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還未開口,就看著赫連齊猛的朝著那男人撲過來,將皇甫柔護在身後,麵『色』鐵青的吼道:“對一個姑娘出手算什麽本事,有能耐衝我來!”


    那兩人看著他嘿嘿一笑,“還想著英雄救美呢?真不愧是南戎的七王爺,風流多情屬第一呀!”


    “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然後朝著身邊的人喊到:“給我捆起來,咱們領賞去嘍!”


    赫連齊咬著牙拔出身側的彎刀,“我赫連家隻有戰死沙場的將,沒有被俘的兵!”然後扭過頭朝著皇甫柔微微一笑臉上滿是愧疚,“一會兒我衝過去,你調頭就跑,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迴頭!”


    皇甫柔麵『色』如常,看著赫連齊扭過頭就朝著那些人衝了過去,可她不僅沒有跑,反而如同看戲一般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赫連齊與那些人扭打在一處,雖然身手不俗,可仍舊難敵對方人多,很快就被按在地上。


    正當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淌混水的時候,一雙大手扶在了她的肩頭,“小娘子,保護你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現在你應該怎麽辦呢?”


    皇甫柔扭過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滿是膿包的臉,沒有絲毫猶豫拔出身側的長劍對著他就砍了下去。


    隻聽著一聲哀嚎響徹客棧,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倒在地上,半邊肩頭被斬下來的男子所震驚,皇甫柔手持長劍濺的半麵身子滿是鮮血,看著整抓著赫連齊的那些人微微發愣,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些人若真的想要抓住赫連齊去邀功,那地上的那些人是完全沒有必要留下的隱患,都捆在這裏還不處決,似乎留著別有用處。


    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所有的土匪看起來受驚不小,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敢反抗,皇甫柔無奈的搖了搖頭,江湖豪傑難道就如此貪生怕死?


    “滾出去,我可以當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她隻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收劍入鞘朝著客房走去。


    當她已經來到樓上的時候那些人似乎才反應過來,對著她大聲的喊道:“不能放她走!她已經看到咱們的模樣,若是告官咱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人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紛紛拔出身側的武器朝著她衝過去,皇甫柔看著那些想要對她出手的人,沒有絲毫的猶豫足尖輕點施展輕功就從樓上一躍而下,踩碎了放在她下方的桌麵。


    她看著發號施令的那個人微微一笑,“怎麽,想殺我?”


    那人直接鬆開了拽著赫連齊的手,猛的朝後麵退了一步,與皇甫柔拉開了距離。


    皇甫柔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怕了?”


    然後直接把劍出鞘抵著他的脖頸,“看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小的明白了,明白了。”看著皇甫柔的眼神這頭領就沒來由的害怕,他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了,大家閨秀,門名小姐,風塵女子,苦命丫鬟,可從未見到過有如此殺氣的女人,仿佛她手起劍落帶走一條人命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皇甫柔看著這個已經滿麵畏懼的男人,輕聲問道:“你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小的真的明白了!”然後朝著愣在一旁的那些手下吼道:“還不快過來給七王爺和各位大人鬆綁?晚一步小心老子要了你們的小命!”


    那些人仿佛石化了一般,聽到這話才過身,趕忙將捆在地上的那些人鬆了綁,然後十分畏懼的退到了一旁。


    皇甫柔看著那領頭人一臉的諂媚,“大俠,不知,不知你還有什麽吩咐?”


    皇甫柔收劍入鞘,什麽話都沒說轉身朝著客房走去,途中幽幽的說道:“讓小二送些吃的到我的房間,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然後就聽著房門關閉的聲音,那些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土匪這才鬆了口氣。


    赫連齊朝著皇甫柔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身影都已經消失不見他卻仍舊癡癡的望著,身邊的隨從『揉』著被捆的酸麻的手腕站在他的身邊,“王爺,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赫連齊茫然的搖了搖頭,“你們看著處理吧。”然後抬腳就朝著樓上的客房走了過去,因為剛剛皇甫柔的吩咐,那些土匪不敢貿然地離開,還得將被嚇跑的掌櫃的和小二找迴來,他們兵分兩路,一些人去柴房燒水,一些人去尋找被嚇跑的人。


    皇甫柔迴到房間之後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還未等將身上的水滴擦幹,就響起了叩門聲,她皺著眉頭不想去理會,可這叩門聲越來越急促,她最好就這麽換上幹淨的衣服過去開門。


    就看著赫連齊站在門口,手中捧著幾件衣物站在門口,看著她穿的十分單薄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這些都是新的,還未上身。送給你,感謝你今天的仗義援手。”


    “不必。”皇甫柔後退一步想要關門。


    赫連齊卻突然朝著她邁了一步,伸出手頂住這門閂,“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如果是要道謝,那就不必了。舉手之勞,換作旁人也是一樣,我要休息了,請你自便。”


    雖然皇甫柔下了逐客令,但是赫連齊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朝著皇甫柔撲了過去,為了躲閃赫連齊的擁抱皇甫柔閃身後退,卻看著他將房門關閉,站在那裏眼神閃爍。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你真的比太陽還要耀眼!若能得到你的青睞,就算是死,我也甘願。”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微紅,與他平日裏風流模樣十分不同,皇甫柔有些煩悶的看著他,“說完了?”


    “在南戎,男人甘願為女人付出生命的事情我從未聽過,因為在草原上,一個勇士可以有許多女人,在東黎也是一樣,凡是身份富貴的男人都有許多的女人,你的丈夫也是如此麽?”


    赫連齊看著皇甫柔,眼神之中滿是期待。


    “告訴我,你的丈夫,是不是也與旁人一樣?”


    皇甫柔看著他十分迫切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我若說是,你又要說什麽?”


