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了所有實力後,若是按東洋武士等級區分,唐飛與神忍幾無區別,相差那一線便是進階。


    在耗損真氣情況下,放開手腳對上鬆下天朗,完全可以大戰一場,師承三門在身手方麵,足以震懾黑暗界。


    不過打破多年的禁製,有利肯定有弊,唯一的缺點就是要循序漸進,否則又要引來殺孽太多的惡果。


    當年兩個老家夥聯手,為自己設下禁製的一幕,唐飛記得很清楚,無塵師父的提醒至今還記在心裏。


    除非解封後可以進階,不然麵對不世出的高手,損耗真氣也隻有一戰之力,而且惡果加身後患無窮。


    這也是昨天重創甲賀流,遇到當代老祖出關後,有一戰之力卻沒動手的原因,唐飛下定決心要襲擊廁所,要把這次機會,給鬆下天朗留著。


    隻是鬆下天朗也用盡全力,來不及反應還是橫刀硬抗,神忍畢生功力匯聚一點,竟有傳說中自爆的感覺!


    唐飛見狀被激起骨子裏張狂的血性,同樣毫無保留再次加力,根本沒意識到實力暴增,自身已經出問題。


    弑神匕與武士刀相比雖然短了許多,卻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兇器,在唐飛真氣全力催動下,仿若有靈性一般。


    刀刃上幻化出一道腥紅的血線,似乎在向外界證明,它經過千百年歲月蹉跎,不知痛飲了多少敵人的鮮血。


    鏘!


    絕世兇器對上東洋名刀,金屬交鳴的震顫下,傳出一道類似龍吟的聲音,雖然刀氣肉眼不可見,還是讓人感覺實質般。


    被反器材子彈打斷一半的名刀,遭遇了問世以來第二次厄運,撞上弑神匕的刀鋒,仿若摧朽拉枯般被削斷,強橫的刀氣也隨之消散。


    “巴,巴格雅……”鬆下天朗整個人瞬間定住,嘴唇不動似乎用腹語發音,一句完整的話還是沒說全。


    身子在原地僵了幾秒,隨即由眉心向下出現一道血線,直到褲襠才停下來,整個人被一分為二,化成兩半暴死當場。


    野草地上微風掠過,彌漫著化解不開的血腥氣,唐飛被濺了一身血雨,轉過頭來嚇壞了在場三人。


    “神忍就這樣敗了嘛?”純萊子早就停下手,觀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注意到唐飛的雙眼,驚訝喃喃道:“他的眼睛,怎麽是血紅色的?”


    “臥槽,兵師公你快想想辦法呀!師父他眼睛又血紅一片了,無塵師公不是說過,這和戰後綜合症差不多!”


    吳林騑也注意到唐飛的異樣,對身邊的純萊子也不再提防,緊張道:“現在到處都是敵人,這裏馬上會被封鎖,需要陰陽調和才能發泄,到哪去給他找……”


    話還沒說完,看到凝眉的兵師公好笑搖頭,對純萊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吳林騑愕然愣住,悻悻的憋了迴去。


    純萊子聞言已轉過頭,注意到他上下打量的目光,銀牙咬得咯吱響,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恨不得把他一刀劈開。


    不過突生被毒蛇猛獸盯住的感覺,轉頭去看發現唐飛向她走來,純萊子驚訝的瞪大兩眼,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


    就連當世神忍那具屍體,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整個人的心思都放在唐飛身上,對上唐飛血色的目光,即使武士刀就攥在手裏,還是感到深深的恐懼。


    唰!


    唐飛強行壓製著惡果爆發的時間,身形鬼魅般竄到她身邊,無視她眼裏的恐懼,伸手向她肩膀抓去。


    見她驚慌下試圖反抗,邪魅冷笑勾起了嘴角,掠過左腕拿出銀針,瞬間刺入穴位上,邪魅道:“畢竟有過救命之恩,到你迴報的時候了!”


    銀針刺身的刹那,純萊子已經產生不祥預感,來不及多加考慮,捏碎了師父的連體式神。


    隨即便感覺昏迷來襲,最後失去意識的一刻,整個人被唐飛橫抱在懷裏,周圍的風從耳邊拂過,應該是向遠方奔去。


    “牛逼!兵師公,我說什麽來著?這娘們兒還真是我預備級的師母,我師父他也不是拔屌無情的人渣!”


