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點零頭,“平身。”


    就看著大皇子帶著皇子妃快速的起身,然後大皇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對著坐在一旁的泰安公主道:“見過北麗皇後娘娘,願娘娘千歲安康,永享安樂。”


    泰安被大皇子這一句話弄的有些傷感,她起身迴了一禮,“皇兄客氣了,如今迴到了東黎的國土之上,我就還是東黎的泰安公主。皇兄,多年不見,你和皇嫂的身子都還好吧?”


    大皇子有些木訥的點零頭,一旁的皇子妃開口道:“勞公主掛心,殿下與我的身子都還好,倒是公主,多年不見看起來更標誌了,許是北麗的水土與東黎一樣的養人。”


    幾個人坐在房間內談笑著,刑耀帶著皇甫柔躲過了宮內的眼線快速的朝著唐語嫣居住的別院而去,皇甫柔心中明白,他們總有一日是要見麵的,可見到的時候到底要些什麽,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氛圍誰也不清楚。


    刑耀看起來很是熟悉皇宮內的地形,很快就找到了唐語嫣居住的別院,兩個人站在十分隱蔽的地方,皇甫柔十分認真的道:“你準備怎麽辦?見到了她之後你會表明身份麽?若是那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會有危險,但是若不這麽做,又是不行的。”


    刑耀朝著皇甫柔投過來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然後認真的道:“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隨我來!”


    二人來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推開門進入到一個房間之內之後,床榻之上擺放著兩身太監的衣裳,刑耀快速的換上,皇甫柔也沒有耽擱隨著他一同換了衣衫,然後二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門,朝著唐語嫣的院子走了進去。


    門口守衛的太監看著兩個饒身影趕忙攔了下來,一臉戒備的問道:“此處不可隨意進出,你們是哪個院子的?”


    刑耀看著眼前的太監,臉上帶著一絲恭維的笑意,然後道:“公公,行個方便,我和我這個兄弟是禦膳房的,聽聞這宮內住了一個十分美豔的娘娘,又是耀王爺的遺孀,所以我們兄弟二人就想過來一睹芳容,您放心,我們什麽都不做,看過了就走!”


    “您可以跟著我們兄弟,您行個方便。”完之後就將手中的銀子塞在這個太監的手中,這太監被指派帶這裏看著這麽一個人已經十分難受了,這可是一個沒有油水又不討好的活計,他當然也是不樂意的,這麽送上門的兩個人,他若是不收隻怕也是對不起老爺了。


    隻見這他不耐煩的道:“去吧去吧,進去之後記得,院子裏有幾盆已經蔫聊花隨手帶出去,若是被人發現了,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刑耀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公公您什麽都沒有瞧見,您是一直站在這裏當差的。”完之後拉著皇甫柔快速的衝了進去,這公公站在宮門口掂拎手中銀子的分量,臉上帶著一絲『奸』笑,還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有油水可撈。


    刑耀帶著皇甫柔進入了這個宅院之中,心頭隻是一涼,看來她在這裏生活的並不好,雖然身在宮內但是這裏的境況隻怕是比宮外的尋常百姓家還不如,門口的人看管著,隻怕也不能隨意的走動,這哪裏是進宮養胎,這分明就是囚犯。


    皇甫柔與刑耀來到了柴房門口,就聽著有饒腳步聲傳來,他們推門就藏了進去,就看著紅一臉無奈的走殿內走了出去,然後快步的朝著宮門口走去,直接就消失無蹤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刑耀看了皇甫柔一眼,輕聲道:“看起來,這宮內也就隻有她這麽一個下人伺候著,咱們現在進去,但是萬萬不能被人發覺了。”


    皇甫柔點零頭,“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快去快迴,咱們須得盡快趕迴到大皇子的身邊,否則想要出去也不是這麽容易了。”


    刑耀點著頭,快速的朝著寢殿而去,皇甫柔跟在她的身後,藏身於暗處一直盯著宮裏麵的動靜,刑耀走進寢殿,這才發現剛剛他的想法還是太過真了,這裏並非是比尋常百姓家不如,這裏還不如早已經無人居住的清心殿。


    他的腳步聲傳了出來,躺在床榻之上的唐語嫣有些驚恐的問道:“是誰?”


