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耀眼的綠色光芒閃現時,奧羅拉就感到一股柔和卻又強勢的魔力圍繞著她,感受到那股力量並不蘊含攻擊性,奧羅拉才緩下了雙手中蓄勢待發的魔力,任由那股力量穿越空間把她帶入另一個地方,一個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閉空間裏。


    腳下還沒站穩,奧羅拉就感覺到一道強烈且帶著腐蝕性的黑魔法魔咒向自己襲來,迅速側身靈活躲過,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四麵八方各種各樣的魔咒就又向著處於黑暗中的奧羅拉襲來。


    腳下靈活的閃躲挪動,配以風係魔法的移動速度,手中淩厲的魔咒迴擊向黑暗中,可是很快奧羅拉就發現了不對,那些攻擊自己的魔咒恐怕並不是由藏在暗處的巫師發出的,所以自己發出的攻擊魔咒並不能在反擊到對方後阻止對方的再次攻擊。


    不是活著的巫師在攻擊自己,那就隻能是——攻擊型魔法陣!


    轉換了思維後,奧羅拉靜心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魔力波動,沒幾分鍾就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魔法陣的正中央。這個魔法設計的非常巧妙,進入這裏的巫師的魔力會源源不斷的提供給這個魔法陣做為魔力來源,然後吸收了巫師魔力的魔法陣再用這些來自巫師的魔力發出魔咒攻擊處於魔法陣中的人。


    這樣完美的設計幾乎是一個死循環——位於魔法陣中央的巫師不反抗就會被攻擊魔咒殺死,而用魔法反擊卻隻會讓自己的魔力流逝的更快,對魔法陣原本魔力的補充也更加迅速。


    不過,對於魔力體係不同的奧羅拉來說,這倒也難不倒她。


    奧羅拉臉上勾勒出一抹自信強勢的笑意,不斷吸納著黑暗魔法元素,將自己整個人與魔法陣暫時隔開,耐心等待著這個魔法陣因為突然失去魔力來源,在運轉時的短暫停頓。感受到魔法陣力量的漸弱,奧羅拉如風一般飛向魔法陣所有魔紋交替的一點,將那裏鑲嵌著的魔法寶石抓在了手中。


    失去了魔法陣刻畫時最重要的媒介後,攻擊瞬間平息,而奧羅拉也再次感受到了空間的轉換,隻是她這次卻不敢再大意了,即使這股力量仍然沒有什麽危害性。


    一間寬闊甚至顯的有些空曠,整體采光卻顯得有些陰暗的房間,四壁貼著銀色和綠色相間的壁紙,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遮擋了窗外的一切,從頂上垂下的華麗蛇形吊燈散發著著瑩瑩的綠光,和房間中擺著的銀器及其他閃亮飾物交相輝映,令整個房間亮堂了不少。厚重的柚木製書桌和充滿書籍的書架,以及旁邊一座秘銀製的魔藥台,無不顯示著這是一間兼有研究和魔藥室作用的書房。


    奧羅拉站在房間中央,緩緩的認真掃視過房間裏的一切後,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魔藥台對麵牆壁上掛著的巨大畫框。


    畫框裏是一位著一身黑色繡銀色魔紋華麗巫師袍的男巫師,他左手戴著一枚綠寶石戒指,雙手搭在膝頭,修長的雙腿相互交疊坐在一把大扶手椅上,一頭長及腰部的黑發被用緞帶束在腦後,過分蒼白的俊美麵孔上顯得更加突出的紅色的雙眸,正審視的看著奧羅拉。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可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和周身略帶滄桑的氣質,都不會令見到他的人錯認他的年齡和閱曆。


    奧羅拉看著周圍極具代表性的房間裝飾,再對上那雙審視的紅色雙眸,一個不算太意外的念頭浮現在了心裏,也許她猜出這個人是誰了。


    向前邁出一步,奧羅拉微微躬身優雅的行了一個非常古老的巫師禮儀,同時開口:“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您好,我是奧羅拉馬爾福,斯萊特林三年級學生,很高興能在千年後的霍格沃茨裏重新瞻仰到您的風采。”


    “馬爾福?你的發色和外貌,以及說話的方式,都告訴我,你確實是一個馬爾福。”畫像中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微微點頭,卻又話鋒一轉,“你怎麽能確定我就是斯萊特林本人?”


