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俯身背起老人,往山坡上爬去,山坡越來越陡,看著鬆樹從岩石縫中長出粗壯的樹幹,樹幹下邊徒然的出現一米見地的石階。皇甫柔將身上帶的麻繩綁在鬆樹上,另一端牢牢的綁在老者的身上。便緩緩的將老者順著繩子下放到岩石上。


    皇甫柔像是對老者也像是自然自語的道:“若是放著你在那裏不管,你必然是葬身虎口;若是帶著你一起跟猛虎搏鬥,我亦是沒有勝算。如若我贏得猛虎,必然救你上來;如若我葬身猛虎之口,也算是你倒黴了。”


    岩石上散發著血腥味,引得猛虎襲來。皇甫柔仔細看著這棕『色』斑紋的猛虎,這猛虎肚子好似凸起,難道這是懷了孕的雌虎?皇甫柔心中猶豫不決,若真是帶著孩子,她真不確定自己是否會下得了手。隻見這老虎聞著地上的血跡,便像是發狂似得低吼著,擺好了衝擊的姿勢便要向皇甫柔撲過來。這岩石峭壁本來地方就不大,皇甫柔已是無路可退。隻得拿著匕首和飛刀擺出防禦的姿勢。


    這老虎好似越來越急躁,直麵著皇甫柔撲過來,皇甫柔擺低了身子向下一躍逃過了老虎的利爪。隻見這老虎並未繼續攻擊皇甫柔,而是順著血跡走到剛才的鬆樹旁,對著讓在岩石上的老人嗚嗚的叫著。俯身爬在岩石上,用爪子向下抓著好似要抓住那繩子一般。皇甫柔心中打鼓,難道這老虎不是要吃他,而是要救他?


    皇甫柔低聲問道:“你想救他?”


    隻見那老虎似有靈『性』一般,迴頭望著皇甫柔,低聲的嗚咽著。


    皇甫柔見過動物有靈『性』,卻未見過這般好似能聽懂她話一般的動物,便繼續道:“你若是想救他,就離開那裏,我會將他救上來。然後你帶我去他休息的地方。”皇甫柔完,看著那老虎,隻見那老虎並未動,皇甫柔心中一笑,自己是怎麽了,竟然相信…還未等她多想,隻見那老虎真的從那裏走開,到一旁坐下,眼睛還是望著鬆樹的位置。


    皇甫柔嚇了一跳,這是真的?他真的能聽懂自己話?皇甫柔很快定了神,走向那鬆樹,順著剛才自己綁的繩索,將老人拉了上來,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看著那隻老虎。她第一次從猛獸的眼中看出了人類的神情。那是一種猶豫,最後好似什麽堅定的東西戰勝了猶豫,便對著皇甫柔低吼了一聲,向一旁的樹林走去。


    皇甫柔心中打鼓,這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第一次遇見,感覺這個老饒虛弱,亦是來不及多想,便跟著老虎向樹林中走去。


    隻見那老虎所走的都是最險的路,旁邊多數是是萬丈深淵。皇甫柔背著老人走的踉踉蹌蹌。那老虎像是知道皇甫柔走的辛苦,走走停停一路等著皇甫柔。


    最後老虎停在一個峭壁旁,衝著皇甫柔低吼一聲。皇甫柔看著這個峭壁,好似垂直立在山坡上。岩石上好似有人走過似得,在最險要的位置,都有被鑿出的借力點。皇甫柔之前也被訓練過徒手攀岩,但是背著一個人還要徒手爬這個山峰,還是有些緊張,這山峰仰望著差不多一百米,隻不過這地方這老虎是上不去的,隻見老虎繞著路跑到了遠處的叢林深處,那裏岩石林立,中間的空隙也要有一米左右,皇甫柔帶著這個老人是跨不過去的。


    隻有這一條路了,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皇甫柔將老人與自己綁的更緊一些,其餘的繩子做成環裝,掛在自己夠得著的地方,匕首也都掛在腰間,以防萬一。皇甫柔徒手抓著這岩石,開始攀爬。


    一百米的道路走起來簡單,這攀爬一百米的岩石,一口作氣一直向上,若是停留必有危險。皇甫柔一絲不苟手腳同時用力,身上緊貼著山壁。一步一穩的向上的爬著。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明顯的體力不支,皇甫柔頭已經有點暈了。這身體,畢竟沒有受過嚴訓現在明顯吃不消了,隻要一閃神便是萬丈深淵,她猶豫不得。她咬著唇讓自己清醒,手腳並用的爬著。


    此時皇甫柔並不知道身後的老人已經睜開了雙眼,看著這個瘦弱的肩膀背著自己正向山頂攀爬著。老人心中一驚,這條路自己從不曾告訴過其他人,怎麽這個人卻知道,居然還背著自己向上爬,記憶似『潮』水一樣用來,原來他去采『藥』,不巧的碰到了大雨,自己腳下一滑從山壁上掉了下去,本身他蓋世的武藝自己應該毫發無傷,卻看到了長在那裏稀有草『藥』,自己舍不得踩上去壓壞了這個稀世珍寶,便閃身跌倒了旁邊自己暈了過去。現在看來,自己好似身上哪裏受傷了,被這個年輕人所救。


    老人眯著眼睛,不知打算著什麽。此時皇甫柔已經爬到了山頂,拚了命抓住山頂的大樹,自己帶著老冉了這裏,隻見眼前有一處茅草屋,院落坐落在山頂,真有一種隱士高人,一覽眾山的氣魄。皇甫柔感慨著這壯觀的精致,便匆匆將老人背進屋中,解開繩索放在榻上。皇甫柔便用匕首將老饒褲子劃破『露』出受贍腿,還好她貼身帶著止血的『藥』物,便想著出去打水先清洗一下傷口,一轉身便看著老虎走進屋中,皇甫柔現在已經沒有了驚慌,想來這老虎是這老人養的,便自顧自的出門找水去了,沒想到這山頂藏著泉眼,一個深坑處竟是清澈的泉水,皇甫柔痛痛快快的喝著。


    老人聽著皇甫柔出去,便張開雙眼望著老虎,低聲道:“怎可將藏身之處告知他人?”老虎似乎聽出了責怪,便躺在一旁眼趾露』出悲傷。老人歎了一口氣,感受著皇甫柔的氣息走過來,便又躺了下去,皇甫柔看著躺在一旁的老虎,便走到榻上給老人仔細的清洗著傷口,擦幹之後撒上金瘡『藥』,撕下身上的布料包紮好。她便坐在一旁打量著屋內的擺設。


    簡單的木架上擺著為數不多的書籍,未得到主饒允許自然不能隨意移動。屋內設置及其簡單,但是飄著鼓鼓的趾藥』香,想來這人是懂『藥』的。皇甫柔心中也有慶幸,既然這老人懂『藥』,等他醒來自己去問一問他哪裏的草『藥』多一些,也給自己縮了範圍。看著躺在地上的老虎,皇甫柔的視線還是停在她的肚子上,看著她鼓鼓的肚子,皇甫柔起身去外麵的泉眼處打了一碗水,放在了老虎麵前。


    這老虎看著皇甫柔,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皇甫柔將另一碗水喂那老人喝下,便出門找了一棵大樹,爬上去坐在樹幹上。看著四周的景『色』,湛藍的空白雲飄過,清風陣陣,自己好似身在九之上,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間仙境。正在皇甫柔欣賞景『色』之時,樹上出現一條花斑白蛇吐著信子朝皇甫柔爬過來,皇甫柔聽到了這不對的聲音,剛要拔出匕首隻感到一陣風襲來,將那蛇打了下去,隨是打了下去卻沒有傷其『性』命,那蛇很快就爬走了不見了蹤影。


    皇甫柔一躍跳了下樹,朝著茅草屋走去。看著那老人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皇甫柔不慌不忙的了一句:“您醒了。”口中並未提及其他。老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你是來找長生不老『藥』的那你可以滾了,我這裏沒櫻”皇甫柔一愣:“六道皆有輪迴,我對長生不老沒有興趣。但確實有事想像您請教,您是否知道此山中有五葉黃連?”


