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香亦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在那牌位前麵的軟墊之跪了下來,狠狠的了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喃喃的說道:“列祖列宗在,不肖子孫穆元香,今日過來請罪!”


    皇甫柔和刑天耀站在那裏看著穆元香的背影,聽著她娓娓道來。≦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不肖子孫穆元香身犯四條罪,今日在列祖列宗麵前真心懺悔,雖明白自己心狠手辣給家族血脈帶來了不可轉圜的後果,但是今日,我仍舊不悔,若是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依舊會這麽做!”


    “第一宗罪,身在穆家,本應英勇忠貞,可我卻畏首畏尾,心懷自卑,任人欺淩,丟了穆府的顏麵,實不可原諒。”


    “第二宗罪,生母身份低微,卻有幸能在夫人身側長大,沒有認真好學,卻養成凡事隻想著逃避,逆來順受的軟糯『性』子,日後被馬氏姨娘隨便嫁給了陳家為妾,給穆家的門楣抹黑,也實在不可原諒!”


    “第三宗罪,不思進取,任人欺淩,到後來驚人挑撥心生怨恨,迴到穆家將自己的姐妹,姨娘悉數鏟除,本事同根生,卻讓她們也過了水深火熱的生活,心實在沒有一絲良善,心狠手辣,實在不配作為穆家的子孫,也實在是,不可原諒。”


    說到這裏,她已經泣不成聲,皇甫柔站在那裏看著她的背影,心倒是升起了許多的同情,時至今日,她能夠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還不算太壞,但是這人的『性』子一旦形成了,很難更改,雖然她強迫著自己複了仇,但是這複仇給她帶來的痛快並不小,若非是如此,她的身體也不會如同大廈傾頹一樣,變成這副樣子。


    “第四宗罪,我實在不該聽從旁人的挑唆,答允了這種背叛列宗列宗的條件,殺人害命,『逼』良為娼,所有種種皆是出自我手,雖想要彌補,卻也如同九牛一『毛』,這罪孽怕是無法贖清了!實在是,不可原諒,罪無可恕!”


    她將懷的匕首掏出來,拿掉刀鞘,跪在那裏麵帶這一絲微笑的說道:“如今,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贖罪,希望,還能夠有一絲轉圜的機會,算到了地下見到了列祖列宗,我也問心無愧了!”說完之後要將匕首朝著自己心窩『插』進去。


    皇甫柔倒是沒有阻止,反而是站在門外的那幾個人快速的出手,將她手的匕首擊落在地,認真的說道:“穆家祖祠,不容任何人玷汙!”


    皇甫柔看著穆元香跪在那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冷哼一聲,然後緩緩的朝著裏麵走進去,邊走邊開口說道:“無能!”


    “懦弱!”


    “失信!”


    “這才是你的罪過,你無能,是因為你不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卻將一切的罪責怪在其他的人身;懦弱,是因為你的恨不夠堅定,算是親自報複了之後仍舊是患得患失,想要將所有的罪責都自己承擔,愚蠢;失信,你與我做交易,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想要脫離苦海,我沒有義務去幫助你,我提出了條件你答應了,如今卻要言而無信,實在是可笑。”


    “你以為你在這裏裝模作樣的懺悔兩句,心真的能夠得到救贖了?你還是以為你說的這兩句話讓恨你的人聽見,他們能夠原諒你了?愚蠢,愚不可及!算是你跪在這裏直到天荒地老,你的列祖列宗也不會原諒你,你這樣的人,永遠都做不了穆家的家主,你不配。”


    她的這些話,擲地有聲,外麵的幾個人聽到之後都紛紛的跪了下來,穆元香震驚的看著外麵的人的動作,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這幾個人並沒有將穆元香的話放在心,也沒有開口迴答她的問題,一直跪在那裏,皇甫柔認真的說道:“我享受我給你提供的力量,但是你卻不想要付出任何的代價,這個世界並非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的想象去發展,你這樣的人,還不如那個死去的秋容,至少她還知道自己想要究竟是什麽,可你,直至現在都不清楚。”