    吳林騑愕然看著這一幕,見唐飛身影從旁邊掠過,搖頭道:“橫刀立馬戰東洋,本來說好的帶著我,可是仗我打了!憑空多了個師母,姑娘卻沒有我的!”


    “什麽時候了,還有閑心在這玩笑,那女娃是護國神忍的徒弟!憑小飛現在的情況,對上護國神忍就完了!”


    仿若石化般僵在那的兵刃反應過來,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擺手道:“現在他心性發狂,應該是在刻意壓製,一會都追不上了,趕緊過去!”


    看到兵師公已經跑出去老遠,吳林騑緊張的向後看了眼,急忙彈身跟上去,心中也充斥著無盡擔心。


    他知道,兵師公說得對,這個時候的師父情況很危險,如若被天久大雄追上來,就算能大戰一場,從此也有可能廢掉。


    隻是他不知道,純萊子察覺到危機的一刻,捏碎了天久大雄的連體式神,正與舊友談心的天久大雄,早就得到了消息。


    ……


    青蔥鬱鬱的山穀中,空靈玄奧的笛音不見,卻有悠揚悅耳的古箏聲傳來,循聲去看可以發現兩名老者的身影。


    跟隨舊友來到這兒,天久大雄看著那把粗造劣質的古箏,知道曾經的這位老對手,功力已經深不可測。


    一曲高山流水被他彈得如此霸氣,完全是在用真氣催動,以這首知己難尋的曲子會舊人,也打消了他的顧慮。


    須發皆白的老者麵帶薄紗,並不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反而充滿了神秘感,一身灰白長袍穿在他身上,仿若仙人出塵。


    突然間,一根古箏弦毫無征兆的崩斷,閉眼撫琴的老者忽的睜開了兩眼,抬手摸了把飄逸的胡須,無奈的歎了口氣。


    緊隨其後,一直閉目聆聽的天久大雄,也猛的睜開看向遠方,感受到連體式神破碎,握住刀把就要起身站起來。


    “嗬嗬,看來這麽多年過去,大雄你對這愛徒還是很在意!當初老夫就說過,這段孽緣躲不過去!”


    白發老人見狀揮了揮手,把天久大雄驚疑不定的表情看在眼底,撫須道:“當年與你立下那個約定,老夫就已料到,無論是對兩個孩子,還是對你的伊賀,這都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說完見天久大雄更加疑惑,起身道:“老夫若是沒猜錯,鬆下天朗已經不在人世了!”


    唰!


    天久大雄聞言吃驚的不行,他知道這位老哥向來不會猜錯,隻是他想不想猜而已,也從來沒有騙過自己。


    雖然唐飛能幹掉鬆下天朗讓他很吃驚,更讓他不解的還是愛徒純萊子,捏碎了他的連體式神,一定是發生危險,怎麽會是好事?


    “這次小飛龍能到東洋,你們還要從自身找原因!老夫雖然不能泄露天機,卻也能告訴你,這是因果問題!”


    白發老人看出天久大雄的顧慮,唏噓道:“他這些年殺孽太重,陽剛之氣太過旺盛,是老夫平生僅見第一人!而你那徒弟為報血仇,能一直隱忍下去,女人本來就屬陰,更為她添了陰柔!”


    說完看到天久大雄凝眉,眨眼道:“既然兩人命中注定孽緣一場,陰陽並濟相互調和,對兩人進階都有好處!”


    想到方才彼此敘舊交心的對話,天久大雄默默的歎了口氣,見白發老人又坐迴去,凝眉道:“無塵老哥,他怎麽說也是你徒弟,你就不為他擔心?就算我不動他,他也很難離開東洋!”


    看到無塵子淡笑搖頭,提醒道:“前麵的事都有商量,但是他炸了廁所,會讓上麵不惜代價,動用大殺傷性武器!”


    無塵子動作麻利的續上琴弦,重新試了兩個音調,彈了彈手指道:“此番戰東洋,已是老夫預測極限,後續究竟如何,憑我這點道行,也難以窺測天機!”


    說完見天久大雄愕然愣住,挑眉道:“你不入華夏,我已進東洋,不過是把酒當歌,念蹉跎歲月,一切隨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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