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坐在那裏,聽著皇甫柔的疑問,這才講出了四皇子的身世,原來四皇子也是個可憐人,他生母身份不高,但是卻一直受到皇上的寵愛,生下他之後皇上更是專房之寵,可是這種寵愛卻並非是好事,不知哪裏傳出的消息,他的母妃是禍國殃民的妖女,在皇上身邊就是為了敗壞國運。


    這事情傳的有板有眼,皇上最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是後來,青州城一帶竟然真的出現了三年的旱災,三年顆粒無收死了不少人,流民一直朝著京城湧動,險些造成了動『亂』,最後皇上派兵鎮壓,安撫災民,開倉放糧,這才度過了那次的危機。


    可是經過那件事情之後,皇上對他的生母就不似從前那般喜歡,而是一直躲著,雖然躲著,但還是將她的吃穿用度都安排的十分周全,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鬱鬱寡歡,沒過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皇上沒有表現出什麽情緒,隻是草草的將她葬入陵寢之後,就讓年歲很的四皇子離京遊曆,這一走,就是十年。


    皇甫柔聽著這話,心中有些疑『惑』,“你是,皇上曾經十分中意四皇子的生母,可是因為這些謠言不得不冷落她,才有了如今的結果?”


    刑耀點零頭,“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東黎一直繁榮昌盛,一個女人,哪裏能比權利在他的心中重要呢。”


    皇甫柔倒是沒有反駁,她當然相信,在皇上的心中縱然有萬般的不舍,但還是會選擇手中緊握的權利還有榮耀,一國之君舍棄的東西太多了,難怪都自稱為寡人。


    一邊的葉靈泉看著皇甫柔,心中如同擂鼓一般,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姐,你的夫君,該不會是皇家的人吧。”


    完了之後看著刑耀的眼神中帶著猜忌和忌憚,皇甫柔轉過頭看著她,輕笑著道:“若真的是,又會如何?”


    葉靈泉有些緊張的趕忙移動到皇甫柔的身邊坐了下來,緊緊的握著她的胳膊,“上一任主人就是因為心愛之人離開了山穀,姐,若您的心愛之人是京城的貴人,您是不是也要離開我們,然後隨他迴京城呢?”


    皇甫柔看著刑耀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轉過頭對著身邊的葉靈泉道:“我不會留在京城的,此次前去不過是對京中的勢力還有些疑『惑』罷了,有些問題需要解答,畢竟這直接影響到了我在幾座城池之內的生意,所以有必要去弄清楚的。”


    然後打趣的道:“不然你以為,咱們錦衣玉食的生活在山中猶如神仙一般,那些銀子都是從哪裏來的?”


    葉靈泉有些羞怯,“您吩咐我些旁的,我可以去做,但是打理生意我確實沒有這個分,害怕給您添麻煩。”


    刑耀輕笑出聲,“你們的姐精明著呢,雖然不在江湖中,卻深知江湖中事。她還不缺人幫她打理生意,不過若是有需要了,你們也要隨時準備好才校”


    皇甫柔掀開車簾看著外麵的景『色』,心中滿是擔憂,到了京城許多的事情或許都會迎刃而解,但是這個真相,真的是她想要了解的麽,或許就這麽不在意的過去,日子還能十分平淡的過去,可若是這麽計較,挖出來的會是什麽事情,誰也不清楚。


    她轉過頭看著刑耀,眼神中也滿是糾結,但是這一趟迴去是很有必要的,算一算日子,唐語嫣的月份也大了,憶柔被接走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接受了沒有,皇上將她強留在宮中,也不知道將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怎麽都是要迴去看一看的。


    此時的唐語嫣,坐在幽深的宅院內,看著四角的空心中十分的憋悶,她心中認準了皇上一定知道憶柔的下落,所以才發出告示憶柔已經不在了,這麽森嚴的皇宮禁地,怎麽可能將人帶走就帶走呢。


    怎麽看著件事情都全是疑點,若不在皇上手中,那就一定在皇後手中,可是皇後並沒有用憶柔的『性』命要挾過她什麽,亦或是讓她去做什麽。


    倒是皇上,黑不提白不提,這麽一直糊弄下去,讓她的心中總是充滿著希望,她也曾想過憶柔已經不在了,可是她怎麽都不敢去賭,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麽瘋狂的事情,而後皇上再將憶柔帶出來見她,那她豈不是將自己的孩子推入深淵嗎!