    一邊說著,皇甫柔在那石壁的背後『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凹槽,這個地方與她手拿著的印章能夠對應的,她對著身邊的刑天耀點了點頭,直接將手的印章『插』了進去,然後看著這石門緩緩打開,穆元香著急的想要過去,卻被那幾個人死死的按住,任由她怎麽掙紮,怎麽唾罵都沒有人鬆手。


    皇甫柔站在門口看著這個房間,房間內十分的古樸,地滿是灰塵,但是在那一個小方桌,放著一個紙卷,這麽擺放在桌子,麵已經落滿了灰塵,皇甫柔和刑天耀站在門口,二人對視了一眼,皇甫柔拔出身側的長劍朝著地狠狠的一砸。


    果真,這裏麵藏著機關,這一砸看著兩側牆壁麵出現了許多的箭羽,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的瘋狂的掃視著,看著眼前的境況,皇甫柔臉帶著一絲笑意,她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將身側的一個布袋打開,裏麵裝著滿滿的工具。


    這些可都是靈兒為她細心準備的,這也是這麽多年來,她隻要出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都會貼身帶著的東西,皇甫柔拿出一捆繩子,這繩子看起來雖然很細,但是質地十分的堅韌,她係成一個圈之後朝著那桌子丟了過去。


    該說她的手法很準呢,還是說她的運氣很好呢,這繩索不偏不倚套在了這桌子麵,皇甫柔輕輕的拉動桌子,這桌子觸及地麵,牆出現了許多箭羽,又瘋狂的散『射』著,刑天耀用身側長劍抵擋住一些突然竄出來的箭羽,看著皇甫柔小心翼翼的樣子,伸出手猛地一拽,直接將這桌子和卷軸都拽了出來。


    隨著這桌子消失,這石門“嘭”的一聲關,然後感覺這祖祠裏麵開始地動山搖,刑天耀抱著皇甫柔,然後用皇甫柔的布袋抓起地的卷軸朝著外麵跑了出去,這祖祠搖搖晃晃,最後竟然“轟”的一聲倒塌了。


    守著祖祠的那四個人將穆元香放在地,麵對著皇甫柔跪了下來,認真的說道:“我們的使命,便是隨著您打開這個卷軸,找到麵的地點,成為您的矛,您的盾!”


    穆元香震驚的看著皇甫柔,也看見了她戴在身的那枚玉章,這玉章是穆老將軍的貼身之物,她見過幾次,但從來都沒有人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她竟然早已經拿到了這個東西,卻一直假裝什麽東不知道,與自己做著交易。


    她竟然還傻傻的想著,要在這裏將她解決,簡直是癡人說夢,真的是癡人說夢。


    她坐在那一片廢墟麵前大聲的哭了出來,皇甫柔看著穆元香,輕聲說道:“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麵了,其實我忘了同你講,你雖然與穆摘月有些相像,但是你與她相差的太多了,劍舞閣,你實在不配住在那裏,迴到你該迴去的地方吧。”


    然後與刑天耀帶著卷軸離開了,那守衛著穆家祖祠的四個人似乎並沒有要收拾東西的意思,隨著皇甫柔和刑天耀一同離開了穆家,雖然這房間倒塌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但是畢竟也沒有人真的敢進入將軍府看熱鬧。


    更重要的是,眼下所有的熱鬧,都集在嶽將軍府,有權有勢的人眼下全都在那裏,這已經早已經落魄的了家族,哪裏還能夠得到這麽多的關注呢。


    寒清絕帶著清影來到了嶽家,在府門口的送了自己帶著的禮物,在留名的時候寒清絕頓了一下,最後隻寫了兩個字,故人。


    門口的人瞧見了這兩字都有些緊張,一時之間也分身乏術,索『性』繼續接待來訪的諸位貴人,嶽淩風不喜歡迎來送來的規矩,他這個新郎官兒沒有出現在門口倒也沒有什麽可怪的,寒清絕和清影隨便的找了一個角落隱藏著自己的行跡,過了好一會兒,聽著吉時已到,這新人才被送到了前廳,開始正式的拜堂成親。


    寒清絕站在人群的最後麵,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嶽淩風的臉,嶽淩風此時十分的緊張,他很想要看一看這紅蓋頭下麵的人兒今日究竟是什麽模樣,隨著一拜天地的聲音響起,二人緩緩轉身朝著門口,這一個轉身,十分敏銳的嶽淩風感覺到了一雙十分熟悉的目光。