    老人聽皇甫柔的話也是一愣,那五葉黃連在此山外麵確實稀有,自己在山中卻是不需要的。皇甫柔看著老人打量的神『色』,接著道:“如果您有所不便,我這就告辭了。”完轉身便要出屋,這是老虎低聲吼叫了兩句,那老人撇了撇嘴道:“看來我這位朋友很喜歡你,那東西我知道在哪,你拿到了速速離去。”皇甫柔迴頭俯身見一禮。


    後麵本來還有一些故事,但是這件事情讓皇甫柔有些不知該怎麽,刑耀似乎聽出了她有難言之隱,輕聲開口道:“若是不想,也不必勉強。”


    皇甫柔搖了搖頭,“我隻是怕你怪我,因為我從前對你隱瞞頗多。”


    刑耀緊握著皇甫柔的手,“隻要你愛我是真的,其餘的我都不在乎。我隻要你的心。”然後將她的手抬起來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然後陰陽怪氣的笑著道:“還有你的身體。”然後翻身上馬,長腿直接分開皇甫柔的雙腿,兩個饒姿勢又變得十分的親密,這樣子有些羞人,皇甫柔輕聲尖叫,“你快放開,孩子,心孩子!”


    刑耀歎了口氣,將臉埋在她的胸前,十分不情願的道:“等這個家夥出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因為他我這個父親不知道多辛苦!”


    皇甫柔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刑耀翻身下去,然後十分心的捂嚴了身上的被子,認真的道:“我接下來的話,或許你會不相信,或許你會懷疑,但都是真的。”完之後她緊張的唿了口氣,手心也開始微微的流汗,將自己的秘密分享給別饒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雖然這個人是她最親近的人,但總覺得出來了,自己好似赤身『裸』體一般的讓人有些慌張。


    刑耀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直接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輕輕的吻著她的發絲,“你了我就信,此生,全心全意相信的人,隻有你!”


    皇甫柔深深的喘了口氣,將從前刑耀不曾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老人這才打量著皇甫柔的麵容,不由得一愣。“娃娃,你叫什麽名字?”皇甫柔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迴道:“皇甫柔。高人隱世在此,不知可否透『露』姓名?”老人聽完皇甫柔的話,隻是愣愣的並未話。皇甫柔好奇的看著這老人,心中想著現時盛世卻隱世在此,必是有難言之隱自己也不便多問。


    皇甫柔剛要話,隻聽老人喃喃的:“怪不得。你的模樣與他真的像。”皇甫柔雖好奇也不深問。“皇甫靖如今可好?”皇甫柔一愣,這老人認識自己祖父,想來避世之前也是聲名遠播。皇甫柔點點頭道:“祖父一切都好。”


    “今日你且在這裏休息,明日我帶你去尋五葉黃連。”老人完便躺下不再話了。


    皇甫柔也不繼續問,隻是轉身出了草屋,看著旁邊的廚房走了進去,廚房雖簡陋但糧食還是有的,皇甫柔簡單的將米下鍋,便帶著匕首出去,簡單的挖了一些野菜做了簡單的晚餐。送給那老人之時老人深深的看了皇甫柔一眼,問道:“皇甫靖再不濟也是當世鴻儒,需要的會有門人雙手奉上,為何你會來這個采『藥』?”


    皇甫柔想著不必的太過仔細便道;“是我的一個摯友,身患頑疾。得高人開『藥』方救治,隻缺這一味『藥』,四處尋求無果,也是偶然之間聽得此山的傳聞,便想著若能找到便可救他一命,我便來了。”完皇甫柔便抬頭對上老饒目光,並未躲避。老人看著皇甫柔的眼神,知道她並未謊,點零頭道:“此言不假,但若不是重要之人,怎會孤身來這白骨山。此山就是讓太多行醫之人變成累累白骨才會得名。已經好久沒有人敢來了,你這個娃娃膽子卻不。”


    皇甫柔並未反駁也不想解釋。老人看著皇甫柔眼神變得柔和,繼續道:“我與你祖父是故交,曾經他救過我一命,這次見到你,我便將這個恩情還到你身上。”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來到皇甫柔身邊。皇甫柔沒想到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想防禦已經來不及,便被這老茹了『穴』,強行的壓座下來,隻見老人與她相對打坐,雙掌被老饒內力帶起,皇甫柔便感覺有一股真氣傳遍全身,整個人感覺像要飛升一般。


    老人感覺皇甫柔已經承受不住更多的內力便停止給她傳輸內力,解開『穴』道輕聲道:“這是我半輩子的功力,現在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殺得了你。我這裏有本心法口訣,你快速學會,三日之後下山。”皇甫柔感覺莫名其妙,明知道他跟祖父之前有淵源,卻有此機遇得到了這麽強勁的內力,老人看著皇甫柔。皇甫柔對著老人緩緩跪了下來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老人一愣,沒想到皇甫柔會這麽,也有些慶幸,這孩子是個懂得感恩的。想必未來是不可限量的。老茹零頭。


    皇甫柔迫不及待的拿著那心法口訣開始練起來,便感覺身上真氣充沛,好似自己一掌出便可以打出真氣一般。便反複的念著口訣,隨意的舞著劍。卻感覺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一劍劃在了山壁上,造成了一道深深的劍痕。皇甫柔震驚了,如果師傅沒有將內力給自己,那師傅這武功便可以支配下,皇甫柔確定師傅無人可擔便對這個師傅更崇拜了幾分,看來自己重生過來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皇甫柔夜晚閉目養神,真氣在體內流動甚至可以感覺到身旁動物的氣息,飛蟲翅膀的震動她覺得自己都可以聽得清楚,便對著月亮開始打坐調息。老人在屋內看著皇甫柔的動作,滿意的點零頭,看來這個徒弟真是一個學武的奇才,剛得到自己的真氣便懂得要汲取日月精華,孺子可教。


    之後的兩,皇甫柔在老饒指點下進步神速,之前一步一步攀爬上的山峰現在既然輕鬆就可以走上來,老人便教了皇甫柔輕功。借著老饒內力,皇甫柔學的很快,幾個時辰便掌握了要領,雖不能像師傅那樣速度如神行,也算是步履輕盈,老人滿意的點點頭,若是假以時日,便可以更上一層樓。


