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消失之後,就看著月光之下,有一個人影站在那甬道的深處,讓人看不清他的臉,然後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寒清絕和清月迴到了客棧之後,兩個人坐在房間內,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在城內東奔西走這麽長時間竟然一無所獲,侍衛嚴加把守,進出城內的人都是需要仔細檢查的,若是嶽家人不在城中,那他們究竟會去哪裏呢,難道在軍營?


    城外的駐軍軍營十分的簡陋,守城之主理應在城內落腳,更何況是嶽家有將領常年駐守邊關,這裏定然有嶽家的宅邸,可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他們冉底去了哪裏呢?


    清月看著寒清絕,他們今日出去遇見的事情,對於他來也十分的意外,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按照他的看法,現在應該盡快跟清蓮等人取得聯係,然後將消息放出去,他們就留在這裏盯著,若是發現有任何不妥,再采取行動。


    “這裏如此詭異,咱們是不是要立即撤退,將消息送迴去然後等待王爺裁決再做行動,不然打草驚蛇,這事情恐怕不好!”


    寒清絕看著清月,他們若是此時離開,等待消息也需要許多時日,那這些日子到這裏不就是白費了?對於嶽家的這件事情,刑耀不方便出麵,有些事情還得他們親自來才行,可是看著如今的情形,現在做什麽都屬於鋌而走險。


    “明日一亮,你即刻出城,讓人將消息送給王爺,我留在這裏繼續打探,若是明日還沒有收獲,我便尋找機會離開這裏。”


    清月聽著寒清絕的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趕忙否定道:“不,若是將您自己留在這裏,給王爺知道了,定然是會責罰我的。這裏可不是平日裏那個來去自如的地方,若是您在這裏有個什麽差錯,那王爺可是萬萬不會放過我的。”


    寒清絕看著清月,認真的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裏的情況十分詭異,多留一個人在這裏就多一份危險,我讓你先行離開,是去給王爺報信,若是你我都留在這裏,這消息怎麽傳出去。更何況,我比你更加熟悉嶽家,你留下於事情無益,所以你要盡快出城。”


    “記住,出去之後萬萬不要再次進來,更不要讓旁人進來,這樣會引人懷疑!你們隻需要在外麵等著,我一旦找到線索,就會即刻出去與你們匯合!”


    清月看著寒清絕如此篤定,也知道自己怎麽分辨都沒有用,現在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兵分兩路,可是他現在不確定,這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點零頭,然後道:“我將消息帶出去,若是後日你沒有出來,我再想法子進來。”


    寒清絕認真的點零頭,現在情況緊急,這裏麵的事情還需要跟王爺仔細匯報,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這裏若真的是即將燃起戰火,那這城內應該也是一樣,布滿了巡查的官兵防著有人走漏消息。


    可是為什麽這城內竟然沒有見過任何巡視的官兵呢?除了剛剛之前見到的那些在城門看守的幾個人外,就再也沒有見到其他的了,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他這心中總是覺得不安,然後對著清月囑咐道:“明日出城之後,若是有機會進入軍營,混進去仔細瞧瞧,若是有不妥之處,將消息一並給王爺送迴去。”


    “我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這裏麵應該有蹊蹺!”


    完這些,二人並沒有分開,而是留在一個房間內休息,這一夜過得安寧沒有任何人過來攪擾,但是第二人一醒來,可就不是這麽迴事了,『色』剛亮就看著一行官兵朝著客棧而去,狠狠的砸著門。


    掌櫃的將客棧的大門打開,這些官兵魚貫而入,直接朝著客房而去,可是推開房門的時候,裏麵隻有寒清絕一人坐在那裏,似乎剛剛起來的樣子,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官兵也是一臉的茫然,看著為首的男子俯首道:“不知軍爺這一大早來此,有何貴幹?”


    這官兵看著寒清絕一臉的嚴肅,“昨日裏跟你在一起的男子呢,叫過來,有事要問你們!”


