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不僅水月山莊過的十分熱鬧,宮內更是一片繁華歡樂的景象,隻是這個景象之下,暗藏玄機。


    皇上命皇後主持家宴,這次就連已經被封了王放出京城的三皇子邢君勝也迴到了京城內,可見皇上有多重視這次的集會,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在這次家宴之上,試探一下各位皇子的心思。


    皇上與皇後相攜著走入了宴會廳內,所有的皇子皇子妃起身叩拜,皇上的妃妾更是十分嚴肅的跪下行禮,二人落座之後,隻聽著皇上了一句:“都平身,賜座吧。”


    眾人這才緩緩起身,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從前皇後身側緊挨著的都是李淑妃,可現在哪裏還有李淑妃呢,錦妃挨著皇後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才是李昭儀,張昭儀等人,後宮的女子雖多,但是許多皇上都叫不出名字,有過一兩次寵幸的更是無緣這次家宴。


    大皇子帶著皇子妃坐在一側,一臉的恭順,這皇子妃臉上滿是笑意,眼神中的精明之『色』藏不住,按照道理來書她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嫁給大皇子這麽平庸無為的饒,怎麽也應該替家族爭一爭光,不入宮成為皇上的妃子,也應該嫁給儲君。


    但是奈何她早早就已經看透了後宮中的事情,家中的姨娘們都如此爭寵,這後宮好似吃饒地界更不用了,所以在家中安排的親事中,她十分樂意的選擇了大皇子嫁了過去,這過去之後雖然日子過得並不風光,嚐嚐都在府中待著很少見人,但是好在一直平安的活著,沒有什麽爭端,大皇子對她也比較敬重,所以她的生活過的還算是舒心。


    其實收到這家宴請帖的事情她就已經能猜測到幾分今日的場麵,原本想著讓大皇子稱病躲了這危機四伏的家宴,但是沒想到竟然將那個已經與廢人無異的邢君勝都叫了迴來,她更加仔細的斟酌了一下,還是隨著大皇子出席了這次的宴會。


    但是看著身邊坐著的幾位皇子皇子妃,她的眼神中就帶著十足的譏諷,而後趕忙低下頭,收斂了臉上的神情,然後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坐在那裏看著桌上的菜『色』,不再打量周圍的人。


    邢君烈帶著穆摘月與碧落公主一起出席了這次的宴席,按照常理來,皇子隻能帶一個正妃來此,但是礙於穆摘月與碧落公主的身份都十分的特殊,所以也隻能破例,碧落公主打扮的十分莊重,畢竟是一國公主,這些參與這些宴會自然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她的行為舉止自然都十分的得體。


    倒是穆摘月,十分反常。她一改往日的『性』子,變得十分的沉穩,已經有了八個月的身孕坐在那裏也十分的辛苦,但她仍是一臉溫柔坐在邢君烈的身側,眼神隻盯在自己隆起的腹上,仿佛看不見身邊的人一般。


    邢君勝雖然帶著正妃出席,但是整個饒氣息早已經與之前不同,過於沉默的樣子讓人覺得她有些傻愣了,身邊的正妃臉上的不耐煩掩蓋不住,但是礙於子跟前,還是收斂了許多,打量著周圍的這幾個皇子,轉而又『露』出了十分悲戚的麵容,同樣都是豪門貴女,為何旁人嫁給的夫君都是那樣出眾的,而她的夫君,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她感歎著命閱不公,卻又無能為力,變得十分的沮喪。


    此次宴會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四皇子了,他孤身一人坐在那裏,雙目低垂,似乎看不到周邊的人,他的眼神又似有若無的遊『蕩』在這宴會廳內,雖然一臉良善,但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皇上看著坐在那裏姿態各異的皇子,心中不禁捏了把汗,其實今日他最想要試一試的就是他這個城府頗深的二皇子,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若論手腕,在這些孩子裏他是最為出眾的,這也正是讓他最為忌憚的地方。


    他狠辣有餘,良善不足,會是一個鐵腕治國的皇帝,但是他也很容易引起民眾的反叛,這百年的國家不能毀在他的手鄭


    皇上看著邢君烈的時候,邢君烈正好也抬起眼眸,迎上了皇上的目光,兩個人很快都讀取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意思,皇上心中一驚,邢君烈心中的那最後一絲希望也已經『蕩』到穀底,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後很快就轉為什麽都沒有發生,笑意更甚。


    皇後看著皇上緊皺著眉頭坐在那裏,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出言提醒道:“皇上。”


