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四,尚武台,武林大會,今日四強賽。


    首戰,黑劍秦苑夕對戰龍虎山張師正。


    這是兩名奪冠唿聲最高的人物。其武功實力已經得到大家的公認,所以此戰被認為是冠軍賽提前進行。


    互報名號,張師正拔劍。


    “秦兄,貧道觀尊駕比劍多日,尊駕應是我出戰以來所遇之最強。龍虎山有至上劍法名為正一,今日希望秦兄不吝賜教,”張師正態度很好。


    秦苑夕拔劍,這把黑劍已經伴隨他大半生,今日隻怕要愧對於它了!多說無益,“道兄看劍。”


    豎三世佛,起。佛門劍法,橫豎而已。一劍破空,萬佛朝宗。


    正一劍法,萬法歸一。劍氣陡起,扛一世。


    兩劍相激,一劍驚神,一劍逆佛。劍氣已去三丈外,觀眾摔倒一大片。快走,快走,不要殃及池魚。


    開雲樓頂,衛左、百裏、王昌浩觀戰。


    “此次武林大會之行,果然高手如雲,”王昌浩感歎。


    “你叫什麽?”百裏問王昌浩。


    “在下王昌浩。”


    “你前些天輸給衛左,我看了。最後那一招也算厲害。能與今日台上高手一戰,”百裏誇獎王昌浩,實則鼓勵衛左。


    “多謝姑娘抬舉,”王昌浩聽得此點評自然高興,“此二人比劍,劍氣之盛實屬罕見,可見內力之深。今日勝負怕是難分!”


    “衛左希望誰贏?”百裏問。


    “誰贏都一樣,二人之戰法已經超出了武鬥的範疇。我自認還沒有達到此等境界,”衛左看的臉色凝重。


    “衛兄無需過謙,在下一直認為爾等三人均可一爭。劍氣之流,虛實之間,不可被外相所惑,”王昌浩點了點衛左,就是不知衛左知道多少。


    “多謝王兄和百裏姑娘,在下還有比賽,就先行告辭了,”衛左隻是謙虛。見此二人比劍,日後相見定是一場苦戰,不過勝負未知而已。


    “哼,”百裏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姑娘也不看了嗎?如此劍術大戰,可要觀它三百迴合,方稱痛快!”王昌浩很奇怪百裏怎麽也不看了,難道不是為了觀戰而來?


    黑劍很重,秦苑夕卻很輕鬆,這是一場已知之戰。他看見衛左走了,就知道可以出結果了。


    昨夜小樓,佳人有信,衡陽王希望黑劍止步四強。望著姑娘的臉,痛惜之情泛濫。姑娘的話豈能迴絕!


    佛門劍法,佛法無邊。


    秦苑夕一劍退,便走下了尚武台。


    張師正勝秦苑夕。


    觀眾懵逼了,罵聲一片。


    四強爭奪戰第二場,怒青衣衛左對戰旋風斬何鼓。


    此戰,衛左不能輸,這是蒼山交代的,他必須奪冠。


    何鼓不能贏,這是神算交代的,他隻需八強。


    衛左勝何鼓。


    第三場,馬麵華勝王天沌。


    第四場,元士渾勝夏新竹。


    四強名單出爐,他們分別是張師正、衛左、馬麵華、元士渾。


    考慮到各位看官的疑慮,此處稍作交待。


    馬麵華乃衡州王大公子,衡州小王爺。


    元士渾乃衡州王小舅子。


    王天沌乃衡州副官王浪的侄子。


    這份名單才是真正的皆大歡喜,也是蒼山給衡州王的大禮,隻有這樣的名單才可以免去八強名單紕漏的責罰。


    曾乙旗不過是個土甲蟲,所以他做了土甲蟲做的事情,昨夜守在金絲穀一晚,可惜一晚上都沒有等到那蒙麵人再現。


    呂賀陪他放了一整晚的哨。


    今日二人也沒有觀看比賽就直奔衡州大牢,雷天帶他們見到了被關押的十九名九連山來的和尚。


    雷天也想知道大悲的下落和他們來衡州的目的。


    當曾乙旗見到他們的時候,十九人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曾乙旗就不想問了。


    “怎麽樣,死心了吧?”呂賀拍了拍曾乙旗的肩膀。


    “雷捕頭,你看大悲會去哪裏呢?”曾乙旗希望雷天能給一點線索。


    雷天搖了搖頭,他很奇怪曾乙旗一個長門殺手為什麽這麽關心這群九連山來的人。除非大悲也是長門的殺手,而長門正在清理大悲。如果這個說法能說過去,那麽自己就要先於長門找到大悲,這樣才能預先洞悉長門的動靜。


    盤石鎮,雷天找了王浪,跟王浪說明了殺春生可能是長門所為,希望留曾乙旗一條線索。可是,春生一案,雷天依然沒有搞出名堂,雖然衡州王對自己看法有了提升。此次追查長門,或者能在衡州王麵前有一個大大表現。


    “我們也是一籌莫展,你看這群人打成這樣也沒有說出什麽東西來。你覺得大悲會出現在哪裏?”雷天問曾乙旗。


    “我拿一張畫像迴去,在祝融山找人問問看吧!”曾乙旗並不知道雷天所想,他關心的是這個和尚會不會在祝融山做壞事,比如在金絲穀。


    “也好,有消息也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失望的出了衡州城。


    “你說那仙姑會不會見過大悲?畢竟她之前每天都在金絲穀,”呂賀見不得曾乙旗心情不好,便出主意開導他。


    “對,我們去問問阮師叔。”


    “嗨嗨,你不怕她吃了你?”


    “對哦,我們去找衛左問問。”


    “知道衛左在哪裏嗎?”


    “小鬆崗。”


    衛左果然在此練劍,見曾乙旗二人前來倒是很奇怪,也很高興。


    “衛師兄,前日我和趙師兄,還有這個家夥得罪了你家阮師叔,我們來道歉的,不知道阮師叔在不在?”曾乙旗說。


    “你們怎麽得罪了阮師叔?”


    “就是言語上有些衝突,”曾乙旗搶答,他怕呂賀又亂說。


    “那你們跟我來吧,”衛左自然知道總有些人會在言語上得罪阮師叔,曾乙旗這人還不錯,帶他去見應該沒啥問題的。


    “衛師兄,這個人你有沒有見過?”路上,曾乙旗不忘把大悲的畫像拿給衛左看。


    “好像見過。”


    “在哪裏?”兩小異常興奮。


    “尚武台比武的時候,好像見過他。”


    “今天嗎?”


    “以前,今天沒注意。”


    “哦,此人可能是個壞人,你以後也幫我留意一下,現在衡州都在通緝他!”


    “他做了什麽壞事?”衛左很奇怪,曾乙旗很少這麽關心人的。


    “這還不知道。要抓到了才知道。找阮師叔,也是想問問她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小鬆崗的小觀後麵有一排房子,阮仙姑果然在這裏修行。


    “師叔,”衛左輕喚,這聲音柔的讓曾呂二人都發酸。


    阮仙姑看了看曾呂二人。


    “衛兒,把他倆的手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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