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刑天耀早早起身,隻覺得神清氣爽,推開門看著清影臉帶著一絲疲憊的站在房門口,看著他走出來有些慌張的竟然轉身要跑,他板著臉喊道:“站住。 .”


    清影聽到這聲音很是自然的站穩了身體,在刑天耀的嗬斥下緩緩的轉過身,臉帶著一絲為難,“見過閣主。”


    刑天耀看著十分反常的清影,“昨晚你十分的反常,今日一早等在這裏,你這是怎麽了?”


    清影聽著刑天耀的詢問,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然後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沒,沒什麽。讓閣主擔憂是屬下的不是,閣主若沒旁的什麽事情,屬下這退下了。”還未等刑天耀說話,清影掉頭跑,這場景怎麽看著都十分的怪。


    靈兒來到房間內,看著皇甫柔躺在床榻之睡得香甜,無奈的將手的水盆放在一旁,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刑天耀,俯身行了禮之後轉身要走,刑天耀直接將靈兒攔了下來,“這兩日,府可有什麽異常?”


    聽到刑天耀的話,靈兒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麽異象。”


    刑天耀點了點頭,“恩。”然後轉身迴了房間,他直接來到內室,本想著同皇甫柔說一說自己心的疑『惑』,但是看著她的睡顏又舍不得打擾,在軟榻之坐了下來,輕輕的搓著手掌,心盤算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兩個人在房間內走動,哪裏還有人能夠睡得踏實,皇甫柔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看著刑天耀皺著眉頭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麽,開口說道:“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刑天耀聞聲望過去,看著悠悠轉醒的人,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的直接朝著她奔了過去,將清影的事情說給她聽,“清影跟在我身邊多年,從未對我有過半分隱瞞,隻是眼下他這般遮掩,我有些擔憂他是不是遇見了什麽困難不好同我講,你若是得空將他叫過來問一問,我也好安心。”


    皇甫柔點了點頭,“我知道。”


    靈兒伺候著她起身,坐在妝台旁邊梳妝的時候仔細的說道:“昨日離開陳府之後,過了好一會兒陳府的人才從院內出來,徑直去了衙門,一夜都沒有出來,小姐,要不要讓人去打聽一下他究竟在盤算著什麽事情?”


    皇甫柔想了一會兒,“讓人過去告訴張彬一聲,這件事情交給辦了,陳家若是膽敢弄出什麽幺蛾子,我為他是問。”


    靈兒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不好女子出麵,自然落到了清幽的肩頭,本想著去告訴清幽一聲,沒想到推開門感覺有一道視線朝著這邊投過來,靈兒狐疑的朝著門口望過去,看著清影站在那裏,看樣子十分的焦灼。


    她朝著清影走過去,“你最近有些怪,為什麽一直盯著小姐的房間看?我可告訴你,你若是敢對小姐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著靈兒這妙的話,清影嚇得趕忙擺了擺手,“不,不是,靈兒姑娘可千萬不要『亂』說,這若是讓閣主聽見了,我這條小命可要不保了!”


    靈兒冷哼一聲,“你知道好!”然後轉身走了。


    眼看著那房間內隻剩下皇甫柔一個人,清影直接朝著門口奔過去,快速的進到房間內然後關好了門,聽到這聲音皇甫柔嘴角揚起,“看樣子,你還真的是遇見了不小的麻煩啊,說吧,昨日來找我有什麽事?”


    清影來到皇甫柔的身邊,臉『色』有些尷尬,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眼下他是真的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裏來求助,他雖然是邁出了這一步來到了皇甫柔的麵前,但是如何開口,眼下他還沒有頭緒,然後如同一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裏,一聲一聲的歎息。


    看著他這個樣子,皇甫柔輕笑出聲,“看來,是關於他的咯?”


    雖然皇甫柔並沒有直唿其名諱,但是二人也是心照不宣,清影點了點頭,“屬下不知如何開口,但是這件事情,隻怕是隻有夫人能夠為我解『惑』了!”


