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沿線巨響聲不斷,相隔不遠便有一團巨大的火焰衝天而起,爆燃的瞬間照亮了夜空,真的有如煙火般絢爛。


    剛走出電梯的奧列格,聞聲迅速跑到走廊盡頭,兩手扒住窗沿向外去看,注意到升騰後逐漸熄滅的火焰,咬牙瞪大了眼睛。


    人至中年的他嚴重謝頂,頭頂僅存的一綹黑發,在激動之下滑落下來,在彪悍的身材映襯下,竟有讓人忍俊不禁的感覺。


    拿出手機快速撥通,剛轉過身來猛然愣住,看到安德烈帶人跑上前來,怒罵道:“混蛋!誰讓你們擅離崗位的?副手的安全誰來保護?”


    說完不再多看安德烈一眼,把手機放在耳邊,命令道:“最近的特種突擊旅,馬上進駐海參崴,應對突發敵襲!”


    剛才被奧列格破口大罵,注意到安德烈吃癟,身為副手的護衛隊長,竟然不敢反駁奧列格,三名保鏢還有些鄙夷。


    想起之前被副手嗬斥,安德烈向他們發火的一幕,暗暗懊悔跟錯大佬,簡直愧對他護衛隊長的身份,那可是副手身邊紅人。


    眼前的奧列格雖說是克格勃的三把手,主管西伯利亞的負責人,可在他們看來,從地位的尊崇度相比,應該與安德烈不相上下才對。


    畢竟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放在這裏同樣貼切,副手的保鏢頭子,從級別來說何止七品?


    不過聽完奧列格下達的命令,三人下意識對視一眼,目光中滿是震驚,再看注意到他們麵色,卻毫不介意的安德烈,緊張的不行。


    雖然三人隻是保護副手的保鏢,可在此之前也受過特訓,對諸多強力部門十分了解,也知道克格勃的實力劃分。


    作為實力減弱後,又要接受民眾監督的部門,克格勃唯一能動用的,也隻有那些遊走在神秘中的特勤,遠遠達不到一個突擊旅的數量。


    在記憶中搜索了一遍,三人同時咽了咽口水,都明白過來,能調動特種突擊旅的,隻有傳說中的‘格魯烏’。


    看來奧列格的身份不止一個,竟然還負責著‘格魯烏’,那可是和華夏龍刃相差無幾的部門,難怪安德烈會尊稱他為閣下。


    隻是三人不知道,一直沉默無言的安德烈,心中五味雜陳並不平靜,他對奧列格更加了解,知道的遠不止這些。


    曾經還未升任隊長的時候,在一次私下會晤中,見識過奧列格為副手進行的表演,在安德烈看來,眼前的奧列格簡直就是超人。


    如果惹火了奧列格,動用先斬後奏的權力,就算他們四人同時拔槍,也隻能換來一個下場,就地身亡!


    撲通!


    放下手機的奧列格,扭頭向窗外看了一眼,見衝天火焰全部消失,整座城市又恢複了平靜,轉身把四人推開,向總統套房走去。


    迴頭打量在他重重的推搡下,撞在牆壁上麵色尷尬的安德烈,皺眉道:“把休息的人手調集上來,保護副手閣下的安全!”


    說完來到套房門前,閉眼籲了口氣後,草草整理了一下滑落的那綹頭發,抬手按在門鈴下,靜靜等待副手的召見。


    但是時間分秒而過,連續按了幾次後,裏麵還是沒有聲音傳來,奧列格不由生出不祥預感,附耳貼在門板上,凝神傾聽著。


    氣氛靜寂的門外,除了安德烈幾人濃重的唿吸,再沒有一點聲音,套房裏麵也一片死寂,根本聽不到副手的一點動靜。


    想到海港沿線的爆燃,以及昨晚發生的事件,奧列格不再遲疑站直身來,擺手道:“打開房門!”


    唰!


    聽到奧列格這麽說,安德烈並未立即照做,想起之前副手的嗬斥,和三名手下對視一眼,攤手道:“奧列格閣下,副手的心情不太好,可能正在浴室……”


    話還沒說完,隻感覺眼前一花,定睛去看才發現,被奧列格的槍口頂住額頭,安德烈後背瞬間溢出冷汗,慢慢舉起了雙手。


    把安德烈的反應看在眼底,對三名保鏢根本不屑一顧,奧列格深邃的目光中滿是殺機,命令道:“混蛋,沒有下一次!”


