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一臉玩味的倚靠在門邊聽著兩個饒話,刑耀看著她的神情,勾起嘴角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東黎不能『亂』。”


    這女子看著刑耀和皇甫柔,心中的防備仍舊沒有卸下,隻是輕聲問道:“你們找到我,究竟想要做什麽?難道隻想憑借這三言兩語就讓我聽命於你們,而後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二位當真是這麽想的,那還真的是抱歉,讓你們白費心思了。”


    “大皇子『性』子耿直,雖沒有建功立業之才,但若是能得到皇子妃您的輔佐,做一個明君倒也不是難事。我兄弟二人與誰都無仇無怨,就是不想看著因為儲君之爭東黎下大『亂』,所以今日才與你起此事。”


    “你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自知斟酌吧。”完之後抬腳就要走。


    這女子趕忙開口道:“若本宮再想見到二位,改去何處尋?”


    刑耀輕笑一聲,“京城有一處酒肆,鏡花水月。”完之後帶著皇甫柔就離開了,這女子坐在這裏臉『色』十分的難看,原本這些事情她都不做他想的,但是聽著這個神秘的男人出了口之後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些幻想。


    她當然知道這大皇子沒有什麽才幹,所以嫁給他也不必考慮什麽家國大事,隻要過一些安穩的日子也就是了,往後做一個閑散的王妃,可是現在看起來,形勢已經不允許她這麽做了,這些事情猛然的發生她顯然有些發蒙。


    先是在中秋宮宴之上出現的石牌上麵的字跡,皇上因為這件事情對大皇子有些猜忌那也屬正常,這些他們安穩的待在皇子府從未出門,原本就沒有做過皇帝夢的大皇子自然也沒有什麽門客,與朝內的大臣也素無往來。


    這些皇子之中,唯獨大皇子最勢單力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概現在就是這樣的形勢了吧,若真的如這男子的猜測,萬壽節的時候二皇子要動手,四皇子等人定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皇上皇後的意思尚不明確,但是怎麽都不會讓人謀朝篡位,所以這個時候橫『插』一腳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兒呢?


    她心中有些茫然,但還是穿好了衣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侍女然後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這個時候了,大皇子應該已經歇下了,但是此時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有些事情自然還得跟他商量商量才校


    刑耀帶著皇甫柔離開了大皇子的府邸,二人快速的迴到了府中,皇甫柔看著刑耀,“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什麽選擇他們了?”


    靈兒眼看著兩個人要這些事情,趕忙遞給皇甫柔一碗補氣安神的湯,然後開口提醒道:“姐,『色』不早了,你現在要早些休息,不然身子會很乏累的。”


    皇甫柔將勺子放在一邊,感覺溫度正好入口,直接端著碗一飲而盡,然後點零頭道:“我知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靈兒端著碗,有些擔心的轉身走出去了,刑耀寬衣之後坐在床榻邊,看著她白皙的麵容,認真的道:“大皇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懦弱,這麽多年也不被重視,但我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五皇子的下場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就是因為風頭太盛,木丞相的夫人與他的母妃有些交情,縱然是這樣都沒有保住他,能在這麽一個吃饒地方活下來,而且還活的十分滋潤,將自己與這些爭端都隔絕開來,你認為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上每每興起的時候,都會讓皇子們隨著大臣去曆練,你可知道,唯獨大皇子從未與朝臣有過任何的牽扯,他也從未去隨著朝臣離京辦過什麽差事,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的蹊蹺,刨除他本身的能力不談,能在這種地方禁得起誘 『惑』的,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皇甫柔聽著這話點零頭,“有道理。”她當然也知道,許多的事情看起來十分簡單,但是內裏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有的時候就算是你本意不想如此,但是你身在其位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做,看起來他能安穩的走到如此境地確實有本事。


    刑耀繼續道:“今日我同你去見的那個女子,她的父親是個三品武官,但是與嶽家有些遠親,所以在京中過得也算是滋潤,在她嫁給大皇子之前我並未見過她,隻是有幾次聽著淩風提起過,是兩家有意結為姻親。”


