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並沒有前來,而是讓人準備了一碗補『藥』送了過來,遞給彩月公主的時候她便明白了這東西的用意,臉上帶著一抹苦澀對著那人說道:“多謝皇兄的好意,此物彩月定然不會浪費,你且先迴去吧!”坐在床榻之上,彩月將被子朝著胸口提了提。


    那公公低眉順眼不敢去看,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說,還請公主即可飲下,奴才才好迴去複命!”


    彩月公主猛地將床榻之上的軟枕丟在地上,朝著這公公怒吼一聲,“滾!”


    這公公身體顫抖,但是手上捧著的“補『藥』”卻並沒有拿開,一旁的侍女嚇得不敢吭聲,看著僵持不下的陣勢剛忙過來打圓場,對著那公公說道:“您先迴去吧,這補『藥』我定然伺候公主飲下,還請公公放心!”


    “這!”


    “公主的脾氣您最是了解,眼下雖然發火但是過一會兒就好了,總歸是皇上送過來的,公主怎麽可能會不喝呢?您就放心吧。”


    這公公看著彩月公主一臉憤怒的樣子也隻能瑟縮著離開了,那侍女將這補『藥』放在一旁,對著彩月公主說道:“公主,天『色』已經晚了,咱們還是快些出宮去吧!”


    “好,現在就走,一刻也不留!”她從床榻之上下來,用厚重的披風將自己身上裹了個嚴實,路過那擺放著湯『藥』碗的地方,彩月公主駐足,伸手將這“補『藥』”端了起來,順手就倒在了一旁的花盆之中,然後愛快速的離開了。


    慕容雪得到了那公公的迴稟,深深地歎了口氣,彩月的『性』子他最是了解,眼下二人一夜荒唐,這件事情就更加的說不清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許是長久的沒有進入後宮才會導致自己有這樣的行徑,絕對,這種境況絕對不能夠再次發生!


    他暗暗發誓,然後起身,“去看看貴妃。”


    慕容雪來到淩霜殿的時候,皇甫柔正在殿內來迴的走動,若是讓她一直躺著,這身子也覺得乏得很,起來動一動反而覺得好多了,陳貴人和如意站在一旁看著皇甫柔,眼神之中全都是緊張,直至慕容雪走進來,她們才俯身行禮。


    皇甫柔看著慕容雪,麵無表情,“見過陛下。”


    慕容雪點了點頭,看著她並沒有要俯身的意思,仍舊說了一句,“不必拘禮。”然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看著她臉『色』依舊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身子怎麽樣了,可覺得好些了?”


    “勞陛下記掛,已經好多了。”


    一旁的陳貴人看了幾眼皇上,便趕忙移開視線,仿佛是在害怕被人發現一般。


    慕容雪沒發覺,但是皇甫柔看見了,她微微一笑,“陛下今夜,可願留在淩霜殿就寢?”


    慕容雪聽到這話,還以為自己的是聽錯了,他抬眼看著皇甫柔,有些緊張的鼓動了兩下喉結,“你說什麽?”


    皇甫柔輕笑起來,“陳貴人入宮也有些時日了,但是臣妾瞧著,陛下似乎與她並不相識,既然這人在我的宮中我自然是需要照拂一二的,今夜還請陛下留在西苑吧。”


    慕容雪聽到這話,“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朕推拒出去?!”


    皇甫柔的笑意未減,“能得此佳人,應是陛下幸事。”


    慕容雪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然後換成了十足的邪惡,“好啊,既然貴妃如此有興致『操』心旁人的事情,那今夜,朕與陳貴人就留在這淩霜殿就寢,隻不過那西苑朕實在是不想去,這正殿十分不錯,今夜就在這裏宿下。”


    陳貴人一臉驚慌的看著皇甫柔,然後又看看慕容雪,一時之間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那種古怪的想法湧上心頭,她怎麽覺得自己是這二人之前置氣的籌碼?