    劈手奪過安德烈拿出的房卡,奧列格麵色凝重的打開房門,轉頭瞪了四人一眼,走進門廳的一刻,已然子彈上膛,食指勾在了扳機上。


    整個套房中靜的瘮人,會客廳內燈光明亮,卻沒有副手的身影,黑色的西裝外套散落在沙發上,更添了些詭異。


    主臥和客臥的房門大敞,豪華舒適的床墊上十分整潔,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奧列格慢慢放低步伐聲音,轉身走向書房,整個人猛然頓住。


    書房敞開的房門處燈光昏暗,如果副手坐在裏麵,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尤其是空氣中飄散的味道,更讓奧列格為之一驚。


    曾經也是酗酒的硬漢,奧列格怎會嗅不出,那是濃度伏特加的酒精味,應該是潑灑在地後,才會揮發的如此快速。


    如果有黑暗界大佬在此,看到奧列格單手提槍,衝進書房的身形,一定會震驚不已,想不到這樣的人物,實力會那麽牛逼。


    就算東洋的護國神忍天久大雄對上他,恐怕也會含恨敗走,此刻站在書房中瞪大眼睛的奧列格,無限接近了天人之境。


    看到副手閉眼靠在真皮椅上,似乎已經昏迷多時,注意到脖子上的那枚銀針,奧列格膽戰心驚道:“副手閣下!”


    衝到麵前探視鼻息,發現一切正常,隻是受製於人而昏迷,奧列格才重重的鬆了口氣,試著拔掉銀針,急忙救治了一番。


    副手慢慢的睜開眼來,扭動著脖子舒展身體,看到奧列格現身眼前,目光在書房中打量,此刻還心有餘悸。


    “該死的,奧列格,是他來了!飛龍沒有被炸死,剛才就出現在這裏,把我打昏了過去!”


    見奧列格手掌在辦公桌切口上慢慢摩挲,副手在太陽穴上慢慢揉搓,起身道:“這些都是他幹的,看來他毫無顧忌,不惜挑起一場戰爭!”


    嘀嘀!


    信息鈴聲在書房中驟然響起,奧列格拿出手機翻看了眼,手掌還未從辦公桌切口上拿開,對上副手震怒的目光,慢慢搖了搖頭。


    “副手閣下,看來要挑起一場戰爭的,是我們而不是他!昨晚雅克夫竊取絕密的事,應該是我們錯怪他了!”


    奧列格把手機遞給副手,拿開手掌籲了口氣,攤手道:“剛才海港上發生的爆炸,並沒有傷及無辜!可是下令覆蓋式打擊的霍爾金大佬,卻猝死在了辦公室裏!”


    說完見副手驚訝瞪眼,唏噓道:“昨晚的事應該隻是誤會,憑我對他的情報了解,這隻是他的警告!”


    話音落,看到副手恨恨的咬牙,無奈道:“雅克夫比當年的維尼熊厲害了許多,他現在遠逃到東洋,足以證明那份文件還在他手裏!”


    碰!


    聽完了奧列格的解釋,副手直接怒摔了手機,一眼不眨的瞪向奧列格,咬牙道:“奧列格,你怕了嗎?”


    說完拿過一旁的銀針,指向半麵辦公桌上那個大大的弑字,質問道:“無論錯怪與否,他敢這麽做,都是不可饒恕的,他是我們俄人的死敵!”


    隻是副手沒想到,接過他手裏的銀針,奧列格竟然搖頭苦笑起來,抬手指向辦公桌的切口,又向窗口被切掉的玻璃指去,麵色十分凝重。


    “副手閣下,您是否覺得,這種人實力再怎麽強悍,也逃脫不了熱武器的打擊,或許一顆滅世彈!”


    見副手目光疑惑,奧列格重重的籲了口氣,苦笑道:“根據情報顯示,當年黑巴牛那裏,和您想法一樣!而且當年的他,實力遠不止今天強悍!”


    被奧列格這麽一說,副手眉毛下意識抖動,冷笑道:“無論他強悍與否,都要顧忌親人好友,不對嗎?”


    “對,您說得確實很對!說句不敬的話,他沒有殺死您,正是出於這種顧忌,可是您也不能把他惹急了!”


    奧列格聞言好笑點頭,目光中滿是敬畏的看了眼弑字,凝重道:“從眼下來看,我可以負責的告訴您!他已經再度進階,似乎成為了半步天人!好在天人境界未滿,才會有所顧忌!”


    說完見副手麵色驚恐,唏噓道:“您是了解的,一入天人,脫離凡體!天人震怒,寸草不生!惹怒了天人,那是大不敬!”


    這番話聽入耳中,副手宛如被五雷轟頂一般,麵色頹廢的坐迴真皮椅上,目光閃爍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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