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馬京南一一介紹了之後的四位掌櫃的,皇甫柔皆是誇讚了一頓,然後笑著說道:“不錯,不錯。 .京南啊,這可真是辛苦你了!這些年你掌管這裏的生意,慧眼識珠竟然找到這幾位人才,也難怪你將這裏打理的這麽好。”


    說完之後看著管家跑了過來,看著皇甫柔俯身說道:“夫人,外麵有個人過來說要找馬掌櫃,說是客棧那邊有一夥人鬧事。”


    馬京南聽著這話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看著坐在那裏的五位掌櫃的,他咬了咬牙起身對著皇甫柔說道:“夫人,有人在咱們的眼皮子下麵鬧事,恐怕這事情不簡單,不然,屬下陪著您一同過去瞧瞧吧。”


    顯然,馬京南不想要讓皇甫柔單獨與這五位掌櫃的接觸,但是眼下人已經到了這府邸,已經不是他想不想的事情,皇甫柔笑著擺了擺手,“這點子事情,哪裏還需要我過去呢?這幾年你將這裏打理的這麽好,想必這裏的人都對你十分的熟悉,我去了隻怕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你快去快迴,我和這五位掌櫃的在這裏等你,等你迴來了再開宴。”


    馬京南被皇甫柔說的不去也不是,去了還不放心,看著這五位掌櫃的求情一樣的眼神,他咬了咬牙,但是看著皇甫柔漸漸帶著猜疑的眼神,他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認真的說道:“既是這樣,那屬下去了。”


    然後扭過頭對著這五位掌櫃的說道:“夫人可不是尋常之人,你們言語千萬要當心一些,莫要衝撞了!”


    這五位掌櫃的臉滿是驚慌,但也不得不點了點頭,看著馬京南轉身離開,邱掌櫃的汗水順著鬢邊流了下來,皇甫柔看著眼睛,端著手邊的茶杯笑著說道:“五位掌櫃的,果真都是一表人才,今日再次相見,我仍舊是覺得十分榮幸。”


    然後對著侯在門口的管家說道:“將賬本給我拿過來。”


    聽到“賬本”這五個人再也坐不住了,扭過頭朝著門口看過去,卻看到不知何時開始,這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侍衛將那裏看的死死的,他們想要走恐怕也沒有這麽容易了。


    聽著管家的腳步聲傳來,這一聲一聲如同他們的心跳一半,直至這賬本放在了皇甫柔的手,他們的心都涼了半截。


    皇甫柔臉帶著笑意,十分熟絡的先拿起了邱掌櫃的賬本,十分熟練的找到了她購買錦緞的日期,看著入賬的銀兩隻有三千之數,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錯,我想象的要好那麽一些。”


    然後隨手放在了一旁,一個一個看過去,這心是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皇甫柔將賬本都堆放在一起,笑著說道:“我在看什麽,想來各位掌櫃的心都有數吧?!”


    這幾個人一臉的尷尬之『色』,隻得賠笑著說道:“知道知道。”


    皇甫柔點了點頭,“今日找你們過來,我也隻不過想問個清楚,這件事情,是你們自己的決定,還是有人指使。”然後隨手端起了茶杯,也不知道怎的,這茶杯落在地,碎成了好幾瓣,皇甫柔好似惋惜的搖了搖頭,“如此真是可惜了,此物不能為我所用,留著也倒是無用,碎了也碎了。”


    然後抬起眼看著那個已經十分惶恐的邱掌櫃認真的說道:“邱掌櫃,我看過賬目了,您的賬目還算是最公道的,不然您先說?”