    皇甫柔倒也沒有反對,“既然陛下喜歡,那就請留在這裏,我就去西苑,不打擾陛下的雅興。”


    慕容雪臉上的邪惡未減,“不必,你就宿在內室之中,不必離開。”然後對著外麵公公說道:“將那書房裏麵的東西都給朕移走,在那裏麵安置一張床榻,快!”


    這公公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帶著人快速的搬弄著房間內的東西,皇甫柔也沒有反駁就這麽看著他們在這裏搬運,然後就看著,十幾個人費力的將那十分厚重的梨木床榻朝著房間內送過去,好在那裏足夠寬敞,不然想要搬進去還得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陳貴人在一旁看著隻覺得冷汗直冒,她有些不敢相信侍寢的一日這麽快就會到來,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在這貴妃娘娘的寢宮之中侍寢,她有些為難的看著慕容雪,但是在觸及他那十分陰沉的臉『色』之時就將自己想說的話全都吞了迴去。


    一旁的如意低著頭,臉上的神情很是擔憂,看起來今夜定然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陳貴人被拉過去沐浴熏香,皇甫柔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手中的書籍,這是如意給她找來的,她還沒有看完。


    眼下慕容雪在這裏,她暫時也無法安寢,索『性』也別浪費時間,然後便沉浸在那書卷之中,全然忘卻了身邊的人和事。


    此時陳貴人被人送過來,慕容雪看了皇甫柔一眼,笑著說道:“朕要安寢了,貴妃也早些休息吧。”然後轉身朝著那房間走進去。


    侍女將外麵的帷幔放下來,便隻剩下那裏麵昏暗的燭光,慕容雪站在那裏看著躺在床榻之上麵『色』緋紅的女子,心中覺得很是難堪。


    他最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所有的事情他偏偏要處理成這副模樣?!


    彩月是這樣。


    皇甫柔亦是這樣!


    他的胸口仿佛總有一種不可熄滅的怒火,似乎想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他眸『色』暗了下來,終究不是他想要的。


    那近在身邊,卻求而不得的身影縈繞在他的眼前,縱然眼下不能得到,他就不信,近在咫尺的寵幸其他的女子會讓皇甫柔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幾乎是帶著報複一般的心情,慕容雪將陳貴人身上的布料一把撕開,幾乎是強硬的讓人壓在身下。


    皇甫柔坐在房間內,窗子敞著,她覺得唿吸著清涼的空氣很是舒服,但是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卻告訴著她,身體不能遭受一點寒涼。


    如意站在一旁看著皇甫柔,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難過,“娘娘,陛下,陛下真的要在那裏,寵幸陳貴人嗎?”


    皇甫柔還未迴答,就聽著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尖叫出來,這聲音盤旋在這淩霜殿內久久沒有消散,如意臉『色』通紅的站在那裏,早已經忘卻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麽。


    皇甫柔看著如意的樣子,低聲說道:“咱們出去逛逛吧,我還沒有在夜晚的時候看看這皇宮,拿著燈籠,走!”


    如意看著皇甫柔已經開始換衣裳,她趕忙過去幫忙,想來在這個滿是沉重唿吸和情欲的宮殿內,娘娘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安心休息的,索『性』就陪著她一同出去散步了。


    二人走的很輕,一直埋頭在致力於讓身下的人驚唿出聲的慕容雪自然沒有注意到那人已經離開了,也不知為何,身下的人喘息越來越重,他心中的快感就越來越強,在那一聲聲的嬌啼之中很快就將怒火全都發泄出來。


    陳貴人本就是第一次侍寢,自然剛剛了解男女之事,慕容雪如此折騰她的身子自然是吃不消的,本想著緊張的時候應該過去了。


    但是沒想到慕容雪起身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桌子旁邊喝了一口水,然後轉身又走了迴來,將她一把抱起來將口中的水度過去,然後那瘋狂的情欲再次高漲。


    皇甫柔與如意已經從淩霜殿離開,此時身在花園之中,這裏雖然叫花園,但是裏麵的植被種類卻很是稀少,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開花的植物並不多,所以這梅花就占了大半,其餘的便是那些長青的植物。