    “無論是我進來這裏的方式,還是您標誌性的紅色眼睛,我想,在霍格沃茨裏,不可能再有另一個羽蛇血統的血統覺醒者的畫像。”奧羅拉不卑不亢的說,眼神鎮定的和散發出強勢威壓的斯萊特林創始人對視。


    即使所有出身斯萊特林的巫師都尊敬並且崇拜這個偉大的創始者,但同時,他們的驕傲也不會令他們盲目臣服,平等的姿態才是最好的。


    “你是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和馬爾福,亞度尼斯一定很高興他有這樣一個後代。”薩拉查一句簡單的話給出了最高的讚譽。


    尊嚴、力量、智謀、學識,以及精明和謹慎,這些斯萊特林和馬爾福要求的品質,都完美的展現在了麵前這個隻有十四歲的馬爾福身上。


    “亞度尼斯?”奧羅拉迴憶著家族裏所有留下畫像的祖先,卻想不起這樣一個人。


    “他是我的學生,亞度尼斯.馬爾福,你的一位家族先祖。”薩拉查說到這裏時發現奧羅拉卻仍然很是疑惑,這令他也奇怪了起來,純血家族隻要血脈沒有斷絕,一般都會保留著家族祖先的畫像,尤其是傳承古老的貴族,為什麽這個孩子像是完全不知道有這樣一位祖先。


    “抱歉,斯萊特林閣下,我確實沒有在家族畫像中見到過您說的那位馬爾福,不過,也許是那段混亂的曆史造成的,畢竟那個時代的曆史隱藏了太多秘密,而那個時期死去的純血家族族長基本都沒有留下畫像。”這段塵封的曆史,才是奧羅拉執著的要進入密室的原因,找不到魔法界被歪曲過的曆史根源,也就無法從根本上轉變其他學院對斯萊特林的偏見。


    奧羅拉話語中明目張膽的試探並不令薩拉查反感,如果她唯唯諾諾毫不敢質疑,才會真的令他失望,他從來不希望他學院中的學生不具有智謀和勇氣。


    斯萊特林守則之一:有勇氣懷疑一切。


    “那麽布萊克家和普林斯家,或者菲爾德家,也沒有留下我那個時代時各家族的家主畫像?”薩拉查想起那三個一直追隨著自己的弟子,蒼白的麵孔上浮現出了一種懷念的神色。精明的馬爾福,瘋狂的布萊克,還有執著到偏執的普林斯,曾經一度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代表人物,再加上一個遊走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之間的菲爾德,曾經的霍格沃茨是那樣精彩。


    “從您與其他三位創使人理念不合憤而出走,走前還在霍格沃茨裏建造密室留下怪物,等待您未來的繼承人找到它,替您清除霍格沃茨中血統不純的巫師後,您的學徒那一代的純血家族家主,以及他們之後的兩代家主,都沒有在魔法界留下任何畫像。”好像格蘭芬多的幾個家族也沒有,所有的曆史似乎被人人為的抹去了一塊。


    “斯萊特林現在在魔法界的處境很糟糕嗎?”聽著奧羅拉表述自己‘負氣出走’時的語氣,薩拉查皺起了眉頭,右手不斷撫著左手拇指上的綠寶石戒指,有些感慨的問。


    “一直隱隱被其他三個學院排斥,近幾十年更是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斯萊特林閣下,您既然一直在城堡裏,難道不知道霍格沃茨裏發生的一切嗎?”畫像不是能四處走動嗎?


    “這是一個交換,來自自然法則的製約,我用羽蛇皇族漫長的生命和強大的魔力,交換了對霍格沃茨的守護,代價就是付出生命和靈魂,並且無法像其他畫像那樣自由的知曉外界的一切,直到我靈魂中的魔力全部耗盡,最後迴歸自然之神的懷抱。”薩拉查說到這裏,想要盡快得知魔法界的一切,開口問奧羅拉:“奧羅拉,能給我介紹一下現在魔法界的情況嗎?”


