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公主斟滿了酒之後,看著慕容雪癡癡的笑了,“這麽多年,不論皇兄如何嗬斥,懲戒,我都不肯出嫁,皇兄難道真的不明白是為什麽嗎?”


    “我心中早有傾慕之人,求之不得,便隻能如此。若是嫁作他人,我這顆心,隻怕是要疼死了,日後若成了那行屍走肉,皇兄看著就真的高興麽?”


    慕容雪看著彩月公主,臉上有些擔心,但是看著她舉起杯,一臉的溫和笑意,“這杯酒,就敬咱們那傾慕之人,如何?!”


    慕容雪直接端起杯一飲而盡,然後就看著彩月公主將放在身邊的食盒端了上來,打開蓋子,『露』出那裏麵寶貝的真麵目。


    她有些羞怯的端上來,看著這盤中簡單到不成樣子的小菜笑著說道:“皇兄,這道菜可是你最喜歡吃的,這可是我的親手做的,你快嚐嚐,味道如何?”


    看著彩月公主期待的眼神,慕容雪沒有推拒,仔細的嚐了嚐味道,竟然很是鮮美,他不由得多吃了兩口,這才放下筷子,讚許道:“朕竟不知,你還有這種手藝,別是求了膳房的師父幫著你做,過來匡朕的吧?”


    彩月公主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說道:“皇兄聖明!不過這可不是膳房師父的手藝,我這是讓他們教我,我親手做的!皇兄喜歡便好了。”


    桌上的酒壺隨著二人的淺酌而見了底,彩月公主臉頰緋紅的看著慕容雪,她知道自己並非是因為醉酒,而是因為麵前的這個人,才會讓她如此心思不穩。


    慕容雪此時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的身體竟然開始漸漸的發熱,本以為會是那酒『性』太烈導致,不由得多吃了兩口桌上的菜,現在身子裏麵猶如一團火在燃燒,看著麵前的彩月公主,他有些渴望的『舔』了『舔』嘴唇。


    彩月公主看著麵前的皇兄似乎有了“信號”,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他『迷』離的雙眼,輕聲說道:“皇兄醉了,我扶您進去休息片刻吧。”


    慕容雪想要拂開彩月公主的手,卻在觸及她肌膚的那一刻讓腦海之中的那個理智的神經瞬間崩潰,直接隨著那人搖搖晃晃的朝著內室走了進去。


    慕容雪隻覺得頭昏腦漲,麵前的人臉開始搖晃的讓他看不清楚,他伸出手去撫『摸』麵前的人,然後就感覺到他噴薄在臉上那溫熱的香氣,這是女子的香氣還帶著一絲絲的醉意,他想要看清麵前的人,卻不想被這人撫上雙眼。


    隻聽著一聲溫柔的呢喃,“陛下,要我吧。”


    慕容雪一瞬間覺得這聲音便是那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那人好似害羞一般的蒙上了他的雙眼,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的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然後直接伸出手攬著那人的腰身,直接朝著床榻之上壓過去,然後便是狠狠的吻著。


    彩月公主覺得天旋地轉,甚至眼前的這一幕十分的不真實,她不知道慕容雪在此時究竟是想起了誰,想到了什麽才會一瞬間變得如此的瘋狂,她身上的衣物好似薄紙一般的被撕扯開丟在地上,然後確實十分疼惜的愛惜,好似在等著她準備好衝撞進去。


    但是這未經人事的身子哪裏容得這麽瘋狂的衝撞,彩月公主強忍著才讓自己不喊出聲,這殿內隻剩下一片『淫』靡的水聲,過了許久才得以平靜。


    殿外站著的公公有些擔心,畢竟裏麵許久都沒有人出聲了,他想要進去伺候但是想著彩月公主那刁蠻的樣子也不敢隨意的踏足這殿內,就隻好在外麵候著。


    彩月公主的侍女亦是如此,站在外麵心『亂』如麻,她雖然不清楚公主究竟為何要來到這裏同陛下宴飲,但是公主對於陛下的心思她還是知道一二的,本以為讓公主尋一個好的夫婿就能夠轉移她的視線,讓她不要再繼續沉『迷』下去,但是沒想到,公主這誓不肯嫁人的架勢,真是讓人擔憂的很。


