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京城之風雲莫測,一朝天子一朝臣,穆家早已經因為穆老將軍的離世,家再沒有男子能過建功立業而迅速的衰敗下來,眼下府的這些人勉強能夠支撐著府的開支,維持著一家子的吃穿用度,但是府早已是僅是不同往日了。≦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穆老將軍離世之後,穆摘月一直鬧著這件事情其有著陰謀,穆老將軍是含冤而死遲遲不肯入葬,但是因為宮內之變,穆摘月受到牽連離世,連她腹的孩子都沒有保住,穆家嫡係已經子嗣凋零,再沒有能夠撐下門麵之人。


    依靠著府的姨娘主持著大局,那些原本是庶出的女兒家,這幾年以來都已經忘了什麽嫡庶尊卑,過的倒也是十分的安生。


    這姨娘能夠在這府生活至今,到底也是個精明的人,她裁剪了府的下人,吃穿用度都節儉了不少,但是這些姑娘們還都有著不少能夠撐得起臉麵的衣裳,隻不過這些衣裳,卻也鮮少有用武之地,畢竟這樣一個衰敗的家族,在京城之已經是沒有前途的存在了,但是也有不少寒門公子向其拋出橄欖枝,瘦死的駱駝馬大,這些人也都是奔著穆家滿門忠良的名聲而來,想要求娶這裏的小姐們。


    這姨娘倒也是許配出去一個女兒,但是這成婚之後,京城之的豪門貴族無一不是暗地裏嘲笑著,穆家的人竟然也會落得這樣一個結局,將女兒許配給寒門小戶的男子為妻,一時之間,為了要沾這個忠良的名聲,倒也有不少的王公大臣家的庶子去求娶穆家的女兒,但多是入府為妾,這姨娘心明白,自己若真的點了這個頭,那穆家的名聲算是完了。


    所以一直這麽僵持著,府還有兩個未出閣的姑娘年歲漸漸的大了,這踏入門檻的媒人漸漸的少了,這府算是清淨了下來,但是少不得一些埋怨了,為了這家族的名聲,這兩個姑娘算是要老死在這深宅大院之了。


    刑天耀將聽到的消息告訴給了皇甫柔,皇甫柔坐在那裏心也是十分的悲涼,能為國家奉獻的,穆家都做到了。


    或許所有人都覺得皇開恩,還讓這一家子的人住在將軍府,但是這個抬舉對於他們來說並非是實質的優待,仔細想一想,便覺得更加的可笑。


    刑天耀瞧著皇甫柔臉『色』不善,開口說道:“滿門忠良為國獻身,可是府的家眷卻落得這麽個淒慘的下場,倒也是讓人覺得過意不去。”


    “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旁人能夠幫扶得了的,你明白的。”


    皇甫柔沒說話,她不得不承認刑天耀說的對,這的確不是旁人能夠幫扶得了的,這府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主治大局之人,若是穆摘月還活著倒也能夠支撐起穆家,但是穆摘月已經不在了,穆家眼下沒有嫡係的子女,除了姨娘便是庶出的姐妹,想要做什麽,都會有些掣肘。


    但是她忽然之間想起了一個人,她轉過頭看著刑天耀,“如月。”


    刑天耀搖了搖頭,“這不是個明智的方法,那不過是個尚在繈褓之的孩童,哪裏能夠承擔起這麽多,若是沒有個人在這裏真心實意的照料,她根本活不到長大。”


    然後看著皇甫柔,“更何況,他可是刑君烈的孩子,這個身份,對她來說太過危險了。”


    皇甫柔歎了口氣,“可若是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家子的人過程這個樣子,我這心總是有些不放心的,若是如月有一天長大了,問起此事隻怕我也沒有辦法交代。”


    “還是先將咱們的正經事辦了,這件事情容後再議吧,畢竟還要在這裏住一些時日,也不急於這一時。”


    刑天耀點了點頭,“穆家的祠堂,向來是一個十分神秘的地方,聽聞穆老將軍尚在人世的時候,一直派人把守此處,算是穆家的人都不可以隨意的靠近。”


    “但是我猜想,穆老將軍百年之後,府的人或多或少都動過這個心思,但最後定是一無所獲。還記得穆老將軍臨終之前雖說的話嗎?!”


