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站在那裏,看著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為難的樣子,也不知為何忽然鬆了口氣,“那我這幅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炎虛子搖了搖頭,“不清楚,或許一日,或許一年,或許十年。就要看你體內的兩種毒素,究竟哪一方能夠戰勝另一方了。”


    “但是你也不要著急,我們正在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你變成那種不人不鬼的樣子!”


    在這麽多人的麵前,皇甫柔直接解開了衣襟,看的刑天耀一愣趕忙朝著她身邊衝過來,皇甫柔搖了搖頭,直接將寢衣放下來,『露』出了肩頭的傷口,那漆黑的傷口裏麵似乎還有什麽在不同的攪動著,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抽了口涼氣。


    皇甫柔覺得有些可笑的問道:“若是這些東西贏了,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然後掃視著所有人的臉『色』,鄭重的說道:“不論如何,這些東西都不能存活下來,希望你們能夠想想辦法,縱然是什麽極端的法子也沒關係,一定要將這些東西徹底殺死,這世上,不需要這些東西的存在。”


    炎虛子看著皇甫柔,正『色』說道:“若是將此物取出,你的身體會如何沒人知道,可若是將這些東西留在你的體內,你或許還能夠多堅持一些日子。”


    皇甫柔皺著眉頭,“雖然能夠苟延殘喘,但是不知何時我就會變成不人不鬼隻會殺人的東西,或許還會傷害我最愛的人。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就在這裏做了決斷。”


    炎虛子看著皇甫柔,深深地歎了口氣,“若你意已決,為師有一個辦法!但是那個東西,尋他難如登天。”


    刑天耀看著炎虛子,“何物,隻要前輩開口,我定會盡力找來。”


    “玄晶冰棺。”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幾個老人都抽了一口涼氣,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寒清絕的大師伯開口說道:“前輩,恕我直言,這玄晶冰棺可不是尋常之物,聽聞在千年之前有一位勇士闖入了雪域秘境,在那裏打造了一幅帶了出來,這冰棺縱然放在暑熱的天氣之中也不會融化。”


    “但是這一切也僅僅是傳聞,並沒有真憑實據,若是想要找到,這是比登天還難!”


    刑天耀看著皇甫柔,然後認真的說道:“若是前輩需要,我可以進入雪域秘境,按照先人的辦法打造一副冰棺帶出來。”


    炎虛子看著刑天耀,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可以,但若是世人都知道這冰棺的打造方法,那這冰棺有怎麽可能會是稀世珍寶麽?這世上僅此一副,若是能夠尋到,柔兒的烈火草之毒可以免受許多的痛苦。”


    “隻是這體內的蠱蟲,想要完全祛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有一位會煉蠱之人,或許可以一試。”


    聽著炎虛子的話,靈兒趕忙開口說道:“我雖不懂煉蠱,但若是需要蠱蟲,我倒是有。”


    所有人被靈兒吸引,然後就看著門外的男孩兒走了進來,牽著皇甫柔的手低聲說道:“我會煉蠱。”


    聽到這話,那幾位長老都站了起來,看著這男孩兒,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小娃娃,這裏不是玩鬧的地方,快出去。”


    男孩兒躲在皇甫柔的身後,將自己的蠱蟲叫了出來,這蠱蟲出現的那一刻,靈兒的體內氣血翻湧,然後眼前一白就感覺有個東西從她的身體裏衝了出來,兩隻蠱蟲落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叫囂,但是卻沒有動手。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幾個長老都愣了一下,金蠶蠱世間罕見,縱然煉蠱的高手都未必能夠擁有,當初她們的七師妹邱曉雲就是求而不得,惆悵了很久,沒想到這麽一個小娃娃竟然會有這樣的運氣,還是說,他的實力也真的很強悍呢?


