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香坐在那裏抹淚,她一再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這眼淚是不自主的從眼睛裏麵冒出來,最後還是一旁的冬梅拿著手帕幫著她擦了擦臉的淚水,然後低聲說道:“小姐,不能再哭了。≦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一會兒下了馬車,恐怕會讓人瞧出來。”


    聽到這話,她生生的將淚水吞進了肚子裏,然後沉聲說道:“阿水,我要重迴穆家,我要讓那些將穆家害成這個地步的人,付出代價。”


    阿水緩緩的抬起身子,眼睛通紅的看著穆元香,斬釘截鐵的說道:“隻要小姐吩咐,阿水萬死不辭!”


    穆元香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眼下留在京城的人不多了,隻要是我能找到的,我都會將他們救出來,今日或許隻是寥寥數人,但是你放心,隻要他們還活著,我一定會將他們重新接迴穆家!”


    阿水重重的點了點頭,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穆元香示意阿水在馬車內等候,然後帶著冬梅下了馬車。


    張彬坐在馬車裏麵局促的身都是汗,這一離開馬車趕忙與皇甫柔拉開了距離,快速的來到了府邸門口叫門,皇甫柔走到了穆元香的身邊,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眶,臉帶著一絲笑意,顯然她明白這種情緒,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不是安慰,而是這麽安靜的站在一旁,閉口不言。


    很快,這府的老爺將他們請了進去,但是這次一同見他們的還有這位老爺的夫人,來到前廳的時候,這老爺遠遠瞧見皇甫柔眼神一亮,在看著一旁的穆元香便是更加的興奮,他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了。


    看到這老爺眼睛恨不得粘在這二位姑娘的身,這夫人清了清嗓子,狠狠的瞪了他一樣。


    這老爺聽到夫人發出的動靜,趕忙坐直了身體,仿佛老鼠見了貓一樣,再不敢放肆,但還是用餘光瞟著緩緩走過來的兩個美人兒。


    進到前廳的時候,他們夫『婦』二人起身迎接,張彬見到這老爺之後俯首說道:“見過劉掌櫃,聽聞您的譜子最近日進鬥金,讓旁人都看紅了眼了吧!?”


    這劉掌櫃開懷大笑,他祖便是商賈,這麽多年經營的便是這糧鋪,他們家的生意在京城之內可是數一數二的,郊外有自己的莊子,更是有大片的田地,可以說是一條龍似的產業,所以的東西全都自己包攬,這裏麵能生出多少的銀子,外人可不知道了。


    “哪裏哪裏,張掌櫃的可是稀客,快裏麵請。”


    這夫人看著張彬的時候也是滿臉的笑意,但是轉過頭看著皇甫柔和穆元香卻是十分冰冷,入了做之後,張彬直接表明了來意,直接報了穆元香的名諱。


    這劉掌櫃的夫『婦』二人一直盯著穆元香,似乎在確定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皇甫柔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這樣的場合她已經不想要再來了,畢竟拋頭『露』麵對於她這樣的身份來說並不合適,有些事情也得讓她自己學著處理。


    這劉掌櫃的還未開口,聽著夫人說道:“穆家我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聞穆老將軍在世的時候,府曾有一把難得一見的寶劍,也不知道這寶劍究竟有什麽名堂?”


    她眼神盯在穆元香的身,這話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她根本不相信穆元香是穆家的人,也不相信這家的小姐會為了一個下人而親自來到他們府要人,但是又不敢輕易的得罪這個將軍府的小姐,所以隻能用這樣旁敲側擊的方式來辨認真假。


    穆元香心也有些氣惱,但還是開口說道:“並非是什麽難得一見的寶劍,不過是隨著祖父征戰數年的佩劍罷了,這把寒冰劍隨著祖父了多次的戰場,尋常的時候不曾佩戴,你們自然無緣相見,但隻要隨著祖父征戰沙場的將士,應該都認得此物。”


