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岸娛樂城,日進鬥金的商務會所,每到深夜門庭若市,車場上遍布各式豪車。


    臨近周末,今晚會所的生意更加火爆,奢華的裝飾風格,近乎跪式服務的體驗,讓客人們流連忘返。


    仿古夜總會樣的大廳內,曖昧格調的慢搖曲耳邊悠蕩,鶯鶯燕燕的美女們,坐在客人身邊,嬌吟歡笑聲不絕於耳。


    乓!


    酒瓶在茶幾上爆裂,炸開的碎片四處飛濺,劃傷一名肥胖中年的側臉,女人的尖叫聲隨之傳來。


    “媽的!這他媽什麽服務?有沒有眼力?把酒倒在老子衣服上!”


    一個青年抓住女人的領口,怒罵道:“金海岸不是號稱服務為王嗎?這樣的場子趁早倒閉算了!”


    “先生消消氣兒,這是怎麽了?出來玩兒為的就是高興,別動怒!”


    遠處的男經理見狀小跑來,看向被抓的女人,凝眉道:“瑤瑤,怎麽迴事兒?”


    女人差點喘不過氣來,抓住青年兩手,焦急解釋道:“經理,我拿的很穩呀,是這位先生撞上來的……”


    濃濃的眼影也遮不住女人眼裏的委屈,急的已經哭出來,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青年沒有動手打女人。


    經理聞言皺眉,會所這些駐場的美女,都很懂規矩,也知道這是白龍會的場子,不敢說假話。


    想到這裏左右打量,豪華的沙發座上,坐了十七八個黑色短袖的青年,每人都是兇神惡煞的樣子,看著就不是好人。


    而罵人這青年,身上的衣服看似幹淨,卻不是什麽好牌子,一身加起來不過千把塊錢,難道有人到白龍會找事兒?


    “先生,嗬嗬,一點小誤會!您別動怒,您看這樣好不好?”


    經理想了想打定主意,陪笑道:“給我個麵子,我這就給您換個小妹兒,送您一瓶好酒,我們白龍……”


    啪!


    青年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抄起茶幾上的酒瓶,砸爆在經理頭頂,嚇的周圍女孩紛紛尖叫,鳥獸散般離去。


    “媽的!你是個什麽東西?給你麵子?這垃圾會所不倒閉,老子就幫幫忙兒!”


    青年擺手冷笑道:“兄弟們,砸到它倒閉!”


    鄰座被劃破臉的中年,剛要起身怒罵,看到這些青年從背後拿出短棒,嚇的差點兒鑽到沙發下麵去。


    “刀哥!有人砸場子了!”經理已經明白過來,捂著腦袋轉身就跑,流淚痛唿道。


    如果有華怡的保鏢在場,會驚訝的發現,剛才打人的青年,正是被唐飛叫走的鄒源峰。


    鄒源峰入戲很快,第一次體會這種肆意囂張的感覺,整個人爽的不行。


    哪會在乎你白龍會還是白蛇會?到底是刀哥還是劍哥?


    在他心裏,隻認飛哥!


    ……


    快樂天使酒吧,還沒進門就能感受到音樂的震顫聲,酒吧門前頭發五顏六色的小青年,不住的走來走去,都在唿朋喚友到這兒玩耍。


    酒吧內,三個領舞高台上,妖嬈性感的三個女孩,隨著動感的舞曲用力扭動,惹的台下一片歡唿口哨聲。


    酒吧各處角落裏,身穿黑衣套著防刺服的內保,色眯眯的左瞄右看,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場內的安全。


    他們在這兒上班一年多,還沒見過有誰夠膽,敢在白龍會的場子裏鬧事兒,更何況這裏還有白龍會的新星坐鎮。


    忽然,領舞台下麵的兩個青年,不知是嗑了藥後興奮過頭,還是醉酒迷失了心誌,竟然向領舞台上爬去。


    舞池內的男男女女,看到這一幕都很驚訝,誰不知道這是白龍會的場子,可驚訝過後,看熱鬧的心理占據理智,紛紛舉手歡唿。


    “a組,你們兩個吃屎的嗎?睜大狗眼看看!有人上了領舞台!”坐在監控室的隊長,在耳麥裏怒罵道,把兩個內保罵的狗血噴頭。


    “媽的,下來!臥槽……”一個內保跑過去,抬頭指著抱住領舞的青年,剛破口大罵卻猛的後退,已然不及。


    啪!


