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長桌會議室裏,會議桌旁坐滿了人,兩旁的椅子上也是座無虛席,投影儀映出的屏幕上,是一組組照片。


    正有女警員拿著教鞭,在屏幕下給解說著案情,如果唐飛在這裏會發現,所有的案子都是昨晚的,幾乎都和他有關。


    每一組現場照片,都是血淋淋的特別淒慘,包括醫院走廊牆壁,還有郝大彪家的廢墟,和葛家的慘劇。


    “我想問一下,欒處,會不會是雇傭兵到醫院行兇未遂,惱羞成怒後四處作案?”


    白色警服的中年男人開口,凝眉道:“這種案子必須從快從嚴處理,這是不容置疑的!但是更要講證據,現在網絡信息這麽發達,一個消息馬上就會傳遍天下,我們要對輿論負責!給人民滿意的交代。”


    欒處打量著中年肩上的警銜,被這套場麵話氣的不行,搖頭道:“郭總,你不能以麵概全,你也是老公安了,就這點報告你看不明白?”


    說完見郭總笑著搖頭,欒處補充道:“你不明白我給你解釋,雇傭兵和東洋人出現在醫院,是在所有案子發生之前,但是沒留下活口出去,而他出去了!”


    話音落,欒處抬手剛好指向屏幕上定格的側臉,正是被拍到的唐飛,臉上還掠過邪魅笑容。


    啪!


    看到郭總再次搖頭苦笑,不急不緩的拿起水杯,首位上的中年瞪眼拍了桌子,會議室內瞬間鴉雀無聲。


    “小欒,討論案情就是要暢所欲言嘛,對不對?你不要總帶有個人情緒!”


    中年左右打量道:“郭總是一輩子的老公安,在座很多人的師父,也是他帶出來的!小欒你是頂撞上級?還是不服氣?我認為郭總說的也有道理!”


    說完對準備開口的欒處瞪眼,斥責道:“從古至今斷案要有證據,何況每個案發地都有雇傭兵的影子,而且國際刑警的安妮組長也做擔保,配合破案而已!”


    若是有心人觀察說話的中年,能夠注意到明麵是斥責欒處,實際上眼色卻不住瞟向郭總,句句意有所指。


    “好的,鄭廳,剛才是我態度有點問題,案子太急情緒暴躁,您也能理解。”


    欒處見鄭廳接起電話,轉向郭總攤手苦笑道:“我現在重新給您匯報一下案情,經過快速有效近三十小時不間斷的偵察,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


    說完見郭總凝眉,打開文件道:“經過我們調查,唐飛並非國際刑警組織成員,也不是外圍,安妮組長已經被帶迴,這個無從查證,但是昨晚的案子,涉及到兩個地下勢力的火……”


    他每念幾句抬頭,就看到郭總端茶杯喝水,所有卷宗念完,郭總也剛好放下茶杯。


    “不錯,辦案效率穩步提升,這點值得表揚!不過小欒你還是太年輕,考慮過沒有?”


    郭總敲了敲桌子直視著他,凝眉道:“外籍雇傭兵攜帶大批量武器,還有東洋人攜手入境,這已經不是我們一家可以控製的了,還需要軍方的介入!”


    話音落,欒處左右打量身邊人,幾人紛紛對視無語,就坐在欒處下首的賈泉,更是無聲自嘲冷笑。


    把所有因素都考慮在裏麵,包括即將調離的鄭領導,可是唯獨忘記了還有軍方這一關,確實如同郭總所說,這種案件勢必要經過他們協同處理。


    就在這時,一名刑警彎腰來到賈泉麵前,悄聲說了兩句,就看賈泉猛的瞪起眼睛,怒斥道:“什麽?大活人看丟了?他什麽時候走的?”