    聽到這話,這位夫人臉堆著笑,認真的說道:“瞧我,我一介『婦』人總是待在深宅大院,自然是無緣一見了。隻不過穆老將軍征戰沙場的英勇風姿,京城之無人不知,我等雖為商賈,但是對於這英雄之態還是十分敬佩的。”


    劉掌櫃聽到這話,也是點頭附和著,說到這裏,這夫人看著皇甫柔,笑著說道:“這位是。”


    未等張彬說話,穆元香直接開口說道:“我的一位朋友。”


    “今日到貴府的來意,想必二位也已經知曉了,當初府做了這個決定,實在是迫不得已,還希望二位能夠通融通融,我等不勝感激。”


    聽到這話,這劉掌櫃趕忙開口說道:“哪裏哪裏,穆小姐這話實在是太客氣了,這麽點小事兒還勞煩您親自過來,我這。”


    這話還未說話,聽著他身邊的夫人咳嗽了一聲,他趕忙閉了嘴轉過頭看著夫人,臉帶著一絲問詢,這夫人微微一笑,對著穆元香說道:“穆小姐的意思,我們夫『婦』二人自然明白,隻是這人在我們府做工,已經有些時日了,他於我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倘若他走了,還不知道要耽擱多少的事情,所以這也倒是一件麻煩事兒。”


    這劉掌櫃臉帶著一絲尷尬,轉過頭對著穆元香訕笑了一下,然後坐在那裏不在『插』言。


    穆元香看著這劉夫人,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想要與她做這筆生意,隻怕是要付出一些代價了,她手還有不少的銀子,是早晨的時候從陳家拿出來的,這些銀子買一個下人,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顯然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但是這銀子,也不能她說多少隨了她,若是讓這樣的人得知穆府的人如此的好說話,那日後隻怕是大事小情都要沒完了。


    “這人雖然重要,但是於您而言並不是不可或缺,這麽大的生意擺在那裏,少了誰都會照常的運作。夫人,我今日帶著十足的誠意過來,是想要請您答應這件事情,若是給你帶來什麽實際的損失,我穆家願意承擔。”


    這劉夫人看著穆元香,聽著她的話心也開始重新盤算,雖然看起來是個不經事的小姐,但是這言語還是十分的刁鑽的,若是她今日不通融,隻怕是要與穆家結了梁子,算是穆家已經落魄,但是隻要有這個將軍府在,她永遠她們這樣的尋常百姓身高一等,更何況,穆家的身邊還有許多穆老將軍生前交好的將軍,穆府不足為據,那是那些人,眼下在京城之內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們也不敢得罪。


    “穆小姐言之有理,我這讓人去查一查,穆府過來的下人眼下在什麽地方。”然後示意身邊的丫頭,這丫頭快速的跑了出去。


    皇甫柔坐在那裏,看著一旁的張彬,心也是有些疑慮的,在這樣的一戶人家手下做工,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的苦,這府的情況看起來都是這個夫人說了算,這可是一位十分精明的女子,看起來也是有些背景,不然不會將這劉掌櫃的收服的如此服帖。


    是不知道,這位夫人會不會獅子大張口呢?皇甫柔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劉夫人,臉帶著一絲笑意,轉過頭的時候看著這劉掌櫃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身,那樣子讓人看得有些作嘔。


    很快,那丫頭快速的跑了迴來,在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麽,這夫人臉『色』一下變得十分的難看,似乎這件事情有些為難了,皇甫柔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定然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他們想要找到的,是這樣的人,若非是救人於水火,那這個曾經被穆家拋棄淪落至此的人又如何解開心結,忠心耿耿的去幫著穆元香做事情呢?


    這夫人低聲對著劉掌櫃的說了些什麽,然後緩緩起身笑著說道:“諸位,府有些事情還未解決,我先行告退,你們坐在這裏慢慢說,不必著急。”然後帶著丫頭快速的離開了。


    穆元香有些詫異的看著坐在那裏麵『色』犯難的劉掌櫃的,“劉掌櫃,不知這件事情,您的意思是?”