    “說罷。”皇甫柔朝著清影示意了一下,清影有些局促的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緊緊的攥著袖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昨日我奉命將穆小姐護送迴府,這項任務本是我一個人的,但是我發現迴來的途,一直有一道視線似乎在監視著我,當時穆小姐在我也不好離開,但是迴到府的時候,這道視線消失了。”


    “而後我看著他入府,本想要去打聲招唿,但是他卻置若罔聞,隻要我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轉身走,仿佛避之不及一樣!”


    “我實在不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本想要去問個清楚,但誰知他將我擋在門外,是不肯相見,還讓我以後當做不認識他。”


    皇甫柔看著清影十分苦惱的樣子,那一臉茫然的樣子讓她直接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副樣子呀!”


    清影看著皇甫柔一直在笑,一臉的茫然,“夫人,您,您笑什麽?”


    皇甫柔看著他臉『色』越來越紅,眼看著在椅子都坐不穩了,趕忙清了清嗓子,“不過是有情人之間的情趣罷了,他定是看見你對那穆小姐十分的照顧所以嫉妒了,而你呢,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的情緒,所以他這是在跟你鬧別扭呢!”


    清影聽著皇甫柔的話,有些不理解,“可是這執行任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麽突然。”


    皇甫柔一臉笑意的看著清影,“執行任務的確不是一日兩日,但是這捅破這窗戶紙,可不是這一日兩日嗎?”


    清影聽到皇甫柔的話,再看著她臉的笑意,臉『色』通紅的站起身,“我,我知道了。多謝夫人。”然後轉身跑了。


    靈兒迴來的時候看著清影衝出房門,臉『色』十分怪異的樣子,心十分的擔心,趕忙朝著房間內跑進來,看著皇甫柔一臉笑意的坐在妝台前麵擺弄著手的玉鐲,她趕忙將房門關得嚴嚴的,來到皇甫柔身邊低聲說道:“小姐,剛剛,剛剛清影過來,沒有對您做什麽怪的事情,說什麽怪的話吧?”


    皇甫柔搖了搖頭,“沒有哦,他不過是過來向我請教一個問題,對了,穆小姐已經起身了嗎?”


    靈兒看著皇甫柔神情十分自然,也放心了不少,但還是開口說道:“小姐,若是,若是有個男子對您傾心,您可會離開王爺,同他在一處嗎?”


    皇甫柔詫異的看著靈兒,“你這丫頭,說什麽傻話呢?”


    靈兒趕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麽。哦對了,穆小姐很早已經起身了,我也已經讓人過來為她量身了,布匹都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拿了出去,至於首飾,我想還是小姐您親自拿過去,更好一些。”


    皇甫柔點了點頭,“你越來越周到了。”


    二人起身朝著外麵走,剛出房門,看著穆元香手拿著個什麽東西朝著站在庭院的清影和清雪走過去,這場景讓皇甫柔倒吸了一口涼氣,快走了兩步直接將穆元香給攔了下來,“穆小姐。”


    穆元香看著皇甫柔,自然也不好直接去清影的麵前,而是轉身朝著她走了過來,俯身行禮,“見過夫人。”


    皇甫柔擺了擺手,“穆小姐客氣了,看著你精神不錯,我也安心不少。我正好要去你房,有些要緊事同你說。”


    穆元香臉帶著一絲為難,扭過頭看了一眼清影,手緊緊的攥著她縫製了一夜的鞋墊,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夫人,請。”


    皇甫柔點了點頭,“請。”


    二人一同朝著穆元香的房間走過去,皇甫柔在心暗暗的鬆了口氣,這若是讓她來到清雪的麵前送些什麽東西給清影,那可真的麻煩了,這人若是嫉妒起來,可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女子是這樣,男子又何嚐不是。


    二人進到房間內,皇甫柔看著穆元香將那副鞋墊放在了自己的包袱之,她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了下來,“穆小姐,昨日休息的可還好麽?”