    在這夜『色』的映襯之下,到也顯得別有一番風趣,看著遠處的亭子,皇甫柔帶著如意走了過去,二人站在那裏,看著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顯得很是神秘的花園,皇甫柔輕笑出聲,“果真是別樣的景致,甚是少見。”


    如意看著皇甫柔,輕聲說道:“待到冬日裏,這梅花綻放之時,這裏更是美不勝收,每年宮中都會舉辦賞梅宴,很是熱鬧。”


    “娘娘來的正是時候,眼下這段日子,將身體養好了,待到冬日裏梅花綻放的時候,就能夠好好的欣賞一番了。”


    皇甫柔跟著點頭,“是啊,我還沒見過那般的美景。”


    “從前以為,這北麗的景『色』當屬這自九天而下的白雪,如今看起來,在這白雪之中顯『露』出的其他,才是真正的美景呢。”


    聽著皇甫柔的話,如意有些詫異,“娘娘,不是北麗人?”


    皇甫柔轉過頭看著她,“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北麗人了?”


    “那娘娘您是東黎人?”


    皇甫柔輕笑著,沒有迴答,反而想了想之後說道:“我記得皇城之內,有一處飛雪酒樓,裏麵的一道燒『乳』豬很是肥美,有沒有辦法給我弄來一些嚐嚐?”


    如意愣了一下,“這。”


    皇甫柔歎了口氣,“也是,這宮禁森嚴,也不是你們想要出去就能夠出去的,倒是我難為你了。不過是忽然想起這一口,想嚐嚐罷了。”


    如意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咱們宮內,甚少有能夠出宮去的機會,不過明日清晨會有一班運送恭桶的人出去,娘娘若是不嫌棄,我那裏有個熟人,讓他幫你買迴來!”


    皇甫柔想了想那恭桶,皺起眉頭,猶豫再三才開口說道:“那要讓他好好的保管才行,若是弄髒了,這。”


    如意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娘娘放心,他絕對會盡心盡力!”


    皇甫柔就坐在這亭子內,看著如意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甬道之內,心中盤算著這算不算送出一些消息出去,縱然沒有什麽明顯的線索,但是到底是宮內的人出去采買,暗閣的人若是留意一定會發現這其中的蛛絲馬跡。


    這個皇宮之內真的是帶著讓她想要逃離的氣息,慕容雪早已經被那皇權侵蝕了思想,眼下唯我獨尊的年頭已經根深蒂固,他還沒有強迫與她很有可能是還沒有玩夠這貓鼠遊戲,一旦他失去了耐心,那在這深宮之中的日子隻怕就很難熬了。


    她坐在這裏,就看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朝著這邊過來,皇甫柔身影迅速的躲開,就看著那二人來到一個十分僻靜的地方,交換著手中的東西,然後很快就消失在了這裏。


    這一套動作做的倒是十分隱蔽,想來他們彼此都沒有看清對方的麵孔,他日若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翻出來,他們也追查不到什麽,這倒也是很聰明的辦法。


    如意好一會兒才迴來,看著皇甫柔眼眸亮晶晶的點了點頭,皇甫柔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月照當空,輕聲說道:“好了,咱們也應該迴去了。”


    迴到這淩霜殿的時候,慕容雪正坐在這殿內看著手中的書卷,皇甫柔一眼便看出那書卷正是她一直在看著的,擺放在她寢殿床榻旁的那一本。


    慕容雪看著她帶著如意迴來,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這麽晚了,貴妃還有興致出去散步,真是稀奇啊。”


    皇甫柔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陛下勞累了,應該早些休息才是。”然後轉身就要朝著自己的內室走進去,慕容雪從軟榻之上猛的起身衝到了皇甫柔的麵前,如意看著這副場景趕忙俯身行禮,轉身走出去緊緊的關好了殿門。


    皇甫柔抬眼看著慕容雪的臉,“陛下還有什麽吩咐?”


    “你生氣了?”


    皇甫柔冷哼一聲,“陛下誤會了,隻不過白日裏睡的多了,想要出去散散步,然後更好的入夢罷了。”


    “陛下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那我就迴去休息了!”


    慕容雪狠狠的握著皇甫柔的胳膊,“朕當然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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