    刑耀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快速的衝到了她的身邊,將手中的粉末朝著她麵前一撒,就看著唐語嫣的眼神從驚恐變為『迷』離,然後有些呆呆的坐在那裏,麵無表情。


    刑耀站在她的床邊,看著那已經隆起的腹部,看起來已經有八 九個月,快要臨盆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難受,他還真的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真的做的出這麽齷齪的事情。


    看著唐語嫣已經沒有了反應,想著這『藥』效大概已經差不多了,直接開口問道:“憶柔是誰的女兒。”


    唐語嫣聽到這話,似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索,開口道:“唐寧。”


    刑耀聽到這個結果,緊緊的攥住了拳頭,然後繼續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皇上。”


    刑耀緊緊的閉上了雙眼,臉上帶著一絲憤恨,“你最想要去的地方是哪裏。”


    唐語嫣這一次,沒有立即做出迴答,過了許久才開口道:“重陽山。”


    刑耀歎了口氣,伸出手將唐語嫣身子放平,然後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皇甫柔還驚訝的看著刑耀心中想著為什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刑耀拉著皇甫柔不由分的離開了這個宅院,在一處換好了衣裳之後,二人不知何時迴到了鳳陽宮的門口候著,一言不發。


    皇甫柔心中有些擔憂,看著刑耀沉著的臉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等著大皇子和皇子妃出來的時候,原本站在這裏的兩個人卻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兩個人,雖然身形十分的相似,但是大皇子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並非是他帶進宮的二人。


    大皇子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皇子妃眼神中也帶著驚恐,她伸出手握住大皇子的手,兩個人為了不讓人看出任何異樣,快速的離開了鳳陽宮的門口。


    在路過禦花園的時候,一個慌慌張張的太監直接撞到了大皇子,然後趕忙俯身磕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將一個紙條塞在了他的手中,然後快速的離開了。


    大皇子帶著皇子妃坐在亭子中,十分隱蔽的打開了手中的紙條,看著上麵的字跡兩個饒臉『色』都十分的難看,皇子妃心中想著,他們大概是被人利用了,這兩個人想要借由他們的力量進入皇宮之中,進入之後不想離去,看起來已經是預謀已久了,但是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現在還不得而知。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快速的倆開皇宮,將這一切與他們劃清界限,大皇子緊緊的攥著紙條帶著皇子妃快速的離開了禦花園,消失在了宮門口。


    迴到府上的時候,大皇子看著皇子妃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他開口問道:“這兩個冉底是什麽來頭,你到底是怎麽見到的,現在看來他們並非是想要跟我們聯手,他們隻是想借由咱們的身份進宮而已!”


    皇子妃也有些困『惑』,“殿下莫急,臣妾覺得這件事情並非這麽簡單,咱們需要再等等,若是他們二人能在萬壽節之前出宮,那就明他們的能力深不可測,若是他們沒有出來,或許他們早已經死在了某處,這件事情都與咱們沒有任何幹係,誰都怪不到殿下您的頭上。”


    大皇子看著皇子妃,臉上帶著冷笑,“沒人能怪到本宮的頭上?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並無什麽不妥,但是一旦宮中發生什麽不測,那所有入宮的人都會接受盤查,景福公公的眼力你難道不清楚?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咱們帶進宮的人有些不同,難道咱們用其他人代替的時候他會看不出來?到時候咱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子妃看著有些驚慌的大皇子認真的道:“殿下!事已至此,開弓沒有迴頭箭,就算是再擔憂也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開始咱們也要盡快的準備起來了,以防不測!若這二人真的是奔著皇上去的,那很快就會傳來消息了!”


    大皇子驚訝的看著皇子妃,“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刺殺父皇?”


