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分,被勤勞的家養小精靈們裝飾得華麗浪漫的馬爾福莊園還未卸下訂婚儀式時的各種裝飾,用來舉行宴會的大廳四周擺著各式各樣的玫瑰和其他花朵,高高的屋頂上垂掛著晶亮的花形水晶吊燈,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這場宴會是多麽奢華。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的盧修斯向著身邊的妻子關切的問道:“西茜,你怎麽樣,今天早上起你就沒休息過。”挽著妻子的胳膊來到沙發邊坐下,盧修斯對妻子隱藏的疲憊很是心疼,沒有人比他這個枕邊人更明白,西茜自從聽說西裏斯布萊克越獄後一直心情很不好,也無法安然入睡,因為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對待那個背叛了家族又背叛了追隨著的信仰的堂弟。


    “媽媽,你去休息吧,這裏家養小精靈會收拾好的,我和哥哥也會一起幫忙。”一身白色點綴碎鑽盛裝禮服的奧羅拉小心的提著裙擺來到母親麵前,擔心的看向客人走後已經掩不住疲憊的母親。


    “奧羅拉,你發現了什麽嗎,告訴我真相,你們再有幾天就要去霍格沃茨了,我看得出來你在霍格沃茨知道了什麽。”納西莎猜測一定和西裏斯有關,否則奧羅拉和小龍都不會難以開口。


    自從雷爾失蹤,沃爾布加嬸嬸去世後,曾經在魔法家鼎盛的黑魔法世家布萊克家族幾乎已經完全敗落,就連那棟有著她童年所有快樂記憶的布萊克老宅,她也很久沒有迴去過了。不是不想迴去,而是怕看見那裏的寂寥更加傷感,更何況之前那些年馬爾福家因為盧克被指控為食死徒,本身的情況也不甚樂觀,自己能在盧克的幫助下保住布萊克家大半產業,已經很不容易了,魔法部一直想將布萊克家的產業弄走,好歹這兩年已經不用擔心這些了。


    德拉科巡視完整個莊園,又再次檢查了莊園裏各處的魔法陣後,才轉和身向主屋走去。今天來參加訂婚儀式的人太多,莊園裏幾乎到處都有人,很多家族雖然忌憚於馬爾福家的實力或是已經和馬爾福家結盟,可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彼此間還有著競爭關係,哪個家族都想要自己的家族更加強盛,馬爾福家不能不防。


    進入客廳時,德拉科就看到母親目光放空若有所思的樣子,詢問的目光對上奧羅拉,德拉科就明白母親應該是知道了西裏斯麵萊克很有可能是冤枉的事。隻是,母親會怎麽做。


    “沃爾布加嬸嬸不會希望有一個傾向於麻瓜,並且追隨白巫師想要消滅純血貴族的布萊克家族繼承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把西裏斯逐出家族,讓雷爾成為家族繼承人。”納西莎很快就恢複成了那個優雅冷靜的馬爾福夫人,她的分析帶著貴族特有的冷酷,似乎那個人並不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堂弟,隻是一個單純的背叛者。


    “那麽,我們要抓住那隻老鼠嗎?”奧羅拉征求著母親的意見,在迴馬爾福莊園前,她想辦法讓海爾波把那隻老鼠擋在城堡的一個角落裏,確定了那的確是一個阿尼瑪格斯,可卻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把這一切曝光出來,讓西裏斯麵萊克沉冤得雪。


    “給他一次機會吧,雷爾已經不在了,雖然我恨他,可他畢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弟弟,還他一個清白吧,以後,他的一切就和我完全無關了。”納西莎迴憶起以前的一切,那時候魔法界還相對安定,voldemort也還僅隻是一個強大的黑巫師,她和貝拉還有安多米達經常領著西裏斯和雷爾一起玩……可惜,那樣的時光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如果西裏斯布萊克是清白的,當初鄧不利多可是壓根就沒問過一點關於他的事,就讓他在阿茲卡班呆了十二年,這次西裏斯能這麽輕易的逃出來,鄧不利多的人功不可沒。”盧修斯近段時間在魔法部裏和福吉針鋒相對,一向軟弱的福吉敢直接和他對上,鄧不利多可沒少在背後給他出主意,自己可是從其他人處聽說鄧不利多原來那些鳳凰社的成員生活的很落魄呢。現在的布萊克家,可是個不錯的切入點,可惜,西茜現在已經不會再因為魔法部的壓力和利益交換而交出布萊克家了。


