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絕眼睜睜的看著赫連初走進了風雪之中,很快,這朱紅『色』的身影就被風雪吞沒,房間內還擺放著沒被吃完的酒席,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他皺著眉頭坐在了椅子上,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事情越是擔憂,卻偏偏就發生了。


    而此時,皇甫柔與刑天耀坐在房間內一言不發,而秋月則坐立不安,她想要起身離開但想著將這兩個客人丟在這裏有些失禮,可看著寒清絕一直沒有迴來,她十分的擔憂,鼓起勇氣開口說道:“我知道二位是寒穀主的朋友,他去了好一會兒沒有迴來,我實在是有些擔心,能否拜托二位過去瞧瞧?”


    皇甫柔坐在那裏並沒有起身的意思,“眼下你還是應該擔心你自己。”


    刑天耀皺著眉頭,“你真的認為那人不會對阿清下手?”


    皇甫柔輕輕的點了點頭,“就算動手,阿清也未必會輸,這姑娘就不一樣了,她可不是習武之人。”


    “我能照顧好自己。”秋月眼神堅定的看著皇甫柔,她有些不喜歡皇甫柔說話的口氣,那種對於她的否定真是讓人十分的反感,就算他們是寒清絕的朋友,她也不想要忍受。


    皇甫柔笑著點了點頭,“生活是可以,但是眼下你還是好好待在這裏吧,阿清離開之前如此拜托我們,若你真的發生了什麽不測,那我們。”這話還未說完,就聽著“嘭”的一聲,房門直接被人提了進來,外麵的冷風猛地朝著房間內湧進來。


    刑天耀和皇甫柔猛地站起來抽出手中的長劍,朝著門口望過去,還未見人就看著朱紅『色』的衣擺飄了進來,赫連初帶著四個男人走了進來,皇甫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有些驚訝的微微睜大了雙眼。


    眼前這姑娘雖然麵容滿是陰鬱,但是她的眉眼與碧落公主十分的相似,再看著她身後那四個男人身上的穿著並不像是東黎的人,本想要開口詢問,就聽著刑天耀開口說道:“南戎的人此時不想要如何抗擊外敵,跑來東黎的境內做什麽?”


    赫連初看著刑天耀眼神冰冷,“不關你的事。”視線掃過皇甫柔,她冷笑著說道:“拿劍的樣子倒是頗有氣勢,就是不知道武功究竟如何。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將那女人交出來,不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皇甫柔聽著她的口氣,直接將冥泉劍收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刑天耀說道:“聽著這個口氣,我斷定你一個人就能夠搞定,我就不動手了,免得他們說你欺負人。”然後就轉身朝著秋月走了過來,大喇喇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看著皇甫柔將刑天耀一個人留在那裏,秋月緊張的說道:“她們很厲害的,你,你還是去幫忙吧?!”


    皇甫柔搖了搖頭,“沒必要。”


    看著皇甫柔如此輕鬆的模樣,赫連初冷笑了兩聲,“死了再去後悔吧!”然後朝著揮了揮手,身後的四個人就朝著刑天耀衝了過去,看著這四個人的身法,刑天耀也將戰淵收了起來,赤手空拳的朝著四個人衝了過去。


    隻是轉眼的功夫,這四個人就倒在了地上,赫連初看著刑天耀站在她麵前,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暈朝著刑天耀走了一步,想要觸碰他的手臂卻被刑天耀迅速的躲開了,看著她的樣子,刑天耀皺著眉頭說道:“南戎的百毒老祖隻傳授了你這麽點本事?”


    聽到刑天耀的話,赫連初的眼神一瞬間就變得清明了,“你如何得知先師的名號?”


    “與你無關!”刑天耀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換給了赫連初,聽得皇甫柔輕笑出聲,心中想著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記仇。


    秋月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這個沉默的男人竟然這麽離開,可為什麽這麽厲害的人江湖中的那些人竟然並不相識?