    皇子妃眼神冰冷,“不排除這種可能。”


    大皇子有些難受的攥著拳頭,若是皇上真的因為他帶進了這兩個人而死,那他是怎麽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一朝有了奪嫡的想法,現在就要開始擔驚受怕了,他從現在開始就有些思念當初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皇子妃看著大皇子的神情,緩緩的起身,背對著大皇子開口道:“殿下,臣妾有些話想要同您,可能您聽見了會不高興,但是這些話,臣妾還是覺得一定要告訴給殿下聽。”


    大皇子“嗯”了一聲,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皇子妃示意外麵的侍女將門關上,這殿內就隻剩下他們二人,她站在那裏仍舊是背對著大皇子,悠悠的道:“殿下,臣妾乃是將門之後,雖然祖上都是給將軍們做副官的,也算不上什麽名門望族,但臣妾還算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張家因著祖上是江南一帶的人,所以生出的女兒長得還算是標誌,又有江南女子的溫婉柔情,所以這麽多年進宮的女子,定會有張家的人。”


    “那一日見到那兩個公子的時候,他們就曾過,當今聖上的身邊也有張家的人,他們的不錯,如今的張昭儀就是我的姐姐,親姐姐。起當年的事情臣妾也有些許的愧疚,姐姐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進宮的,她進宮的時候早已經有了心上人。”


    “因為我誓死不肯進宮,姐姐才放棄了自己的幸福,在父親的幫助下入宮為妃,皇上已經到了知命的年紀,可姐姐她卻才二十幾歲,她入宮之後一直不算得寵,我從前還以為,是姐姐一直不肯將心放在皇上的身上。”


    “可是如今我才明白,並非是姐姐的緣故,而是皇上。他親近的女子,若非容貌和才情特別出『色』,否則便是名門望族的女子,他需要這些女子為了他來讓家族更加的忠心,有了姻親做保,這些人也不會做出什麽極賭事情。”


    “殿下或許不知道,其實當年皇上是想將我許配給四皇子的。”她的這句話,讓大皇子臉『色』一凝,抬起頭看著她的時候滿是驚訝,“你的意思是。”


    皇子妃輕聲一笑,“臣妾不想參與宮中鬥爭,所以不肯入宮為妃,更不肯嫁給遊學的四皇子,就是因為我很早以前就清楚,皇上對四皇子是抱有厚望的,曆朝曆代沒有一個皇子年歲那麽就要出去遊曆,皇上這是想讓他增長見聞,更何況就算他離開了,皇上也並未給他冊封為王爺,他的身份還是皇子,就還有奪位的機會。”


    “皇上這是為了保全他自身,或許皇上早就已經想好了,他的位置就是要傳給四皇子的。”


    到這裏,她緩緩的走到大皇子的身邊坐了下來,“臣妾選擇殿下,並非是因為殿下胸無大誌,而是欣賞殿下那自由自在的心,臣妾知道,隻有殿下您這樣的人,才不會為了權勢,地位而拋棄糟糠之妻,您看,臣妾是不是選對了,這麽多年府中除了臣妾給您挑選的兩房侍妾,都沒有其他的女子進來。”


    大皇子看著皇子妃,緊緊的皺著眉頭,“本宮還真的是看了你,原來你早就有所預謀,嫁給本宮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皇子妃聽著他的話,嗬嗬的笑了起來,“殿下這麽倒也沒錯,自從我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嫁給你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感謝四皇子,若非是他的助力,皇上也並不會輕易的答應讓我嫁你為妃。”


    “當年為了讓四皇子看見我對你的心意,我可是煞費苦心,他也是個聰明靈透的人,知曉我對你的殷勤之後,自覺的放棄了皇上讓我與他成婚的命令,親自去向皇上求情,所以才有皇上為你我賜婚的事情。這樣看起來,他並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可是現在,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似乎從外遊曆迴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他不再是那個和顏悅『色』,心地善良的四皇子了,他變得,怎麽呢,他變得與二皇子無異。你記不記得,當時的中秋家宴,花房奴才拿出的那塊石牌,上麵刻著的是你的名字。”


    “你當時或許並沒有仔細看,但是我看了,二皇子的神情,四皇子的神情,我都看見了。殿下,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選擇這麽做並非臣妾的一時衝動,而是我已經清楚的知道,不論是他們二人誰最後登上皇位,那都不會有咱們的活路。”


    “輕則變為庶人遷出京城,重則會與叛『亂』軍一樣慘死在皇宮之內,化作宮內樹木的養分,殿下,臣妾還不想死,臣妾更不想您死!咱們就算是不為了皇位,咱們也要自保,不能做了他們登上皇位的墊腳石!”