    “明天,你們和我一起去一趟布萊克老宅。”納西莎下了決定,即使在西裏斯和安多米達背叛家族,貝拉在阿茲卡班,自己成為布萊克家族繼承人的情況下,她仍然要得到沃爾布加嬸嬸和其他布萊克家族畫像們的認同。


    “這裏,就是布萊克老宅?”奧羅拉看著眼前長滿雜草的小廣場,以及兩邊低矮漆黑的房屋,有些感慨,曾經在魔法界號稱也是公認最古老高貴的布萊克家,甚至一度超過馬爾福家的純血貴族布萊克家,現在居然破敗成了這樣,再也不見曾經魔法界第一貴族的絲毫榮光,難怪母親會一直無法麵對這一切。


    走上布滿灰塵的台階,納西莎先一步伸手搭上那因為汙漬而顯得發黑的銀質蛇形門把手,僅僅隻是一下,那兩扇黑色的大門就自動緩緩打開了。


    “這裏的血緣魔法陣和契約仍然在不停運轉,它們還認得我,也應該認得你們的血統。”納西莎進入一樓的大廳,看著裏麵剝落的牆紙、破舊而髒汙的地毯,以及頭頂上巨大蛇形吊燈的上的蜘蛛網,感覺眼睛裏有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


    “納西莎小主人,您迴來了,克利切真是太高興了,還有小少爺和小小姐。”尖利的聲音響起,一個非常年老的家族小精靈走出來,激動的看著奧羅拉一行三人,並且不斷的向他們問候行禮。


    “西茜,是西茜迴來了,是嗎,克利切!”高昂的聲音從被蛀壞的窗簾後傳出,克利切上前掀開了窗簾,激動無比的沃爾布加竭力保持著優雅,卻還是無法克製激動的心情,即使她現在隻是在畫像裏。


    “是的,嬸嬸,我迴來了,這是德拉科,這是奧羅拉,他們小時候您曾經見過他們幾次。”


    奧羅拉和德拉科優雅的向畫像中的人行禮,布萊克夫人很是滿意於他們完美的社儀,這也讓她徹底平靜了下來,恢複成了奧羅拉小時候還有記憶時見過的那個高貴矜持的貴夫人。


    看著母親帶著哥哥和那些畫像們交談,奧羅拉開始細細的觀察這座幾乎已經廢棄的房屋,客廳牆壁盡頭掛著一副掛毯,上麵的金線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磨損依然閃著亮光,像是樹枝一樣的枝蔓圖騰代表著這個家族自有記載以來的所有成員,隻是上麵有一些被燙出的小洞。


    “小小姐,你們迴來了,克利切真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大的突出的眼睛裏含著淚水,令奧羅拉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一直知道家養小精靈容易情緒激動,可是克利切比起馬爾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們更有一種特別的瘋狂。


    “克利切,可以幫我們上點紅茶和點心來嗎?”奧羅拉趕快想了個辦法轉移這個家養小精靈的注意力,她可受不了那尖利激動的聲音一直響在耳邊的感覺。


    “當然,噢,克利切已經很久沒有接待過這樣具有高貴巫師血統的巫師了,以前……”克利切嘟囔著慢慢的離開,並沒有用家養小精靈的魔法直接移動到地下室,隻是慢慢向著廚房所在地下室走去。


    鬆了口氣後,奧羅拉繼續在這幢房子裏的各處晃悠著,直到上麵所有的房間逛完來到地下室。


    “尊敬的小小姐,您怎麽能到這種地方來,克利切真是太失職了,讓小小姐自己來這裏……”正用魔法指揮著廚房裏餐具的克利切羞愧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奧羅拉。


    奧羅拉皺著眉有些疑惑的繼續尋找著那股和日記本上魂片波動相同的黑魔法物品,卻漸漸走向了克利切平時睡覺的洞的方向。


    “克利切,裏麵有什麽?”