    也不知過了多久,彩月公主才從殿內走出去,她的披風緊緊的裹在身上,臉『色』有些蒼白身上還帶著一些酒氣,推門的聲音很輕,站在殿外看著那公公認真的囑咐道:“皇兄有些醉了,此時在殿內休息,過一會兒你去瞧瞧,若是殿內冷了就換一下炭火,莫要讓皇兄著涼。”


    然後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一旁的侍女,“天『色』不早了,空門若是落了鑰就不好出去了,咱們快些走吧!”


    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公公看著彩月公主的臉『色』有些不好心中自然是有些擔心,看著她走後就走進了殿內,看著內室陛下躺在床榻之上睡得很是香甜,這才放下心來沒有打擾,讓人換了盆碳,這才在一旁候著。


    迴到公主府之後,彩月公主屏退了左後,這才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身上的衣物早已經不成樣子,看起來似乎遭遇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她將身上的衣裙脫下來,身上那青紫的痕跡讓她臉『色』微紅,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便覺得羞愧難忍。


    將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下之後,就這麽一絲不掛的躺在了床榻之上,來不及拂去的痕跡還帶著皇兄的味道,她輕輕的抱著身上的被子,臉上帶著『迷』醉的緋紅,終於,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雖然發生的是這麽的匆忙,她又是如此的倉皇而逃,但這人總歸是她想要的。


    這種感覺讓她沉醉,仿佛這些年的等待都得到了迴應一般,隻是輕嗅著身上的味道便讓她覺得十分歡愉,就這麽輕輕的睡著了。


    慕容雪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他睜開眼睛便轉過頭想要去找身側的人,但是這哪裏還有什麽人的蹤影,一旁冰冷的床榻仿佛從未有人存在過,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身上,衣物完好,難道這隻是一場夢?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著房間內的布設,直至那公公走過來輕聲說道:“陛下您醒了,奴才伺候您迴養居殿吧。”


    他這才迴憶起來,這裏是臨風台,是他同彩月用午膳的地方。


    彩月!


    彩月?!


    想到彩月公主的時候他震驚的從床榻之上站起來,看著這公公十分嚴肅的問道:“公主何時離去的?!”


    “迴皇上的話,申時未過。”


    “可有什麽異樣?!”


    這公公有些詫異,“公主離開之時隻是囑咐了老奴兩句,讓老奴注意這殿內的炭火不要讓陛下受了涼,然後便離開了,並無任何異樣。”


    “陛下您這是。”


    慕容雪站在那裏,仿佛鬆了口氣一般的點了點頭,“無事,準備起駕吧。”然後就在這公公伺候他披上披風的那一刻,他的視線觸及到了這床榻之上,在那月白『色』的錦被之上盡然出現了點點朱紅,他幾乎是猛地朝前一步一把將這輩子掀開,然後就看見了落在這被子上,如同梅花一般的印記。


    幾乎是天玄地主,他狠狠的拽了一把用被子將那痕跡蓋住才敢睜開眼睛,他十分震驚的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的酒量他自己是了解的,不可能隻是飲了一些時候就醉成這幅樣子。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有些震驚的對著這公公說道:“讓人仔細檢查這桌上的飯菜,如有什麽異樣,立刻過來稟告朕!”


    這公公聽到慕容雪的話,真的是嚇壞了,還以為有人想要謀害聖上,趕忙泡著離開了這殿內,慕容雪緩緩的坐在這床榻旁,心中無比的後悔,為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麽荒唐的事情,這讓他以後如何麵對彩月!?


    他幾乎是有些慌『亂』的從臨風台走了出去,徑直朝著淩霜殿衝了進去,廊上守夜的下人看著皇上朝著殿內走進去也不敢阻攔,就聽著他“嘭”的一聲推開了房門,朝著內室走進去,如意從房間內走出去,聽下人說這件事情,臉上還帶著一絲喜悅,然後就打發著他們都去睡了。


    皇甫柔是被那推門聲驚醒的,她坐在床榻上,看著有些癲狂的人衝了進來,來到她的麵前審視著她的臉,卻一言不發。


    這午夜時分,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地方,才會這麽做?!