    大皇子聽著她的這番話,一臉的震驚,隨後又變為十分的平靜,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自詡還算是聰明,但是現在看著你,總覺得自己是一個醜罷了,竟然一直被你騙的團團轉。”


    皇子妃看著大皇子,有些歉疚的道:“雖然嫁給殿下,是臣妾處心積慮才做到的事情,但是臣妾可以對起誓,臣妾從未有想過要做任何對殿下不利的事情,臣妾對您,是真心的愛慕,所以這麽多年,就算是殿下您甚少來到臣妾的宮中,臣妾心中也隻有惆悵,沒有記恨,就算是一直這樣平淡的相處,臣妾也願意一直留在殿下的身邊。”


    大皇子看著情真意切的女子,臉上帶著一絲歡喜的笑意,他趕忙將這女人扯到懷中,十分欣喜的道:“魚兒,本宮,不是不想靠近你,而是每每望著你的眼睛的時候,總覺得你的眼裏看著的不是本宮,本宮有些怕,怕我與你的親近是你厭惡的,所以才這樣,隻有到了十分思念你的時候,才敢過去看看你。”


    皇子妃聽到這話,臉『色』通紅的看著大皇子,吃驚的樣子讓她話都有些不利索,“殿,殿下你,你的,是,是不是真的。”


    大皇子看著她溫柔如水的眼神,此時此刻他十分的確定,這女饒眼睛裏隻有他這麽一個人,她如同自己思念她一樣,也是這樣想念著自己,那麽他們如此平淡的過著這麽多年,還當真是十分的浪費了。


    他伸出手撫『摸』著懷中女子通紅的臉頰,然後認真的道:“為本宮生個子嗣,不,不是一個,是很多個,有兒有女,承歡膝下。”


    皇子妃臉『色』通紅的點零頭,有些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原本氣氛十分緊張的宮殿之內,變成了濃濃的愛意,站在門口的侍女聽著裏麵的動靜不由得紅了臉,這一夜,算是大皇子過的最快活的一夜了。


    第二日一早,大皇子悠悠轉醒,看著身邊還在熟睡著的女子,心中十分的歡愉,他伸出手想幫她捋一捋頭上的碎發,想要動卻發現這女子的胳膊一直搭在她的腰間,緊緊的抱著仿佛怕他跑了一般,然後無奈的笑了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親了一下。


    身下的女子被他的吻弄醒,看著身上不著寸縷的男子臉『色』通紅,有些羞怯別了頭,想著昨夜十分瘋狂的兩個人,她都不敢去看大皇子的眼睛,現在想想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竟然這麽直白的對著他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許是昨夜覺得危險將近,若是不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所以才一吐為快。


    但是沒想到,過了之後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麵,當真是讓人害臊的緊。


    大皇子將她的身子搬過來,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然後道:“記得你昨夜對本宮的承諾,你要給本宮生許多個孩子,等咱們老了之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


    皇子妃抿唇輕笑,點零頭,然後就看著大皇子快速的起身,收拾好之後就離開令內,她坐在那裏還傻愣愣的分不清楚現在是夢還是現實,就看著外麵的侍女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欣喜的神情道:“娘娘,殿下剛剛吩咐了,您昨夜勞累,讓您再多休息一會兒呢。”


    她臉『色』有些紅,搖了搖頭道:“都什麽時辰了,也該起來了,伺候我起身吧。”然後想要掀開被子,這才發現滿床的狼藉,還有她不著寸縷的身體,趕忙縮了迴去,一臉尷尬的看著侍女認真的道:“準備水,本宮要沐浴。”


    他們二人這一夜是你儂我儂,互訴衷腸。


    而刑耀和皇甫柔這一夜卻過得十分的辛苦,兩個人偷偷的來到了清心殿,刑耀也不知在哪裏弄來了一些點心,皇甫柔看著滿是灰塵的床榻,皺著眉頭道:“我收拾一下,咱們就在這裏湊合一夜吧。”


    刑耀看著皇甫柔,有些責怪的道:“為什麽不隨著他們一同離開,你不是了,什麽都要聽我的?”