    “什麽也沒有,小小姐,是的,什麽也沒有!”克利切有些痛苦的用頭撞著地板,不斷的重複著那幾句話。


    “是一件非常邪惡的東西,魂器,voldemort的魂器是嗎?克利切,迴答我,我以主人的身份要求你迴答我。”奧羅拉對於這個一直忠誠於布萊克家族,同時也看著母親長大的家養小精靈有著一定的尊敬,所以也不想直接動手去拿。


    “小小姐知道了,小小姐知道了!可是雷古勒斯小主人要克利切毀掉那個邪惡的東西,他不想那件東西繼續存在!”克利切激動而悲傷的叫了一聲後,又開始不斷的用頭撞著地板。


    “那你毀掉它了嗎,克利切。”奧羅拉有種預感,也許從這件魂器上能找到母親一直掛念著的雷古勒斯堂舅,最起碼能得到一點消息,他消失得太離奇了,很多人都認為他被鳳凰社成員或是魔法部的傲羅殺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居然和voldemort的魂器有關。


    “克利切犯了錯誤,克利切沒能執行少爺的命令!”克利切尖叫著。


    “奧羅拉,發生什麽事了?”納西莎聽到克利切不斷的尖叫聲後,讓德拉科到地下室去看看。


    “克利切,跟我們走。”奧羅拉來不及向哥哥解釋更多,隻是快步向客廳走去,克利切有些垂頭喪氣跟在後麵,不時抽泣嘟囔聲。


    “媽媽,我想找知道雷古勒斯舅舅在去哪了,克利切知道一些,而且它這裏還有一個魂器,那一定是voldemort給他的……”奧羅拉向納西莎和聚焦在這裏的家族畫像們說著她知道的一切,直到所有人和畫像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中間的克利切身上。


    “克利切,告訴我,我的雷爾去了哪?快點!”沃爾布加在畫像時焦急的詢問著。


    克利切在女主人的命令下說出了它曾經幫助小主人做過的一切——在知道了voldemort給的掛附盒是什麽東西以後,將真的掛墜盒藏起並帶迴來,以及雷古勒斯喝光魔藥後被陰屍拖入湖底……


    “雷爾,那個傻孩子,他一個人根本反抗不了那個已經分裂了靈魂的瘋子,為什麽不和大家商量一下……”納西莎在知道一切後忍不住哭泣了起來,畫像裏的布萊克夫人也哽咽著,不光為了她的兒子,也是為了從跟隨voldemort起就注定走向失敗的布萊克家族。


    “克利切,帶我們去那個山洞裏,我們必須把雷古勒斯舅舅的屍體帶迴來,葬在布萊克家的家族墓地裏,他是一個無名英雄,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他所做的一切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奧羅拉拿著那個被克利切取來的掛墜盒堅定的道。


    雖然她並不讚同這位堂舅孤膽英雄式的行為方式,但還是佩服著他在voldemort勢力最盛時敢於反抗的勇氣和清醒的態度,誰說隻有格蘭芬多才擁有不畏犧牲的勇氣,斯萊特從們為了家人,為了家族和榮光,照樣可以一往直前敢於犧牲。


    “奧羅拉,我和你一起去。”納西莎擦幹眼淚道,她要親自去把那個獨自在外死去的堂弟接迴來。


    德拉科看著完全忽視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有些無奈的出聲:“媽媽,奧羅拉,你們不覺得我們應該先做點準備嗎?voldemort肯定在那裏設了不少陷阱和關卡。”


    “我迴莊園一趟。”奧羅拉直接從這裏迴了馬爾福莊園,從自己的房間裏翻出各式各樣的煉金物品後,才又到了布萊克老宅。


    佩戴好防禦飾品,跟隨著克利切來到那個山洞所在的海邊,奧羅拉本來想讓母親和哥哥跟在她身後,由她在前麵開路,卻被德拉科阻止了,兩人對峙一會,最終奧羅拉無奈的跟在那道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身影向山洞裏走去。


    “voldemort如果沒有分割靈魂,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巫師,也許他的成就會遠遠超過鄧不利多,畢竟他的年紀和閱曆可比鄧不利多少的多,即使如此,這些關卡和陷阱也很不簡單。”奧羅拉和哥哥一起破除著一路上的陷阱,種種精妙的魔法令本來對這個世界的魔法並不敬畏的奧羅拉也讚歎不已。如果說鄧不利多是通過常規的途徑得到魔法的力量,那麽voldemort就是個劍走偏鋒的奇才。


