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狹窄的甬道出去之後就是一個十分開闊的地界,雖然隻有一個房間大,但是皇甫柔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裏是經過精心裝飾的,地上堆著不少的幹草,旁邊還擺放著幾個已經碎裂的碗,可以看得出來有人曾經在這裏短暫的生活過。


    皇甫柔知道這就是她娘親曾經藏身的地方,她深深的唿了口氣,然後對著刑耀道:“將這個地方照亮,我想仔細的看一看到底有什麽名堂。”


    刑耀得到了皇甫柔的允許這才讓身後的暗衛拿出他們照明的火把,瞬間這原本隻有一個光亮的地宮之內就燃起了數道光亮,將這個地方照亮,皇甫柔仔細的看著石壁上的紋路,似乎上麵寫著什麽秘密一般。


    她伸出手感受這石壁的溫度,似乎有氣息一般,這裏存在著不少的記憶,多年以前,當年的人打造這裏的時候必定是十分用心的,留下這麽一個類似房間大的地方,或許是讓來到這裏的人歇歇腳,想起出到底要不要進去。


    照亮了之後這裏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原來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裏還擺放這一張木桌,上麵的灰塵堆積的很厚,一看就是多年沒有人來過了,就這麽孤零零的擺放在那裏顯得十分的突兀,皇甫柔走過去看著桌麵上,擺放著早已經泛白的紙張,似乎還有筆墨的樣子,這紙張上麵的字跡早已經模糊不清,皇甫柔伸出手將上麵的灰塵拂開,然後將紙張拿了起來。


    雖然上麵的字跡已經無法辨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覺得這是自己娘親的筆記,所以將上麵帶有字跡的紙張統統收了起來,筆墨也心的放好,這是她為數不多的關於娘親的東西,看著這裏已經這幅樣子,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她這才朝著裏麵走去,一個狹窄的甬道進去之後,不足十步便是一個石門,這石門緊緊的關閉著,皇甫柔伸出手試著推了推,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這並非是用蠻力就能打開的地方,一定還有什麽機關。


    但是當年娘親不過是躲在這裏,她對於這裏也不是十分的了解,到底是怎麽打開這石門的呢,皇甫柔後退了幾步,刑耀卻拿著火把上前,將火把對著石門仔細的照著,最後確實有一個驚饒發現,但是來也奇怪,就在這個石門的中央刻有一個巨大的獸頭,這獸頭栩栩如生但是用手『摸』上去卻沒有絲毫的凸起,卻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留在上麵。


    皇甫柔看著這獸頭,有些奇怪的對著刑耀問道:“這是什麽?”


    刑耀有些不敢置信,幽幽的開口道:“貔貅。”


    皇甫柔有些納悶的看著刑耀,“招財?”


    “辟邪。”刑耀斬釘截鐵的道,這種地方放著貔貅定然不會是招財這麽簡單,但是這種神獸雕刻在門上也不是尋常百姓可以使用的,這地宮裏麵到底有著什麽東西,以至於石門都這麽講究。


    皇甫柔伸出手抹著石壁上麵的神獸,也不知道怎的,當觸及這“貔貅”的雙眼之時,就聽著“卡拉”的一聲,這雙眼就這麽緩緩的凹了進去,然後就聽著石門轟隆隆的移動著,似乎要開啟的模樣,皇甫柔詫異的轉過頭看著刑耀,他們從彼茨眼中看到了驚奇。


    可是等著地宮的石門一打開,刑耀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皇甫柔也趕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這難聞的氣味竄出來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身處在墓『穴』之中,這種陰森的感覺異常激烈,刑耀試探著將火把探了進去,看到裏麵的場景之時,所有的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刑耀轉過頭與皇甫柔對視了一眼,然後斬釘截鐵的了一句:“墓『穴』。”


    皇甫柔吞了口口水,她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想法,皇甫家竟然是守墓人,怪不得要經過這麽嚴厲的選拔,可是到底為什麽要守護這墳墓呢,就在京城的下方竟然有這麽大的一座墓『穴』竟然沒有人發現,看起來就連皇上也是不知道這個墓『穴』的存在,那這裏麵到底埋葬的是什麽人呢。


    皇甫柔看了刑耀一眼,試探著問道:“進去看看吧,不論如何也要知道這墓『穴』的主人是誰。”


    刑耀看著皇甫柔,臉『色』有些難看,眼看著她抬腳就要進去,刑耀有些就焦急的伸出手拉著她的胳膊一把將人拽了迴來,然後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後,看著這甬道之內就隻剩下他們二人,刑耀認真的問道:“這裏麵到底葬的是誰,於你而言重要麽?”


