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坐在那裏,仍舊是一臉的笑意,看著刑天耀怒氣衝衝離開的清影有些擔心,走到門口正巧聽見房間內這番談話,他心也是有些疑『惑』,站在那裏沒有出聲,饒是走過來的清雪想要說些什麽都被他製止了,二人這麽站在門邊,仔細的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


    靈溪看著皇甫柔坐在那裏,臉『露』出的笑意心十分不解,她雖然對於男子多有不屑,但是這世的男子能夠稱得是真英雄的沒幾個人,容貌、氣度還有那般的大將之風,如此的男子饒是她這樣的人都會動心,更何況是這天下的女人,她不信,麵前的這個女人真的能夠仔細至此,將她的出現視作無物。


    皇甫柔看著坐在那裏有些焦急的靈溪和椿魚,斂去臉的笑意,十分隨意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夫君,的確是這天下最英勇的男兒,他的一舉一動如同妖術一般的能夠勾魂攝魄,能令天下的女子都為之傾倒。”


    “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


    她說完之後,伸出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眼神之滿是笑意的說道:“皮相這東西,會隨著年月漸漸老去,若真是以『色』事人,算真的將這天下的美人兒都娶進府,也未必能滿足他吧。”


    靈溪眼神之仍舊滿是疑『惑』,皇甫柔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麽說,你都不明白,可見你還未曾真的傾心過誰。對於情感,還是十分的懵懂,既然如此,我也不與你多說,往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椿魚聽著皇甫柔如同打太極一般的話,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夫人,咱們談論的並非此事,您不必轉移話題!眼下我家小姐已經損了名節,若是不尋得個名分隻怕是以後都沒有辦法抬頭做人,還得求夫人做個主呢!”


    “我家小姐乃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從前也未與其他的男子互換名帖,還是個未出閣的清白之身!若是真的白壞了名聲,隻怕真的隻有死路一條,夫人您既然如此豁達,還請夫人能夠開一麵,讓小姐留在老爺身邊吧,算是做個侍女,小姐也心甘情願。”


    靈溪看著皇甫柔,也不知為何竟然一句話也講不出口,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她自慚形穢,算是刻意的練習,仿效,那氣度與見識都是學不來的,她的這番話自己並不明白,但是尋常女子是不可能說得出口,她的心藏著尋常人多太多的秘密,她又怎麽可能真的得過她呢?


    椿魚看著愣怔的靈溪,有些著急的暗暗的推了她一眼,靈溪這才緩過神,緩緩的在皇甫柔的麵前跪了下來,“夫人,還請您。”


    這話還未說完,皇甫柔揮了揮手示意她起來,認真的說道:“你起來吧,既然你願意留下,我也總得問過老爺的意思才是,總不好我自己做了主讓你在這裏伺候,讓你做個侍女也著實委屈了你,你先迴去休息,等我問過了老爺,便讓人去給你迴話。”


    靈溪也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男子不點頭,自己怎麽也不可能留下來,在這裏繼續浪費口舌也不是個辦法,隻得緩緩起身,帶著椿魚行了禮之後離開了。


    靈兒迴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站在門口的清影和清雪,開口問道:“怎的不進去?”


    二人支支吾吾的說不清個所以然,打著哈哈轉身跑開了,然後便瞧見靈溪帶著椿魚出來,靈溪倒是一臉嫻靜的模樣,這椿魚看起來倒像是個不好相處的,瞪了靈兒一眼之後跟著靈溪迴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了房門。


    靈兒一臉的疑『惑』,走進房間內看著皇甫柔坐在那裏一臉的笑意,開口問道:“這兩個人,發什麽瘋呢這是?”


    “這不都是風流債嘛,這麽多年你早應該習慣了吧?”靈兒聽著皇甫柔的話,一臉的震驚,“小姐,你不會是答應了讓她們留下來吧,這兩個人分明是沒安好心,是奔著王,呃,分明是奔著老爺來的!”


    “您可千萬不能讓她們在這裏礙手礙腳,趕緊打發了去清淨。”


    皇甫柔瞧著靈兒,“你又忘了我說的話了,她們自然是有目的的,但若我不將她們留下來,我怎麽知道她們到底在打什麽算盤呢?你去將老爺叫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靈兒將換好炭火的手爐遞給皇甫柔,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刑天耀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整個人的身都帶著一股濃重的怨氣,讓人一眼能瞧得出他的心情不好,不要招惹。


    皇甫柔瞧見他走進來,竟輕笑出聲,對著他招了招手,“快過來,讓我瞧一瞧,這張臉怎的隨便能夠顛倒眾生了?”


    刑天耀滿是不情願的朝著皇甫柔走過來,看著她的樣子,心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左瞧瞧,右看看,滿臉都是笑意的樣子他這氣怎麽也生不起來了。


    但還是帶著一絲責怪開口說道:“柔兒,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無故的糾纏,怎的還要將她二人留下來?你可看清楚了,這二人分明是。”


    “分明是嶽淩風派來搗『亂』的,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為何還偏要將她二人留下來?接下來的事情,若是帶著她二人定是有諸多的不便,對於嶽淩風的那一點情報,我不屑於從這兩個女子身挖出來,我若是想要知道,現在會有人綁著嶽淩風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他扳過皇甫柔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嶽淩風的事情一日不解決,他一日不會放下,更會一直打擾咱們的清淨。但是我實在不想任何女子出現在你我的身邊,我的身邊隻要你,隻有你夠了!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夠解決!”


