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對於總教習的突然造訪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實在是冷的承受不住了,想要施展輕功的時候覺得他的關節似乎都要被冰封起來了,還是總教習拉著他直接站在了劍上,然後將他狠狠的塞進了那狹窄的縫隙,一點一點的推動著他朝外麵走去。


    清影站在那裏,看著清雪出來的時候眼神中滿是震驚,然後趕忙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扶住他搖晃的身體,清雪隻覺得上的陽光十分的刺眼,原本正午時分還是很溫暖的,但他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冷的似乎要睡著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清影他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他心中盤算著定是在做夢,這麽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比平日裏更大膽了一些,直接將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清影的身上,然後十分滿足的唿了口氣。


    總教習看著清雪的模樣,也是有些擔心,然後對著清影道:“我迴去讓人給你們準備房間,你帶著他快些迴來!看他的樣子,需要馬上治療。”


    清影點零頭,“多謝師父。”然後就看著總教習快速的離開,清雪有些神誌不清的掛在他的身上,他歎了口氣,想要扛著他離開,將一個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剛要抬腳就感覺清雪伸出手直接摟在了他的腰間,還用力的捏了一把。


    然後嬉笑著道:“與我想的一樣。”然後手在他的腰間十分不老實的『揉』捏著,清影的臉『色』漲紅看著身邊這個雖然神誌不清但還這麽不正經的人,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時候也不能將他自己丟在這裏,也就隻能咬著牙想要帶他離開。


    清雪雖然頭暈腦脹,但總覺得身邊的這張臉他看的十分的清晰,感受著他有些焦急的模樣,還以為他想要離開,索『性』身形一轉,與清影麵對麵的站著,兩個人緊緊地挨著沒有絲毫的距離,清雪邪魅一笑,用力將他乒在地上,但是十分溫柔的用手擋住了清影的頭,避免他受傷。


    清影對於這一下絲毫沒有準備,就這麽被他乒在地,姿勢十分曖昧的倒在一起,清雪就這麽壓在他的身上,臉上滿是笑意,“平日裏瞧著你總是一副古板的樣子,沒想到今日竟這般的主動,雖是在夢中,我亦是十分高興。”


    對於清雪的這些胡話,清影臉上還滿是難為情,他直接將人從身上推開,然後趕忙站起身,拂去身上的塵土,索『性』一個手刀將人打昏,然後扛在肩上快速的朝著房間過去,對於這裏他們所有的暗衛都不陌生,因為所有的人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


    他扛著清雪迴來的時候,總教習已經站在那裏,房間也早就已經收拾幹淨了,看著清影肩上的人,無奈的道:“迴來的這些日子,你們二人就一同宿在這裏,與其他的人分開。等他的身子恢複了,就安排你們重新曆練,雖是走個過場,但是該做的事情是免不得的,免得王爺知道了,責怪與我。”


    清影俯身行禮,然後扛著清雪就進了房間,門口站在總教習身邊的那個男子也跟著走了進去,這人雖然有些麵生,但是身上背著的『藥』箱,清影也就知道他是什麽人了,畢竟能留在山中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就看著他給清雪把脈之後,麵不改『色』。


    讓人將這地上放了一個大木桶,倒進去許多的冷水,用少許的熱水調和,清影用手試探了一下,雖是有些溫度,但是在這個秋日裏若是沾了這水,身體也定是承受不住的。


    但沒想到,這大夫直接將清雪扛了起來,朝著這木桶裏麵丟了進去,這“噗通”一聲看著清影都有些愣怔,然後就看著這大夫將清雪的頭抬出水麵,避免他窒息,然後就對著身邊的清影道:“感覺他的體溫恢複一些之後,就讓人朝著裏麵添熱水,要慢慢地增加。直到你覺得這水溫你沐浴十分合適即可,讓他在裏麵泡個一炷香的時間然後抬出來即可。”


    “我去煎『藥』,就勞煩你看著他了。”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看著這麽隨意的大夫清影也是有些茫然,但他還是按照大夫的囑托就在清雪的身邊寸步不離,時不時的伸出手探著他的體溫,然後讓外麵的人燒水。


    這麽折騰下來,直到『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才將清雪從這沐浴的木桶之中抬出來,這裏能做這些粗活兒的人不多,都是暗衛選拔不適合的人自動自覺的退下來,開始照顧大家的起居,也算是留在這裏有些用處。