    青年拿出別在腰上的酒瓶,用力拋下來砸在他額頭上,眼前白光一閃,顯然是輕度腦震蕩,被傷的不輕。


    監控發現這裏的情況,急忙唿叫dj關了音樂,燈光大亮後場內一片怒罵聲,客人們紛紛不滿,嗬斥著走來的服務員。


    二十幾名內保拿著警棍跑出來,還沒跑到舞池附近,就看到領舞台上的青年,吹起了響亮的口哨。


    嘈雜的客人中,酒吧四角的散台上,走出三十幾個青年,清一色的寸頭黑色的短袖,讓人吃驚的是每人手肘上,都纏著白色的毛巾,特別醒目。


    “媽的,哪個不開眼的,敢到我天老肥的場子鬧事兒?”一個二十出頭年紀的青年,擠開人群大罵道,腦袋後麵留著長長的碎尾,扛著武士刀大步走來。


    如果有華怡保安在場,也會驚訝的發現,站在領舞台上的青年,竟然是他們的部長林瑾宸。


    隻不過此刻的林瑾宸,好像整過容了一樣,鼻孔下麵還多了一撮胡子,十分滑稽。


    “天老肥?嗬嗬,衝你這非主流的狗名兒,老子打的就是你!”林瑾宸冷笑道,鬆開不住磨蹭的領舞,直接從領舞高台上跳了下來。


    本想和鄒源峰互換一下,可聽到唐飛的解釋,對付這年少張狂的天老肥,鄒源峰不夠沉穩,林瑾宸毫無二話。


    和鄒源峰一樣,在他心裏,隻認飛哥!


    ……


    滄浪裏茶樓,雲海市的高端消費場所,白龍會的總部所在,外表雖然和茶樓無異,但內裏別有洞天。


    社會上的人物都明白,這裏的地下賭檔,是白龍會進錢最快的地方,樓上的豪華貴賓室,和祥雲會所相比較,也不逞多讓。


    茶樓門外馬路邊,一輛gmc房車內,唐飛品味著杯中的紅酒,看向車窗外的茶樓大門,好笑搖頭。


    “唐先生,金海岸和快樂天使傳來消息,已經成功了!其他幾個場子,也動手了!”


    楚飛揚放下電話,興奮道:“今晚不知道怎麽迴事兒?白龍會外麵的場子裏,人手都不太多,看來再有半小時,白龍會就要大亂了!”


    唐飛聞言也不答話,看向茶樓門外,下意識的皺眉,不知什麽原因,茶樓內突然跑出幾十個青年,站成了兩排。


    “唐先生,怎麽了?”楚飛揚疑惑道。


    “嗬嗬,你不明白的原因在那兒!看來,他們還真湊在了一起!”


    唐飛舉杯指向車外,戲謔道:“走在淩海和秦萬年中間的,是淩波還是東洋的人?”


    楚飛揚聞言猛的迴頭,興奮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來今晚不但能打亂他們,還能一鍋端!”


    說完見唐飛皺眉,急忙解釋道:“那個就是淩波,白龍會的老大!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白龍會的幾個公司出事兒,所有場子被砸,都在今晚!”


    話音落,看著楚飛揚張狂大笑的樣子,唐飛苦笑著搖了搖頭,楚飛揚這個人過度心高氣傲,難以成大器。


    無論是白龍會還是秦萬年,顯然都是以隱忍為主,能夠謀定而後動,若真是那麽好對付,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時間消逝,一個又一個的捷報傳來,楚飛揚也不住接到關係的電話,解釋晚上的事情。


    “唐先生,所有場子都動手了,出其不備損傷不大!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動手?”


    楚飛揚眉飛色舞道:“該打點的我早就打點好了!今晚他秦萬年也在這兒,也免得唐先生您多費手腳!”


    “嗯。”唐飛淡笑點頭道,喝掉杯中最後一口紅酒。


    乓乓!


    楚飛揚征得同意大喜過望,拿出對講下達了命令,街道口快速駛來多輛麵包車,開關門聲不住響起。


    茶樓門外的兩名保安,看到下車的七八十名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丟了帽子,推門進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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