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顏色各異的檢測魔咒打在正被迫半靠在床上的德拉科身上,奧羅拉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鄭重。


    不對,還是不對,明明自己能用的檢測魔咒全都用了,可居然一點問題也查不出來,怎麽會這樣?明明哥哥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奧羅拉,我……”德拉科對上妹妹關心詢問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心虛,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不少,“我沒事,我現在覺得好了很多,剛剛應該隻是魔力透支的後遺症,喝幾瓶魔藥就能緩過來。”


    聽著哥哥“虛弱”的聲音和有些“低落”的語氣,奧羅拉更加確信哥哥隻是在安慰自己。因為無論是魔力透支的後遺症,還是刻繪魔法陣時被魔力反噬,對一個魔法師來說都不是小問題,嚴重的甚至會導致這個魔法師從此以後再也無法使用魔法,也就是這個世界說的——變成一個啞炮,更甚至死亡。


    “不行,哥哥,我們現在馬上迴家去,讓爸爸看看。”奧羅拉知道,自己原先最擅長的一直是用於戰鬥的暗黑係魔法,對其他幾類魔法了解的並不深,尤其是在治療係的魔法方麵。


    而且這個世界的很多魔法元理和她原來那個世界的認知差別很大,對於哥哥的身體情況,她不敢貿然用自己以前的治療方法,最好還是讓爸爸來看一下,他對這個世界魔法的了解絕對是自己所不及的。


    “我……”德拉科對上奧羅拉期盼緊張的神情,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自己剛剛隻是假裝的,伸手撫摸著奧羅拉的頭頭慢慢的安撫著她,德拉科斟酌著語句,想要脫離這種尷尬的境地。


    “我們快迴去!”輕輕的浮起哥哥的身體,奧羅拉小心的攙起他的身體支撐著,想要直接打開空間迴到馬爾福莊園。


    德拉科還未反應過來時,隻感覺自己身體一輕,接著又被小心扶起,整個人身體不穩下直直的向用力撐著他的奧羅拉倒去。


    “哥哥……唔……”奧羅拉感覺到哥哥身體不穩,趕緊抬頭看時卻隻看到哥哥猛然靠近後驚訝愕然的臉,隨即感覺自己唇上碰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還帶著些溫熱的氣息。


    眨眨眼……


    再眨眨眼……


    哥哥長長的睫毛離自己很近,輕淺的唿吸拂在自己臉上,灰藍色的雙眸中閃過驚訝後,很快就帶上了淺淺的笑意,令那雙不笑時一直帶著冰冷意味的眸子起了淡淡的漣漪,令人隨之沉浸其中。


    德拉科在一開始的驚訝過後,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卻又掩不住那股淡淡的欣喜和激動之意,看著奧羅拉嫩白的雙頰上慢慢泛上紅暈,打算側開頭時,他眸中帶笑的徹底放開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向著奧羅拉身上倒去。


    很好,自己以前從莊園裏帶來的專門等奧羅拉來自己的寢室時靠著的抱枕正好在這裏,地麵上也鋪著厚厚的長羊毛地毯,這一切都不會讓奧羅拉受傷。


    “啊!”奧羅拉的背碰在了地上大大的抱枕上,沒有受傷,卻有股陷入其中的曖昧,接著就感覺自己唇上一痛,不知道是被磕到還是被哥哥不小心咬到了。


    抓住機會,德拉科用牙齒輕輕摩|挲啃|咬著身|下的人粉|嫩的唇瓣,時而用舌頭輕舔幾下,雙臂更是牢牢的箍住了奧羅拉的肩膀和頭,不讓她掙紮亂動。


    輕輕的閉上雙眼,讓自己看不到身下那雙清澈的大眼中的驚愕,德拉科放縱著自己的親密姿態,在奧羅拉的雙唇上不斷的親吻。


    “哥……哥”奧羅拉徹底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懵了,隻能愣愣的睜大眼看著哥哥低垂的雙睫和臉上那有些神聖而陶醉的神情,本來就扶著哥哥的雙臂仍然環著他的身體。


    不對……他,他是自己的哥哥……


    奧羅拉猛的清醒過來,用力的推拒著自己身上壓著的人,卻感覺到身上的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眉頭也緊緊的皺起,額頭上還往下滴著大滴的汗珠。


    “哥哥……哥哥……”奧羅拉已經顧不上想剛剛那曖昧的一幕帶來的尷尬,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身體已經開始顫抖,連體溫也忽冷忽熱快速變化的哥哥身上,可她叫了好幾聲後,也沒得到一句迴應。