    邱掌櫃一臉的惶恐,看著皇甫柔的樣子他想要跪下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賣給她那布匹的時候既沒有留下票據,也沒有任何的證物,算是這件事情鬧到了公堂之,恐怕也會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判決,大不了不在這這裏做了,他自己手頭的銀子也夠他這輩子瀟灑的活著了。


    皇甫柔看著他眼神之漸漸出現的堅定之『色』,臉一直掛著笑,認真的說道:“邱掌櫃,你該不會以為,做了我的掌櫃,想要抵賴這麽簡單吧?我既然有本事將這一條街的鋪麵都收入囊,那我有本事,讓你將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你以為我會同你對簿公堂?你可真是太天真了,若是公堂真的有用,那他馬京南會有本事代理城主主事?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說完之後看著他站在那裏雙腿都止不住的顫抖,轉過頭對著他身後的四位掌櫃的開口說道:“我今日是想要知道你們幾個的心思,你們有什麽想法盡管可以說。但是這後果,你們也要想清楚了,是不是自己能夠承擔的起的。”


    這話說完之後,靈兒帶著幾個暗衛堵在了門口,那樣子像極了要殺人滅口的架勢,這五個掌櫃的哪裏經過這樣的事情,紛紛跪了下來,開口求饒。


    這滑稽的樣子落在靈兒的眼,她覺得十分的荒唐,這種人都以為自己常在河邊走,能夠不濕鞋,可是這又怎麽可能呢?!


    皇甫柔坐在那裏,看著這五個掌櫃的跪在地磕頭求饒,那噪雜的聲音聽得她都快要煩死了,隻得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這五個人都像聽到了什麽可怕的聲音一樣一下停了下來,看著高座在的女子,眼神之滿是畏懼。


    皇甫柔看著這五個人,一直都是麵帶微笑的,但是他們現在才看清楚這微笑的意義,原來他們在這個人的眼竟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的嗎?!


    然後聽著她認真的說道:“今日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現在迴複我。一會兒京南迴來了,咱們坐在一起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開了宴,你們幾個,迴去之後給我仔細的想明白了,想清楚了之後,自己過來找我。”


    這五個人低著頭偷瞄著身邊的人,不知道身邊的人都作何感想,皇甫柔看著這五個人的樣子,輕笑著說道:“今日的情形你們也瞧見了,想要跑,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些空話我也不想聽見,迴去之後你們各自想想,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與誰互通消息,那當我今日的話,沒有說過,後果你們也各自承擔了。”


    說到這裏,門邊守著的侍衛朝著這邊跑過來,對著皇甫柔低聲說道:“夫人,人已經迴來了。”


    皇甫柔點了點頭,“好,你們起來吧。”然後對著靈兒揮了揮手,靈兒帶著房間內的人都撤了出去,皇甫柔十分和氣的說道:“這頓飯,要吃的開心。我知道你們同他都有很深的交情,但是你們也要想清楚了,這交情重要,還是你們的身家『性』命重要,不用我說,自己衡量。”


    她在說著這些警告的話的時候,馬京南已經走到了院子,這五個人坐在椅子如坐針氈,看著馬京南迴來眼神都已經飄忽不定,馬京南感覺到有些怪,對著這五個掌櫃的問道:“怎麽了?可是惹了夫人不高興了?!”


    皇甫柔看著馬京南的樣子,笑著說道:“這五位可都是人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許是第一次見到我有些許緊張,放不開吧。對了,客棧那邊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有人會突然鬧事呢?前幾日又著了火,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馬京南聽到皇甫柔提起著火的事情心一緊,趕忙開口說道:“屬下已經稟告給官府了,有幾個人醉了酒,不付銀子,還將客棧內的一些設施毀壞了,官府已經將人拿走了,想來等這些人醒了酒,會處置了。夫人不必擔心,若是與之前焚毀客棧的事情有聯係,想來官府的人也能審問出來的。”


    皇甫柔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看來,京南你平日裏很是忙碌啊,不僅要管理這些鋪子,還要解決這麽麻煩事兒,今日的飯菜當是犒勞你了,來,咱們去飯廳吧!”