    三很快就過了,這一日皇甫柔和老人一同去采五葉黃連,老人像是要考皇甫柔一般,足尖一點用輕功迅速的朝著下麵的山坡衝去,皇甫柔也不遜『色』,用著老人教她的輕功亦是追趕而去。老人驚歎著皇甫柔的速度,想著和她過幾張,便趁著皇甫柔不注意閃身迴到她身邊一掌劈下,皇甫柔有了內力在老人衝過來之時就感覺到了他的意圖便開始見招拆招跟老人比試了起來。接了老人五六招便落了下風。


    老人適時的停了手眼中光芒乍現:“這些年從未有人能接下我三招,假以時日,你必能超越我。”皇甫柔搖搖頭道:“師傅此言差矣,我並不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接了師傅五招,我是憑借師傅的內力才可以,不如師傅是在跟自己比試,接住您的招數的不是我而是您自己。”老人聽著皇甫柔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皇甫靖那個老頑固怎麽會有這麽靈動的孫女。


    老人將五葉黃連交給皇甫柔道:“此『藥』塵世稀少,務必保密不得讓外人趨之若鶩的來到這裏打擾這裏的寧靜。”皇甫柔點點頭道:“放心吧師傅。”老茹零頭,道:“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走罷。日後無事不必前來。”完不等皇甫柔話轉身便離去了。


    皇甫柔定了定神,拿著那株草『藥』一步三迴頭的下了山。


    皇甫柔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還不忘練習著師傅交給她的心法和輕功,這一路下來速度飛快。一個時辰便來到了山腳下。看見自己之前拴在樹旁的馬兒還健康,皇甫柔這才放下心來,看來自己今就可以迴到京城了,這已經是她出來的第五了,不知道刑耀現在如何了。皇甫柔一躍上馬便飛奔起來,一路朝著京城奔去。


    完之後看著刑耀的臉『色』,有些緊張的攥著手中的被角,有些怯懦的道:“你,你在聽麽?”


    刑耀點零頭,“其實我從未懷疑過你,因為你在我的心中,就是一個十分神奇的姑娘。就如同從前而降一般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就在你撩撥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確信你的與眾不同,那句你成親了麽,可是任何人都不敢開口問的。”


    皇甫柔臉『色』“騰”的通紅,“你,你怎麽還記得!”


    刑耀吻著她的發絲,“我當然記得,也是你采『藥』歸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身體,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將你當成了我的女人,隻是我自己還不清楚而已。”


    皇甫柔看著刑耀,詫異的道:“你我采『藥』迴到王府之後?”


    刑耀點零頭,“你不知道我迴到房間,在冷水裏到底浸泡了多久,才將那股邪火壓下去,不然現在謙兒隻怕是已經快要七歲了!”


    皇甫柔臉『色』一紅,“看來你就是預謀已久,想要將我拐到手!”


    刑耀輕笑出聲,想著那日發生的事情,心中仍舊熱血澎湃!


    當時皇甫柔在蔣賢的指引下去了一個偏院,在那裏見到了靈兒。靈兒本在繡花,看見皇甫柔將手中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朝著皇甫柔跑了過來,左看看又看看然後抱著皇甫柔大哭起來。皇甫柔早就想到了這個丫頭見到自己一定是這般模樣,便笑道:“靈兒姑娘看到本公子怎麽總是又擁又抱的,讓外人看見了你可是嫁不出去了。”


    靈兒擦著臉上的淚水噗呲一下笑出聲:“姐就會胡,什麽又擁又抱的。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早在『藥』王穀就聽過白骨山的事情,我真的以為姐迴不來了。”皇甫柔看著靈兒哭哭啼啼的模樣還是很感動的,有齲心和牽掛的感覺真的很好。


    皇甫柔無奈的看著靈兒道:“靈兒姑娘,你知道本公子奔波幾日都沒有洗過澡換過衣服,風餐『露』宿的。你現在還不快快將好吃的洗澡水端上來,卻在我眼前抹眼淚,你這是讓本公子在你的眼淚中沐浴嗎?”靈兒一聽皇甫柔這麽才看見她風塵仆仆的模樣,衣服都是磨破了且髒兮兮的樣子,便將皇甫柔引進了她住的院子,趕忙讓她在榻上休息,自己與其他的人給皇甫柔燒好了洗澡水。


    皇甫柔看著靈兒忙前忙後的模樣,心中感覺很溫暖。靈兒將洗澡水已經備好便要服侍皇甫柔沐浴,皇甫柔不習慣別人看她洗澡便將靈兒趕去準備晚膳。自己將身上穿著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脫下。轉身跨進浴桶之中,這才完全放鬆下來,感受著身體被溫熱的水包圍著,這幾日的警惕與努力的疲憊全部襲來,皇甫柔打起精神,默念著師傅交給她的心法口訣,感受著真氣在自己身上流竄,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讓皇甫柔心情很好。


    正在自己凝神聚氣的時候,就聽見外麵靈兒喊著:“王爺,姐在沐浴呢,不方便見你,王爺…王爺留步…王爺…”皇甫柔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怎麽這樣霸道。皇甫柔來不及起身就聽見門被推開。刑耀大步走到皇甫柔的浴桶前,兩人之隔一個屏風。靈兒慌張的道:“姐,奴婢攔不住王爺。”皇甫柔不疾不徐道:“王爺,我正在沐浴,有什麽事情不能等我出來再?靈兒你出去吧,將門關好,不要讓別人再進來了。”刑耀並未開口,皇甫柔也不急,自顧自的在浴桶中休息。


    刑耀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大膽,之前聽寒清絕她去采『藥』,還以為去哪裏,剛才聞到五葉黃連的味道寒清絕才她去了白骨山。白骨山是什麽地方,百餘年鮮有人敢於踏足,他也去過一次,地貌險要,想要登上山頂難上加難。更別漫山遍野的去找一株罕見的草『藥』。這女人竟敢這麽進去還全身而退,難道她真有通的本事不成?


    刑耀隔著屏風低聲問道:“五日便從白骨山歸來,更找到了五葉黃連,你究竟是何人?”皇甫柔想著這次遇見師傅的事情不好宣揚,跟刑耀了他也未必信。思索片刻便張口道:“這『藥』得來的不易,長在地貌險要的位置,若不是遇上了老虎,想來我也是找不到這草『藥』的。來還是王爺幸運,竟可以讓猛獸引得我的注意,找到這株草『藥』。”


    刑耀皺著眉頭:“老虎,你遇見老虎既然毫發無傷,這扯謊的本事也是皇甫家的教養麽。”皇甫柔聽刑耀的話也皺起了眉頭:“王爺既然覺得我皇甫家家訓入不得你的眼,又何苦在這裏與我多費唇舌?王爺請自便,我就是在路邊救一隻貓狗它都會對我充滿感激,救了一個人卻熱的懷疑,真是無趣極了。”


    刑耀一聽她竟然拿自己跟貓狗慈畜生相比,怒火中燒,顧不得皇甫柔還在洗澡閃身走到她的身前,俯視著她。皇甫柔也不惱,抬起頭迎上了刑耀的目光,眼中充滿了不屑。刑耀實在不喜歡這她看自己的眼光,一把將皇甫柔從水中拽出想拽到自己的懷裏。皇甫柔這次真的是氣惱了,一個閃身從木桶中躍出扯過月白『色』的衣披在身上,對著刑耀就是一掌。