    皇甫柔看著慕容雪,有些納悶的問道:“陛下這麽衝進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慕容雪不管不顧的朝著皇甫柔猛地衝過來,直接將人按在了床榻之上,“今日傍晚,是不是你?!”


    皇甫柔被按得有些煩躁,看著麵前的人臉『色』也沉了下來,“陛下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朕在問你,今日傍晚,躺在那床榻之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慕容雪幾乎是猙獰的看著皇甫柔,隻想要從她的口中聽到一個肯定的迴答,因為在那個時候,他的心中,他所有的一切都認為懷中的女子是她,所以他忘情的啃噬著,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的占有,恨不得將她撕碎,將她從前所有的狠心一股腦的傾訴出來。


    但是現在看起來,麵前的那雙帶著煩悶的眸子根本不可能是那個溫柔如水的人,那個無論他如何折騰,隻是輕聲悶哼卻沒有絲毫的抵抗,任由他掠奪的人不會是麵前這個時常保持著防備,保持著抵觸的人。


    “放手。”


    皇甫柔的眼神之中再無任何一絲的猶豫,隻剩下厭煩。


    慕容雪聽著這話,原本按著皇甫柔的雙手瞬間變得無力,他輕輕的站起來,然後轉身就朝著殿外走了出去。


    皇甫柔看著慕容雪的背影,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也能夠感受到他的挫敗與難堪,若是放在之前她或許還會詢問一二,但是經過昨日的事情,對於這個人,她真的是提不起任何一絲好感,如此漫長的夜晚,她真的是好想,好想刑天耀。


    這一夜沒幾個人睡得安穩,這其中自然不包括皇甫柔,因為病事她的身子十分的虛弱,想要這一夜無眠身子也不允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的居然是慕容雪那滿是疲憊的眸子,他似乎在這裏坐了許久,皇甫柔猛地坐起身,眉心緊蹙。


    “陛下這是做什麽!?”


    慕容雪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有些難過,昨日臨風台裏裏外外的檢查了個幹淨,什麽都沒有發現,除了那一壺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烈酒,尋常人若是嚐一口便會頭暈目眩,想來這一切的過錯都要歸咎與那烈酒之上了。


    上了朝,他的心思也一直在遊『蕩』著,知道那人不是皇甫柔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因為他實在不希望,與他抵死纏綿的人會是彩月,那個從小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無論他如何嫌惡她都沒有離開半步的人。


    若是尋常的女子,這麽做他容許倒也沒什麽不可,可這個人,這可是他的妹妹,縱然不是親生兄妹,也是他有血緣之親的妹妹!


    如此荒唐,如此不堪!


    他疲憊極了,脆弱極了,縱然皇甫柔這殿內溫度讓他覺得燥熱難忍,但是隻要看著麵前的這副容貌,他就能夠稍稍的安下心來,所以他讓人伺候著褪去了外衣,就這麽穿著寢衣坐在這裏看著她平靜的睡顏,不敢打擾。


    看著皇甫柔從床榻之上坐起身一臉震驚的樣子,他忽然覺得,她或許就是需要這樣的事實才能擊垮,索『性』直接開口說道:“朕下了朝看你睡得香,抱著你繼續睡了一會兒,本想要先起身,沒想到擾了你的夢。”


    “可是餓了,朕讓人為你準備些吃的,朕陪你吃。”


    然後就在皇甫柔震驚的目光之中朝著外麵走出去,皇甫柔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雪的背影,心中已經覺得十分的危險了,縱然她的身體十分的疲累讓她陷入昏睡,但是總不至於身邊出現了人都沒有發覺,這種情況已經超脫了她的預料,看起來,她不能再困在這裏了,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脫身!


    慕容雪還不知道他的這個謊言會激起皇甫柔如此大的反應,離開內室之後吩咐著下人去準備吃食,在公公的伺候下將衣裳穿好,這才朝著殿外走出去,唿吸到這香甜的空氣之後,他忽然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或許皇甫柔於他而言,真的有療傷的功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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