    迅速的浮起哥哥的身體,直接從麵前的空間打開通往馬爾福莊園的空間傳送門,扶起還在低聲發出痛苦呻|吟的人,奧羅拉毫不猶豫的邁了進去。她現在已經不想管如果有人發現自己能不通過校長允許而直接離開霍格沃蔣茨,會產生什麽影響了,她隻想確定哥哥沒事。


    “爸爸,爸爸……”轉眼間踏進馬爾福莊園的大廳時,奧羅拉已經有些慌亂的大喊了出來,令正在客廳裏看著布萊克家族產業報告的納西莎嚇了一跳。


    “奧羅拉,怎麽了?”胡亂的扔下手中的文件,納西莎看向神色慌亂的女兒,卻發現自己的兒子臉色蒼白昏迷不醒。


    “德拉科,他出什麽事了?奧羅拉,你還好嗎,你們倆個出什麽事了?”顧不上自己貴夫人的優雅,納西莎失態的大聲喊了起來,“盧克,盧克,你快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快過來!”


    今天剛好沒出去的盧修斯正從二樓走下來,遠遠的就聽見了自己妻子有些失措的驚唿聲,加快腳步下樓後,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正靠在女兒身上,整個人看起來都顯示出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先帶他去臥室。”盧修斯強自鎮定下自己的心神。他是馬爾福家族的男主人和家主,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們的依靠,他絕對要冷靜下來。


    向著躺在床上還仍然不斷痛苦呻|吟的德拉科身上甩出一道道古老的檢測魔咒,盧修斯的臉上不安中又帶上了一絲欣喜,卻仍然被那份不安壓抑著。


    “爸爸,哥哥怎麽樣了?”盧修斯剛剛停住那些檢測魔咒,奧羅拉就緊張的問出了聲,平日的冷靜理智已經丟失了大半。


    她從來不曾直麵過自己最重視的親人的痛苦,哪怕前世去救妹妹,也是很放心的,因為她知道妹妹是安全的,隻要能阻止她嫁給那個人就行,可現在哥哥卻是在她眼前掙紮痛苦著。


    “我還不太確定,需要向家族的祖先們再確定一下,如果我的檢測沒錯,德拉科應該是血統覺醒了。”盧修斯其實已經有了大半的把握,可還是想再更確定一下。


    “西茜,你去家族的魔藥庫裏把那些魔力穩定劑先拿來,給德拉科喝下,我先去家族密室。”盧修斯又轉向一直焦急不安的女兒,“奧羅拉,別擔心,德拉科會沒事的,你可以在這裏看著他,他會好的。”


    看著爸爸和媽媽相繼離開房間,奧羅拉坐在床邊看著哥哥平日高傲冷漠的麵容上帶著痛苦,似乎她也能感覺到那種痛——灼燒、沸騰。本來也是這樣,他們兩個是有著心靈感應的雙生子,她的慌亂,不僅是對哥哥的擔心所導致的,也是那種無形中似乎來自靈魂中的不安。


    盧修斯聽著家族祖先們的話,尤其是那位曾經覺醒過血統的第七位家主安斯艾爾馬爾福,終於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沒錯,德拉科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拉祖先曾經經曆過的血統覺醒,並不是什麽未知的黑魔法傷害或者詛咒。


    “血統覺醒時很危險,曾經有過巫師在這個過程中因為無法控製突然暴漲亂竄的魔力而死亡的先例,”安斯艾爾的神色很凝重,把自己所知道和經曆過的一切全部告訴麵前的這個後輩,“除了家族中本來就珍藏的魔力緩和藥劑,現在還需要一位魔藥大師時刻根據他的身體情況來熬製其他的輔助魔藥,最好再有一位非常精通魔法運行規則的巫師替德拉科輸導體內的魔力,在他魔力增長過快時。”


    “好的,我明白,魔藥大師,我可以立刻找來,至於輸導魔力,我就可以做到。”盧修斯聽到這兩個要求鬆了一口氣,對於一般的巫師來說,這兩項達成的困難很大,可對於自己和馬爾福家族來說,還不算什麽大問題。


    “還有,”安斯艾爾有些皺眉,“這種因為血脈中遺留的血統而覺醒的,一般都發生在10以下的小巫師身上,他們都是憑借自己體內的血脈覺醒的。”


    盧修斯有些訝然,安斯艾爾說的話,他當然明白,可德拉科的血統覺醒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畢竟他今年12歲了,已經錯過了血統覺醒的最佳時機,那麽,還有什麽原因?


