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紀子鑫誇張抽搐的痛苦表情,看著陳曉花淚灑衣襟的模樣,紀子茜隻是微微蹙眉,隨即便冷笑了一聲。


    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俯身推開紀子鑫,兩手拉起陳曉花的衣領,重重的耳光左右開弓,啪啪作響的抽了上去。


    “你個老逼娘們兒,少在這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們娘倆反水,我老爹會出事兒?”


    紀子茜差點咬斷了銀牙,手上沾滿了陳曉花的鼻血,瞪眼道:“都他媽啥時候了,還有空在這扯犢子呢?姑奶奶問你,我老爹到底被整哪兒去了?”


    說完被唐飛架住手臂,把腳又踹了上去,咬牙道:“再逼扯一句沒用的,姑奶奶活剮了你!”


    陳曉花被扇得目光呆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滿臉的委屈表情,歇斯底裏道:“幹他媽啥呀?不是你問的嗎?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每說一句,嘴裏的血便噴出一些,一番話說完,整個衣襟被鮮血灑滿,陳曉花臉色煞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把這一幕看在眼底,見紀子茜迷惘愣住,唐飛好笑的搖了搖頭,拿出銀針刺入陳曉花大腿的穴位,又在紀子鑫後頸刺入了一枚。


    “行了,現在給你時間!想說什麽說什麽,不過你必須先說出,紀叔的準確位置!”


    見陳曉花槍傷的血流暫時止住,唐飛邪魅冷笑了一聲,眉鋒一挑道:“你這兒子雖然對你不行,可我能看出來,你對他很珍惜!還敢隱瞞半句,老子就讓你看看,親生骨肉被千刀萬剮的一幕!”


    說完打量昏迷的兩個青年,戲謔道:“你為別人考慮,卻換來眾叛親離的下場,和紀叔相比,你又能好到哪去?”


    鏘!


    看到陳曉花目光閃爍,似乎還在權衡利弊,唐飛把配槍丟給淩陽,拔出弑神匕頂住紀子鑫肩膀。


    “別別!我都告訴你們,不過我求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有啥仇啥怨衝我來,我活一輩子了,他還小呀!”


    陳曉花見狀猛的抬手,不顧疼痛抓住弑神匕,任由鮮血慢慢流淌,哀求道:“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可不管咋說,紀翰不是他親爹,事兒都是我引起的!”


    說完對上唐飛淩厲的目光,目光呆滯的歎息道:“我也不知道紀翰被抓哪去了,不過我知道,應該是在白金集團!”


    雖然心中早有了猜測,可聽到陳曉花親口說出答案,唐飛還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問道:“白金集團?紀子鑫他父親,是那的負責人?”


    “嗬嗬,這事兒說來話就長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子茜他們這些小輩兒,那時候還沒出生呢!”


    “當年紀翰在沈城,不過是街麵上的混混!而他和紀翰兩個人,還有過一段不算兄弟的兄弟情!”


    “我最開始在歌廳上班,被他給破了身子,那時候我他媽也是傻,沒有名分還往他身上倒貼錢!”


    “懷上子鑫那次,他出事跑路去了長白山!都他媽喝多了,也不知咋地,我和紀翰睡到一起了!”


    “後來他的所有東西,當然也包括我!都被紀翰給一並接收了,風水輪流轉,也就拚成了大哥!”


    陳曉花聞言看向門外,打量著見晴的天空,徹底陷入迴憶中,眼裏竟然充斥著,宛如迴光返照般的目光。


    整個人似乎在這一刻,容光煥發了一樣,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麵色,也紅潤了許多,說到最後悠悠的長歎了一聲。


    紀子茜完全沒想到,老一輩的人還有這種秘聞,年幼就失去了母親,所有人又忌諱莫深,根本沒人和她提起,被這番話勾起了好奇心。


    打量陳曉花滿臉鮮血咧嘴苦笑的瘮人模樣,紀子茜下意識的蹙眉道:“後來呢?我老爹和他有仇?”


    “仇?在這個社會裏,你告訴我仇是什麽東西?傻孩子,難怪你這男人叫你虎妞,你是真虎呀!”