    這裏麵的很多東西,連很多出生於巫師界的純血巫師也不懂,更有很多魔法原理應該是還源於梅林時代,畢竟這個世界裏自己隻在傳說中聽聞過,那時的魔法強大的幾乎接近於奧羅拉原來所在的藍斯大陸,可惜後來卻慢慢的衰落了,直到這個世界上的很多魔法種族也消失。


    “在那裏麵,不過我們得想個辦法把裏麵的陰屍全部弄出來,才能找到雷古勒斯舅舅的屍體。”奧羅拉伸手指向湖麵,離水麵幾英尺的水中,飄著一具屍體,慘白腫脹的麵容令人不寒而栗,很明顯這個人已經死了很久。


    “我來,我把水凝聚起來,媽媽你從裏麵找出雷古勒斯舅舅,奧羅拉負責超走其他的陰屍。”精靈本身就對接近自然生命之源的元素更容易掌控和運用,所以德拉科對水元素和水係魔法的掌控早就超過了奧羅拉,這時候由他來凝聚湖水再好不過。


    湖中的水慢慢飄起在山洞的半空中,四周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容器把它們裝了起來,躺在湖底的陰屍從水中不斷冒出,伸出手抓向岸邊的三人,卻立刻被奧羅拉手中的火焰衝開。


    幾乎湖裏的水快要全部被抽出時,納西莎突然叫了起來:“雷爾在那裏。”


    近於湖底的地方,有一具看起來泛白的屍體靜靜的躺著,看的出清秀的麵容並不像其他陰屍那樣腫脹枯槁,而是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顯得很是安祥。


    納西莎將雷古勒斯的屍體從湖中召喚出來後,德拉科就將湖水重新注入了湖中,三人立刻走出山洞,和守在洞外的克利切一起迴到了在納西莎的命令下已經被整理的幹淨不少的布萊克老宅。


    “媽媽,我想,也許雷古勒斯堂舅還有複生的希望。”在納西莎強忍悲痛準備為雷古勒斯準備葬禮時,奧羅拉說出了自己觀察很久的結果。


    “奧羅拉,你不用安慰我,人死了是無法複活的,雷爾已經死了,你不用再勉強自己去找一些不可能實現的方法。”納西莎雖然悲痛,可她卻也很理智。


    “讓我試試,媽媽,我有很大把握,因為雷古勒斯舅舅的靈魂仍然在他體內,並未離開,隻要讓他的靈魂被喚醒,重新和身體契合,他就能醒過來。”


    奧羅拉記得攝魂怪就是由陰屍轉化而來的,那時候自己好奇過沒有實體的攝魂怪為什麽有意識,甚至能吸去巫師的靈魂,這說明它們的本質應該更接近於自己以前學過的亡靈魔法,它們的靈魂中有著深刻的冤氣從而產生了異變,又有著本身的魔力,於是最終變成了以人類的靈魂和快樂記憶為食的攝魂怪。


    納西莎和德拉科都是一呆,雖然他們知道奧羅拉所會的魔法很強大,可涉及靈魂類的魔法一向是魔法研究中的禁區,就像魂器,研究這些的人,很容易一時不慎而造成自己靈魂上的損傷,靈魂的傷害幾乎是不可逆轉和修複的,所以很多偉大的巫師即使研究時間魔法,也不怎麽敢對靈魂魔法下手,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那樣的研究不會反噬研究者的靈魂。


    “不,奧羅拉,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沒有什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雷爾已經死了。”納西莎知道,所有強大的黑魔法都必須遵循一條守則——那就是等價交換,即使奧羅拉能讓雷爾複活,她付出的代價也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媽媽,我真的可以做到,隻要在不被人打擾、有著充分保證的情況下,我就可以安全的複活雷古勒斯舅舅。”隻是需要我的血液和魔力而已。


    “不,我不同意,奧羅拉。”這次納西莎和德拉科都反對了起來,奧羅拉隻能先暫時放下這件事,也許她該用一些實際點的例子來說服他們,告訴他們自己並不會愛到傷害。


    倫敦附近富人區的一所別墅裏,芬列裏夫婦正接待著一位神父和幾位顯得有些激動的研究者,他們正在說服芬列裏夫婦不要再送他們的兒子賈斯汀去那個奇怪而邪惡的世界和學校,上帝才是拯救他們的唯一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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