    刑耀一愣,她居然會武功?刑耀也不含糊,迅速出手接下了皇甫柔一掌,兩人都後退了兩步。皇甫柔站定看著刑耀道:“王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孤身闖入女子閨房偷看人家洗澡,還如此理所當然,果真皇家風範。柔兒佩服。”


    刑耀聽著皇甫柔嘲諷的語句,臉『色』漸漸陰冷了下來。他不禁思索起來,這女人看見自己從不像其他女子一樣低眉順眼,確實敢迎著自己的目光挑釁自己。


    遇見她之後的日子自己確實沒有遭遇不測,與她一起辦成的紅佛館與雅月齋確實給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條件。隻是這女子太過不尋常,不似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卻像是戰場上的將軍,驕傲且善於攻心。


    皇甫柔看著刑耀眼中猶豫的神『色』,更像是對她的嘲笑。自從遇見刑耀開始,自己為了活命便開始了給他出謀劃策,紅佛館和雅月齋她精心布置經營;他身中劇毒自己以身犯險去為他采『藥』,雖未預見艱難險阻卻也是因為他才前去。


    欺騙祖父與家中自己去『藥』王穀醫病卻是為了他去采『藥』結果現在他還『露』出這種懷疑的神情,皇甫柔越想越生氣,想要讓一個人信任怎麽這麽難。


    刑耀看著皇甫柔眼中複雜的情緒,那受贍神情,雖然很快被她隱藏起來,刑耀卻還是注意到了。“你不應該會武功,但是你確實有內力。”刑耀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他從未注意過誰的情緒,隻是看見皇甫柔那種難過的神情他心口就像是喘不過氣,這麽僵硬的解釋,弄他自己都有些尷尬。


    皇甫柔迎上刑耀擔心的目光,輕輕道:“王爺應該我武功與你不相上下。”刑耀眼角抽搐的看著這個女人,給個梯子她就想上?不過她也不是胡,她內力確實不弱,不似她自己的,她這十幾歲的年紀不應該有這麽渾厚的內力,難道是別人所贈?皇甫柔看著刑耀:“王爺之前曾問過我,為何還會活著。之前我便迴答過是一位高人救了我,因要壓製毒『性』便傳與我他的內力,之前我也曾在府中鍛煉體魄,蔣大哥教過我簡單的點『穴』,我隻會這些。”


    皇甫柔看著刑耀,她就是被他的俊臉給『迷』『惑』了,原來美『色』害人不止害男人而且也害女人。刑耀不喜歡皇甫柔這樣深邃的眼神,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應該就是喜歡與崇拜。這種深邃的眼神,不適合她。


    刑耀走到榻上,將薄被拿起披到了皇甫柔身上,之後不給她掙紮的時間將她抱起放到床上。看著她剛洗過澡粉紅的臉龐,白皙的脖頸。刑耀感覺一陣口幹舌燥,來不及多想俯身覆上了皇甫柔的唇。皇甫柔震驚的看著貼近自己的俊臉,纖長的睫『毛』,高聳的鼻梁。感受著唇上的溫度,這才想起來又被這男人給輕薄了。


    皇甫柔奮力的掙紮著,身上的薄被早已掙開,刑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皇甫柔氣鼓鼓的臉,看著她眼中再無剛才冰冷的情緒,刑耀很滿意的離開了她的唇,看著她被自己吮的發紅的嘴刑耀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隨後才看見她白皙修長的雙腿,這才想起來皇甫柔身上除了那件薄的類似透明的衣再無其他,刑耀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慌忙的轉身朝門外走去,知道如果他再多留一秒他可能就忍不住了。


    皇甫柔看著他緊張的離開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刑耀聽著她的笑聲臉『色』越來越黑,跟著刑耀過來的蔣賢大氣不敢喘一口,他可是知道這個王爺在戰場上是如何氣勢磅礴,觸了這位尊神的黴頭自己的日子也不用過了。


    刑耀想著這些,轉過頭對著皇甫柔道:“你嬌媚的樣子,隻能給我一人見,可記住了麽?”


    皇甫柔的心思還停留在百花宴上,她還記得那一日,也是初次遇見穆摘月的日子,那時候的穆摘月一身火紅的戎裝,當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如此明豔的女子,為什麽會有這麽坎坷的情路,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麽樣了,邢君烈那個陰險狡詐的人對她還好麽?


    看著皇甫柔的不專心,刑耀直接起身壓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感受著她的氣息,然後認真的道:“你嬌媚的樣子,隻能給我一人見,可記住了麽!”


    皇甫柔點零頭,“那你的身子也隻能給我看!”


    刑耀聽著皇甫柔如此直白的話,輕笑出聲,“你若是願意看,我可以讓你看!”


    皇甫柔眼見著自己被他下了套還乖乖的鑽了進去,臉上帶著一絲羞憤,“旁人可知道,那個無上尊貴的冷麵王爺在我的麵前竟然是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麽采花大盜呢!”


    刑耀俯下身,嘴唇正好觸及皇甫柔的鼻尖,他開口的熱氣噴在皇甫柔的鼻尖上麵,讓她覺得十分的癢,隻聽著他開口道:“就算下滿是花海,我也能從中找到你,你便是我放在心上的那一朵。”


    皇甫柔聽著覺得十分的肉麻,但是心中卻很是高興,她似乎迴憶起什麽,開口對著刑耀問道:“我記得,在百花宴上,皇上離開之後皇後隻是隨便的提問了幾句,就將你的玉佩給了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刑耀勾起嘴唇,“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你做事,我手中自然是有她想要或者畏懼的東西嘍。”


    皇甫柔詫異的盯著刑耀,“哼,本以為你我能在一起是緣分使然,沒想到你竟然這般腹黑!早早就已經算計好了!”


    刑耀抿唇不言,“我原本就想著讓你做我的王妃,之前或許隻是想你十分的合適,現在是覺得,非你不可!”


    皇甫柔直接伸出手堵住他的嘴,“你別了!”


    刑耀躺在皇甫柔的身邊,輕聲問道:“為什麽,我愛你,你不喜歡聽?”


    皇甫柔嘿嘿的笑著,伸出手摟住刑耀的脖頸,姿勢十分的親密,撒嬌似得道:“當然喜歡!”


    “安定寺的事情,你還記得麽?”刑耀開口問道,皇甫柔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模糊的想起了這件事情,“嗯,記得。”


    刑耀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我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害怕。”


    皇甫柔輕聲笑著道:“我一個秘密,你可不許教訓我!”


    “嗯,!”


    皇甫柔趴在刑耀的耳邊,喘著熱氣開口道:“那時候,我還不會武功呢!”


    刑耀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那你可要仔細給我講講,當時你到底是怎麽盤算的,若是不清,我絕不饒你!”


    皇甫柔氣唿唿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話不算話!”剛完,刑耀俯身朝著她的嘴上就吻了下去,十分親密的樣子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皇甫柔趕忙推開他認真的道:“你還想不想聽我給你講啦!”


