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山巔之上,她扶著那最粗壯的樹幹朝著山下望去,不知不覺他們竟然已經從湖底來到了這裏,伴隨著這昏暗的天空,她就在這裏坐了下來,一直望著天空直至天亮,這才快速的朝著山下而去。


    上山容易,但是想要從這座滿是岩石的山上下去可是十分的艱難,樹叢林裏倒還好一些,到了到光禿禿的山崖邊,皇甫柔皺著眉頭朝著一丈深的崖下望過去,咬著牙施展輕功快速而去。


    等到她走到山下來到官道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看著街邊那燈火通明的客棧,她十分慶幸的朝著裏麵走進去,裏麵坐著兩個粗獷的男人,看著她走過來,兇狠扼殺的問道:“幹什麽的?!”


    皇甫柔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朝著掌櫃的走過去,“一間上房。”然後從包袱裏麵掏出一錠銀子丟在桌子上,這掌櫃的看著她欲言又止,眼神一直朝著門口飄過去示意她快些離開。


    她就如同沒有看見一樣,這掌櫃的沒有辦法,隻得給她挑選了一間緊鄰著窗口的房間,然後輕聲說道:“客官若是有什麽需要,就喊小的。”


    “恩。”皇甫柔隻留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朝著樓上的客房走過去,坐在門口的那兩個粗獷的漢子看著皇甫柔的背影,臉上帶著陰險的笑意,快速的跟了上去,就在皇甫柔推門而入的時候,這兩個人快速的擋住了門防止被關上。


    皇甫柔擰著眉頭看著這兩個人,臉『色』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嬉皮笑臉的朝著皇甫柔走過來,“老子還是頭一次這麽俊俏的小生,刺皮嫩肉的,喲,身上還帶著劍?”


    “就你這小胳膊,能舉起這把劍嗎?”說完就要推門走進這房間,皇甫柔冷冷的看著兩個人,她的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了,甚至不想浪費一絲力氣與這兩個人多說一句話,然後就聽著“咚咚”兩聲,這兩個男人就順著窗口飛了出去。


    皇甫柔關上了房門,隻是將外衣脫了下去放在一旁,可那包袱她卻一直放在身邊,躺在床榻之上『迷』『迷』糊糊就要睡著,剛剛安穩片刻就聽著“當當”的砸門聲想起,外麵是嘈雜的叫罵聲。


    她眼睛猩紅的直接拔出冥泉劍來到了門口,猛然的將房門打開,那些人愣愣的看著一臉殺意的女人,那些叫罵的話直接卡在了嗓子裏麵怎麽都吐不出來,聽著她冷冷的說了一句,“滾。”


    這些人竟然大氣不敢喘的轉身就離開了,皇甫柔關上房門,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便將這衣服穿上之後閃身來到了房梁上,躺在那上麵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就聽著“叮叮當當”的打砸聲音,她並不想要理會很快就感覺這房間內湧入了煙霧,她翻身朝著門口望過去,似乎是他們才朝著房間內熏什麽『迷』魂香。


    她煩躁的用冥泉劍直接將房頂開了一個大口子,然後翻身上了房頂,疲憊的她就擋在房簷上睡著了,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那刺目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身體都暖融融的。


    起身坐在房簷上,就看著那數十人將客棧圍起來,似乎在等著她,看著她從房簷上做起來,被打的兩個男人朝著前麵走出來,大聲的喊道:“混蛋,你下來看爺爺怎麽收拾你!”


    “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竟然敢對我們動手!?老子扒了你的皮信不信?”身後的人似乎也受了他們的鼓舞,開始亮出兵器朝著皇甫柔示威,皇甫柔就坐在那裏,從包袱裏麵掏出幹糧咬了兩口,搖晃著已經空空的水袋,有些煩悶的錘了兩下胸口,然後閃身就從房簷之上躍了下去。


    她突然出現在這些人的麵前,這些人猛地後退一步,那兩個人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皇甫柔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兩個人,“你們說,想幹什麽?”