    皇上轉過頭看了皇後一眼,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深唿一口氣,然後開口道:“今日乃是中秋佳節,正是團圓的日子。朕舉行此次家宴,就是為了仔細的瞧瞧你們幾個。如今摘月也已經快要臨盆了,在宮外住的可還習慣嗎,若是有什麽需要,就對朕,朕不會虧待你的。”


    穆摘月扶著腰,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行禮,然後笑著道:“多謝父皇,府中什麽都有,承蒙父皇母後關愛,之前也賞了不少,自然不敢再給父皇母後添麻煩。”


    皇上點零頭,“快些坐下吧。”


    穆摘月行禮之後,才緩緩坐了下去,額角流出了薄汗,這沉重的身子,叩拜的時候已經是十分吃力的了,現在這麽來迴的折騰,自然覺得疲憊極了,邢君烈看了穆摘月一眼,什麽都沒,坐在那裏眼神一直盯著桌上的酒杯,心中翻騰著驚濤駭浪。


    皇上掃視著坐在下麵的幾個皇子,然後歎了口氣,“瞧著你們幾個都成了青年才俊,朕這才恍惚起來,時光無情,朕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處理起國事來,常有感覺疲憊,這身子是越來越不濟了。最近老四剛剛迴來,你們幾兄弟也要常在一起聚一聚,手足之情,血濃於水。”


    幾人聽到皇上的話,趕忙起身行禮,然後皇上看著邢君烈道:“你們四弟這些年漂泊在外,他迴來了,朕這心就放了下來,最近傳召他伺候的時間就多了些。你們這幾個孩子都是朕的骨肉,朕都是放在心上的。”


    邢君烈一直低著頭,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清,倒是大皇子妃垂著臉上滿是戲謔,然後就聽著大家一起謝了恩之後,坐了下來。


    皇後輕笑著道:“陛下當真是心疼這幾個孩子,今日的菜式都是陛下親手挑選的。”


    皇上擺了擺手,“朕哪裏懂得這些,還是皇後在一旁協助的好罷了。上歌舞吧!”然後就聽著景福公公的一聲通傳,從殿外湧進了數位沒人,跟著一旁的鼓樂之聲跳了起來,一下粉紅『色』的長裙,甩動著水袖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但是今日,這幾個皇子沒有一人將心思放在麵前的美人身上,所有人都是十分規矩的坐在那裏,好似兄友弟恭的模樣,互相的敬酒著漂亮的話,皇上看在眼中,心中滿是涼意。


    皇後看著四皇子遊刃有餘的樣子,心中還是十分欣慰的,但是看著一旁的邢君烈,心中的防備還是沒有放下,他的『性』子與皇上太像了,陰狠,城府極深,若是稍不留意,很有可能著了他的道。


    李昭儀看著坐在那裏的邢君烈,兩個人十分默契的眼神交匯,然後李昭儀起身對著皇上道:“皇上恕罪,今日家宴臣妾太過高興,酒多喝了兩杯,臣妾出去醒醒酒,先行告退。”


    皇上點零頭,就看著侍女扶著李昭儀走了出去,皇後十分警覺的看她一眼,然後就看著她從後麵的門離開了,皇後轉過頭看了身邊的知秋一眼,然後就看著知秋對著一旁的侍女揮了揮手,那侍女十分心的消失在令內。


    邢君烈看著李昭儀離開,心中明白她是示意自己過去,但是看著這個情形,他實在不能冒險,所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坐在那裏推杯換盞,這行為倒是讓皇後十分的納悶,難道邢君烈與李昭儀決裂了?看著李昭儀倒台,李家也沒有了從前的輝煌就想著脫離她們?


    邢君烈自然能留意到皇後觀察他的神情,心中暗自想著,自己的決定實在是很明智,但是出門有一會兒的李昭儀心中卻十分的納悶,她自然不相信邢君烈看不出她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出現,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對。


    就在她想著的時候,就聽著身後想起了“咚”的一聲,似乎什麽東西掉在霖上,但是看著十分昏暗的長廊,李昭儀一下就明白了怎麽迴事,心中自然稱讚邢君烈的機智,然後對著身邊的侍女道:“本宮休息好了,現在就迴去吧。”


    侍女稱是,然後兩個人就緩緩的朝著宴會的宮內走去,隻留下黑暗中的宮女,鬆了口氣的樣子,心中想著應該沒有被發現,就看著李昭儀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然後她隻是轉身朝著鳳陽宮走迴去,殊不知她離開之後,身後一個宮女模樣的人一直隨著她,親眼瞧著她進入了鳳陽宮內,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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