    穆元香點了點頭,“幸得夫人照顧,一切都好,隻是元香現在,也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不知道如何感激夫人才好。”


    皇甫柔擺了擺手,“我做這些事情,不圖你的感激。昨日我說過,我能夠救你脫離陳家的苦海,你便要與我做一個交易,你可還記得?”


    穆元香重重的點了點頭,“記得!”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幫你迴到穆家,並且拿到當家的權利,而我想要的,是進入你穆家的祠堂。”


    聽到這話,穆元香直接站起身,臉帶著十足的陰鬱,“穆家的祠堂是重地,算是眼下穆家已經徹底的落魄,那裏仍舊是一個十分崇高的地方。我不知夫人到底在謀算什麽,但您若是想要借由我來窺探穆家的祠堂,請恕元香不能答應!”


    皇甫柔看著穆元香,笑著說道:“你有作為穆家的人的驕傲,這很好。隻不過我想要問一句,穆家已經沒有男兒,這祠堂有與無又有什麽區別呢?待到你們百年之後,這裏還不是一樣任人踏足?”


    “還是你以為,沒有你,我真的進不去那祠堂?”


    穆元香看著皇甫柔,眼神之滿是敵意,“夫人,您不必多說,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穆家的事情!”


    皇甫柔歎了口氣,“你做的最對不起穆家的事情,是太過弱小,眼看著穆家在你麵前一點一點的衰敗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你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如同你對於穆家來說沒有一丁點的用處一樣。”


    “倘若我今日將你囚禁在府,用大筆的銀子來同你那兩個姐妹做一筆交易,你認為,她們會不會讓我去祠堂?”


    穆元香震驚的看著皇甫柔,“你,你不能這樣!”


    皇甫柔眼神之帶著一絲鄙夷,“我為何不能?你身為穆家的人,空有一身的骨氣卻沒有處事的手腕,算你眼下能夠迴到穆家還不是任人欺淩?穆家也不會因為你有任何的好賺,既然穆家早已經頹敗,那何不讓它徹底的倒台?!”


    穆元香聽到這話,原本的氣勢一掃而空,她不是個愚蠢的人,她聽得出皇甫柔這些話的話外音,她當然知道她現在如同一隻螻蟻一般,不僅對於穆家沒有任何的用處,對於這個京城來說,她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任何的波瀾,她現在空有一顆保衛穆家的心,卻沒有任何的力量。


    她抬起頭,看著坐在那裏的皇甫柔,眼神之帶著一絲狠辣,麵前的這個女人,能夠給予她足夠的力量,足夠到讓她可以迴到穆家,解決掉那兩個如同蛀蟲一般的姐妹,穆家算是隻剩下她一個人,也絕對不能讓人鄙視。


    “你如何保證,讓迴到穆家有掌家之權?”


    皇甫柔微微一笑,對著靈兒示意了一下,靈兒拍了拍手看著外麵的人朝著房間內端著數不清的珠寶首飾,桌子麵顯然已經擺滿了,其餘的那些放在一旁的妝台,軟榻,將這些東西都送進來之後,這些姑娘都轉身出去了。


    穆元香震驚的看著房間內的首飾,縱然她是將軍府的小姐,見到過不少珍稀的首飾,但是一下這麽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眼下,她已經絲毫不懷疑麵前這個女子的實力,但是她心不免開始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早已經開始了,算是她拒絕,也絕對不會停下來,她不過是被迫前行的無奈的人罷了。


    皇甫柔看著穆元香驚訝的眸子,微微一笑,“你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你也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雖然離開陳家,但是你永遠都是將軍府的小姐。”然後當著穆元香的麵,看著一眼她的包袱。


    穆元香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有些羞愧,但是在心盤算了好一會兒,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實在是有些不得台麵了。


    “這些東西都是你應得的,一會兒會有人先送來一些衣裳,胭脂水粉,好好的打扮一下你自己,午後我會帶你出去,你且好好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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