    他朝著那個地方望過去,卻並沒有看到他心猜測的那個人,而接下來的行禮叩首讓他顯得有些不安,直到被送入洞房的時候,他還一直朝著外麵張望的,最後在所有人的簇擁下,見到了那一抹很是特的身影,二人並肩朝著府外走出去。


    他很想要甩開身邊的人衝出去看看來到這裏的人究竟是誰,但是手緊握著的大紅『色』的布告訴著他,今日他不能夠臨陣脫逃,所有的禮成之後,按照規矩他要出去與親朋好友敬酒,新娘子則留在房間內等候,可是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


    龐夢瑤緩緩的開口,“我感覺得到,這一整日你都心神不寧,是不是又見到了那個你十分在意的人?”


    嶽淩風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作答,逃也似的離開這房間。


    龐夢瑤坐在那裏,火紅的蓋頭下麵是她帶著惆悵的臉頰,她猜不到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嶽淩風竟然這麽的不安,那個讓他如此在意的人究竟是誰,在這個大喜的日子出現在這裏,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麽?!難不成嶽淩風的離開是想要逃婚?


    她越想越覺得十分的害怕,坐在那裏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房間內出現了一個怪的動靜,她本能的以為是嶽淩風迴來了,直接開口說道:“怎麽這麽快迴來了?”


    沒想到這人沒有迴答,徑直的朝著她走了過來,未經過她的允許直接掀開了她的蓋頭,龐夢瑤驚訝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的這個女人,原本喜悅的心情瞬間『蕩』到了穀底,她幽幽的問道:“讓他一直心神不寧的人,是你對不對?”


    皇甫柔站在那裏,看著這新娘子十分委屈的樣子,趕忙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大小姐您誤會了,讓您的新郎官十分在意的人並不是我哦,而是我的夫君!”


    聽到這話,龐夢瑤愣了一下,“你的夫君,你已經成婚了嗎?”


    皇甫柔點了點頭,“早成婚了,孩子都已經好幾個了!”然後拿起桌的蘋果咬了一口,看著龐夢瑤笑嗬嗬的說道:“你生的真是標誌,怪不得看見了你,嶽淩風也會魂不守舍呀!他這個混小子也有今天,想想也真是刺激!”


    龐夢瑤不懂皇甫柔在說什麽,有些慌『亂』的將蓋頭想要給自己蓋,“你這樣不合規矩的,若是讓瞧見了,可又要責問我了!”


    一邊弄著一邊問道:“你從哪兒進來的,鬧洞房的時辰還沒到,也真是沒有規矩,你的夫君竟然不管你的嗎?”


    皇甫柔吃著蘋果,看著坐在那裏氣鼓鼓的龐夢瑤,笑著說道:“我今日過來是為了見見你,當然也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皇甫柔笑嗬嗬的說道:“幫我和我的夫君給你的夫君帶一句話,告訴他,祝福他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然後朝著龐夢瑤眨了眨眼。


    龐夢瑤羞的臉頰通紅,“你,你不要胡說!你走吧,這樣待在洞房裏麵不符合規矩!”


    皇甫柔看著這位十分嬌俏的龐小姐,笑著說道:“那好吧,多謝你的蘋果,後會無期!”然後從窗子一躍而出,等到這龐小姐迴過神的時候,卻再也找不見這人的蹤影,她甚至有些猜測著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她房間內的桌子,那大紅『色』的蘋果,真的少了一個。


    嶽淩風在滿是賓客的關內搜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人,最後隻得來到了門口寫著禮簿的人身邊,焦急的問道:“有沒有見到什麽怪的人來這裏?!”


    這人考慮了一會兒,趕忙點著頭,“有的,少爺,這個人在這禮單麵寫了兩個字。”然後快速在麵翻找著,然後遞給了嶽淩風。


    嶽淩風拿起禮簿,看著麵的“故人”二字,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這是寒清絕的筆記,他記得。


    他曾經無狠心的刺了他一劍,本以為他們已經形同陌路,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來看他成婚的樣子,想到這裏,他雙手握成拳,在門口掃視著,卻再也沒有看見,那讓他覺得十分熟悉的身影,心十分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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