    “當然,斯萊特林閣下,我的榮幸。”奧羅拉在薩拉查的眼神示意下挪過書桌後的椅子坐下,然後開始講述自己知道的一切。


    “所以說,那個號稱是我的後裔的voldemort,不但野心勃勃的想要滅絕麻瓜,還分割了自己的靈魂?”薩拉查.斯萊特林勾引嘴角,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帶著股陰沉的肅殺之氣,僅是一副畫像散發出的怒氣都能令奧羅拉感到不寒而栗。


    “是的,我這裏有一片他的魂片。”奧羅拉毫不猶豫的把裏德爾出賣給了怒齊勃發的斯萊特林,她可不想承擔來自創始人的怒火,因為那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誤。


    裏德爾昏頭昏腦的再次被從日記本中拉出來,一抬頭就對上了畫像中的那個人,明顯的外貌特征讓他愣了一下。


    “你是誰?”裏德爾警惕的道,他可不認為那個馬爾福會有什麽好事找他,還記得她拿自己做過很多實驗。


    “我和斯萊特林家族從來都不曾承認過他是我的後裔,更何況還隻是個靈魂不全的魂片,一個自己切割靈魂的巫師,簡直是巫師的恥辱。”


    薩拉查掃了一眼那個黑發黑眸的少年,重新轉向奧羅拉,“你特意帶著海爾波從它的房間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吧,比如那個所謂最偉大的白巫師?”奧羅拉剛剛一係列對魔法界的講述,其中最出名的不就是那個鄧不利多,如果他號稱最偉大的白巫師,那麽當初出身白巫師世家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算什麽?


    “我想知道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您為什麽會在巫師界留下那樣的傳聞?”也許照剛剛薩拉查說的來判斷,他也不知道在他被困在這裏後魔法界和霍格沃茨發生了什麽。


    “韋斯萊家族現在還存在在魔法界嗎?”薩拉查話語中突然轉換的這個姓氏令奧羅拉有些吃驚,可還是如實迴答了韋斯萊家的現狀。


    “暴躁,牆頭草的紅頭發!戈德裏克和羅伊娜他們還是心軟,當初巫師們的背叛者現在竟然轉個身成為了正義的使者,如果戈德裏克他們知道了今天的形勢,還會執意要保下那個韋斯萊嗎?”薩拉查自言自語著,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感傷還是嘲諷,他的同伴們都已經死去很久了。


    裏德爾雖然有很多疑問,可無論是實力強大積威甚重的奧羅拉,還是畫像中讓他感覺壓抑的人,他都不敢冒然打斷,更何況,他已經隱隱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


    靜默中,薩拉查迴過神開始講述起了千年前的故事和那些被隱藏的曆史。


    在霍格沃茨最初建立時,他們四人彼此間的分歧就一直存在著,隻是薩拉查和其他三人的茅盾更明顯而激烈,他不願意霍格沃茨招收那些純粹的麻種小巫師,因為他一直覺得,那些人隻是會魔法的麻瓜,他們生存的環境和接受的教育令他們對巫師的身份和血脈沒有絲毫歸屬感,因此很容易受到教庭的蠱惑而反過來出賣巫師,甚至有的會成為聖殿騎士專門獵殺巫師來獵取教皇賜予的財富。


    是的,很諷刺,追捕獵殺巫師的一些聖殿騎士和教庭中一少部分具有特殊力量的人,他們本質上其實也是巫師,隻是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巫師,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的力量是上帝的恩賜,邪惡的巫師是惡魔的仆人,他們天生就是敵對的。


    薩拉查隻想招收和保護那些已有的巫師血脈,而不願意冒著可能被出賣給教庭的危險去招收那些麻種小巫師,可他一個人的意見抵不過其他三個人,於是霍格沃茨裏除斯萊特林外的三個學院裏,還是招收了一部分麻種小巫師,隻是他們一直被其他小巫師敵視和防備著,因為他們的家人,甚至他們自己,都曾經被麻瓜傷害出賣過。


    阿傑爾.韋斯萊一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以格蘭芬多學徒的身份來到了霍格沃茨,他的到來和之後教庭對霍格沃茨的一次攻擊,徹底的激化了薩拉查和其他三人的茅盾。