    皇甫柔麵『色』沉重,“我怎麽能忘,在那個時候,他不得不選擇信任我,將那玉章交到我的手,我猜,他這麽做,無非也是想要通過我,對你示好,讓你能夠幫一幫穆家吧。”


    刑天耀沒有反駁,坐在那裏看著手的玉章,這個東西穆老將軍視若珍寶,他定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北麗的戰場,不然他也不會那麽突然的將這個東西交給皇甫柔,他的死的確是被人設計,設計他的人也已經下去陪他了,這段前塵往事,也總會隨著年月漸漸的淡去,留下的,不過是這一枚玉章,和裏麵的諸多故事罷了。


    皇甫柔緩緩起身,走到門邊看著外麵的景『色』,這院內地的白雪還未清掃幹淨,但是此時的風雪已經漸漸的停止了,眼下隻剩下幹澀的寒冷,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她轉過頭看著刑天耀,認真的說道:“做完了這些事情,我再也不想要迴到這裏來了,算是站在此處,我都有些透不過起來。”


    刑天耀走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十分肯定的說道:“好。”


    寒清絕與靈兒在房間內切磋醫術,他十分驚訝於靈兒快速的長進,她眼下並不止於診脈瞧病,還時不時的為皇甫柔燉一些滋補的湯,他平時沒有在意,在京城的這幾日,他也有幸能夠用一些,隻是這幾日的功夫便覺得身體更加的強健了。


    “你這燉的湯湯水水,究竟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什麽秘密,不過是一些尋常的玩意,小姐體弱,總是用草『藥』調理我心也覺得不妥,是『藥』三分毒,這吃來吃去,身體總會有些病根留下來的。”


    “索『性』想了一個其他的法子,平日裏吃的那些蔬菜,也都能看成是草『藥』,隻是它們並非是要在病重才能夠服食的,雖然對於身體的病症沒有什麽效果,但是隻要按照正確的搭配,卻也能夠起到調理身體的效果。”


    “隻不過這效果微乎其微,需要日積月累方可看得出來,其餘的便是我在書瞧見的『藥』膳的做法,也都是嚐試著做,小姐倒是不嫌棄,我給她端過去什麽,她吃什麽。這段時間給她診脈,身體果真強健了不少。”


    看著寒清絕眼神之的讚歎,她臉頰微紅,“穀主,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寒清絕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清了清嗓子,“無事,隻是覺得你這想法倒是新穎,尋常人都不注重每日吃下去的飯菜,隻要是精致可口,誰又會在意這究竟是什麽菜呢?你倒是細心,能夠關注到旁人瞧不到的地方,的確是厲害。”


    “穀主言重了,我這都是一些小聰明罷了,不得什麽台麵的。”


    寒清絕看著靈兒,忽然之間冒出一個想法,然後開口說道:“湛江醫館已經重新開張了,我雖沒有親自過去診脈,但是每日過去尋醫問『藥』的人還不少,這幾日正好閑來無事,不然你隨著我過去瞧一瞧,咱們一,究竟誰獲得的讚譽較多,輸了的人要親手準備一桌子飯菜,如何?!”


    靈兒看著寒清絕,趕忙開口說道:“不,我不行的!我哪能在穀主麵前賣弄呢,我的資曆淺的很,可不敢跟您相的!”


    寒清絕看著她拒絕的樣子,板著臉說道:“算是為這被病痛折磨的百姓做些好事了,這有什麽好推拒的,不過是多了一個彩頭罷了!趁著天『色』還早,走吧!”