    馬京南俯身說道:“夫人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然後看著這五個掌櫃的都附和著起了身,隨著皇甫柔一同朝著飯廳過去,他雖然看出了有些不對勁,但是也不能現在開口詢問,隻得隨著一行人來到了宴席之,飯菜都是靈兒親手準備的,靈兒更是親手備了一壺酒放在桌子,皇甫柔起身親自為這六個人斟滿了酒,然後說道:“今日,我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平日裏我不在此處,一切事物都由諸位打理,今日一見井井有條我這心甚是安慰,小小宴席,還希望諸位不要嫌棄。”


    這幾個人都趕忙起身對著皇甫柔說著客套話,飲盡了杯酒,皇甫柔坐了下來,將那酒壺放在了桌,看著這幾個人認真的說道:“你們快嚐嚐,這是我府最優秀的廚娘做出來的,算是京城的醉仙樓都不及她萬分之一,尤其是這一道獅子頭,最為入味。”


    馬京南笑著說道:“既然夫人如此說,那屬下可真要嚐一嚐了,能有如此美味,不如在城開設一個酒樓,為夫人盡一份力啊。”


    皇甫柔聽著這話,笑逐顏開,但是這五個掌櫃的臉雖然帶著笑意心卻苦不堪言,內心皆是希望馬京南不要再提起生意的事情了,酒過三巡,皇甫柔坐在那裏聽著馬京南說著一些城的趣事,這幾個掌櫃的也放下了筷子,看起來酒足飯飽。


    馬京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端起酒杯卻不小心灑了一身,這邱掌櫃挨著他最近,起身扶著他說道:“馬掌櫃,您喝多了。”


    馬京南搖搖晃晃,臉滿是笑意,對著皇甫柔說道:“夫人,夫人,屬下不勝酒力,失,失態了!我這,下去!嗝!”說完之後轉身朝著外麵走出去,這邱掌櫃一時之間也脫不了手,看著皇甫柔的眼神都帶著躲閃,攙扶著馬京南離開了飯廳。


    出了這飯廳,來到了廂房之內,這邱掌櫃關門的一刻馬京南好似一下醒了酒,臉『色』陰沉的拽著邱掌櫃的衣領問道:“不對!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幾個竟然如此詭異,不怕夫人看出什麽端倪嗎!”


    這邱掌櫃有苦難言,但是想著這院內全都是皇甫柔的人手也不敢信口胡說,隻得是對著馬京南說道:“馬掌櫃,您這是做什麽?!這可是在大掌櫃的府,這若是讓人瞧見了,那可怎麽好,您快放手,放手啊!”


    馬京南鬆開手,在椅子坐了下來,眼神淩厲的瞪著邱掌櫃的說道:“我問你了,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剛剛來到府有人在客棧鬧事,這分明是想要將我支開,我到客棧之後這些人竟然還在鬧,絲毫沒有收斂的架勢一看是在拖延時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對你們說了什麽,說!”


    邱掌櫃知道馬京南是個十分敏感多疑的人,但是沒想到竟然將這件事情猜得這麽準,但是眼下他不能說,更不敢多說一個字,眼神之剩下的滿是無奈,抬起頭對了窗外一閃而過的眸子,嚇得他身體一顫。


    馬京南看著反常的邱掌櫃的,心已經火冒三丈了,他大聲的質問道:“究竟怎麽迴事,你給我說!”


    他的吵嚷很快將靈兒招惹了過來,靈兒推開門的時候手還端著一壺茶,看著二人的樣子臉帶著溫柔的笑意,說道:“夫人命我給馬掌櫃送來一壺醒酒茶,這都是我親手熬製的,您可以放心的飲用,不傷身體的。”


    放在一旁之後,深深的看了邱掌櫃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馬京南看著桌的一壺茶,心更是疑『惑』,他抬起頭看著邱掌櫃,“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告訴其他四個人,晚來我府。”然後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下去。


    他也隻是休息了一會兒,與邱掌櫃的一同走了出去,看著皇甫柔等人已經迴到了前廳,趕忙過去致歉,“夫人,屬下失態了,多飲了兩杯在夫人麵前放肆,簡直是羞愧至極!”


    皇甫柔笑著擺了擺手,“這都是小事,哪裏這麽嚴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讓人備了馬車,送你們迴府,管家,帶著他們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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