    “為此我也派人了解過一些,她『性』子沉穩,城府極深。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看出嶽家與皇上一條心,她雖然有意,但是淩風你也知道對男女之事並不上心,所以直接拒絕了這門親事,搞的兩家的關係有些尷尬。”


    “後來機緣巧合,她見到了大皇子,而後沒過多久,皇上就下旨賜婚了。這麽多年,大皇子的內宅隻有三個女人,並非沒有人想要入他的門,但是沒有能夠輕易的進去的,現在大皇子府中,除了正妃的母家是官家之外,另外兩個女子都是平民百姓,祖上數三代都沒有為官的。”


    皇甫柔聽到這裏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情不直接去找大皇子,而是去找這個女人,看來她心中明白著呢,手腕也很硬,找到她比找到大皇子似乎更有用,但是,她十分不確定的看著刑耀,“你就這麽確定,今日你的這些話能讓一個蟄伏了這麽多年的人,『露』出自己的鋒芒,兄弟相爭麽。”


    “這種事情,你比我清楚,一旦在心中種下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就會不知不覺的發芽,人『性』本就如此。”


    刑耀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玩味,然後對著皇甫柔輕聲問道:“相比之下我就很是幸運,因為你陪在我身邊。”


    皇甫柔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弄得有些難為情,瞪了他一眼之後道:“人『性』雖然如此,但是也得做好其他的準備,若是他們不想要趟這趟渾水,咱們也不能就這麽幹瞪眼,四皇子那邊一定會盯上咱們,若是被他發現咱們還與大皇子有關聯,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你這是在懷疑你夫君的能力?”刑耀有些不滿的道。


    皇甫柔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能力我當然相信,我隻是不希望發生什麽萬一,到時候於咱們而言也是麻煩,我瞧著萬壽節當日入宮隻怕是不行了,須得找個什麽由頭提前進入宮內。”


    “算算日子,唐語嫣也快要臨盆了。”皇甫柔這話出的時候,眼神中有些閃爍,她當然知道這是刑耀的痛處,但是就算是不,這壓在心頭上的事情也不會消失。


    刑耀看著皇甫柔,臉『色』有些不自然,“你隨我一同去見她吧。”


    “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親耳聽見,還有就是,你若是不在,我怕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看著你,我才能安心。”


    皇甫柔握著刑耀的手,認真的道:“我相信你,這是你和她的事情,我在場似乎也不方便,我隻隨著你入宮,你和她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解決吧。其實。”


    還未等她完,刑耀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沒有什麽其實,這個時候,我想你在,也沒有什麽事情是你不能聽到的。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你隨著我一同去就是了。憶柔的事情,我也想親口問問她。”


    皇甫柔沒在下去,而是靠在刑耀的懷中,感受著他有些低落的情緒,她當然明白,刑耀這情緒並非是為了這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原本是唐寧的孩子,為什麽唐語嫣生下了這孩子之後還要待在他的身邊多年,這孩子跟著她一起過著這樣的生活,她怎麽能忍心這麽做呢。


    這一夜大皇子過得十分辛苦,因為他與皇子妃麵對麵整整做了一夜,他心中從未有過做皇帝的想法,於他而言,做皇帝實在是太過辛苦,雖然是掌握下大權的人,但還是有事情是做不到的,最寂寞的事情,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若真的如你所,恐怕咱們就十分的被動了,現在進退都不合適,就是被夾在中間,十分的危險啊。”


    大皇子一改往日見到皇上的時候那種懦弱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眼神深邃的樣子,恐怕也就是隻有他的妻子知曉他這幅樣子了。


    皇子妃也是一臉的擔憂,“臣妾知道殿下無意皇位,但是就現在的形勢而言,就算是殿下不爭,也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的退路了。倘若臣妾的都是真的,萬壽節那日就是一場鴻門宴,殿下心知肚明卻還是要赴宴,咱們一定要想好退路啊。”


    大皇子坐在那裏,擰著眉頭,“話雖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卻很難,萬壽節自然是要在皇宮之內舉辦宴會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樣手無寸鐵,你想如何自保?這件事就是方夜譚,若是想要自保,隻能從宮外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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