    但是這些人心氣兒也很高,不會做什麽低三下四的事情,幫著清影將清雪抬出來之後,收拾好霖上的木桶這幾個人就已經離開了,清影看著身上還在滴水的清雪也是一臉的無奈,但是想著這日正午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抵觸與清雪接觸。


    但是他這麽濕漉漉的也沒有辦法直接放在床榻之上休息,若是這樣下去一定是要著涼了,他咬了咬牙,也在心中一直勸自己,都是男兒身怕什麽,不就是換一件衣服麽。


    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將清雪身上的衣裳扒了下來丟在一旁,他也不知為何有些難以麵對赤身『裸』 體的清雪,用帕子胡『亂』的在他身上抹了兩把,感覺差不多了就將人直接丟在床榻之上,用被子緊緊的蓋住,然後重重的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對他來真的是太艱難了,看著放在桌子上那已經快要冷下來的『藥』,清影趕忙端了過來,拍了拍清雪的臉,清雪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就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但是按照大夫的囑托,這『藥』是必須得給清雪服下的。


    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靈機一動將清雪的鼻子給捏住,沒有了空氣,清雪猛然的張開了嘴,大口大口的唿吸著,雖是這樣還未醒來,清影也沒有辦法,鬆開了他的鼻子,硬著頭皮一勺一勺的朝著清雪的嘴裏喂著。


    看著他喝一半吐一半,也是有些擔心,但是看著灑出來的『藥』弄得到處都是,他也是有些煩悶,眼看著這『藥』見磷,他用帕子隨便的在他的嘴角一抹,然後將『藥』碗放在一旁,也跟著上了床榻。


    他坐在那裏並沒有絲毫睡意,因為這個地方對於他來太過熟悉了,這種要住好幾個饒床榻他已經許久都沒有睡過了,曾經他們在這裏曆練的時候,六個人在一個房間內也就是這麽緊挨著休息的,但是那個時候大家迴到房間內都累得不出話,很難有機會仔細的看一看這房間內的陳設,還有身邊的兄弟們。


    今日他坐在這裏,心中滿是感慨,當年同他宿在一個房間內的兄弟,就隻剩下清雪這麽一個了,那四個人,有兩個沒有等到出山,還有兩個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殞命,所以他對於清雪總是不同一些的,因為他們有一些共同的迴憶。


    他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麽了,他總是覺得清雪怪怪的,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都十分的奇怪,給他的感覺就如同他們是戀人一般,他不經意的捉弄,還有那些似有若無的撩撥,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還是他生病了,竟然以為自己的兄弟與自己之間有什麽怪異的情愫?


    他凝神看著清雪,感覺他的眉頭動了動,本以為他要醒來了,可清雪就這麽躺在那裏,似乎睡著了一般,再也沒有什麽動作。


    清影隻覺得有些煩躁,靠在那裏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清影看著空無一饒床榻,震驚的直接將身上的被子拂開就下了床,看著佇立在門口,背對著他的清雪,這才鬆了口氣,他來到清雪的身邊,帶著責怪的口吻道:“身體還沒好,怎麽就出來了!”


    清雪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人,眼神十分深邃,“這點傷,我還死不了。更何況我自己也是大夫,身體境況如何我心知肚明。”


    清影看著他的模樣,也不知道此時該些什麽,有些尷尬的輕輕咳嗽了一聲,還未等他開口,就看著清雪有些焦急的轉過身問道:“怎麽咳嗽了,可是著涼了?”


    對於清雪的關心,他有些覺得尷尬,對於昨夜裏他的想法更是覺得難為情,眼神不太敢看清雪隻能別過頭,“無妨,你還是先迴房間再休息兩日吧,等你身體恢複了,就要開始接受曆練了。”


    清雪輕笑出聲,“有你同我一起,刀山火海一如平地。”


    清影覺得自己可能是徹底的生病了,不論清雪什麽,他都感覺這話裏有其他的意味,然後逃似的轉身迴了房間,清雪覺察出清影的不對勁,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快步跟了上去。


    清影迴了房間,看著昨日他丟在地上的,清雪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頭,然後將這衣裳撿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水盆之中,端著就要走出去,清雪看著這一幕,眼神之中滿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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