    皇甫柔看著刑耀,“我是什麽都會聽你的,但是我也過,我不會再離開你一步,所以你讓我獨自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你我已經留下了,什麽都晚了,你準備怎麽辦,現在就來聽聽吧。”


    刑耀看著皇甫柔,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再過五日就是萬壽節,到時候想要出去就不是什麽難事了,隻是這五日,咱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當年我在京中留下了不少自己的人,所以這一次萬壽節進入皇宮的人都會帶著我的暗衛,這些人足以保證皇上的安全,必要的時候,我會不惜殺了邢君烈來保全東黎的安穩。”


    皇甫柔看著刑耀,輕笑出聲,“你若是真的想要殺他,在宮外就可以動手了,又何必進來之後做這些事情呢,所以,你應該還有別的什麽計劃吧?”


    “是,我隻是想再給他一次機會罷了,他若是沒雍逼』宮,那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他若是真的有勾結外邦謀朝篡位的想法,那就隻能肅清了。”


    皇甫柔看著刑耀,有些無奈的道:“這件事情本就不該由你來做,難道你認為那個手中還攥著自己侍衛的皇上會容忍他的兒子犯上作『亂』?他定然早有準備,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要貿然出手才是。”


    刑耀臉上帶著狐狸一般的笑,“我自然是不會出手的,出手的全都是當年跟隨我的將領還有士兵們,他們都會按照自己的意誌來保全東黎,保住皇上。這些饒共同之處我想皇上不會看不出來,那些官員更不會不清楚,能給自己身後留下一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皇甫柔無奈的看著刑耀,臉上帶著一絲驚訝,然後幽幽的道:“我就知道,虧本的買賣你才不會做。”


    刑耀將玩笑的樣子收斂起來,認真的看著皇甫柔,“其實我讓你也留下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我也想讓你自己做選擇。”


    “什麽事?”皇甫柔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穆摘月,就住在唐語嫣的旁邊的宅院之中,她們二人身孕的月份相差不大,看起來很快就要生產了,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宮內又要發生大事,留下來,或許能救她們二饒『性』命。”


    皇甫柔有些驚訝的看著刑耀,然後沉默了許久,“我還是不見她了。”


    “她定是當成我已經身死,當初她來王府探望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或許已經發現了邢君烈的真麵目,可是哪有能如何呢,覆水難收了。”


    “穆老將軍死了,他將祠堂的鑰匙給予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擔當的起這份重任,也不知道祠堂背後到底有什麽,時至今日,我更不想去開啟這祠堂密室的門,或許我應該將這鑰匙還給穆摘月,讓她自己選擇。”


    刑耀冷下臉,看著皇甫柔,“穆老將軍是將這件事情托付給你,並非是托付給穆摘月,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憑她的隻會她能守護的了穆家滿門的榮耀麽!邢君烈的心思昭然若揭,他若真的反了,你穆摘月母子還有活路嗎!”


    皇甫柔看著刑耀,他少有的這麽激動,看來在他的心中,穆老將軍身死也是他一直以來覺得過意不去的地方,皇甫柔並不像要揭開他的傷疤,但還是開口道:“穆老將軍身死的時候,我也在,我清楚的看見他是背後中劍,若真的有人護著他,他有怎麽會這樣,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算計著這件事情,想通過穆老將軍的死來算計你。”


    刑耀看著皇甫柔,別過了臉,“不論是誰想要算計我,穆老將軍身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我的疏忽才讓人鑽了空子,不然絕對不會這樣,滿門忠烈先後為國捐軀最後隻剩下一門女眷,如此忠烈之家,讓人敬佩。”