    寒清絕看著官兵,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軍爺,真是不巧,這『色』剛亮的時候我就讓我的隨從離開海月城,迴家去向父親報平安去了。若是算一算時辰,你們若是沒有遇見,那他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城門口了,恐怕是錯過了。”


    “在下心中有些好奇,我們主仆二人昨日剛剛來到城內,這軍爺有何事要詢問我們二人啊?他一直都跟在我身邊,您問他與問我都是一樣的。”


    這官差看著寒清絕,氣得臉『色』發紅,扭過頭對著身後的人道:“沒聽到人跑了嗎,還不快去追!”聽到這人發話,身後的官兵才敢動身,快速的朝著客棧外麵跑出去,可是此時,清月已經穿著一身破衣,牽著馬在那不知情的官兵盤查下,安全的出了城。


    他出城之後翻身上馬,快速的離開了,等到那捉饒官兵過來之時,這人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兩個氣喘籲籲的官兵對著看守城門的人道:“剛剛是否有人離開?”


    守城門的人如實迴答,這兩人氣得臉『色』漲紅,都不知道該什麽好,隻得歎了口氣,又朝著客棧迴去。


    寒清絕就坐在房間內,心中無比慶幸昨日的決定,他此時此刻才明白,並非是沒有人看守城內,而是這看守的人比他們都要離開,至於他們為什麽今日亮才來捉人,或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城內並沒有官兵,他隻得等到亮城門開啟,才能將消息送出去,將官兵帶迴來捉人,那些官兵究竟都藏在那裏呢?


    送消息的官兵迴來的時候,這為首的男人氣得一腳將人踹倒在地,對著寒清絕大聲的吼道:“好你個『奸』細,竟然敢讓人將城內的消息帶出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啊,將此人給我抓起來,丟到牢房裏麵去!”


    寒清絕看著男子,緩緩起身,臉『色』也是十分難看,“我究竟犯了什麽罪你要這麽對我,我不過是進城尋親,我一沒有通地叛國,二沒有觸犯國法,就因為我進入了這海月城所以就要被關進大牢?你們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這男子聽著寒清絕的話,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意,“你得對,在這裏,我們就是道理!我們你進入海月城心懷不軌,那你就是心懷不軌,今日不論你什麽,都沒用,來人啊,給我帶下去!”


    寒清絕沒有掙紮,就直接被這幾個官兵給捆了起來,他忽然間覺得被抓走或許也不是什麽壞事,這城內找不到線索,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被綁起來的時候他義憤填膺的喊道:“就算是守城之主也應該講究禮法,我沒做錯事憑什麽抓我!你們憑什麽這麽做!放開我!”然後就被這兩個官兵給拖走,這掌櫃的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寒清絕離開,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她並不知道昨日裏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給這個男人是對是錯,可若是他真的將這個秘密出去,那這些孩子可就真的危險了。


    可是眼下的這個情況,她若是不這樣做,還能指望誰呢?看著從她麵前快速走過的那些官兵,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眼底滿是冰冷,心中更是滿意厭惡,這些為虎作倀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官。


    將寒清絕帶走之後,果真如他所想,並沒有帶他去城內的大牢,而是給他放在囚車之中直接運送出城,順著一條不知名的路朝著附近的山裏而去,寒清絕雖然頭上被套著一個黑『色』的布袋,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得到,這個地方定然十分的隱蔽,因為就算是他這個高度,已經有樹葉在他的頭上劃過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囚車緩緩停下,有人將他從求車上帶下來,踉踉蹌蹌的走了很久,這才推開一道門,然後又一步一步的朝著石階下麵走去,他隱隱感覺到這裏比其他的地方陰冷許多,或許這裏就是牢房了。


    然後就感覺身後的人將他猛的一推,為了顯示他的“柔弱”他知得摔在地上,然後用力的扯下頭上的布袋,可是看到周圍環境的時候,饒是他的心都涼了下來,這裏確實如他所想是一個牢房,可是這牢房裏麵,不隻有他一個人。


    這麽一間牢房,裏麵竟然蜷縮了好幾個骨瘦如柴的人,看起來這些人已經被囚禁在這裏許久了,但究竟為什麽會這樣,這裏又到底是什麽地方,就看著送他進來的官兵快速的離開之後,似乎又緊緊的關上了一扇門,這裏麵原本的死氣沉沉才有了一些動靜。


    這裏的人似乎對於還有新的人被送來十分的奇怪,紛紛朝著他這邊望過來,牢房之中的一個男人看著寒清絕細皮嫩肉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們這些人進來之前,何嚐不是這幅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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