    誰也沒想到,父母雙方都是巫師的阿傑爾會背叛巫師投向教庭,而且他同時還策動了其他幾個脫離麻瓜界,在魔法界生活時間還不久的巫師家族一起投向教庭。跟隨他的更多卻是麻種小巫師,因為韋斯萊許諾,隻要他們誠心侍奉上帝,殺掉這些異教徒,教皇就會賜予他們領地爵位和財富,他們就能和他們在麻瓜界的親人一起過上貴族生活。


    霍格沃茨的師生們在前方和教庭們戰鬥著,不久卻傳來了他們藏起來的妻子孩子和其他親人被教庭抓走殘殺的消息,霍格沃茨內部也出現了慌亂。


    在薩拉查和戈德裏克聯手調查下,真相很快被揭開,韋斯萊一家和他們同夥的行動被暴露了出來。


    韋斯萊一家早先時一直生活在麻瓜界,並且和麻瓜界關係密切,很多巫師都認為他們隻是借此來隱瞞自己巫師的身份,因為當時有很多聰明點的巫師那麽做。可實際上,他隻是垂涎教庭承諾的財產和施予的爵位,於是自願來霍格沃茨做臥底。


    真相揭開後,阿傑爾韋斯萊本人和其他參與背叛的巫師立即被處死,甚至包括一些在霍格沃茨上學的麻種小巫師。


    可是對於他們的妻子和還未進入霍格沃茨讀書的孩子,薩拉查和戈德裏克他們三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處理意見。薩拉查主張殺掉他們不留後患,因為沒有巫師能保證更改記憶的方法絕對萬無一失,到時候他們想起這些,難免會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巫師界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動蕩。


    而戈德裏克他們卻隻是想更改這些孩子的記憶,讓他們在魔法界重新開始,他們本身並沒有參與那一切,多年的教育後,他們終究會慢慢完全歸屬於魔法界。


    薩拉查和另外三個夥伴不歡而散,就在那天晚上,他帶著自己的三個學徒,馬爾福、布萊克和普林斯一起合作,瞞過另外三個學校管理人殺了被單獨關起來的那些孩子和女人,可是最後卻有幾個早先就不在這裏的小巫師逃過了。


    事情很快曝光,四人間暴發了從未有過的激烈爭吵,以前就存在的茅盾被無限放大,爭吵到失去理智的四人各種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尤其是一直驕傲到懶得解釋太多的薩拉查,幾乎和其他三人決鬥。


    可是霍格沃茨裏的大多數學生,甚至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們都讚同薩拉查的做法,因為在這次背叛中,他們失去了太多親人,也種下了對麻種巫師的仇恨。甚至在和教庭戰鬥時,前一刻還和他們並肩戰鬥的麻種巫師,下一刻就拔出魔杖指向他們,用從這所學校裏學到的魔咒來殺掉他們。


    就在這時,教庭又一次的進攻開始了,這還要歸功於韋斯萊早先送出去的情報,教庭知道了霍格沃茨的四個創始人並非鐵板一塊,這次無疑是個好機會。


    其他人都準備去戰鬥的時候,薩拉查卻發現霍格沃茨的防禦體係出了問題,沒人比本身就是城堡主人的他更了解霍格沃茨。還不及去戰場上向其他三人說明,薩拉查就匆忙獨自去查看霍格沃茨的防禦體係。


    魔法陣被破壞的很厲害,這也是先前韋斯萊和那些麻種巫師們幹的,如果不能立即修複,霍格沃茨的防禦體係頃刻間就將崩潰,小巫師們將直麵教庭的攻擊,再無一個安全的容身之地。


    “所以,您用自己漫長的生命和強大的魔力,和自然之神訂下契約,成為了霍格沃茨的防禦?”奧羅拉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事她幾乎可以猜到了。


    戰爭和死亡的陰影幾乎可以將人類的*和恐懼無限放大,一起共患難過的巫師們肯定會對‘負氣出走’的薩拉查有意見,再加上之前薩拉查殺死韋斯萊一家和其他巫師時的一些過激言語,那個修建密室留下怪物清洗血統的傳聞就這麽流傳了下來,即使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也無法為他們的院長辯駁。