    這兩個人支支吾吾的一時也說不清,她指了指身後的客棧,“從今天開始,誰再敢在這裏搗『亂』,就是跟我過不去,有什麽後果你們可以試試。”然後直接拔出長劍朝著這兩個人身上刺了過去。


    這兩個男人驚得直接『尿』了褲子,皇甫柔的長劍就這麽刺在了他們雙腿之間,看著湧出來的『液』體她猛地抽迴長劍,一臉嫌棄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看著馬廄裏麵有馬,丟了一錠銀子進去牽著馬就離開了。


    這些人看著她走,這才屁滾『尿』流的趕忙跑開,而躲在客棧內看著這一幕的掌櫃的,對皇甫柔來不及說一句感謝的話,這人就沒了蹤跡。


    皇甫柔迴到蓉城的時候已經是十日後的事情了,她心中也是有些無奈,若是放在從前,她定然不眠不休三五就能夠趕到,但是現在若是她不好好休息,身體就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仿佛要昏過去一樣。


    門口的暗衛看著她迴來,直接敞開了大門,然後快速的朝著內院跑進去,此時刑天耀正在院內練劍,他雙眼直上蒙著一條紗布,隻憑著清影的氣息開始展開攻擊,雙方手執木棍正大的火熱,那暗衛跑到內院,跪在地上大喊一聲:“閣主,夫人迴來了。”


    刑天耀手中的木棍落在地上,一把扯下眼睛上蒙著的紗布朝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他雙眼仍舊是看不清,不論看哪兒都是模糊的一團,可他能夠感覺到,那讓他熟悉的腳步聲朝著他衝過來。


    皇甫柔直接撲在了刑天耀的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我迴來了!”


    刑天耀有些顫抖的抬起雙臂,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漸漸的用力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之中,直至她開始微微掙紮,“我,有些透不過氣。”聽著她的話,這才微微放開手,皇甫柔將包袱遞給趕過來的靈兒,“你們要的東西在裏麵,盡快,要盡快給他診治!”


    寒清絕和靈兒微微發愣,就連站在後麵的炎虛子都十分的震驚,但眼神之中更多的擔憂,皇甫柔將刑天耀送迴房間內之後,一直坐在他的身邊,直至靈兒走進來,“小姐,水都準備好了,您快去沐浴吧!”


    皇甫柔點點頭,剛想要開口卻發現刑天耀直接站了起來,“我陪你去。”


    聽他這麽說,皇甫柔有些尷尬的看了一靈兒一眼,可看著刑天耀緊抿著的嘴唇怎麽也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牽著他的手走進了那房間內,刑天耀就坐在一旁,看著朦朧的一個人影在他麵前緩緩移動著。


    皇甫柔將身上的衣物都褪下來,進入那滿是溫熱的木桶之中,這才感覺到一絲輕鬆,她朝肩頭上淋著水,然後扭過頭去看坐在那裏神『色』有些緊張的刑天耀,輕聲問道:“見到我迴來,你不高興?”


    刑天耀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朦朧的人影走過來,站在那木桶旁邊伸出手撫上她的肩頭,在上麵大力的摩挲著,皇甫柔能夠感受得到他氣息的起伏,笑著說道:“這一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慢慢講給你聽。”


    “你可受傷了?”


    皇甫柔沒想到,刑天耀與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她眼神之中滿是感動,“沒有,我很好。”


    這話說出來之後,不等她再次開口刑天耀直接將她從木桶裏麵抱出來,因為看不清跌跌撞撞的撞倒了房間不少的擺設,外麵的人想要進來卻被皇甫柔製止。


    刑天耀將她壓在床榻上,狠狠的吻著她的唇,直至兩個人都快要昏過去這才放過她,他將臉埋在皇甫柔的懷中,一遍一遍親吻過她的身體,然後低聲說道:“我以為你不會迴來了,答應我,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皇甫柔輕撫過刑天耀的臉頰,將他眼角的淚水擦幹,“我迴來了,不離開你了。”


    過了好一陣子刑天耀才用床榻上的被子將已經睡著的皇甫柔包裹起來,走出了房間,靈兒看著皇甫柔安穩的睡顏,這才鬆了口氣。


    皇甫柔這一睡,直接到了第二天清晨,她睜開眼睛看著身邊摟著他的刑天耀嘴角揚了起來,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吻,本想要起身卻被那有力的胳膊給抓了迴來,緊緊的鎖在懷中。