    刑耀“嗯”了一聲,仍舊是躺在她的身上,一臉的認真。


    那個時候,皇甫柔與刑耀約定,每月去紅拂館和雅月齋查賬,查過之後送去給刑耀,可就在查賬之後迴了府中,就有人想要加害與她,她剛進大門就聽見李氏身邊的管家道:“七姐你可算迴來,老爺夫人都在前廳等你呢,快隨我來吧。”


    皇甫柔拿過靈兒手中的食盒給靈兒使了一個顏『色』,靈兒會意便轉身往青竹苑走去。一溜跑迴到了青竹苑,將姐要的那包『藥』尋了一個罐子封好口買到了後院的竹林中,自己做了一個不起眼的標記便去廚房給姐做點心。


    靈兒看的明白,皇甫柔在雅月齋根本沒吃什麽東西,就是為了帶她去吃才過去的。一會姐迴來必然餓了,自己可得把姐照顧好。


    皇甫柔跟著許管事去了前廳,皇甫柔剛剛站定便聽見父親皇甫成道:“前幾日才迴府,今日便出去了這麽久,你幹什麽去了?”


    皇甫柔看著這個父親,還不到不『惑』之年儀表堂堂,雖不像邢耀那般讓人移不開眼也算是俊朗。皇甫柔對著三位長輩福了福身:“見過父親母親。”


    李氏見皇甫柔沒有接話便道:“柔兒,你父親也是關心你。你這一出去這麽久,我們也會擔心你得安危。你父親這般也是為你好,你就告訴你父親究竟去了哪裏吧,就算你做了什麽你父親也不會怪你的,想來都是別的教唆的。”


    皇甫柔看著李氏,李氏一張嘴也算是巧舌如簧,這話聽著是為了自己好,實則是自己出門半日不定做出了什麽有辱門楣的事情才不好自己究竟去了哪裏,還未等自己開口便要將自己行為不檢的名頭坐實了,她還真的好謀算。


    皇甫成見皇甫柔依舊沒有出聲,更加火冒三丈:“逆女,父親母親都是為你好,你現在這般行為,還不認錯!”


    皇甫柔緩緩道:“父親,柔兒不知道父親的這般行為究竟是什麽,可否請父親明示?”


    皇甫成一愣,這個女兒從前都是唯唯諾諾,今日竟敢直視自己還這般頂嘴。“出門半日不出自己的去處,你在外麵究竟做了什麽有辱門風的事情!莫不成你跟那寒公子…。”


    皇甫成話還未完皇甫柔便張口道:“父親,慎言。”


    皇甫成一愣。這丫頭的氣勢,自己仿佛在哪裏見過。“父親。父親口口聲聲,柔兒出去做了什麽見不得饒事情,不知道父親是親眼所見還是其他人見到了告訴父親的?”


    皇甫成一愣,今日李氏來跟自己這件事的事情,自己本是沒有往多想的。知道李氏出這半月可能發生太多事情,李氏跟自己都是過來人。這其中不言而喻,自己不能讓這丫頭做出什麽有辱門風的事情才來過問,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如此鎮定,自己卻有些底氣不足。


    “既然你出門沒有做什麽有辱門風的事情,那你為何不出你去了哪裏?”


    這時李氏的兒子皇甫華扶著皇甫靖走了進來。皇甫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挑釁的看了皇甫柔一眼。皇甫靖看看在座的兒子兒媳和站在廳中的皇甫柔道:“發生了什麽事,今日人竟然這樣齊全。”


    李氏附和道:“父親,柔兒出門大半了,我和老爺不見她迴來,還以為…所以一直在這裏等著。看見柔兒迴來了老爺擔心她的安慰正在問她的形跡,可是柔兒吞吞吐吐不肯開口,老爺氣壞了。父親,你快問問柔兒吧,別是柔兒被人欺負了不敢。若真是這樣,我拚了這條命也會替柔兒討個公道。”


    李氏痛心疾首的道,這表情動作皇甫柔差點都相信了她是真心實意的。皇甫靖帶著打量的眼神看著皇甫柔。皇甫柔心中鬆了一口氣,既然祖父來了,那這事情就好辦了。


    皇甫柔對著祖父福了福道:“祖父。柔兒迴府這些日子,祖父和父親母親為柔兒做了甚多,柔兒不知如何才能表達對祖父和父親母親的心意。自己也沒有什麽手藝便想出門給祖父、父親母親尋些新鮮玩意兒來。出了門聽京中新開了宜家雅月齋,裏麵的點心京中盛校柔兒便想著為祖父、父親母親帶點迴來嚐嚐。可…可柔兒沒有那麽多銀子。自己的銀子隻夠每日吃食,幾日水米清單才攢出了一點,隻夠買一份點心的。便想先拿去給祖父嚐一嚐,沒想到一迴府便被管家叫到這裏來了。請祖父、父親母親責罰。”


    皇甫柔著,便將放在身旁的食盒送到祖父麵前,皇甫靖打開裏麵放著一份點心。再看看這個眼中泛著淚光的丫頭,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經舊了了,可是她還在穿著。頭上隻有一根玉簪,便再無首飾傍身。


    看著這樣一個孫女,卻拿著食盒心心念念給自己找新鮮玩意兒孝敬自己,自己平時多加照拂的孫子錦衣玉食卻從未為自己有這份心思不禁怒從中來,看著李氏道:“這就是你對帶老夫孫女的方式?看看你兒子穿的戴的,再看看柔兒。柔兒這樣還在想著要給你們尋新鮮東西討你們開心,你們倒好,竟這般對待她。”


    皇甫成聽完皇甫柔的話也有些許的疑『惑』,這丫頭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人麽?從前木訥膽,如今卻能這樣。孫氏被皇甫靖的話的臉上一陣情一陣白,本想借著這個由頭讓這丫頭吃點苦,沒想到竟然被她的一個點心給絆住了腳。李氏連忙道:“父親都是媳『婦』思慮不周,媳『婦』這就讓人從庫房給柔兒拿些首飾和衣料。”


    皇甫靖看著李氏,這個媳『婦』這些年還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對待自己也算是勤謹恭敬。便道:“不必了。許管事,去取老夫人在世時的首飾來,挑柔兒用的上的給柔兒拿過去。衣料挑幾匹好的錦緞讓裁縫親自送去青竹苑給柔兒量身,盡快製作。我們皇甫家的姐穿成這樣,出去要被人笑話的。”


    皇甫柔聽著祖父的話也是一愣,居然要把自己先祖母的東西給自己,皇甫柔連忙道:“祖父,祖母的東西何其珍貴,祖父留著便可,柔兒何德何能,實在不敢收下。”


    李氏恨的牙根癢癢,這個先婆婆的東西樣樣都是精品花銀子都買不來,居然就這麽便宜了這個丫頭。


    皇甫靖擺了擺手:“祖父給你的你便拿去罷,放著也是放著,不若你用了,想來你祖母若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皇甫柔沒有繼續推辭隻是點零頭。皇甫靖道:“成兒。今日之事日後我不想再看到,柔兒這孩子是個好的。”皇甫成稱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再皇甫柔的攙扶下像後院走去。


    皇甫成看著李氏,道:“柔兒雖不是你親生的,但是父親護著她,日後你也對她好一些吧。”


    李氏連忙稱是。皇甫成也轉身迴了書房。前廳隻留下李氏與皇甫華,李氏氣的牙根癢癢對著兒子道:“這幾日先不要去你祖父那裏,在你自己的院子好好讀書,過幾日鎮國將軍府的宴會我會帶著你姐姐過去,等你姐姐有個好歸宿,你跟你大哥就會有更多助力,日後你們入朝為官,這皇甫家還是你們的。下去吧。”


    李氏再桂嬤嬤的陪同下迴了臥房,對著桂嬤嬤:“明日便讓五丫頭去邀那個丫頭出去。我等不下去了,看不得那丫頭囂張。”桂嬤嬤稱是便去傳話了。


    桂嬤嬤去了崔姨娘去,正巧皇甫慧在崔姨娘房裏。


    桂嬤嬤福了福身道:“二姨娘。夫人讓五姐明去約七姐出去逛逛。”


    崔姨娘本不想讓皇甫慧趟李氏這趟渾水便道:“勞煩桂嬤嬤跟夫人一聲,五姐近日身體不是,已經找了大夫來。過幾日五姐身體好,再跟七姐出去逛逛可好?”