    然後迴房間穿了厚重的棉衣朝著外麵走出去,靈兒看著寒清絕的背影,一臉的為難,左思右想之後還是開口說道:“穀主,請稍等片刻,我要去跟小姐告假的!”然後快速的朝著皇甫柔的房間跑過去,正巧看著她站在門口,將事情都說了一遍,臉帶著一絲為難。


    皇甫柔聽到之後竟然笑了起來,一臉讚賞的看著靈兒,開口說道:“你可是我身邊的醫女,可千萬別給我丟人啊!我在這裏等著吃『藥』王穀穀主親手做的飯菜了,你要加油啊!”


    刑天耀也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瞧著靈兒身後的寒清絕挑了挑眉,然後開口說道:“你與我出生入死數十載,若輸給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這穀主我看不如讓位給她算了,到時候清雪若是問起來你的去處,我也好說你敗給一個小丫頭,慚愧的閉關修煉去了!”


    聽著刑天耀的話,靈兒慌張的說道:“不,不行的!”


    寒清絕看著刑天耀,挑了挑眉,“我去閉關修煉倒是無妨,到時候暗閣若是需要什麽『藥』材,隻怕是我也幫不忙了,您另尋他處吧!”


    聽著這十分明顯的威脅,刑天耀笑了起來,“無妨,我會親自去『藥』王穀討要的。”


    寒清絕瞧著刑天耀一臉無賴的樣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靈兒看著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隻覺得頭都大了,隻得快速的跟寒清絕的腳步,兩個人這麽出府去了。


    皇甫柔看著她們的背影,十分好的問道:“你說,這究竟誰會贏啊?”


    刑天耀看著皇甫柔,眼神之滿是笑意,但開口卻是十分認真的,“靈兒雖然醫術大有進步,但是想要與阿清並肩的話,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鑽研的,醫術這東西不必尋常,它不是隻要勤勉能夠精通的事情,還需要一些天賦。”


    “阿清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天賦極高的醫者,他還未滿二十歲便坐了『藥』王穀的穀主之位,他身邊的那些師叔師伯卻都沒有異議,若是沒有真本事,是絕對不成的。”


    皇甫柔點了點頭,“這倒是實情。”然後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似的,“那謙兒呢?”


    聽著這話,刑天耀臉多是驕傲的神『色』,“我的兒子,自然是出類拔萃的。”


    “阿清有沒有跟你透『露』過,謙兒的天資如何,我瞧著這孩子對醫術倒也是十分感興趣的,他往後會不會也做一個懸壺濟世之人呢?”


    “若真的做了醫者,隻怕是要有好長的一段日子都在江湖之增長見聞,磨礪醫術,那與咱們相處的時日也要少許多了。”


    刑天耀看著皇甫柔的臉『色』,眼神之滿是溫柔,她這個『性』子也隻有提起孩子的時候,才能夠瞧得出來已經是為人母的人了。


    “謙兒眼下雖然還小,但是終有一日會長大成人的,他不會永遠的跟在你我身邊如同現在這般,有些事情順其自然,若是他想要做個醫者,倒是一件好事。是千萬別入朝為官,做官也沒什麽好的。”


    皇甫柔聽著這話,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京城看起來十分繁華,但是殊不知這繁華的背後藏著無數的危險,人心,情義,在這裏都一不值。這些人的眼隻有利益,算是身邊的至親,都能夠算計進去,當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地方啊。”


    刑天耀攬著皇甫柔的肩頭,認真的說道:“還好,你我還算是幸運,能夠在這裏抽身。以後呢,等那幾個臭小子長大了,你也要教導他們,千萬不要到這裏來。”


    皇甫柔點了點頭,對於這話十分的認同,為人父母,自然是有什麽好的都要想先給孩子,自己吃過的苦頭,自然也是不想要孩子再嚐。


    他們在這裏已經嚐遍了人間疾苦,親人的利用,手足的反目,以及為了那蠅頭小利不惜陷害旁人,對他人的『性』命置若罔聞,這裏的確是一個寸土寸金,十分繁華的地方,卻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是世間真的有地獄的話,那地獄裏麵的百態在這裏了。


    皇甫柔看著天空,是不是的飄過幾朵雲彩,對於這四四方方的院子更加的厭煩了幾分,這裏不止禁錮了人的身體,還禁錮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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