    “醒了?”刑天耀嗓子略帶沙啞的問道。


    “恩。”皇甫柔將臉埋在刑天耀的懷中,輕輕的蹭了蹭,這熟悉的感覺讓她十分的安心,這些日子不能安心的休息已經快要將她折磨瘋了,終於能安心的睡上一覺身體都覺得好了許多。


    “我想去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要盡快給你治療!”皇甫柔摟著刑天耀的腰身,懶洋洋的說道。


    刑天耀“恩”了一聲,率先起身將外麵的守著的暗衛叫了進來,然後就看著他們朝著桌子上端過來許多的吃食,“昨天就備下了,快起來吃一些,你應該餓壞了。”刑天耀『揉』著皇甫柔的肩頭。


    皇甫柔牽著刑天耀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寒清絕和靈兒從房間內走出來,靈兒欣喜的朝著皇甫柔跑過來,認真的說道:“小姐,成了!這草『藥』定能治好閣主的眼疾,咱們現在就開始醫治!”


    皇甫柔點了點頭,緊緊的握著刑天耀的雙手,看著二位師父也來到了房間內,皇甫柔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寒清絕將那已經製成的丸『藥』遞給刑天耀,然後又將調製好的『藥』膏敷在了他的眼睛上。


    炎虛子很認真的說道:“找三個內力醇厚的人過來,要幫著他一同度過這次難關,打通經絡!”


    皇甫柔沒有猶豫,直接坐在了刑天耀的身後,清影和清羽則坐在了刑天耀的兩側,一掌對掌,而此時,刑天耀覺得自己的周身如同火燒,眼睛上的『藥』物也開始發揮作用,這種灼熱的感覺如同萬蟻蝕骨的痛癢,雖然強忍著卻也止不住悶哼一聲,炎虛子大聲的喊道:“就是現在!”


    三個人同時發力,這內力猛地推入刑天耀的體內,可奇怪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清影和清羽不知為何仿佛被重重一擊之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二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刑天耀,他的內力瘋狂的滋長,對他們十分的排斥!


    可皇甫柔卻十分安穩的坐在刑天耀的身後,用內力催動長生訣開始為刑天耀梳理經絡,她明顯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內力變得更加的醇厚,饒是她得到二位師父的全部內力與他相比也要遜『色』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柔覺得自己體力不支,卻仍舊勉強支撐著,然後就聽著刑天耀大吼了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她焦急的想要去湊過去,卻也跟著昏了過去。


    炎虛子看著皇甫柔倒下去的那一刻,直接讓炎陵子將人扛了起來轉身就跑,靈兒想要跟著出去卻被寒清絕給拽了迴來,“二位師父一定能照顧好她,咱們也不能讓阿耀出事!”


    靈兒有些擔憂的朝著門外望過去,最終還是留在了這裏。


    過了兩個時辰刑天耀才悠悠轉醒,他覺得頭痛欲裂扶額喊道:“柔兒?”這一聲喊出來卻沒有人迴應,他的脊背瞬間被冷汗浸濕,幾乎是猛地從床榻之上做起來,然後起身就朝著房間外麵衝了出去。


    此時寒清絕與靈兒正在廊上煎『藥』,看著刑天耀衝出來,寒清絕趕忙過去想要攙扶,不想刑天耀直接揮開他的手,一臉焦急的問道:“柔兒呢,她在哪兒?!”


    寒清絕有些微微發愣,看著眉頭緊鎖四下尋找的樣子,輕聲問道:“你,你的眼睛?”


    刑天耀隨著提醒也愣了一下,他低下頭能夠清晰的看見因為緊張手上爆出的冷汗,也能看見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寒清絕和靈兒,但是此時,他隻想知道一件事情,“她在哪兒?!”


    靈兒朝著二位師父的房間指過去,“二位師父正在給小姐診治。”


    刑天耀抬腳就朝著那裏衝過去,猛地推開了房門就看著兩人圍在床榻邊,看著躺在那裏的人,他趕忙衝過去,看著皇甫柔慘白的臉『色』,心中滿是疼惜的將人抱起來,一聲一聲喊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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