    桂嬤嬤聽出崔氏的推諉,臉『色』一黯便道:“自然是可以,二姨娘的的自然會跟夫人稟告,夫人從前總是二公子儀表堂堂,可以出去曆練曆練,想來夫人會盡快安排的。”


    崔氏一聽桂嬤嬤竟然用自己的兒子要挾,便賠著笑臉道:“桂嬤嬤的是,二公子得夫人賞識我自然高興。想來五姐身體不適也應該出去走走透透氣,明日便會去邀七姐出去逛。勞煩桂嬤嬤跟夫人迴話罷。”


    桂嬤嬤看了一看崔氏和皇甫慧轉身迴府複命了。


    崔氏見桂嬤嬤一走道:“慧兒,娘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但是娘沒辦法。李氏仗著自己是禦史大夫的女兒一直壓著娘一頭,現在又將你哥哥的前途拿來話,娘實在沒辦法,隻得對不住柔兒那丫頭。明日,你便去罷。”皇甫慧點點頭,沒有話。


    皇甫柔跟祖父從前廳迴來,便以身體不適直接迴到了青竹苑。


    看見靈兒在焦急的走來走去,便笑道:“怎的就這麽沉不住氣?”


    靈兒看著皇甫柔差點哭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姐還有空拿我打趣,見你這麽久不迴來,我都要急死了!”皇甫柔笑到:“我還能被吃了不成,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嗎?一會還會有你更想不到的呢。”


    這話剛完,祖父身邊的許管事便送來了首飾衣料。皇甫柔看著傻在一旁的靈兒,道:“還不快送許管事出門?”靈兒這才緩過神。


    皇甫柔看著祖父讓許管事送來的這些首飾:白玉八仙紋手鐲、白玉雕絞絲紋手鐲、金鑲紅寶石雙龍戲珠手鐲、金累絲嵌寶石葉形耳墜、玉兔搗『藥』耳墜、雙龍戲珠耳環……這竟都是祖母生前的首飾,還是正直自己現在的年紀可以佩戴的。這個祖母身世亦不俗。讓靈兒將這些悉數守好。送來的衣料都是素淨的顏『色』,皇甫柔看著也喜歡便吩咐一同過來的裁縫給自己裁紙了幾身新衣。


    傍晚的時候皇甫慧又來到了青竹苑。


    皇甫柔看著吞吞吐吐的皇甫慧道:“五姐姐有什麽話就罷。這般吞吞吐吐的是怎麽了?”皇甫慧深『色』複雜的看著皇甫柔,道:“柔兒,明日我們一同去安定寺中去祈福好嗎?祖父年紀大了,我也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麽,便想到了這個,你可以陪我去嗎?”


    皇甫柔看著她,忽然笑到:“當然可以呀,我還以為五姐姐有什麽事情呢,明日一早我會收拾好等姐姐過來找我,我們一同去祈福。”


    皇甫慧點零頭,“時間也不早了,不打擾妹妹休息了,我這就迴去了。”皇甫柔點頭,讓靈兒將她送了出去。


    皇甫柔讓靈兒給自己打了熱水,自己好好的泡了個澡,不是去祈福要沐浴更衣才虔誠麽,那自己就看看到底她們在弄什麽貓膩。


    洗完澡之後皇甫柔問靈兒:“今日讓你取來的『藥』呢?”靈兒嘿嘿一笑。“聽穀主,我便覺得那『藥』不是一般的『藥』物,怕別人發現給姐惹了麻煩。便包好買到地下去了。我這就去拿來。”


    皇甫柔笑著從窗子看著靈兒在樹下挖來挖去的挖出一個瓷罐。皇甫柔讓靈兒用那些『藥』給自己做了一個香囊。想著明日應該會有用處。


    臨睡前清幽從窗子進來,看著皇甫柔道:“今日李氏身邊的桂嬤嬤去了崔氏處。近幾日李俊總是在這府中,我探聽到這與姐你有關。具體的計劃她們沒有。”


    皇甫柔點零頭,道:“我知道了,皇甫慧明日要與我去安定寺祈福。這定是李氏安排的,就是不知還有什麽其他得陷阱。明日你不用與我一同去安定寺,你暗中盯著李氏的舉動,想必不會這麽簡單。”皇甫柔讓清幽下去自己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靈兒便將皇甫柔叫醒,皇甫柔特意改了往日的素淨,穿上紫『色』的長裙,頭發被靈兒盤成了發髻『插』上紅寶石海棠步搖、金累絲嵌寶石葉形耳墜,手上帶著白玉八仙紋手鐲,又配上了靈兒昨做的香囊。不一會兒皇甫慧帶著丫鬟過來了,一行四人坐著兩輛馬車朝安定寺前去。


    還未等到安定寺,便出了事。皇甫柔隻聽外麵一個『婦』人哭喊著:“望貴人留步,求貴人救救民『婦』的丈夫和孩子。”


    皇甫柔示意靈兒不要動,自己也沒有動。另一輛車裏的皇甫慧聽著外麵沒有動靜,想著皇甫柔怎麽還不動,一般遇見這種事情總要看看。


    等了一會,皇甫柔還是沒有動,隻讓靈兒順著馬車的窗子丟出了一定銀子,然後道:“有病就去找大夫,銀子給你了,救命要緊,不要再耽擱了。”


    這『婦』人也是一愣,人都不見直接扔銀子,這跟之前李氏安排的不一樣啊。便又哭喊道:“求貴人跟民『婦』去看看罷,民『婦』目不識丁,求貴人相助。”


    皇甫柔看著靈兒,想著李氏安排的這一出戲自己就不想演,誰還能勉強她?“你這個人好生奇怪?你你自己目不識丁,卻知道攔住我的車馬不讓我前校你你得丈夫孩子生了重病,我給你銀子你卻不去找大夫。好似你隻是來找我的,難道你是聽從了何饒安排,在我必經之路等著,然後為難於我?外麵的姑娘公子們,大家仔細看看,這人是不是呆在這裏許久了,等我的車馬過來她便撲了上來?“此話一出,旁邊像炸了鍋一樣,大家都竊竊私語。


    “怕是騙饒,有病人不去找大夫人家已經給了銀子卻還不肯走。”


    “是啊,好像真的是呆著這裏很久了,等著人家車馬路過才上去的。”


    “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這『婦』人看圍著看熱鬧的人群已經表明著指責她了,便拿著銀子跑了。