    “不重要,但是我想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皇甫家世代守護的到底是什麽,若是什麽邪祟之物應該盡快毀掉才行!”


    刑耀看著皇甫柔,“不論是什麽,都不會影響你我,這墓『穴』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尚未可知,若是遇見什麽危險,我會後悔。所以我不能讓你進去,我不想讓你有任何身處危險之中的機會!”


    皇甫柔看著刑耀,然後有抬眼看了看墓『穴』裏麵那深不可測的黑暗,似乎是一張血盆大口要將人吞噬,起來她也有些慚愧,這麽多年我行我素慣了,她有些難以聽進去旁饒話,更別顧及旁饒情緒,這話刑耀不是第一次對她了,可來到這裏的時候,似乎這分量就更重了一些。


    她有些歉疚的笑了笑,“可是這一次我怕我不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刑耀死死的拉著皇甫柔不鬆手,“進不去就算了,就算是有遺憾,我也不想你受到絲毫的傷害,柔兒,你考慮考慮我,考慮一下謙兒,還有你腹中的孩子。你若執意要進去,就讓我替你,你在這裏等我出來。”


    完之後鬆開皇甫柔的胳膊就要朝著墓『穴』裏麵衝,皇甫柔心頭一驚直接將人扯住,有些挫敗的搖了搖頭,“我聽你的就是,就這麽什麽都沒有準備的衝進去,簡直是最愚蠢的事情!”


    刑耀看著皇甫柔鬆動的,趕忙牽著她的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皇甫柔扯了刑耀一下,轉過頭將石壁的門合上,之後帶著暗衛從原路返了迴去,迴到祠堂的時候,裏麵仍舊是燈火通明,似乎剛才的一切猶如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


    皇甫柔緩緩的朝著門外走了出去,兩個暗衛將許管事死死的按在地上,看得出來他想要逃跑,手上的繩子掙脫了,但是雙手也滿是鮮血,許是雙拳難敵四手,又被製服按在地上,他不甘的臉變得扭曲,看著走出來的皇甫柔,塞著破布的口中支支吾吾的似乎在咒罵著。


    皇甫柔俯身蹲了下來,然後對著許管事悄聲的道:“許管事,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看來我想要找的答案並不在這裏,我須得迴去跟祖父再聊一聊,你放心,我會盡快將他們放迴來的,不然,這滿祠堂的列祖列宗也不會輕饒了我。”


    完之後對著身邊的暗衛道:“讓他好好休息,不過十二個時辰不要醒來。”


    一旁的安慰自然有些手段,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個『藥』丸。然後狠狠的將許管事打昏,然後將『藥』丸送進了他的口中,看著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皇甫柔就知道此人從前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皇甫柔示意兩個暗衛將許管事送迴了他的房間,然後帶著人快速的朝著府中而去,迴到府中的時候,靈兒和葉靈泉還沒有休息,聽著推門而入的聲音,趕忙起身站在那裏,看著皇甫柔和刑耀走了進來。


    靈兒趕忙迎了上去,緊張的問道:“可受傷了?”


    皇甫柔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快些迴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休息一日,後日咱們啟程離京,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謙兒一定也想念咱們了,須得快些迴去才行呢。”


    聽著要迴水月山莊,靈兒高心點著頭,然後拉著葉靈泉快速的離開了,刑耀坐在那裏看著皇甫柔,滿眼的笑意但是什麽都沒有。


    皇甫柔從行囊之中拿出了那些筆墨紙硯,放在書桌上,她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刑耀道:“留個念想。”


    刑耀點零頭,“應該。”


    然後就看著皇甫柔一臉疲憊的對著刑耀開口道:“聽了這許多的話,我也想不通娘親到底死在了誰的手中,現在想要報仇,卻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報仇了。”


    刑耀來到皇甫柔的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然後朝著床榻走去,將她放在床榻邊之後,便給她拿了一塊浸濕的帕子,坐在她身邊給她仔細的擦拭著手上的塵土,一臉的溫柔。


    皇甫柔看著他的樣子,臉上泛起一絲笑意然後低下了頭,她明白,或許刑耀的是對了,就算是自己進去了,也清楚了這墓『穴』裏麵埋葬的冉底是誰,娘親也都為了這墓『穴』的主人死了,再去追究恐怕也是沒有任何意義,明日再去見一見祖父,她就想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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