衡州祝融山武林大會總決賽結束。


    第一名:集賢山衛左。


    第二名:龍虎山張師正。


    第三名:衡州公子馬麵華。


    總決賽當日,在規定的時間內,衛左與張師正的比武沒有決出勝負,五大評委一致裁定衛左勝出。


    自此武林大會進入擂台賽。


    從八月七日開始,前三名守擂三日。如無人打擂,或者無人挑戰成功,三人將獲得衡州王重賞。


    衡州公子馬麵華因為軍情需要,無法參加打擂比賽,將由其師傅代打。馬麵華的師傅是集賢山洪山震壁付威。


    金絲穀,月兒姑娘家,賞花日。


    “曾四,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幹嘛?”素琴問院子外麵一棵樹下的曾乙旗。


    “出來轉一轉,那香氣太重了,”曾乙旗答。


    “哼,這世間個各種命,小姐命,丫鬟命,王爺命,賤民命。而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其命格。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就像你聞不了那花香,就是你的命裏享受不了,是不是?”素琴說。


    “或許吧,”曾乙旗很迷惑的看著素琴,素琴今日也抹上了胭脂,畫了眉。雖然不及月兒驚豔,卻也是美女一枚,隻是這一通大道理,說的太老氣了。


    “怎麽,不喜歡聽?”素琴把眼睛一擠,做古怪樣。


    “不是,”曾乙旗連忙搖手,“其實前日,趙師兄死了,你剛才說人各有命,我就想起來他。”


    “我還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捉拿九連山大悲和尚的時候,替我擋了一招,被大悲殺了!”說著就到傷心的地方了。


    “你也別傷心了,別為了死人傷了活人的身,”素琴也是有些感觸,“我前不久還笑話過他呢!想不到這人說走就走了。”


    “對了,趙師兄有個東西托我轉交給月兒,”曾乙旗從懷中拿出了一本琴譜,那是上次在封林寺藏經閣,月兒一直想要的琴譜。


    “他最終還是拿出來了!”素琴接過琴譜翻了翻,“趙師兄也是命格中人,一心想著這得不到的人兒,這樣走了也不帶遺憾了!”


    “……”


    “這譜子還是你自己交給小姐吧,我隻怕說不清楚,傷了逝者的情意!而且今日小姐高興,我也不想她知道這些個傷心事!”素琴又將譜子給了曾乙旗。


    “嗯!”


    “曾四,你看趙師兄一個安身立命的人都被人殺了,你還要去混這個江湖嗎?”素琴又問。


    “我還有些師父的恩仇沒有報!”


    “一定要弄這嗎?這說不定小命就沒了,”素琴看著曾乙旗一臉迷惑的樣子,又說:“不如迴老家打漁種田,好生過日子,平平淡淡也是福!”


    “也是。”


    “好了,姐說的話題是不是比較沉悶?”素琴改了笑臉,“今日賞花,也要開開心心,不要一張死魚臉了!”


    “嗬嗬,”曾乙旗摸了摸臉,“死魚臉嗎?”


    “是了,比那木頭人的臉色都差。”


    “那個木頭人每天都在那裏嗎?”


    “我來了之後,就每天看見他坐在那裏。”


    “他為什麽坐在那裏?”


    “聽劉姥姥說,他是大小姐留在這裏保護小院的人,護院!”


    “哦!”


    “其實也真難得,杵在那裏一動不動,人生也少了很多樂趣是不是?嘻嘻,”素琴笑了笑,“你們年輕人呀,就想著自己還是玩樂的時期,是不是?”


    曾乙旗想起前日呂賀帶自己去鴦鴦院,不覺有些發熱。


    “呂賀不是還有個女朋友嗎?他怎麽沒有來?”


    ……


    “曾四,原來你們在這裏呀!”月兒出來了。


    “小姐,裏麵有事要做嗎?”素琴連忙問。


    “沒有啊,他們一群男孩子在聊比武的事情,我不想聽就出來看看,嘻嘻,素琴姐,我沒有打擾你們吧?”月兒也是古靈精怪的人。


    “小姐,”素琴看了一眼曾乙旗,又對月兒說:“小姐,今日來的那個王昌浩還有張師正,都沒有跟大小姐提起過,而且我們也不認識她們,大小姐會不會怪罪呀?”


    “素琴姐,不要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我姐若是怪罪下來,就說我帶他們進來的,曾四,你認識他們是不是?”


    “說的那麽輕巧,每次都是我們挨批,”素琴念叨著。


    “他們兩都參加了這次比武大會,而且二人武功都是非常強,看樣子並非奸詐之人,”曾乙旗迴答月兒的問話。


    “你能打得贏他們嗎?”


    “我打不贏,”曾乙旗臉一紅,不好意思了。


    “他們的武功有這麽厲害嗎?”月兒也是太天真。


    “不是,是我的武功太差。”


    “那我跟姐姐說,讓那個木頭人教你武功好嗎?姐姐說那個木頭人的武功非常非常厲害!”


    曾乙旗心裏一驚,看了一眼遠處的木頭人,莫不是他瞟了一下自己。


    “曾四,別答應,不然小姐要挨罵的!”素琴說。


    “是,月兒姑娘,我已經有師父了,就不勞你費心了!”曾乙旗隻得推卻月兒這般好意。


    “這樣呀,嘻嘻,我想到了,你可以偷偷的跟百裏姐姐學打獵呀,這樣你師傅也不會怪你,是不是對你的武藝提高也有幫助?”


    “小姐,曾四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好嗎?你家裏還有一堆客人呢,我們快迴去吧!”素琴推著月兒迴院子了。


    曾乙旗見她二人進去了,倒是有些舍不得。


    “前輩,”曾乙旗跟那木頭人打招唿,想著來都來了,總要給人家問個好。


    人家懶得理他,討了個沒趣。曾乙旗轉身想進院子去,可一想,心裏別扭,去看看這木頭人在哪裏幹嘛吧?又轉身往那木頭人走去。


    曾乙旗距那木頭人差不多五十步的樣子。走了十步,曾乙旗又是心底一顫,抬頭看,那木頭人正看著自己。


    不管了,硬著頭皮,曾乙旗往木頭人走去。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


    “再往前一步,宰了你,”木頭人說話了。


    頭頂逍遙,身披麻布,有劍在側,知非之人,說話字字清澈有力。


    “晚輩曾乙旗給前輩行禮。”


    “你可以走了。”


    算了,打過招唿,曾乙旗便迴來了。小院門口,呂賀在笑,“那人認識嗎?”


    “不認識,你在這幹嘛?”


    “看你這麽久沒進去,出來找你呀!”


    “切~,武林大會結果如何?”


    “衛左奪冠,明日開啟擂台賽。”


    “百裏不是說張師正武功更高一成嗎?怎麽衛左會奪冠!”


    “嗬嗬,世事難料。你怎麽認識百裏姑娘的?百裏百裏叫的這麽親熱,你跟他什麽關係呀?”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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