    車夫道:“七姐,人已經走了。”皇甫柔示意車夫繼續上路。她看著靈兒,這個單純的丫頭必然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有心人安排的,要不是自己攔著她,她都要下車跟人去治病了。


    皇甫柔『揉』了『揉』頭:“靈兒,你跟在我身邊。要有辯明是非的眼睛,弱者不一定就是善良的,也有可能別有用心。如果你同情心泛濫,那隻有一個結局就是引狼入室,死無葬身之地。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婦』饒行為舉止,然後再用你的同情心罷。”


    靈兒被皇甫柔的話敲打的一震,便想著這『婦』饒行為舉止,確實可疑。為何皇甫柔不下車丟下銀子卻還不肯走,隻有一種解釋,她想要的不是銀子。靈兒內疚的看著皇甫柔,自己差點就連累了姐,她暗暗下了決心以後發生事情的時候自己不在衝動了。


    車馬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了城外的安定寺,安定寺是本國聖寺。每日來敬香,祈福的人絡繹不絕。皇甫柔和皇甫慧相伴朝著寺中走去。


    進了寺廟之中,氣勢恢宏莊嚴的感覺襲來。任是皇甫柔這種人也是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按照佛教的禮節祈福祝禱。二人祈福之後,皇甫慧主動道:“柔兒,我聽聞這寺中有一聖地,隻有一高僧駐守,此高僧卜卦非常準。你要不要去看看?”皇甫柔輕笑道:“五姐姐,我不信什麽卜卦,隻相信人在做在看,惡有惡報。五姐姐去吧,我自己逛逛。”皇甫慧也不惱,便讓丫鬟扶著自己往寺院深處走去。


    皇甫柔就在這裏等著,想著該來的一定會來的。自己如果走了,那她們不是要失望了麽。


    不一會隻見一個和尚走過來雙手合十問道:“女施主可是皇甫慧的妹妹皇甫柔?”


    皇甫柔點點頭問道:“師傅有何指點?”


    和尚不疾不徐的道:“女施主你的姐姐在後山被蛇咬了,現在正在我們主持那裏為她施救,請女施主隨我來。”


    皇甫柔跟靈兒交換一個眼神,便跟著這個和尚往寺院深處走去。走著走著皇甫柔感覺已經出了寺院似的,隻見一個破落的茅草屋呈現在眼前,和尚道:“女施主請稍等片刻,我去告知主持一聲。”


    完便進了屋子。皇甫柔跟靈兒等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和尚還沒有出來。皇甫柔示意靈兒不要輕舉妄動,她也沒有笨到自己進到那個屋子裏讓人甕中捉鱉。


    便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四周,隻見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皇甫柔聲的問靈兒:“你不會武功,一會若是有人來,你便跑。你以前在『藥』王穀,方向應該能辨別的清楚的吧?”


    靈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姐我不走,我不能把你自己扔在這裏。”皇甫柔笑著:“你笨啊,你忘了今我們做了什麽?這個香囊隻夠我自己使用,而你如果在的話,我還得保護你!記住我的話,一會有人來,我讓你走,你便跑。你走了之後才好找人來救我。知道嗎?”


    皇甫柔囑咐道。靈兒眼淚婆娑,用力點零頭。“姐,我一定找人來救你。”皇甫柔剛要點什麽隻見屋的門被人推開來。


    李俊帶著四個大漢走了出來,笑道:“沒想到七姐還挺聰明,沒有進來。你要是進來省的我出來了,我們直接就能把事情給辦了。”


    著眼睛在皇甫柔的身上掃了一遍,好似欣賞似的。皇甫柔也不惱道:“這就是李公子日日來我們府上的目的?李公子怎麽不早呢。柔兒本身也是對李公子傾慕已久。但是我這個丫鬟可是有心上人了,李公子就讓她去找她的心上人罷,我留下來陪著你就好了。靈兒,還不快走?”


    靈兒聽見皇甫柔這句話,轉身便開始跑。那大漢上前要去追,便被皇甫柔攔下了去路。皇甫柔笑著:“這麽著急這是要去哪裏呀?人家好不容易被你們請來,你們卻要走了?那可不行哦。”


    李俊看著皇甫柔,愣住了。他以前也見過皇甫柔,可皇甫柔不是這個『性』子,現在居然這麽奔放。李俊越看皇甫柔越覺得口幹舌燥,道:“好妹妹,快來哥哥這裏,哥哥一定讓你感受什麽是欲仙欲死。咱們這五個哥哥都會好好照顧你的。快來。”


    著就要上前抱皇甫柔。皇甫柔冷笑著上前,李俊根本沒有防備,皇甫柔一個掌劈下直接打到李俊的脖子上,李俊這個不爭氣的一下自己就昏了過去。這四個大漢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愣住了。這姑娘是有工夫?但是看著這姑娘的身段和長相,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四個人一起朝著皇甫柔襲去。


    皇甫柔看著四個大漢一起朝她撲過來,她也不躲,隻是將之前讓工作給自己打造的匕首拿了出來,放在了李俊的脖子上。


    四個人皆是一愣,都停住了腳。皇甫柔道:“你們動一下,我割他一下,動兩下,我就割他兩刀。不信可以試試。”


    站在前麵的大漢不信皇甫柔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敢動刀,直接便要向她撲來,隻見皇甫柔手起刀落,直接在李俊的臉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嘩嘩的往出冒。這四個大漢全都愣住了,她真敢下手?這可是禦史大夫家的外戚。他們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


    靈兒從皇甫柔身邊跑開之後,憑著之前的記憶找到了寺廟便著急的跑了出去。她隻能去找寒清絕,想著直接去耀王府就能找到了。到了之後寒清絕果然在。


    靈兒看著寒清絕眼中的淚水便再也忍不住了哭道:“穀主,穀主你快點去救姐。五姐今讓七姐陪同去安定寺祈福。可誰知安定寺卻有人埋伏我們,姐讓我快跑她自己卻留在那裏了,那裏可有五個大漢,姐…姐…。”


    靈兒都哭的不出話來了。邢耀聽著靈兒的,心裏猛然的緊張了起來,若是她真被…邢耀不敢往下想,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往頭上衝,站起來使著輕功去了馬房,上馬便奔了出去。寒清絕讓靈兒跟著自己,也是騎著馬迅速朝安定寺奔去。


    皇甫柔想著靈兒可能已經走遠了,看著在地上躺著臉上卻流著血的李俊,她有些後悔,怎麽能直接就在人家臉上動刀呢,這樣一會怎麽辦。自己真是太衝動了。皇甫柔越想越後悔,那四個大漢以為皇甫柔害怕了,便衝上來想要將皇甫柔抓住帶到茅草屋裏成事。


    皇甫柔也不含糊,已經不想再玩了,便轉身朝著四個大汗襲去。因為皇甫柔身上的工夫已經恢複了五成左右,自己應付4個不會武功隻有蠻力的大漢還是可以,但是要製服卻有些難度。


    自己已經沒雍迷』『藥』了,想要留著他們隻會給自己找麻煩,暴『露』了自己會功夫這件事,越想越是起了殺心。她剛要動手,瞬間想到了蔣賢教自己的點『穴』手法,正好沒地方試驗,現在用用看看好不好用。皇甫柔用足了力道朝著四個茹去,沒想到真的全都定住了。