    至於從靈兒體內衝出來的蠱蟲,她們十分的熟悉,這就是邱曉雲當初一直養著的蠱蟲,邱曉雲死後這蠱蟲消失無蹤,本以為與宿主一同死去,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靈兒的體內,看起來邱曉雲與這蠱蟲也有些感情,在身死之前還不忘解除血誓。


    兩隻蠱蟲對峙了一會兒,很快就被皇甫柔吸引了,皇甫柔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肩頭,他們雖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樣,但是這蠱蟲卻不同,似乎有特殊的方法能夠發現同類或是敵人,兩隻蠱蟲竟然同時朝著皇甫柔望了過來。


    皇甫柔愣了一下,就看著金蠶蠱做出了進攻的姿勢卻直接被男孩兒叫了迴去,而另外一隻蠱蟲卻不被靈兒所控製,它直接朝著皇甫柔衝了過來,落在她肩頭的時候直接朝著那黑『色』的傷口狠狠的咬了下去,雖然有些疼痛,但是皇甫柔並沒有移開眼。


    仔細的盯著肩頭的變化,本以為這隻不斷進化的蠱蟲會做出什麽驚人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在咬了一口之後忽然之間站在那裏沒了動靜,然後就看著被它咬出的傷口裏麵竟然突然出現了兩隻巨大的蠱蟲,就與那支撐著皮囊裏麵的蟲子十分相似,這兩隻蠱蟲直接朝著停在那裏的蠱蟲衝了過去,直接貫穿了它的身體之後猛地縮迴了皇甫柔的體內。


    被咬出的傷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那兩個小口很快就愈合了,而落在皇甫柔肩頭的蠱蟲,被一陣風吹到了地上,看起來已經沒了氣息。


    靈兒驚訝的走了過去,看著倒在地上的蠱蟲,本想要用腳碰一碰,但是這一碰,才發現這蠱蟲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殼,輕輕一碰就碎了。


    看著這個場景,皇甫柔苦笑兩聲,“看起來,還是這蠱蟲厲害一些。”


    炎虛子看著皇甫柔,“若是烈火草能夠抑製這蠱蟲,到了危急的時刻,或許它還能夠救你一命!”然後對著刑天耀說道:“找烈火草,越多越好。”


    刑天耀點了點頭,對著外麵的清影輕聲吩咐了兩句,然後就看著清影騎馬快速的離開了『藥』王穀,皇甫柔將衣裳穿好,坐在一旁看著這房間內的人,他們的臉『色』都是有些難看,看起來自己現在的境況,留在這裏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人之常情,她可以理解。


    然後緩緩起身,對著寒清絕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靈兒迴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咱們離開這裏。”


    然後朝著那幾位長老行了禮,“多謝幾位前輩的幫助,此恩此情,晚輩銘記於心。”


    然後抬起頭看了兩位師傅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寒清絕張了張嘴想要含住她,但是看著坐在那裏的幾位長老,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是這『藥』王穀的穀主,所以需要為這裏的人負責,若是皇甫柔真的在這裏發了病,一旦蠱蟲占了上風那麽『藥』王穀裏的人就會有危險,他此身尚不足惜,但是這些人卻不能與他一樣。


    迴到房間內,皇甫柔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之後聽著有人走了進來,轉過頭發現是刑天耀,她揚起嘴角笑著說道:“我想去看看謙兒。”


    刑天耀點了點頭,“我帶你去。”


    “你不要怕,我在這裏,不論你需要什麽,我都會為你取來。玄晶冰棺,縱然我不知道如何打造,我也會盡力一試,雪域秘境咱們也去過,並非什麽不可進入的絕境,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皇甫若看著刑天耀堅定的眼神,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身,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輕聲說道:“你在這裏,我不怕。”


    然後抬起頭看著刑天耀眼睛,笑了起來,“你說,謙兒現在會不會又長高了,他見到我,會不會不認識我了?”


    “我昏睡了一路,也沒有給他準備什麽禮物,這麽長時間未見,若是沒有一點表示,他應該會生氣的!”


