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嘴看了看月兒,轉身對曾乙旗吼道,“怎麽不講理啊,剛才周蔡二人不是說了難聽的話嗎?在黛山催的眼裏,這就是死罪,是必死無疑的人。可能今天金絲穀風景不錯,她不想壞了自己的心情,才饒了他們兩個。你不要總是一副這也講理那也講理的態度好不好,如果都將講理了,那還叫亂世嗎?”


    “這位趙大哥,雖然他們二人是滿嘴汙穢言語,但是也罪不至死啊!”


    “嗬嗬,不至死嗎?那是你的標準啊,黛山催的眼裏它就是死罪。不要講道理,因為她不喜歡說話。”


    “噢,還可以這樣,”曾乙旗感慨,“世俗的眼界限製了我的理解能力。”


    “好了好了,百裏姐姐,我們不要理會剛才那些奇怪的人了,我想起一個曲子《淥水》,是看山水的曲子,我彈給你聽啊!”


    “好,”趙大嘴衝著月兒就高興了,“肯定很好聽。”


    “阿彌陀佛。”


    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


    廟裏麵有一些書生詩詞,這兩年曾乙旗倒是看了不少,淥水詞中這一五言則剛好襯了月兒的曲,可惜了他不會唱。他拉了拉素琴的衣袖,想找她說個話,人家橫了他一眼,急忙甩開了他的手。


    “什麽事?”


    “沒事,那邊有猴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要陪我家小姐。”


    晌午,小姐們都迴去了,曾乙旗和張大嘴也迴了廟裏。無門慧開和尚留在了金絲穀,他說那裏僻靜,他喜歡。


    “趙師兄,我先迴禁閉室了。”


    “我也要去。”


    “你去看看柳月師叔他們開會開完了沒有啊,順便弄點吃的過來!”


    “你小子,禁閉室可是沒有飯吃的。”


    “趙師兄你慈悲,幫幫忙,下次去開雲樓我還請你,幫忙幫忙!”


    “好吧,下次去找月兒姑娘記得叫上我。”


    “行了。”


    一會兒,趙大嘴迴來了,果然還帶了吃的。曾乙旗作揖,“師兄,崇拜你。”


    “看你師傅剛亡,給你加點餐。你小子的事情真的搞大了?”


    “怎麽又扯到我了?”


    你知道今天上麵開會講了啥嗎?


    “我又沒去,怎麽知道。”


    “第一,有山門縱容門下弟子私自鬥毆滋事,並且以多欺少、持槍淩弱,此種事情在衡山宗要堅決杜絕。”


    “不一定說我吧,”曾乙旗念叨著。


    “別存僥幸,說的就是你,焚音穀魏家公子你也敢惹。第二,衡山往南有個疑源山,上麵有座廟,聽說廟裏的和尚在做壞事,還不知道是哪家的和尚,正在調查之中。”


    “那就更是與我無關了。”


    “第三,十日後,在司天神廟召開衡山宗掌門人大會。”


    “又開會?”


    “好像這次掌門人會議會有新的火花。”


    “會有多少掌門過來?”


    “這就不好說了,衡山宗前十大山門是肯定會來的。”


    “又有排名嗎?”曾乙旗也聽說過衡山宗各個山門間為了排位有些爭執,曾乙旗認為前三應該是比較清楚的,後麵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肯定,衡山宗根據門中弟子多少、山門武學高低、江湖名望,綜合打分之後會非正式的評出一個排名。”


    “那如果有的門派不認可你這個排名呢?”


    “當然,不認可也沒關係,衡山宗也沒有逼誰認同這個排名啊!”


    “那前十大門派的掌門人開會怎麽開?”


    “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赫赫赫赫,武學堂開會之後會通知到衡山宗大大小小的每一個門派,同樣掌門人大會也肯定要通知並邀請到所有的門派掌門,不然會得罪人。通知完後,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衡山宗排名前十的門派掌門一定要到,非前十的門派掌門也可以不來,不做強求?”


    “那就對了,我排名十一位,那我就不來了,可不可以?”


    “赫赫,說你太嫩你還不信,你說這衡山宗那個山門會認可自己排名第十一位?現在的世道,哪怕他排名二三十位,他都會說自己來參加排名前十的掌門人大會的。”


    “哦,明白了。就是說,大部分的掌門還是會來的,對不對。”


    “當然,據說這次掌門人大會現場可能還有特約嘉賓,更是衡山宗所不能得罪的。有些許能力的掌門一定要到。”


    “是誰?”


    “不知。”


    “不可能啊,事無不曉趙師兄會不知道這位特約嘉賓是誰?”


    “真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這是天大的秘密。”


    “衡山宗在趙師兄這裏哪裏有什麽秘密啊。”


    “又不懂了吧,有的秘密它就是公開的秘密,可以知道,但是不可以說,說了就是禍。”


    “什麽秘密說來聽聽啦。”


    “都說了不可以說了,你這個人啊,就是問題多,你小心禍從口出。”


    “不說拉倒,會開完了沒有?”


    “開完了,不然怎麽開會內容的一二三都出來了。”


    “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不行,等柳月師叔說你離開,你才可以離開。”


    “趙師兄,會都開完了他還沒有來,估計不記得了,我們出去吧!”曾乙旗又在蠱惑趙大嘴。


    “不行,你老實一點,出去幹嘛呢,去看比武嗎?”


    “怎麽可能。我是想去給師傅守靈。”


    “算了吧,你師傅那裏守靈的人多著呢,那些偷懶又不能出去的師兄弟都躲在那裏念經,名為給你師傅盡孝。你就別去湊這個熱鬧了,等下師叔過來找不到人,還不責罰我,”趙大嘴關於自己的事情倒是想的清楚。


    “畢竟我是他徒弟啦,趙師兄,對了,古子劍和衛左的比武結果怎麽樣?”


    “聽迴來的師兄們說,還沒有結果,聽說還在打。”


    “那還真是棋逢對手啊!”


    “什麽棋逢對手,我看就是衛左技高一籌。”


    “不會啊,古子劍還有殺招,”曾乙旗當然撐古子劍。


    “你敢跟我賭嗎?”


    “怎麽賭?”


    “賭他們比武的輸贏。”


    “賭就賭,我就賭古子劍贏,衛左輸。”


    “我就壓衛左贏,古子劍輸。你輸了怎麽辦?”


    “開雲樓請你吃飯?”


    “可以,不過要叫上月兒姑娘他們。”


    “可以,不過要是你輸呢?”曾乙旗聽他的要求就賤賤的笑了笑。


    “你想要啥?”趙大嘴也感覺到曾乙旗的不懷好意。


    “來,我偷偷的告訴你,”曾乙旗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個要求,趙大嘴倒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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