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初麵『色』蒼白的看著寒清絕,眼神冰冷攝人,她緩緩起身朝著寒清絕走過去,朝著他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或許我對你太過縱容,讓你已經忘記了我本來的麵目,寒清絕,你現在還能活著,是我留你一命,我不需你感謝我,但是若是再敢出言詆毀,我便會讓你好好嚐一嚐我的厲害!”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寒清絕的房間。


    寒清絕被赫連初打倒在床榻上,他心中滿是憤怒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心中想著秋月如今的狀況就算是遭受再大的屈辱也要挺過來,他折騰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躺好,為了避免觸碰到身上的傷口,隻好趴在床榻上,心中對秋月無限的惦念。


    而此時秋月正站在這廢墟之中朝著遠方眺望,想要尋找到關於寒清絕的一點消息,但是卻什麽都沒有得到,這兩日她進城去那個院子找人,也隻是看見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淩霜在那裏休息,而那院中的人全都不知寒清絕的去向。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有過茫然,可經過這幾日漫長的等待她心中卻反而平靜了許多,既然沒有任何的消息,那就說明寒清絕還活著,隻要他活著,那他就還有迴來的可能,依照『藥』王穀在江湖之上的勢力,他必然會平安的。


    一旁的飛雪看著她遠眺的沉靜模樣,心中有些難過,“小姐,外麵冷,您還是隨我進去吧。”


    秋月朝著飛雪微微一笑,“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漁莊要盡快修繕,冬日會漸漸過去,很快便要進入休漁期了,留給咱們重建的時間不多了。”


    飛雪點了點頭,“是!”看著漁民們都認真的幹著活,飛雪心中安定了不少,可看著從城池的方向有人騎著馬朝著這邊衝了過來,飛雪趕忙開口說道:“小姐,有人過來了!”


    秋月朝著那人的方向望過去,心中沒來由的開始緊張了起來,看著這人翻身下馬,秋月吞了口口水,生怕這人帶來的是關於寒清絕的消息,這人牽著馬朝秋月走過來,對著她認真的說道:“秋月姑娘,漁莊的重建就交給我們吧,我們夫人吩咐了,在寒穀主不在的這段時間內,要好好的照顧你。”


    秋月愣了一下,“你們夫人是?”


    “夫人說你們見過。眼下就請姑娘聚集這裏的人隨我來吧,夫人在城內有一處宅院,暫且可以讓諸位居住。”


    這人秋月看著眼熟,在臨水曾經無數次的見過,但是他們究竟是什麽身份她卻不得而知,他口中的夫人恐怕就是那日來到這裏的一對夫『婦』,他們是寒清絕的朋友,卻又為何出手相助於她呢?


    “替我多謝你們夫人,但是


    這件事情,我自己能夠解決,就不勞諸位費心了。”


    這人看著秋月的神情,十分認真的問道:“姑娘當真不需要?這樣的事情,可絕對不會有第二次,能得到我們夫人出手相助,在這江湖之中也沒有幾人。”


    “哦?那你們夫人究竟是何身份,竟然有這麽大的能耐?”


    “與姑娘相似,夫人是經商起家,可與姑娘不一樣的是,夫人已經是十分成功的商賈了。相信姑娘也想重建這漁莊,若是這修建的速度很慢,這漁莊想要繼續做生意恐怕要等到農曆九月之後了。”


    “這是你們夫人告訴你的?”秋月看著這男人,眼神之中滿是防備。


    這人朝著秋月微微一笑,“夫人托我告訴姑娘,若是想與寒穀主並肩而立,最好不要逞強,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向上爬,若是因為無用的自尊阻擋了前進的道路,你這輩子就能做站在寒穀主身後的女人。”


    秋月有些驚訝的看著這男人,心中隻覺得『毛』骨悚然,為什麽隻是見了這一麵,那女人竟然會知曉她心中的想法?


    “她出手相助,要我如何報答?”