    看著肚子越來越大,她心中的愧疚感就越來越強,她怎麽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要生下第二個孩子了,可這兩個孩子,哪個都不是刑耀的。


    她心中最愛的人,她竟然隨著他這麽久,直至他身死都沒有為他生一個孩子,屬於他們的孩子,她這到底算是什麽。


    唐語嫣的啜泣聲,被坐在另外一間院子裏麵的穆摘月聽到了,原本不理會這些事情的穆摘月,也不知為什麽就起身朝著旁邊的院門走去,在紅的帶領下見到了坐在那裏,一臉悲戚的唐語嫣,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彼茨眼中看出了一絲驚訝。


    穆摘月迴過神,俯身行禮,“摘月見過皇嬸。”


    她當然之後,皇甫柔才是刑耀的正妃,麵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側室罷了,可是現在刑耀與皇甫柔皆已身死,皇上又格外看重她腹中的這一胎,到底是不是正室又有什麽關係,總歸是會給刑耀留下一個血脈的女人。


    唐語嫣想了很久才想起穆摘月的身份,遊戲尷尬的道:“沒想到在這裏見到皇子妃,快快請坐,莫要站著了。”


    兩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坐在一起,桌上擺著的點心誰都沒有胃口,隻是有些尷尬的著一些事情,穆摘月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皇嬸,摘月剛剛聽聞這院內有一女子哭泣之聲十分的悲戚,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皇嬸才明白,許是思念皇叔的緣故吧。”


    唐語嫣沒有否認,隻是輕聲道:“留我一人在世上,我到底還有什麽意思,若非這腹中的孩子無辜,我真想就這麽隨王爺去了!”完之後眼角的淚水流淚下來,看的穆摘月也是鼻子一酸,她眨了眨眼睛將已經泛起的淚水憋了迴去,然後輕笑著道:“皇嬸莫要這麽想,這孩子一旦出世,便是皇叔的嫡親血脈,以後可以繼承皇叔的衣缽不,日後皇叔也總算有孩子對他日夜思念,怎麽都是好的。”


    穆摘月哪裏知道這其中的事情,隻是她越是這麽,唐語嫣的心就越沉,她忽然想著,自己千萬不能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玷汙了刑耀的名聲,縱然他已經身死,那也不能再讓皇上這麽侮辱他了!


    唐語嫣緩緩起身,對穆摘月下了逐客令,“我身子有些乏了,這就迴去休息了,你也快些迴去休息吧,總是在外麵坐著,心身子。”然後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迴了房間,穆摘月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並未多想,也起身就走了。


    這日夜晚,唐語嫣將紅趕出去守著,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內,拿著不知在哪裏弄來的剪刀,放在桌子上,狠狠的看著。


    她心中很是不甘,迴想此生,有太多的事情於她來是遺憾,她沒有給刑耀生個孩子,沒能守住自己的身體,沒能保護的了憶柔,更沒有來得及在這個時候與唐寧告個別,她忽然很是想念唐寧,想念那個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情的男子,她忽然覺得,她對刑耀的執念太深,深的似乎已經忘了什麽才是愛。


    她看不見其他,隻能看得到那個從來都不肯對她愛慕的男子。


    她不敢迴想唐寧的樣子,憶柔出生之後唐寧隻來過京城一次,見到憶柔的時候眼神之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可是礙於身份,他就是孩子的舅舅,她對他,永遠都有虧欠。


    唐語嫣到現在才明白,已經快要死聊時候才明白,她最想念的人,竟然不是刑耀,或許她這一生都在追逐錯誤的人,做錯誤的事情,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這麽選擇了,她會選擇跟唐寧在一起,她還是會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的日子,簡直是太過於痛苦了。


    她眼神一冷,拿起桌上的剪刀朝著自己的胸口刺過去,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狠狠的踹開,一道身影快速的掃過直接將她手中的剪刀撞在地上,眼神之中帶著心疼,然後對著唐語嫣道:“嫣兒,何苦如此!”


    唐語嫣聽著熟悉的聲音,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站在他麵前的人竟然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她眼淚奪眶而出,起身朝著這人跑了過去,狠狠的抱住他然後大聲的哭了起來,“爹!”


    她這一聲“爹”讓那男子身體一抖,花白的頭發從鬥篷裏『露』出來,眼神中滿是心疼的道:“嫣兒。”然後就聽著懷中的女子嚎啕大哭,最後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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