    “我可以為了你,不要其他的女人!王妃我也可以不要,我隻要你!”赫連齊看著皇甫柔的臉『色』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承諾,換來的卻是皇甫柔無情地嘲笑,“結發妻子都可以輕易拋棄?”


    “在南戎,隻有英雄才能守住他的一切,我要與你的丈夫決鬥,若是他輸了,就要將你送給我!”


    皇甫柔看著赫連齊,眼神之中滿是輕蔑,“女人不是物件,不是牛羊,隻怕沒有人能將我送給誰。”


    “南戎民風豪放,如今一看果然如此,這樣的民族居然能允許女子與丈夫和離,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赫連齊有些尷尬,“那些身份不同的女子,自然是可以的。我聽說東黎也可以,可尋常的女子根本不會這麽做,不是麽?”


    皇甫柔不置可否,“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赫連齊看著皇甫柔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樣子,有些焦急,“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答應嫁給我!”


    “我想讓你滾出去。”


    皇甫柔麵『色』如常,“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赫連齊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皇甫柔的房間,送過去的衣裳也被丟了出來,一旁的侍衛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解,“王爺,您為何偏偏看中了這個女人?她比起您的王妃,您的美妾可差的遠了!”


    “滾!”


    赫連齊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他的臉上,快步離開了。


    這些土匪的確有些本事,不知從哪兒將掌櫃的和小二都找了迴來,看著他們給皇甫柔送了飯菜,這才安心的離開了。


    可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皇甫柔看著擺放在她麵前的飯菜,麵『色』平靜,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她已經知道不能輕信於人這個道理,她一口未動就迴到了床榻休息,聽著外麵偶爾有人走動的聲音,心中已經明白了究竟是怎麽迴事。


    皇甫柔房間的燭火吹熄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就聽著客棧內傳出了打鬥聲,她睜開眼睛臉『色』疲憊,看著房門口的兩個黑影,自然明白了怎麽迴事。


    她收拾好一旁的包袱,坐在床榻上等候,猜測著外麵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衝進來,畢竟她傷了他們的人,報仇也理所應當。


    可外麵的打鬥聲平息了之後,也沒聽著有人衝進來,她抬眼看著外麵的黑影消失不見,心中疑『惑』。


    可很快,她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客棧外麵漸漸的傳來陣陣火光,皇甫柔起身去查看,就看著客棧裏麵橫七豎八躺著許多人,唯獨沒有見到赫連齊的身影,她迴到房間內推開窗子,正好對上了那些對著火光哄笑的人。


    那些人在聽到窗子響動的時候臉『色』慘白,皇甫柔一躍來到了屋頂,就這麽站在月光下朝著他們看過去。


    腳下的火光已經蔓延到了樓上,皇甫柔卻沒有絲毫的驚慌,被傷得不輕的赫連齊被捆在地上,看著皇甫柔的身影快要哭出來。


    而那些土匪,腿軟的恨不得現在就起身逃跑,一個男人翻身上馬,本想要策馬離開就聽著“咻”的一聲,一柄長劍直接刺進他的腹中,可他卻突然發現竟沒有一滴血流下來,皇甫柔閃身來來到那人身邊,猛的抽出冥泉劍,這人直挺著倒在地上。


    “不知死活。”留下這麽一句話,皇甫柔直接朝著那土匪頭領衝了過去,一劍抹了他的脖子,然後就開始對其他的人下手,不過轉眼的功夫,那些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看著皇甫柔。


    皇甫柔將赫連齊身上的麻繩斬斷,翻身上馬,“別再找我,除非,你真的找死。”然後快速的騎馬離開。


    赫連齊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幾乎是一劍斃命,可見她的確不是尋常女子,雖然看起來拒人於千裏之外可卻三番兩次救了他『性』命,麵對他的情意卻無動於衷,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他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女人。


    看著一騎絕塵消失在深夜之中,赫連齊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侍從帶著官兵趕到赫連齊的身邊,看著滿地的屍體震驚的說不出話,赫連齊朝著他搖了搖頭,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就永遠埋在心底吧。


    皇甫柔趁著夜『色』離開了客棧,這一夜的趕路當她身心疲憊,直至天亮入了城,隨意的找了一間客棧落腳,不知怎麽迴事,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這麽折騰了,她需要好好休息,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而此時,那三個男子已經接近了皇陵,不想著正好遇見了大批的官兵朝著那邊走過去,他們不敢貿然接近,所以選擇了最近的城池落腳,與掌櫃的閑聊的時候得知原來是東黎的木丞相過世,皇上感念木丞相忠心耿耿所以特許木丞相入皇陵與無雙公主合葬。


    合葬的禮似乎要準備兩三日的功夫,那個時候皇陵自然是有官兵鎮守想要進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三個人犯了難,想著正好在這裏等皇甫柔匯合,索『性』就這麽住了下來,可仍舊沒有忘記去巡視那片山頭。


    經過三個人一日的尋找,將視線鎖定在了皇陵後麵的那座大山,山體多以石頭為主,建造陵墓十分的困難,因為需要打造的對象都是石頭所以建造起來十分的困難,帝王自然要入土為安,若是在石室裏麵則會被認為不詳。


    可埋葬疾風將軍是由民間的百姓組織建造的墓室,自然沒有那麽的講究,換句話來說,為了保重陵墓不會被人發現,或許會反其道而行之,就在那石山裏麵挖出一個陵墓也不是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先祖曾留有遺訓,除卻守護地圖的四個人之外,他們的族人都被留在深山之中守護那座陵墓,隻要找到他們的族人或許就能夠抓到那個陵墓。


    可他們手中沒有信物,所以一定要等著皇甫柔一同進入才好,不然很有可能發生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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