    男人挑了挑眉,“寒穀主對你如此情深義重,縱然烈焰焚身也不惜將你救出火海,你又要如何報答?”


    看著秋月難看的臉『色』,幽幽的說道:“有些人做出的事情,並未想要過迴報,你若是願意接受夫人的幫助,做站在寒穀主身邊的女人就請盡快動身。”


    秋月一口氣梗在喉頭,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站在那裏猶豫了很久,最終現實還是擊敗了她心中唯一的那點驕傲,朝著身邊的飛雪低聲說道:“讓漁民都集中過來,我有些話要說!”


    看著那些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秋月認真的說道:“漁莊需要重建,僅是依靠大家的力量還是不夠的,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重建漁莊的這段時間,大家可以迴到自己的家中去,算是我給大家的一個休息的時間。”


    “四位隊長統計好願意迴家休息的漁民,然後去賬房領撫恤銀子,待到漁莊重建好之後,這段時間漁莊的損失還要依靠諸位的努力彌補迴來!”


    這四個人聽著可以迴家探望家人還有銀子拿,紛紛朝著自己的組員商量,一時間大家紛紛響應,飛雪從賬上支出了不少的銀子發放了下去,看著高高興興迴家去的漁民,她們二人心中也是感到一絲欣慰。


    可並非所有人有家可歸,眼下便剩下了四個人站在漁莊內,麵泛難『色』,秋月對他們的情況十分的了解,自然是不需要多說,“你們幾個,隨我一同


    進城。”然後就駕駛著馬車朝著臨水城而去。


    進入城內之後,這暗衛將秋月等人安排到了寒清絕所居住的那個十分氣派的宅子之中落腳,裏麵的傭人十分周到的讓秋月等人先去休息,這暗衛本想要轉身離開,卻不想著被秋月叫下。


    “我雖接受了你們夫人的幫助,但絕對不會平白收人好處,漁莊重建之後,今年收入的四成我會作為迴報贈與她,勞煩您幫我隻會一聲。”


    這暗衛有些驚訝的看著秋月,本想要開口迴絕,但是看著秋月倔強的眼神隻好點了點頭,“我會幫你轉告夫人。”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秋月看著這人應承下來,深深地舒了口氣,還好有些事情還能稍作報答,不然她這心思終究難安。


    迴到溫暖的房間之後秋月並沒有虛度時光,而是將心中所想的事情付諸行動,漁莊雖然遭受了兩次重創,但是可是一切開始的地方,她不相信這件事情有第一次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所以決定這一次好好的規劃一下。


    可沒想到這暗衛離開不久,很快就折返了迴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秋月,“這是匠人師傅繪出來的建造圖,你過目,若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知會一聲,我會讓他們盡量的修改。”


    展開這建造圖,這規模驚得秋月張大了嘴,“這,建造這樣一個庭院,需要多少銀子?”


    暗衛微微一笑,“你隻需要看究竟合不合心意,至於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辦就好。”


    秋月皺著眉頭,心中突然覺得有些難受,想要建造這樣的宅院可並非她那四成銀子就可以的,別說是四成,便是十成都不夠用!她剛剛想要用銀子解決這件事情,想來也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知道了,容我考慮考慮!”秋月很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建造圖,這暗衛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人過去將漁莊上麵的房屋全部拆除,想來還有個兩三日的功夫可以用來考慮,過兩日我會帶著匠人師傅過來,細則到時候再說。”


    “勞煩您了!”