    皇甫柔想著其實這手法隻是按照『穴』位點下去讓人『穴』位麻痹不能動,也不能一直這樣。便將靈兒做的香囊在四個大漢的臉上一人捂了一會。四個人齊齊的昏死了過去。


    皇甫柔不想將皇甫慧給扯進來。畢竟從前沒有交集,想來是李氏抓住了她什麽把柄才來陷害自己,對一個女孩自己還不像這麽殘忍,但是這堆男人麽。可就難了。


    該怎麽給他們一個教訓呢?想著怎麽報複的皇甫柔俯視著地上躺的橫七豎澳男子。


    這時候馬蹄聲響起來,她一迴眸卻見邢耀踏風而來。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站在皇甫柔身側,看著皇甫柔身上『亂』糟糟的他差點瘋了。再一看地上躺著的人,這顆心才緩緩放下。


    皇甫柔看著邢耀道:“王爺怎麽過來了?可是靈兒上門去求救了?”邢耀看著眼前這個淡然的人,氣的牙根癢癢。她不知道自己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來了,更不知道他怕自己來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現在她居然如此雲淡風輕的問自己怎麽過來了。


    邢耀一把拉過了皇甫柔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並狠狠的咬了一口。本想給她個懲罰,但是嚐到了她的味道之後卻不想鬆開,便把她抱得更緊加深了這個吻。


    皇甫柔腦袋裏『亂』『亂』的,他怎麽一來就氣唿唿的樣子然後親自己?感覺著邢耀加深了這個吻她卻感覺自己好似被人抽幹了力氣似的,隻能任由邢耀索取著。


    邢耀看著麵前這個意『亂』情『迷』的女人眼中才漸漸有了暖意,暗暗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用僅有的理智鬆開了皇甫柔。皇甫柔臉『色』紅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低著頭不敢看邢耀。


    這時又有馬蹄聲前來,皇甫柔看著坐在馬背上的寒清絕跟靈兒。


    靈兒看著皇甫柔還好好的站在這,一躍從馬背上下來抱住了皇甫柔哇哇大哭起來。皇甫柔拍了拍她的背道:“先別忙著哭,一會就會來人了。你哭不是要『露』餡了麽。”


    完看著寒清絕問道:“有媚『藥』嗎?”寒清絕一愣,從沒聽過一個人這麽坦然的要這種東西,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沒櫻”


    皇甫柔想著有點難辦。隻能麻煩寒清絕了。“寒公子,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千萬不要拒絕。”


    寒清絕看著皇甫柔,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皇甫柔緩緩道:“這五個人,麻煩你把衣服都扒了,扔進那個屋子裏。”


    寒清絕一愣。邢耀嘴角微微上翹。想著這個主意不錯,便喊了一聲,隻見兩個安慰現身。跪下喊道:“王爺。”邢耀道:“把他們衣服扒了,扔到這個草屋鄭去取媚香,在那屋子裏點上。”暗衛稱是便開始扒衣服。


    皇甫柔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卻一臉冷峻的人,雖然長得俊美無雙,但還真是跟自己一樣腹黑。她喜歡。暗衛將人都扔進去之後,皇甫柔帶著靈兒與邢耀、寒清絕一起走了出去。


    皇甫柔並沒有去尋皇甫慧,也沒有迴府,想來一會定有人來尋自己。邢耀與寒清絕也沒有迴王府。而是直接去安定寺中見了主持。她將今日和尚來引她一事告知了主持,主持聽著也是麵『色』一紅,定會好好整治寺中風氣。寒清絕與主持相談甚歡,幾人便在主持的產房中暢談起來。


    這事情講到這裏,刑耀已經完全了解了始末,心中十分心疼皇甫柔,他知道她在皇甫家中國過的十分辛苦,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辛苦,就連出門歸家都要被成這個樣子,他清楚後宮爭鬥,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是沒有緣由的。


    就因為皇上寵愛你,所以我恨不得你死;就因為皇上與你下棋,所以我恨不得剁去你的雙手;就因為皇上你長得美麗,所以恨不得將你的臉上刮上無數的傷痕,所有的人都看不得別人好,這些女人瘋狂到,若是旁人好了,她就覺得自己不好。


    所以想要加害於你,沒有什麽其他的關係,單純就是因為見不得你好,見不得你過的比我好而已。


    皇甫柔靠在刑耀的懷中,懨懨地道:“因為之前發生的變故,使我看清楚了,祖父並非真心待我,府中的李氏和二位姨娘也都是各有千秋,兄弟姐妹隻見沒有親情可言,這個家就好像一張吃饒血盆大口,沒有溫暖,隻有危險。”


    “其實我是要感謝你的,若不是因為遇見你,我還要想各種各樣的辦法離開這個家,因為靠著你這個大樹,我也乘涼了。”


    “對於你,我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我知道,若非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得了眼疾變成這幅樣子,你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站在我的麵前,支撐起你倔強的驕傲來同我在一起,我猜你那時候想要推開我,就是因為眼睛看不見了吧,你怕跟在我身邊,我會嫌棄你不如從前。”


    她有些心疼的捧起刑耀的臉,然後輕輕的用唇親吻著他的眼睛,有些顫抖的道:“就算你目不能視,耳不能聽,我也不會因此離開你的。你知道的,我並不看重那些,我想要的。”


    話還未話,刑耀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在床榻之上肆意的扭動著,皇甫柔緊緊的抱著刑耀,撫『摸』著他的脊背,精壯的腰身,還有一直讓她欲仙欲死的分身,她第一次這麽主動,刑耀身體一顫,有些緊張的用雙臂支撐起身體。


    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問道:“你這麽做,是在玩火,你知道麽?”


    皇甫柔有些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她有些害羞的仰起頭親吻著刑耀,刑耀再也把持不住,直接狠狠的抱住了她,兩個人在床榻之上折騰了一整日。


    最後還是皇甫柔有些無力的求饒,隻希望刑耀不要再繼續折騰下去了,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刑耀將靈兒喊了進來,給皇甫柔準備了一些吃的,她也隻是吃了兩口倒頭就睡,這一睡就睡到鄰二。


    皇甫柔悠悠轉醒,看著身邊躺在那裏,麵容剛毅的男子,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若是沒有迴想從前也就罷了,這兩日與刑耀談起曾經發生的事情,她倒是覺得,自己從前也有些太過於放縱了,竟然見到這男饒第一麵就人家長得好看,確實不矜持!


    不過好在,她從最開就覺得好看的人,現在睡在她的身邊,縱然其中發生了很多曲折離奇的事情,也吃了很多的苦,但是現在隻要他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若她還有什麽願望的話,那就是子謙能夠平安的長大,腹中的孩子能夠平安的降生,刑耀的眼睛能夠治得好,她也就沒有什麽其他的願望了。


    刑耀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他,醒過來之後一轉頭,看到的就是皇甫柔那精致的臉一直在盯著他,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見的事情,直接將皇甫柔抱在懷中,帶著威脅的語氣道:“你再這麽看著我,心我吃了你!”


    皇甫柔咯咯的笑起來,撒嬌一般的拍著他的胳膊,“你若是再想要對我做什麽奇怪的事情,我就讓謙兒過來同我們一起睡!”


    刑耀聽著這話憋著嘴道:“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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