    赫連初看著刑天耀,她判斷不出他們之間的差距,可是在南戎她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在這臥虎藏龍的東黎她卻拿不準,麵前這個人顯然實力強勁,但是究竟有多厲害,她需要親自試一試!


    想到這裏,赫連初直接抽出腰間的軟鞭朝著刑天耀抽了過去,刑天耀站在原地並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看著那如同靈蛇的鞭子衝過來,他幾乎是毫不費力的一把握住,仿佛街邊的樹枝一般。


    狠狠握住之後,他皺著眉頭看著赫連初,“東黎不是玩過家家的地方,這裏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出去,我可以饒你一命!”


    赫連初冷笑兩聲,“誰勝誰負,尚未可知!”然後直接鬆開軟鞭,雙手朝著刑天耀揮過來,數道銀針就朝著刑天耀飛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人不好反應,本以為這奇襲一定會有些效果,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人半路打斷。


    隻聽著“嘭”的一聲,一柄長劍直接刺入了牆壁,皇甫柔坐在那裏淡然的放下手,有些疑『惑』的看著刑天耀,“雕蟲小技難道將你難倒了?!”


    “在胡說,看我怎麽收拾你!”刑天耀轉過頭嗔怪的瞪了皇甫柔一眼,然後鬆開手中的軟鞭就要朝著赫連初衝過去,赫連初當然知道謹慎肉變她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若是觸碰到她的身體,或許她還有獲勝的可能。


    她猛地朝著身後退過去,刑天耀朝著她衝過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刑天耀快要觸及到她胸口的那一刻她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我贏了!”她朝著刑天耀輕聲說道。


    本以為刑天耀的手會直接打在她的身上,可沒想到“咻”的一聲那軟鞭直接纏住了這男人的腰身,猛地一下將這男人拽了迴去,刑天耀無法在這力道之中反抗隻能猛地朝著身後退迴去,站穩腳跟的時候才看見,寒清絕此時握著赫連初的軟鞭站在那裏,神『色』複雜。


    赫連初看著寒清絕出現,臉『色』十分的難看,“人都到齊了,看起來,今天還真是個特別的日子!”她一身朱紅站在這房間內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可沒想到,門口踉踉蹌蹌的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一身朱紅,扶著門口朝著裏麵張望,臉『色』蒼白。


    赫連初在看到洛海清的時候,眼神徒然變冷,抽出身側的匕首就朝著他衝了過去,洛海清本就受了重傷,眼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赫連初朝著他走過來,猛地舉起手臂,手中的匕首朝著他脖頸之上劃過來。


    預想之中的痛苦沒有到來,洛海清睜開眼睛,就看著寒清絕站在他的身邊握住了赫連初的手臂,“這件事情不是他的錯,手下留情!”


    赫連初聽著這話,冷笑一聲狠狠的甩開他的鉗製,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朝著洛海清的脖頸之上劃過去,寒清絕依舊想要出手阻攔沒想到赫連初朝著他的心口狠狠的打了一掌,寒清絕被這力道擊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滾落在地,然後猛地嘔出一口血,直接昏了過去。


    看見著沒有了阻礙,赫連初手中的匕首沒有留情,直接朝著洛海清刺了過去,想著這一次一定會成功,沒想到手臂再一次被人握住,她滿臉的怒火轉過頭對上了一雙陰沉的眸子,皇甫柔看著她冷冷地說道:“別太過分了。”


    “究竟是誰過分,你們應該好好掂量掂量!他也就算了,難道你也以為自己能夠阻止我麽?”然後就朝著皇甫柔打了過來,皇甫柔絲毫沒有要留情的意思,提起十足十的力道朝著赫連初的肩頭打了一拳。


    這一拳直接讓想要前進的赫連初退了迴去,她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皇甫柔看著她的模樣,認真地說道:“滾出去,你還能活著。”


    赫連初冷笑了兩聲,“眼下,是否活著究竟還有什麽要緊,若是不報此仇,活著還不如死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起身,想要再一次朝著皇甫柔衝過來,可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這麽勉強,腳下一陣酸軟直接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看著她的樣子,皇甫柔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又是何必。”秋月摟著寒清絕,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救救他,來人,救救他!”刑天耀朝著寒清絕走過去,看著他慘白的臉『色』皺著眉頭說道:“情況不好,讓清影過來。”


    皇甫柔點了點頭快速的走了出去,很快,清影帶著城內最出『色』的大夫朝著這裏衝過來,刑天耀看著秋月一直拽著寒清絕的手,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床榻邊,看著皇甫柔沉默的站在門口,輕聲問道:“怎麽了?”