    “還有一種,”安斯艾爾語氣有些沉重的看向盧修斯,“他本身具有的精靈血統本來就很濃厚,在某種契機下,他對於愛人深刻的愛喚醒了他體內深埋的精靈血統天性中對於伴侶的忠誠和渴望。”


    盧修斯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他明白了安斯艾爾話裏的意思,刺激德拉科血統覺醒,令他深刻愛戀的人,對方也很有可能並不愛他。愛情是最沒有理由可講的,即使馬爾福擁有著財富、美貌、高貴的身份這些足以令大多數人趨之若鶩的東西,也無法令一個不愛他的人愛上他。


    就如同靠牆那幅畫像裏那拉永遠沉眠,不曾醒過的老祖宗一樣,他用盡了手段也無法令他戀慕的人迴應他,最終在完成家族的傳承和責任後黯然去世,死後甚至連畫像也一直沒動過。


    小龍,他愛上的究竟是誰?希望他能幸運一點,不要像那位祖先一樣,盧修斯出了家族密室向著二樓的房間走去,心裏卻想著這件事情的後續。


    精靈的愛人死去後,他們很快也會失去生命的動力,慢慢死去。同樣,如果他們得不到愛人的愛的迴應,也會慢慢消耗他們的全命和活力。


    西弗勒斯斯內普從霍格沃茨被盧修斯匆匆叫來馬爾福莊園時,臉色很難看,他的魔藥隻完成了一半,還有那些小巨怪們的作業也沒有批完,希望那隻鉑金孔雀不是為了從他這裏拿到美容藥劑而把他叫過來,否則他真的想殺了他。


    “你最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斯內普的話還沒說完,盧修斯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德拉科現在很危險。”


    “德拉科?他不是應該在霍格沃茨嗎?”斯內普有些驚訝的反問,腦中的想法已經轉過了千百道。


    霍格沃茨的學生在進入霍格沃蔣後,除非到學期末放假時能坐霍格沃茨特快離開,平時想離開隻能通過學校裏教授們的壁爐,或者用家族的門鑰匙,可這幾項無論哪一個,都不會令他和鄧不利多毫無察覺,尤其是鄧不利多那隻老蜜蜂。如果德拉科私自離開學校毫無預警的迴到馬爾福莊園,他絕對不會到現在還沒叫自己過去詢問。


    “他和奧羅拉剛剛迴來不久,正處於血統覺醒中,我需要你熬製關於血統覺醒時用的魔力緩和藥劑的輔助藥劑。”盧修斯直接點明目的,雖然西弗勒斯和他已經不在同一個陣營中,甚至他們的理念也早已背道而馳,可在不破壞彼此信念和原則的前提下,他們仍然會彼此幫助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


    “我去看看。”斯內普放下心裏的疑問,決定先去看看德拉科的情況。


    “我去魔藥室熬其他需要的魔藥,我要去馬爾福家族的魔藥庫裏拿魔藥材料。”查看過德拉科的情況和他服下的魔力緩和劑後,斯內普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些輔助的藥劑中需要的很多材料在現今的巫師界早已滅絕,雖然可以用其他魔藥材料代替,但終究不如原來的那些效果好。


    “好的,沒問題。波比,帶斯內普先生過去。”盧修斯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吩咐家養小精靈帶他去魔藥庫。


    他其實很擔心自己這個自從在霍格沃茨交往起就一直當成朋友的學弟會拒絕,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很明白的站在了鄧不利多和那個小波特的對立麵,他無法肯定西弗勒斯是否還願意幫助自己和德拉科。


    就像西弗勒斯背叛了voldemort後,明知道斯萊特林會在voldemor失敗後的隨後而來的、毫無準備的魔法部審查中被打擊,卻絲毫不曾提醒過自己一樣。


    當初他從來沒想到這個學弟居然會背叛斯萊特,背叛voldemort轉而投向鄧不利多。即使當初的voldemort再暴虐,他也是明麵上斯萊特林的後裔,他們所有人都無法放棄一個身為斯萊特林的驕傲和尊嚴。


    各種魔藥緩緩的被灌進神智昏迷的德拉科口中,盧修斯和奧羅拉一起為德拉科輸導壓抑著體內暴漲的魔力,看著德拉科痛苦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納西莎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向梅林祈禱著德拉科能平安度過血統覺醒的這段時間。


    奧羅拉坐在靠床的椅子上看著床上的哥哥唿吸放緩,周身環繞著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強烈魔法波動,他鉑金色的頭發也慢慢變長,耳朵也帶上了精靈那樣尖尖的形態,整個人的外貌看起來更加精致而纖細,似乎更加脆弱,令她也不由的放輕了唿吸。


    哥哥,一定會平安醒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有罪,又一次讓大家等了


    什麽都不說了,努力撿迴自己掉了一地的信譽和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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