    也許,在這之後還發生了什麽,徹底改變了那幾場戰爭中巫師們對麻種巫師的仇恨。


    “麻瓜本來就是肮髒愚昧而弱小的,巫師們的生存空間不應該被局限在這片狹小的土地上,我們可以殺光他們,重現魔法的輝煌。”裏德爾神情激動的開口,眼前畫像裏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他一定會讚同自己的主張。


    “蠢貨,如果巫師可以消滅掉所有麻瓜,我們還需要隱藏在巫師界生活嗎?”薩拉查看著裏德爾不服氣的樣子道,“難道你以為現在這個時代的巫師人數、魔力,甚至是你的魔力,比千年前更強嗎?”


    “可是那些被修改過的曆史和消失的純血家族家主畫像是怎麽迴事?”奧羅拉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這些疑問今天就能被解開,沒想到薩拉查本人也不知道。


    “關於曆史的改變,我想應該是戈德裏克和羅伊娜,赫爾加他們隱瞞的。”薩拉查非常了解自己的另外三個夥伴,他們三個,尤其是戈德裏克,雖然經曆了教庭獵巫的腥風血雨,失去了很多親人,卻一向開郎樂觀,那也是自己所沒有和羨慕的態度。


    他不像自己這樣喜歡用血淋淋的事實和黑暗來刺激、教育下一代小巫師奮進,他們三個並不希望把仇恨一直流傳下去,可惜現在看來,仇恨確實沒有流傳下來,可惜巫師卻也忘記了曾經的傷痛變得盲目自大,戈得裏克學院裏的學生甚至以保護麻瓜為己任,這是多麽諷刺啊。


    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奧羅拉想起了還等在外麵的哥哥,起身向薩拉查告辭:“斯萊特林閣下,我想時間差不多了,我懂得蛇語和私自進入密室的事,暫時還不能暴露出來,我想我今天必須離開了。”


    “外麵的那個孩子覺醒了精靈血統吧,他是你的愛人?”


    “是的,斯萊特林閣下。”奧羅拉有些疑惑薩拉查提出這個問題的用意,這和自己要離開有關嗎?


    “精靈的生命很漫長,即使半精靈的生命也比人類長的多,而你隻是一個巫師,你的身體仍然是個普通人,你無法陪伴他走到生命盡頭。”薩拉查想起自己最初遇上那個姓氏名為‘不忠誠’的鉑金色頭發的孩子時的情景,他陰鬱而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人類和精靈的孩子,一個半精靈,精靈族不接受他,人類也不接受他,他混跡於巫師中,最終跟隨著自己來到了霍格沃茨。


    奧羅拉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前世二十歲就死去的她,從未想過會和另一個人走到生命盡頭,也就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哥哥的生命比自己長的多,即使她能用強大的魔力延長生命,也無法和一個精靈相比。


    父親和母親也從未提起過這一點,奧羅拉苦笑一下,他們肯定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隻是卻從來沒有在自己和哥哥麵前提起過。哥哥他想過嗎,奧羅拉咬了咬唇,心思紛亂異常,難道以後要留下哥哥一個人獨自生活嗎?


    “您……您有什麽辦法,和要求嗎?”奧羅拉抬頭鎮定的看向冷靜的薩拉查,他既然會提出這個問題,就一定有解決的方法。


    “我無法和任何人或魔法物品主動接觸,能讓你進來這裏,還是因為你身上流有著我的血脈,羽蛇皇族的血脈,這是契約也無法斷絕的血脈聯係。”


    “你不是我的後裔,”薩拉查掃了一眼想要開口的裏德爾,“斯萊特林家族曾經非常繁盛,嫁進剛特家族的是我那個在教庭圍剿中死去的弟弟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奧琳娜嫁給了亞度尼斯。”


    裏德爾大受打擊,他居然不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不,即使是那樣,他也是與眾不同的,梅林給矛他的魔力比其他人都要強大,他天生就該是處於所有巫師頂端的人。


    原來蛇怪所在的密室裏,德拉科正看著魔法顯示出的時間,已經到第二天清晨了,可是奧羅拉卻仍然毫無音訊,她到底被那陣光芒傳送到了哪裏,自己該怎麽找迴她。


    難道,真的要向斯托克校長求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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