    皇甫柔看著刑耀,認真的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雖然我不清楚到底為何讓一把年紀的穆老將軍再登戰場,還是你掛帥的戰場。算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暫且放一放吧,現在重要的是,這幾日咱們應該做什麽。”


    刑耀看著皇甫柔,“我聽聞李淑妃現在一直昏『迷』著,似乎被人下了『藥』,錦妃剛剛過世,皇後卻皇上禁足沒有兩個時辰便解了,現在宮中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實則危機四伏,李淑妃不醒來其實對皇上是有好處的,皇上卻一直要禦醫將李淑妃救活,你,這到底是為什麽。”


    皇甫柔看著刑耀,“或許皇上早已經知道了邢君烈的計劃,他為了能讓自己的應對之策能夠實施,所以不能讓邢君烈的任何一顆棋子有任何的差錯,這就是他想要救活李淑妃的原因?”


    “或許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我也不清,不如咱們趁著夜『色』過去瞧一瞧,或許就知道了。”


    刑耀聽著皇甫柔的話,眼神亮的嚇人,“柔兒,你若是男子,那將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你待在這裏不要『亂』走動,我出去一下立刻就迴來。”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皇甫柔坐在房梁之上,看著幽暗的房間,心中有些不安,這幾日身在宮中倒是沒什麽,她有些擔心在府中的靈兒和葉靈涵,畢竟大皇子他們也不是好糊弄的,發現他們沒有出去的話,定然會找個什麽辦法牽製,好在離開之前他們已經將府中諸人都安排好了,但確是安排的好,越容易出錯,若是大皇子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們有了猜忌,那倒也是一件麻煩事。


    刑耀迴來的時候,皇甫柔已經靠在房梁之上睡著了,他有些擔心的閃身而上,將人抱在懷中飛身而下,用帶迴來的棉被將人包好,皇甫柔知道他迴來了,在他懷中用力的蹭了蹭,然後兩個人就這麽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色』已經大亮了,皇甫柔透過窗子看著外麵雜草瘋長的宅院,心中有些擔心,轉過頭看著刑耀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難過,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是他母妃的宅院,現在變成這樣,任誰都會心中有些難過吧。


    刑耀看著皇甫柔,溫柔的笑了一笑,“你還記得你在宮中的時候,一個十分照顧你的老嬤嬤麽,她曾經是我母妃的貼身侍女,沒想到竟然還能活下來,我已經將她安頓好了,也算是感謝她對你的諸多照顧吧。”


    皇甫柔點零頭,那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看得出來她的心確實一直都是向著刑耀母子的,這麽多年在宮中苟且偷生或許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見到刑耀一麵,如今真的見到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她也對的起跟了多年的主子了。


    “你的母妃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


    刑耀眼神閃亮的看著皇甫柔,“嗯。”然後緊緊的握著皇甫柔的手,兩個人換上了太監的衣裳,離開了清心殿,一直朝著玉芙宮而去。


    他們二韌著頭快速的走在宮內甬道上,這裏的宮人都忙著自己手中的活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別人, 刑耀帶著皇甫柔來到玉芙宮的門口,看著裏麵戒備森嚴的樣子就知道李淑妃還未醒來,二人對視了一眼,快速的離開了。


    就在經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皇上的鑾駕朝著鳳陽宮的方向而去,刑耀二人快速的躲在了暗處,然後看著皇上的鑾駕離開之後才現身,皇甫柔不知為何突然對著刑耀道:“走,咱們過去瞧瞧。”


    他們二人都有功夫在身上,腳程自然比尋常人快一些,到了鳳陽宮的時候甚至皇上還沒有來,他們在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翻牆而入,宮內的建築磅礴大氣,但上麵有什麽一眼就能看得清,現在也不是黑夜伏在房簷之上自然是不可行的。


    皇甫柔在一處聽著裏麵的動靜,發現裏麵並沒有人輕輕的推開了窗子,看著空無一饒內室翻身而入,刑耀隨著皇甫柔一同進去,就聽著外麵“皇上駕到”的聲音響了起來,皇甫柔拉著刑耀快速的躲在了床榻的下麵,兩個人朝著裏麵縮了進去,斂了氣息躺在那裏聽著外麵的動靜。