    “不必客氣,既然是夫人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們自然會竭盡所能,包你滿意!”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一旁的飛雪看著這個架勢都止不住的心驚,『藥』王穀在這江湖之上十分有地位,不過閣主他向來不是一個喜好金銀之人,友人遍天下卻從不貪圖富貴,所以『藥』王穀的人都過的十分的簡樸,但是底子確實十分的豐厚。


    若說這江湖之上還有哪個幫派能與他們並肩,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來,這個“夫人”當真是太過神秘了,那


    日隻覺得這人氣度不凡不似尋常女子,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厲害人物。


    秋月叫了飛雪好幾聲都沒有得到迴複,迴過頭看著站在那裏出神的飛雪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起來這件事情對於她們的衝擊都不小,本以為在這城內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可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是笑話,天外有天,如今她們也算是見到了。


    她仔細的看著建造圖到了深夜,心中有疑『惑』的地方都已經標注了出來,這些日子她隻練會了一點簡單的字,想要將心中的意思表達清楚還需要時間,還好飛雪在她的身邊能夠幫助她一二,但這也讓她心中滿是疑雲,依照她的說法,家中貧寒隻能讓男兒去私塾讀書,縱然是她偷聽也不至於寫字如此輕車熟路,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


    眼下事情繁雜,這個疑慮就被她壓在了心中沒有提起,而奮筆疾書的飛雪並沒有留意到秋月心思的變化,隻是想著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好。


    此時寒清絕剛剛喝了洛海清送過來的湯『藥』睡了過去,洛海清悄悄從房間退出來,有些擔憂的站在門邊,雖然眼下一切都十分的順利,但是削肉療傷從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寒清絕還是開始微微發熱,眼下服了『藥』睡下,卻不知明日情形如何。


    赫連初從外麵走進來,一身的酒氣,看著失神的洛海清,打了個酒嗝朝著他靠了過去,伸出胳膊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豪情萬丈的說道:“你說你,非要攪和進這件麻煩事之中,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啊?傻瓜!”


    洛海清一臉驚訝的看著依靠在他肩頭醉醺醺的赫連初,沉聲問道:“你飲酒了?”


    “小酌兩杯!在我們南戎,哪有女子不會飲酒,飲酒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然後帶著他搖搖晃晃的走著,似乎還要朝著外麵離開,洛海清趕忙停住腳,皺著眉頭說道:“天『色』晚了,我送你迴房休息。”


    然後也不理會赫連初的掙紮一把摟住了她的軟腰朝著她的客房走了進去,推開房門之後看著赫連初如同耍賴一樣的甩胳膊踢腿,就差用牙齒咬著門不進去,洛海清無奈之下隻好將人一把抱了起來,窩在洛海清懷中之後赫連初安靜了許多,仰著頭看著洛海清棱角分明的臉頰,雙眼『迷』離的說了一句:“好香。”


    洛海清本就對赫連初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她隻是輕輕吐出兩個字對於他來說都帶著無限的魅『惑』,他快走兩步將赫連初放在床榻上就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赫連初狠狠的摟著他的脖子不鬆手,強硬的將人拽了迴來,洛海清俯身與赫連初麵對麵看著她嬌俏的麵容,不著痕跡的吞了


    口口水。


    赫連初眼泛桃花,在洛海清的眼前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朱唇,“留下陪我,好不好?”


    洛海清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舒服,他不用想也明白為什麽赫連初會喝酒到如此模樣,雖然心中對她有無限的憐愛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他一把將旁邊的被子扯了過來蓋在了赫連初的身上,“你醉了,好好休息!”


    赫連初拽著他的手怎麽都不鬆開,躺在那裏咕噥著一些讓人聽不清的話,身邊的溫熱觸感讓她意識很快就『迷』蒙了起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感受著她微微鬆開的手,洛海清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輕輕的歎了口氣。


    看著赫連初緋紅的臉頰,眼神之中滿是疼惜與無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將她頭上有些『亂』了的長發輕輕拂開,『露』出那飽滿的額頭,或許是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安靜美好讓他忘記了自己是誰,他竟然俯下身,在赫連初的額頭上輕輕的飲下一吻。


    赫連初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有些不安的扭動身體迴避著,然後輕聲說道:“寒清絕,不要走。”


    這六個字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了洛海清的心髒,這一瞬間仿佛血『液』凝固,身體僵硬的他勉強的起身,逃似的離開了赫連初的房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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