    劉掌櫃看了穆元香一眼,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這件事情,真的有些麻煩。穆小姐,這人的確曾經是在我們府做工,但是這人眼下身患重病,眼下正在後院裏麵將養著,您若是實在想要將人帶走,我這讓人將他帶出來。”


    穆元香震驚的看著劉掌櫃,“勞煩您快一些。”


    劉掌櫃的點了點頭,將那府的管家安排人將人送出來,很快,這人被抬到了門口,身蓋著一個被子看起來已經十分的虛弱了,這劉掌櫃的接過管家手的賣身契遞給穆元香,臉帶著一絲愧疚,認真的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了,穆小姐。這賣身契交還給你,這人你可以帶走,日後與我劉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穆元香接過了劉掌櫃的賣身契,張彬直接將銀子放在了桌子,皇甫柔也緩緩的起身,轉身朝著外麵走出去。


    劉掌櫃的有些留戀的看著皇甫柔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如此佳人卻不能留在他的身邊,實在是可惜了啊,他還真得讓人打聽一下這人究竟是哪家的小姐,若是有幸能夠結識,那是再好不過了。


    眼見著人都已經離開了府邸,這劉夫人快速的走了出來,看著仍舊站在那裏癡癡的望著外麵的劉掌櫃,她直接過去拽著他的耳朵吼道:“好你的沒良心的,見著漂亮的姑娘你移不開眼,要不要給你納兩房妾給你助助興啊?!”


    劉掌櫃捂著自己的耳朵,“哎喲哎喲”的叫著,被夫人拽進了房間內,“嘭”的一聲關了房門。


    離開劉府,穆元香覺得已經筋疲力盡,她從未覺得如此疲憊過,見到這兩個人,都是被折磨的骨瘦如柴不成人形,她雖然明白這麽做是最為正確的事情,但是親眼見到了之後,不免還是覺得十分的心痛,為他們心痛,更為穆家心痛。


    皇甫柔了馬車,看著身邊的張彬開口問道:“還有幾個?”


    張彬看著手的小簿子,“還有四個。”


    皇甫柔歎了口氣,“走吧。”


    這次到了府邸的門口,她並沒有下馬車,而是讓張彬陪同穆元香一同去處理這件事情,身邊的靈兒看出她的疲憊,開口說道:“小姐,您若是累了,咱們迴府去吧。這些事情交給他們二人處理,應該也沒有問題的。”


    皇甫柔搖了搖頭,“送佛送到西,左不過是在這裏等待一會兒,耗費不了多少時候。這些人的病症,你不便出手,你且迴府去,讓清雪過來吧。”


    靈兒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反駁,而是下了馬車,但是等她帶著清雪迴來的時候,這馬車依舊停在這裏,進入府邸內的人還沒有出來,清雪隨著靈兒了馬車,看著皇甫柔坐在那裏有些擔心的問道:“夫人,眼下已經很冷了,一直在這裏隻怕是會受風寒,我還是送您先迴府去吧。”


    皇甫柔搖了搖頭,“無妨,你去那輛馬車內瞧瞧那兩個人的狀況如何吧,若是有人問起,說你是我請過來的大夫,免得讓人起疑。”


    清雪點了點頭,快速的離開馬車,靈兒看著皇甫柔麵『色』有些蒼白,認真的說道:“小姐,我陪著你下去走走吧,走動一下身體會好一些,一直坐在這裏,隻怕是要凍僵了!”


    “您也是,這麽好心將咱們的馬車讓他們去坐,那馬車可是我讓清幽特意為您製作了,為的是更加的保暖,裏麵還加了好幾個小炭爐,要不然,我搬過來兩個吧?!”


    皇甫柔搖了搖頭,“你還是陪我下去走走吧,坐在這裏,的確是有些難受。”二人剛剛下了馬車,這府門被打開,看著一個男子被張彬攙扶著走了出來,顯然他的腿受了傷,看起來十分的低『迷』,本想著將人送到馬車,冬梅掀開車簾看著清影坐在那裏為二人把脈,嚇得驚唿一聲,“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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