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外間桌上一片狼藉,內室中卻是春光無限。


    淩亂的衣裳被隨意扔在了地上,甚至都被撕破了,根本沒法再穿,可見得之前這衣裳被脫下時有多急促。


    高高攏起的錦被邊緣露出一隻雪白的手掌來,像是感覺到冷了,那隻手動了動,很快又縮了迴去。


    床沿邊兒上散落著許多發絲兒,配著皺巴巴的褥子,被撕壞了的帳幔,更加顯得有些曖昧。


    忽而被子裏傳出一聲低吟,像是痛極了,又像是心滿意足之後慵懶的歎息一聲。隨後被子動了動,兩個鼓包就挨得更近了些,似乎是其中一個纏住了另一個。


    楚辭就是在這個時候漸漸清醒了。


    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楚辭口中“嘶嘶”一聲,想要動彈,卻發現身上壓了座大山似的,又沉又濕,還帶著粘粘糊糊的滋味兒,讓他好生難受。


    怎麽迴事?


    楚辭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不過身體明明白白在提醒他他需要空氣,於是他用力一推,終於把一床潮唿唿的被子掀開了。


    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兒,因為缺氧而迷糊的腦袋漸漸清醒了,他記得他不是在喝酒嗎?還被一個美貌少年伺候著,怎麽就跑到床上來了?


    說到床上,楚辭突然覺得涼嗖嗖的,隻是隨手一摸,楚辭當即就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衣服呢?


    他居然是風吹褲襠屁屁涼,身上連裏衣都沒有了!


    這一摸楚辭又覺得身上有點疼,倒不是在沈家被折騰時那種痛不欲生的疼,而是酥酥麻麻,又疼又癢,就像被貓兒的爪子撓了的那種。


    楚辭漫不經心往胸膛上隨意一撇,卻差點跳起來,眼珠子差點瞪脫了眶,他,他看見了什麽?老天,他,他身上居然密密麻麻都是些抓痕,雪白的胸膛上紅色線條縱橫交錯,上麵還布滿了梅花印子!


    這,這一看就是被人啃被人撓了啊!


    楚辭的臉色陡然慘白起來,他有種不妙的預感,當他終於注意到自己腰間還掛著一條結實的胳膊時,登時頭皮發麻,眼前發黑,看著那胳膊就跟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怪物一樣!


    他,他想起來了!


    他,他好像將那個叫阿月的少年給強迫了!


    楚辭的臉白了又綠,綠了又白,偏偏被那胳膊摟著,半點都不敢動彈,整個人變成了一座雕塑。


    他,他是想結束多年的老處男生涯,可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強一個小孩啊!他都是上百歲的老爺爺了,竟然還把人家一個小孩給強了,晚節不保!


    那阿月一看就還是個孩子,楚辭想到這裏,撞牆的心思都有了,他簡直禽-獸不如!


    哆嗦著手想要將那胳膊移開,楚辭發現這會兒他腰酸得厲害,老臉一紅。不期然的又想起昨夜兒夜裏那*滋味,他還歪纏著人家小孩不放,簡直丟盡了老臉。


    顫抖著手將那胳膊移開了,楚辭又出了一身汗。


    隻是他才將那胳膊移開,就眼睜睜看著那胳膊一動,一下子又纏過來不說,背後還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胸膛。


    楚辭老臉紅得滴血,又想再去掰那胳膊,卻發現這一迴是怎麽也掰不開了。


    楚辭動了兩下,發現他已經完全被身後胸膛包裹住了,脖子後麵還貼上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有兩片柔軟的東西在他脖子後麵的皮膚上蹭了蹭。滾燙的唿吸撒在楚辭的肩膀上,讓楚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皮都炸起來了。


    被,被抱住了,而且他又動彈不得了。


    這小孩居然還有這樣的力氣?


    楚辭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腦子一懵,居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不對啊,明明他才是……才是……他隻是有些醉了,又不是傻了,還是記得昨兒夜的大致經過的。


    努力轉動著腦袋想要迴過頭去看,那小孩把臉埋進他的脖子裏,楚辭沒瞧見臉,倒是看見了昨夜他瘋狂一把的成果!


    那小孩胸膛上坑坑窪窪,青青紫紫,可是比他慘得多了,這當然就是他的傑作!


    楚辭臊得更厲害,原來小孩對他下的手還算輕了,他都把人家啃得沒一塊好肉了。


    “醒,醒醒。”楚辭一張口,自己就被自己沙啞又帶著些性-感的嗓門兒嚇了一跳,他的聲音怎麽成這樣了?


    “唔。”小孩哼了哼,輕輕晃了晃腦袋,在楚辭後腦勺邊蹭了蹭,把楚辭蹭得頭皮發麻,差點忍不住想要跳起來,卻因為完全被纏住,以至於隻能似離水的魚一樣扭動一下,張大了嘴巴唿吸。


    “醒醒,阿,阿月,你先把我鬆開。”楚辭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誰知他說完這句話,小孩渾身一僵,胳膊一個用力,差點沒把楚辭給勒死了。


    這得多大力氣啊?楚辭直翻白眼。


    “鬆,鬆開。”楚辭死命捶打那雙突然變作鐵鉗一般的胳膊。他不想才剛剛丟了童子身,就被枕邊人給弄死了。


    胳膊這時候終於鬆了鬆,卻依舊抱著楚辭不撒手。


    楚辭腦子裏渾渾噩噩的,隻是隨著思緒越發的清明,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昨天摟住的少年分明身材嬌小,怎麽現在這個都能把他裹懷裏了?