    刑天耀摟著皇甫柔的腰身,似乎要用盡所有的力量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喃喃的說道:“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皇甫柔轉過身,看著刑天耀的眼神,很認真的說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要相信,就算這一次我沒能堅持住,我也永遠都會在你和孩子們的身邊,我愛你們!”然後踮起腳尖在刑天耀的額頭上印了一吻,然後有些難為情的別過臉,繼續收拾房間內的東西。


    刑天耀看著皇甫柔愈加瘦弱的肩頭,他隻覺得心中有些慌『亂』,然後直接將皇甫柔扯了過來,“答應我!”


    皇甫柔無奈的笑著,看著如此孩子氣的刑天耀,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一定,一定不會離開你!”


    刑天耀將她抱在懷中。


    皇甫柔能夠感受得到,他鬆了口氣,然後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論你去哪裏,我都會同你在一起。”


    皇甫柔想要掙脫刑天耀的懷抱,幾次下來卻沒能如願,最後就這麽站在那裏,有些難過的想著他剛剛說的話,希望並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看著皇甫柔喝了些水就躺下休息了,刑天耀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著同樣睡不著的寒清絕,二人走到了廊下的桌邊坐了下來,寒清絕有些內疚的說道:“抱歉。”


    刑天耀抬手,製止了他,“人之常情,我理解,柔兒也理解,你做的也夠多了,沒什麽可道歉的。”


    寒清絕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天邊的月『色』,“離開『藥』王穀,要去哪兒?”


    “柔兒說想去看看謙兒。”


    寒清絕點了點頭,“轉眼間,半年都過去了,是應該迴去看看孩子了。玄晶冰棺的事情,我問了師叔師伯,他們對此也不甚了解,若是想要找到蛛絲馬跡,看起來應該再去一次北麗了。”


    “不若你們先去探望謙兒,我先去北麗打探消息,若是能夠尋得蛛絲馬跡,我再給你送信?”


    刑天耀笑著看著寒清絕,“阿清,你也明白的吧?柔兒的病症已經超過了你們解決的範圍,這件事情,我實在不想要再將你牽扯進來了。”


    “倘若柔兒的病真的治不好,我就帶著她進入雪域秘境,絕對不會讓她傷害任何人的,可就算是要死,我也不會讓她孤身一人。”


    “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若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三個孩子,就要托付給你了。”


    寒清絕看著刑天耀,眉頭緊鎖,“謙兒是我的徒弟,可另外兩個還尚在繈褓,你真的忍心拋下他們?!”


    刑天耀輕笑著,“世上若是無她,於我而言,也真的沒什麽意趣。”


    “縱然是勉強的留了下來,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每一日期盼著的事情就是希望能夠早日與她團聚,生命於我而言,再無其他的意義。”


    寒清絕看著刑天耀,隻覺得此時說些什麽都是無用,然後苦笑著說道:“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後緩緩起身,“我答應你了,但也希望你明白,我除了是謙兒的師父,也是與你並肩作戰的兄弟。那些客套話,實在是不必對我說,明日咱們一同出『藥』王穀,分頭行動。”然後起身就離開了。


    刑天耀看著寒清絕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想要迴房間,就看著皇甫柔站在不遠處眼中含淚的看著他,他有些慌『亂』的快走兩步來到了皇甫柔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低聲哄著,“怎麽哭了?”


    皇甫柔將頭埋在刑天耀的懷中,甕聲甕氣的說道:“你怎麽可以這樣!那可是咱們的孩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輕易的就拋棄了!”


    刑天耀將皇甫柔的臉捧起來,看著她眼角還流著淚,然後笑著說道:“若是無你,自然也不會有他們。等他們長大了,會明白的。”


    “好了,不要哭了,天『色』不早了,明天咱們便要啟程離開,我陪你進去休息吧?”


    皇甫柔點了點頭,被刑天耀擁著迴到了房間內,躺在床榻之上,皇甫柔十分主動的吻上了刑天耀的唇角。


    刑天耀本以為會是淺嚐輒止的一吻,但是沒想到皇甫柔越來越動情,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在他的胸口『亂』『摸』一同,然後順著被子滑了進去,他覺得腦海之中理智的那根線很快崩斷,翻身讓人壓在了身下,用力的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然後這火熱便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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