    被欒處在桌子下踢了腳,賈泉才反應過來,擺手斥退了手下,想到剛才的信息,把責任都推到了軍車身上。


    隻是他們不知道,此刻的戰區裏,也在研究著關於唐飛的事情,而且帶頭的竟然是許勝利。


    迷彩色會議桌前,許勝利親自拿著教鞭,在白板上講說著什麽,下麵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隨便拿出一個,都是震動一方的人物。


    每人肩頭都和許勝利一樣,扛著一顆金星,坐在最上首位置已過耳順之年的男人,更是扛著兩個金豆。


    “了不得了不得呀,嗬嗬,除去亂彈琴,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你們呢?”


    年近古稀的男人左右張望,挑眉道:“入營區如履平地,那怎麽說也是駐防的營區,在裏麵大張旗鼓把人傷了,沒搶救過來是吧?竟然連個影子也沒看到!”


    啪!


    說完在桌子上猛的一拍,把身邊幾個威名在外的大佬,嚇得噤若寒蟬,生怕惹了老人不高興。


    就連許勝利也放下教鞭,肅立在白板前正色站好,麵對這個可以和他老爹硬扛而不敗的人物,也是佩服的沒轍。


    老人身邊左右站著兩名作戰參謀,肩膀都是兩扛不同的是一個四星一個三星,即使終日陪著老人身邊,此刻也不敢多勸。


    所有人都知道兩人腰間的槍套裏是真槍實彈,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遇到對老人有危險的處境,可以直接開槍擊斃,無需鳴槍示警。


    就在這時,一名校官跑進來,喊道:“報告首長,評估報告已經出來了,請您過目!”


    唰!


    會議桌旁幾人聞言同時轉頭,都在等待這個東西,隻有它能證實許勝利的言論,給首長做定論提供依據。


    “首長,您看呀,這是通過資料庫裏雇傭兵的實力評估,還有現場采集到的彈道,彈痕,監控等標準。”


    許勝利拿過報告放在老人麵前,解釋道:“綜合做出的預算評估,最後戰力估測達到……無法估測?”


    話音落,幾個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最後這個結果是什麽意思,許勝利拿出電話就要打出去,卻被老人攔住。


    “嗬嗬,好好好!好一個無法估測!若他是三s級或者s級,我還不會驚訝!”


    李首長拿起報告連續敲打,難得的喜悅道:“就是這無法估測,據我所知全軍特戰隊裏,隻出現過一次,就是燕京的那位不入廟堂的公子哥,有他在驍龍無慮!我命令。”


    說完身邊所有人都起身站的筆直,老人籲了口氣道:“今日之事不得外泄,否則以軍法論處!好一個為師報仇,好一個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哈哈哈!”


    把老人送出會議室,幾人再走迴來看向許勝利的目光,就大不一樣了,似乎那肩膀上又要多一個金豆豆了。


    許勝利卻好似在冰火中翻來覆去一樣,先前見老人皺眉,還以為自己判斷錯誤,沒想到有了這報告,首長和自己那老爹一樣的表現。


    想到這裏,拿出手機正要安排一番,忽的看到許老的電話打進來,急忙接通道:“喂,父親,什麽?大擺家宴?你說楠楠她好啦?好好好!我馬上安排。”


    說著掛了電話,也不在乎身邊幾個戰友的驚詫目光,許勝利直接給老二和老三撥了過去,詳盡安排起來。


    如果許老知道他的心情,一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沒想到兒子終於想通了,竟然也掠過那麽一下把唐飛收為女婿的想法。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此刻清晨早起的唐飛,正在溫柔鄉裏做著別人的女婿,懷抱著華怡上千員工暗戀的大美人柳亦涵,還在梅開二度。


    直到手機響起,唐飛才放任吃飽喝足的小兄弟自己去玩兒,伸手摸過手機,看到是高悅打來的,凝眉接了起來。


    推開柳亦涵不讓她欺負小兄弟,唐飛淡笑道:“喂,高悅,什麽事兒?”


    “唐飛,我就是通知你一下,你如果今天還來福利院,就別來這裏了!”


    高悅溫柔的聲音中有些遺憾道:“福利院搬家了,車隊都來了呢!我一會兒幫孩子們搬完家,再去看看楊院長,你一會兒去嗎?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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