    陳曉花聞言抬眼冷笑,眼中滿是戲謔目光,幽幽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隻占了一樣!可你覺得我沒有名分,隻是歌廳裏一個賣唱的,算是他妻子嗎?”


    說完整個人突兀頓住,呲牙瞪眼麵目猙獰,怒意滔天道:“在他們這種男人眼裏?女人又算得了什麽?仇恨又算屁?唯一讓他們看重的,就是利益!”


    抬手從臉上抹了把鮮血,放在嘴裏似乎在品味,陳曉花麵色逐漸癲狂,質問道:“你說,你老爹算頂天立地的爺們兒嗎?”


    被陳曉花這麽一問,紀子茜完全不知該如何迴答,畢竟此刻的陳曉花,說出的這個秘聞,對她來說太過震撼。


    轉頭看了眼唐飛,注意到唐飛眼中支持的目光,紀子茜猶豫了兩秒,點頭道:“算!”


    “嗬嗬!算?算他馬勒戈壁!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他們這種,徹底混起來了,能唿風喚雨的男人!”


    陳曉花聞言仰頭大笑,被倒流的鼻血嗆到,幹咳道:“我和你老爹睡在一起的時候,你都出生了!他明知給不了名分,還把我養起來,這算他媽頂天立地?”


    說完見紀子茜一時語塞,冷笑道:“不過我明白,我對他們來說,狗屁都不是!他們最後鬧僵,也是為了利益!”


    目光落在抽搐減輕的紀子鑫身上,唏噓道:“唯一傷到的,就是我這兒子!兩個人都不為兒子考慮,他們有這種下場,那是罪有應得!”


    話音落,抬眼看向唐飛,蹙眉道:“孩子,不過這次的事兒,還是因你而起!不對,是為了你,提前了一段時間!”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接過北極熊遞來的紙巾,塞入紀子茜手裏,挑眉道:“想說什麽但說無妨,我聽著呢!”


    “嗬嗬,紀翰陰差陽錯下,在沈城起來的時候!他在那邊過得很差,但是沒得到過紀翰的救濟!”


    “哪怕連一點憐憫的施舍都沒有,不過後來紀翰跑路去吉,反倒受過他的照應,還大吵了一架!”


    “兄弟情從那時候徹底破裂,他得遇貴人慢慢創業,成立了白金集團,一直和紀翰這邊對著幹!”


    陳曉花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嘲弄的目光,還有對兩個人的恨意,簡單述說著當年那段發家史。


    不過在紀子茜聽來,卻有些茫然,想起她對白金集團的了解,蹙眉道:“白金集團,不是正規企業嗎?有啥東西能和我老爹對著幹的?”


    “嗬嗬,正規企業?你還真是虎妞!如果正規,會有他們兩個?如果正規,能有這次的事兒?”


    陳曉花好笑的看著紀子茜,抬手指向昏死的兩個青年,嘲笑道:“別傻了,孩子!你老爸就算死了,紀家落你手裏,遲早也會完蛋的!”


    看到紀子茜似乎麵色不服,嗤笑道:“你老爸現在逐漸洗白,可就是沒洗白之前,有一樣東西他不碰,可那個人就是靠那樣東西發家!”


    聽到陳曉花這麽說,紀子茜瞬間反應過來,眼底一亮道:“毒?”


    說完見陳曉花冷笑點頭,看了眼逐漸安定的紀子鑫,好笑道:“你那野男人,還真是夠毒的!虎毒不食子,他對自己兒子都能下手!”


    對上陳曉花憤怒的目光,紀子茜強勢的瞪了迴去,咬牙道:“你瞅啥?說的就是你!叨逼叨半天了,趕緊說,我老爹讓白金集團藏哪兒了?”


    “嗬嗬,當然是離開沈城了!我知道你這小男人很厲害,你讓他去白金集團找呀!你們兩虎相爭,最好殺了他!”


    陳曉花聞言不怒反笑,目光突然變得十分忌憚,咬牙提醒道:“把我們母子當槍使,你們還真要小心,畢竟東北有句話流傳的對,東北之王郝白金!”


    看到唐飛搖頭淡笑,似乎對這番話不屑一顧,陳曉花咂舌道:“嘖嘖,難怪吸引姑娘稀罕,夠狂夠霸氣,但是他郝白金,夠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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