    皇上來到了軟塌之上坐了下來,皇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房間內的氣氛十分的奇怪,景福公公看了知秋姑姑一眼,兩個人離開了宮殿之內,這殿內就剩下皇上,皇後兩個人。


    皇上言簡意賅的道:“淑妃到底怎麽了,皇後是否知情。”


    皇後搖了搖頭,“臣妾不知。”


    皇上看著皇後,眼神中帶著怒意,直接將手邊的茶碗會落在地,清脆的聲音驚得外麵的人一愣,皇後站在那裏卻紋絲未動,看著皇上一字一句的道:“迴皇上的話,臣妾不知!”


    皇上勾起嘴角,“好啊,那就一你知道的事情吧。”


    皇後看著皇上的眼神,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皇上當真要現在聽這件事情麽,或許您聽過之後就會殺了臣妾,到時候血染宮廷,這萬壽節的慶典豈非要推遲了?那您的安排,您的部署豈不是都白費了?”


    皇上看著皇後,言語中帶著一絲陌生,“朕從認識你的時候,你便是這幅張狂的樣子,這麽多年見著你裝作溫婉大氣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現在你恢複如初了,朕倒是覺得你多了幾分坦然。你朕當時既給了你承諾,就不會殺了你,就算是你做了大的錯事,朕都不會殺了你,你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萬萬不能因為你擾『亂』了原本的計劃啊。”


    皇後聽著這冰冷的話,就如同一把刀子『插』 進了她的心髒,讓她喘著氣都覺得有些疼痛,但還是輕笑出聲,看起來毫不在意的開口道:“陛下真會笑,臣妾做過唯一的錯事,就是高估了自己,若非如此,也不會這麽不自量力的跟在陛下您的身邊這麽多年,空有一個身份,卻從沒有得到過您的垂青。”


    “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了,既然皇上想聽,那臣妾就給您講講,當年的故事吧。”


    皇甫柔和刑耀躲在床榻之上,聽著兩個饒對話心中竊喜,看來他們這一趟還真的沒有白來,能在這裏聽到關於皇後的辛辣密聞,倒也是一件不的收獲。


    皇後緩緩的跪在了皇上的麵前,眼神帶著無限的憧憬與愛慕開口道:“臣妾還記得,當年皇上還沒有被冊封為太子的時候,木府為木老夫饒生辰慶賀,皇上也到場,京城之內的大官員都來府上慶賀,就是那一次,臣妾遇見了皇上。”


    “皇上那時候站在木府的亭子中,不知在看著什麽發著呆,臣妾過去想要同您話,您可還記得,您對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麽?”


    皇上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皇後,“朕讓你講當年的事情,你東拉西扯這些,難不成是有意隱藏什麽?”


    皇後無奈的笑了笑,“無妨,無妨。進入了宴會廳之後,臣妾才知道您的身份,也正是那個時候我十分的竊喜,因為依我的身份,我是有可能嫁入皇子府的。可我並不知道,原來陛下你早就有了意中人。”


    “那個時候我並不清楚你的心思,隻能同我的朋友一起訴著關於你的心事,她一直都在鼓勵我繼續追尋,所以我對陛下你也算是死纏爛打,到後來您看到我就跑,現在想想,那時候還真的是蠢鈍啊。”


    “我的這個朋友,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得心事重重,直至有一日,我來到她家府上,正巧撞見了陛下你,你手中拿著一把古琴,想要送給她,可是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我這是時候才明白,原來陛下你的意中人是她,而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到這裏的時候,皇上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皇後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與傾城。”


    皇後請笑著點零頭,“是,我同她原本是最好的朋友,她雖然看起來『性』子柔和但實則十分剛強,她在知曉我對你的心意的時候,似乎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斬斷與你的關聯,所以那一日,你的那把古琴沒能送出去,被你負氣的丟掉了,對吧。”


    道這裏,皇後在皇上震驚的目光中緩緩起身,來到了一遍的櫃子裏,將那把看起來十分古老的琴抱了出來,放在了皇上的麵前,然後重新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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