    貼在他身上的掌心也有些粗糙,根本不是昨天他把玩過的那種柔軟。


    楚辭的臉色漸漸變了,身體也變得僵硬,他憋了一口氣將能夠動彈的腿亂蹬,終於蹬掉了被子。再拚命迴頭望,入眼的卻是小麥色的肌膚。


    楚辭的臉色慘白起來,他昨夜睡的人到底是誰?要不是確認自己除了腰酸,胸膛和背後有些刺疼,並沒有其它更難以啟齒的疼外,他差點都要以為,以為他才是那個……


    “你,你是誰?阿月呢?”楚辭牙關一顫,一句話就問了出來。


    身後人似乎被楚辭的問題震住,手卻開始不老實的亂摸,甚至下巴一抬,將嘴唇貼上楚辭脖頸後麵柔軟的皮膚,極盡柔情的開始吸吮舔舐。


    楚辭隻覺得身體過電了一般,輕輕顫抖起來,差點呻-吟出口。


    楚辭:“……”


    一股熱氣又從小腹升騰而起,楚辭終於意識到了昨夜的古怪!


    他隻是喝了點酒,怎麽可能就化身了禽-獸?


    驀然,一道亮光閃過楚辭的腦海。


    合歡香!這種香料本來就有些催-情的作用,若是配上女兒紅,和特定的菜肴,馬上就可以變身為烈性催-情藥。


    這,這分明就是許多花樓用以給客人助興的手段,楚辭心中一惱,他怎麽就把這一茬給忘記了,這下可好了,在陰溝裏麵翻了船,偏偏還是他自己一腳踩上去的。


    楚辭心中又苦又澀,他的萬花樓從來不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至於他竟然失去了警惕,他大意了。


    六年的悠閑生活,楚辭顯然還沒有調整迴心態。這裏可不是安全的小南山。


    “放手。”楚辭的聲音冷了下去,他閃電般的伸出手,一把扣住了身後人手腕上的命脈。這些年,小南山他可不是白待的。


    “疼。”身後傳來小聲的抽氣聲,那聲音又是虛弱又是委屈,甚至還了點沙啞的顫音。


    楚辭渾身一僵,覺得自己更加混賬了。


    他手鬆了些,聲音也軟了下來,“你先放開我好嗎?”楚辭好脾氣道。這會兒他還有些心虛,一聽到受害人的聲音,他就硬氣不起來了。


    “恩。”身後人委委屈屈的應了,果真鬆開了手,隻是楚辭想去看他的臉的時候,他卻拿那隻空閑的手扯了枕巾捂住了臉。


    楚辭:“……”


    楚辭鬆了手,沒想到那隻被他扣了的手甩了甩,又落了迴來,這一次,換他軟趴趴的勾住楚辭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的。


    楚辭苦笑,終於能夠直起身體坐起來,就往身邊人身上瞧。


    這一瞧,楚辭頓時就覺得自己又杵在了熱鍋上似的。那小孩可憐兮兮蜷縮著,腿間還有殷紅血跡,混雜著幹涸了的白色,簡直一蹋糊塗。


    作孽哦!楚辭狠狠唾棄自己,都把人家折騰成這樣了,他居然還兇人家,小孩該不會傷心吧?


    楚辭心虛,緊張的看了看,想也沒想就抓起床單要替小孩擦。


    小孩身體顫了顫,忍著沒動,楚辭就幹脆去掰他夾緊的腿。


    隻是一掰楚辭就覺得不好,萬一小孩麵皮薄,鬧起來了怎麽辦?隻是沒想到那腿真的沒力氣了似的軟綿綿的,明明之前還能夾得他動彈不了,這會兒又乖乖打開了。


    楚辭一看裏麵的情況,這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手一個哆嗦,楚辭心虛更甚。


    “別怕,我先看看,給你上點藥。”楚辭馬上想起從沈家順走揣身上的藥膏,剛剛他還在床上被硬物硌到了來著。


    伸手在床上胡亂的摸索了兩把,還真給他找著了,隻是楚辭又捏著藥瓶兒不知所措了。


    他,他要怎麽給這受害者上藥啊?楚辭眼珠子一斜,瞅了瞅那受害部位,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你……”楚辭張了張口,隻是話還沒說完,小孩的身體就不舒服的動了動,一股紅紅白白順勢又流了出來,滴在了亂七八糟的褥子上。


    楚辭:“……”


    趕緊手忙腳亂又去擦,楚辭都想哭了。


    這是人幹事兒嗎?


    好容易擦好了外邊,楚辭挖了藥膏要抹,小孩卻突然扭捏起來,不給楚辭碰了。手還遮遮掩掩的,試圖掩藏什麽。


    “老實點。”楚辭想也不想就一巴掌輕輕落在了小孩屁股上。


    小孩一顫,明明挺壯實的身軀悲憤的想要縮起來,隻是縮到一半又停下來了,應該是怕楚辭生氣,於是他就這麽要動又不敢動的,看起來相當可憐。可惜楚辭沒有生氣,隻是差點崩潰了而已。


    因為楚辭已經發現,小孩死命想要掩藏的原因,他那腿間原本靜悄悄的某樣東西,已經直挺挺的在朝他“豎旗杆”了。


    楚辭:“……”


    精力這麽好?還有,這玩意兒豎起來了也忒壯觀了些吧?


    楚辭的臉又紅又白,舉著藥瓶子和藥膏,恨不得仰天長嘯,這都是作了什麽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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