    看著刑天耀的樣子,皇甫柔有些理虧的朝著他的懷撲進去,好似撒嬌一般的說道:“好嘛,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也瞧見了,這姑娘可是他廢了好大力氣調教的,咱們總不能一下給退迴去,讓他察覺咱們已經知曉他的計劃了嘛。”


    然後揚起頭看著刑天耀的臉,直接在他的下巴親了口氣,然後蹭著他的脖頸,低聲說道:“再說了,算是留下她們二人,對於咱們的計劃也不會有什麽影響,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咱們還是要仔細的聽聽那邊的動靜,這段時間不是正好解決嶽淩風的事情嗎?”


    看著刑天耀的表情有所鬆動,皇甫柔直接在他的脖頸之親了口氣,低聲說道:“你聽我一次嘛,我保證,絕對會仔細對待,不會讓你煩心的!”


    刑天耀看著在他懷撒嬌的人,心剛剛燃起的火這麽被撲滅了,但是想想自己竟然這麽沒骨氣,這麽被她的三言兩語給勸服,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咬著牙說道:“你惹的禍,你最好自己解決。”


    看著皇甫柔笑嘻嘻的樣子,他挑了挑眉,“對了,我讓你想的事情,你迴憶起來了沒有?”


    一提到這個,皇甫柔臉『色』大變,她伸出手要推開麵前的人卻還是晚了一步,直接被人攔腰抱起,看著這人要朝著內室走進去,她驚慌的踢著腿說道:“我,我馬想起來了,你先放我下來!”


    刑天耀看著她的樣子,嘴角揚了起來,“既然還沒想起來,為夫自然要幫著你好好迴憶一下!”


    靈兒站在房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一臉尷尬的別開臉,她的確不明白王爺怎麽會這幅樣子,他平日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與見到小姐的時候的嘴臉可以形成鮮明的對,這可真的是一物降一物,感情的事情,可真的是說不清楚啊。


    嶽淩風朝著士兵駐紮的地方奔去,見到這將領的時候他也是心一驚,看著軍營之滿是傷患,他心有些不敢置信,刑天耀之前也是帶領一方將士的將軍,如今真的能夠對這些人痛下殺手,這還真的是他的行事風格。


    看著這些人的傷口綁著的紗布,『露』出來的並非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泛著紫黑的樣子,他心察覺異樣,然後快速的朝著主將的營帳之內走進去,進去之後這才看見,這將軍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坐在那裏整個人都有些愣怔。


    他臉帶著不屑,直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讓你這數千人的軍隊,變成這副模樣?!”


    這將領看著嶽淩風,他如何能不認得這張臉,在朝廷之,能夠稱得驍勇善戰的將領已經不多了,嶽家的人更是無人不知,看著這人的到來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的跌跌撞撞的朝著嶽淩風跑了過來,然後直接跪了下來,臉帶著一絲羞愧說道:“屬下慚愧!讓這些將士折損在這南疆的陰損手段之下!”


    聽到這話,嶽淩風察覺事情不對,他直接將跪在地的人提了起來,“你說什麽?!南疆的陰損手段?!”


    這將領看著嶽淩風有些癲狂的樣子更加的驚慌,還以為他是皇派來的人,直接開口說道:“根據微臣的部署,找到想要劫持貢品之人,圍困在山林之,然後讓這押送貢品的人先行離開,但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並沒有埋伏在一個地方。”


    “那個被派遣去運送貢品的將領撿了半條命迴來,能夠活下來的士兵經過大夫查看,都了南疆的蠱術啊!這些人都是南疆的人,劫持了貢品之後消失在了山林之,那裏一定有他們進山的密道!”


    嶽淩風聽到貢品被劫,直接將這將領丟在地,在地急的來迴踱步,他覺得皇實在是太過糊塗,為何偏偏要讓這些人運送貢品進京作為誘餌,眼下這貢品真的被劫走,這下子這威脅到東黎與南戎的交好,這可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實在是想不通,他跟隨刑天耀多年,根本不知道刑天耀與南疆還有聯絡,為什麽這次的事情,南疆會攪合進來,難不成,刑天耀暗培植的那些人手,竟然都藏在南疆嗎?!


    他這麽一想,心也震驚不已,那可真的是太可怕了,南疆地大物博卻人煙稀少,蠱族更是深藏在山野之間,對於山林萬分熟悉,若真的想要在這山林之抓人,那真的是難加難。


    嶽淩風轉了兩圈,直接將地的將領拽了起來,眼神之帶著一絲憤怒的說道:“有誰親眼看見,這些人之有蠱族的人?!有沒有人親眼瞧見?!”


    聽到這話,這將領趕忙點頭,“有有有,有人親眼瞧見那群人之有蠱族之人,還釋放出身體內的蠱蟲襲擊他們,被咬傷的人都已經不治身亡了!還有些僥幸活下來了,都已經嚇破了膽了!”


    “帶我去見見,快!”嶽淩風直接將這將領提了起來,推著他快速的走出了營帳,直至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院落,裏麵時不時傳來尖叫聲,推開門走進去,看著房間內的坐著幾個人,這幾個人眼眶發青,顯然是驚了魂不能安眠的樣子。


    其一個人看著嶽淩風突然走進來,大喊一聲:“走開,走開,有毒,有毒!”然後朝著一旁跑去,這聲音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這幾個人也跟著一同的躲開了,顯然是不敢見人,這其隻有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裏,好似在低聲嘀咕著什麽。


    嶽淩風看著他還算是安穩,走過去看著這個人,這個人看著嶽淩風走過來,有些木訥的說道:“嘴裏,蟲子在嘴裏,嘴裏!”


    嶽淩風皺著眉頭,看著這房間內的人,這些人顯然都被嚇得不輕,好似已經失了神智,若非真有其事,這些陣殺敵的將士也不會嚇成這幅樣子,嶽淩風更加的肯定刑天耀與南疆有所關聯,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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