    “隻是在想,那個姑娘醒過來會是怎麽樣的心情,是不是殺了阿清她心中就真的能夠解脫了。”


    刑天耀看著皇甫柔深邃的眼眸,很認真的說道:“別想這麽多,有些事情若是不去做,永遠都不會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


    皇甫柔歎了口氣,“希望她們都不會後悔吧。”刑天耀看著皇甫柔臉上的疲憊,對著一旁的清影說了兩句就帶著皇甫柔轉身離開了,本想要離開臨水,但是放心不下寒清絕的病情,皇甫柔讓暗衛去山中將靈兒叫出來。


    寒清絕昏睡了兩天,第三天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張開眼睛就看著一個人坐在他身邊依靠著床榻打著瞌睡,這熟悉的麵容讓他有些驚訝,他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幹澀的嗓子隻讓他發出了兩聲難聽的音調。


    靈兒忽然醒過來,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寒清絕,她忍住心中的喜悅,趕忙開口說道:“穀主您終於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看著寒清絕點頭,靈兒趕忙端了一杯水走過來,寒清絕將這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並沒有覺得解渴,可靈兒搖了搖頭表示他不能夠再喝了,然後很認真的說道:“穀主,您受的是內傷,傷情很嚴重,已經昏睡了整整兩日了!不過您醒過來就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大家!”然後就轉身跑了出去。


    寒清絕此時才看見,這有些陌生的環境,並不是他平日裏休息的地方,率先來到這裏的是刑天耀,看著寒清絕睜開了眼睛,他狠狠的舒了口氣,站在那裏看著寒清絕,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寒清絕有些尷尬的朝著他點了點頭,嗓音沙啞的說道:“我沒事,別擔心。”


    “你沒事兒?難道你這兩天在裝睡?”刑天耀噎了他兩句,然後就麵『色』沉重的在一旁坐了下來,很快,就看著許多人走了進來,靈兒跟在皇甫柔的身邊,很認真的說道:“穀主既然醒過來了,這問題就沒那麽嚴重了,隻要按照方子服『藥』,修養一些時日應該就會好起來的。”


    一旁的秋月聽得認真,房間內這麽多的人,她隻能忍著心中的委屈,快速的眨著眼睛想要將溢出眼眶的淚水吞迴去,皇甫柔看著她的樣子,朝著刑天耀使了一個眼『色』,幾個人快速的走了出去。


    寒清絕看著秋月的樣子,有些歉疚的說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秋月聽著這話,這兩日的擔憂全都畫作了委屈直接朝著寒清絕撲了過去,但她不敢用太大的力道生怕讓他受傷,隻能摟著他的手臂低聲的啜泣著,寒清絕輕撫著她的頭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真的沒事了。難道你忘了我可是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著呢!”


    秋月抽噎的抬起頭,看著寒清絕蒼白的臉『色』,“兩天,你整整睡了兩天,都快嚇死我了!”


    寒清絕看著她眼神之中的擔憂忽然覺得很高興,伸出手摟著她的肩頭,“或許是因為孩子快要出世了,我心中緊張多睡了一會兒,眼下心情平複了,就醒過來了!”然後輕撫上了她的小腹,很認真的說道:“孩子,讓你和你娘親擔心了,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後不會這樣了哦!”


    秋月看著寒清絕的樣子有些羞怯,輕輕的打了一下他的肩頭,然後擦幹了眼角的淚水,“他還小呢,怎麽能聽得懂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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