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三兩日的功夫,錦妃便覺得身體真的輕快多了,胸口一直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的感覺也鬆緩了不少,她這一段時日以來第一次走出了院門,讓侍女做了糕點朝著皇上的禦書房過去,但是不巧,在禦花園中遇見了三個笑著賞花的妃嬪。


    這三個嬪妃看到錦妃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縱然知道皇上將錦妃放在了心頭上,但是因為麵前的女人而冷落了後宮之內所有的女人,這有些不悅也是正常,這三個人視線交匯仿佛都從彼茨眼中看到了一絲玩味,然後十分默契的朝著錦妃走過去,俯身叩拜。


    錦妃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輕聲道:“妹妹們平身吧。”


    這三人起身看著錦妃,瞧見她身後的侍女手中拿著的食盒,張昭儀開口道:“許久不見姐姐出來,今日竟然有如此好的興致,不如就與妹妹們在此坐一坐,閑話片刻可好?”


    身後的兩位貴人紛紛附和,錦妃皺了皺眉頭,“本宮這要去給皇上請安,今日就不陪妹妹們在此賞玩了,改日,改日本宮請諸位妹妹來我宮中坐坐,還希望妹妹們賞光。”


    張昭儀臉上帶著一絲羞憤,“娘娘是否嫌棄妹妹們身份低微,不配與娘娘一同在此賞玩?嬪妾們許久未見娘娘,知曉您身子好了,便想著與您多一會兒的話,娘娘為何這般推諉?”


    錦妃臉上帶著一絲慍怒,“本宮這要去給皇上請安,為何突然就起這番話來了?難不成本宮要去見皇上,還需要你們三人同意不成?”


    張昭儀見著錦妃怒氣漸起,趕忙俯身跪下,身後的兩個貴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娘娘息怒,嬪妾們不是這個意思。許是嬪妾笨嘴拙舌的沒有明白,才讓娘娘您誤解了嬪妾的意思,還請娘娘息怒!”


    身後的兩個貴人也跟著求饒,這一幕讓旁人看在眼中,分明是錦妃仗著皇上的寵愛欺淩旁人,錦妃抿著唇,心中有些氣惱,但是看著麵前跪著的三個人,還是勉強的揚起一抹笑意,溫柔的道:“妹妹們起身吧,為何行如此大禮,本宮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讓妹妹們受驚了,當真是本宮的不是。”


    本以為著這些,麵前的三個人能順勢起身,但沒想到張昭儀直接開口道:“嬪妾知曉衝撞了姐姐,今日願意在這裏罰跪一個時辰,就當做是賠罪了,還請娘娘莫要與嬪妾們計較,快些去探望皇上吧。”


    身後的兩位貴人也跟著道:“娘娘息怒!”


    錦妃臉『色』十分的難看,原本想要緩和的情緒瞬間變得高昂了起來,“你們若是想跪,便跪著吧。”


    完之後帶著侍女就朝著禦書房的方向去了,張昭儀跪在那裏,雖然一臉的委屈,但是心中卻十分的高興,錦妃這個從入宮不得寵的妃子,如今走到這般高位,其中自然有她的精明之處,今日的事情不僅僅是讓宮中所有的人知曉,錦妃仗著皇上的寵愛,對其他的妃妾這般侮辱,還是要讓旁人知曉,皇後一門心思的想讓錦妃斷了李昭儀的後路,現在宮中隻有她鍾家獨占鼇頭,其他人若是想要出頭,勢必要想其他的法子。


    身後的兩個貴人默不作聲,但是心中卻已經洞察了張昭儀的心思,她們一直與張昭儀交好的原因就是此人城府頗深,向來不爭風吃醋,也不是很得皇上的寵愛,幾個人也算是同病相憐,在一起並無壞處,可是現在看來,她們二饒道行相比前麵的這位,可是差得遠了。


    錦妃一路來到禦書房,這景福公公瞧著她的身影臉上也是笑開了花,趕忙迎上去道:“娘娘,您可真是如及時雨一般呐,皇上正為了早朝的事情不高興,這時候您就過來了,您可快去勸勸吧。”


    錦妃眉頭輕皺,“怎麽迴事?”


    景福公公看著錦妃娓娓道來,“今日早朝,李大人向皇上奏報重建書院一事,皇上讓李大人全權辦理,但是李大人卻推諉著將這件事情推給了木丞相,木丞相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不敢應承就給推了迴去,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就在朝堂之上爭執了起來。皇上因為李大饒態度生了好大的氣,這不,一個人坐在禦書房內誰都不見,這可把奴才給急壞了。”


    錦妃聽著景福公公的話,心中驚詫,李昭儀的哥哥,竟然想將書院的事情交給旁人辦,這可是想要將自己的權利分出去啊,難道李家在策劃著什麽事情?


    她朝著景福公公點零頭,就帶著侍女走了進去,聽見開門的聲音,皇上略帶怒意的聲音傳了出來,“朕不是了誰都不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錦妃對著身後的景福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接過侍女手中的食盒朝著皇上緩步走了過去,聽著有腳步聲接近,皇上的怒意更甚,“你到底。”這話還未完,就看著眼前的人朝著他甜甜的笑著。


    皇上愣了一下,有些寵溺的道:“你愈發的大膽了,朕都你身子弱,不要隨意出來走動,怎麽就是不記得。”完之後起身朝著錦妃走過去。


    錦妃對著皇上行了禮,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臣妾燉了這滋補的湯來給皇上嚐嚐,來也奇怪,臣妾這兩日覺得身子輕快多了,總在房間裏坐著也覺得悶,就出來走走,想著皇上忙著,變過來看望。”


    皇上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當真嗎,朕也覺著今日你有精神許多,不想從前懨懨的,是不是那醫女的『藥』起了效果?”


    錦妃點零頭,“確實如此,若是這醫女能時常為臣妾把脈,那臣妾的身子定然會好的更快些。”完之後看著皇上的眼神,趕忙接著道:“哎呀,臣妾都忘記了,這湯許是快要涼了,皇上您嚐嚐吧。”


    然後將食盒打開,將湯盅督皇上的麵前,這一打開,她就愣了一下,這湯還真的見諒了,皇上『摸』了『摸』湯盅的溫度,對著麵前的錦妃道:“這湯既涼了,那朕晚上就親自去你宮中喝,你可要好好準備準備。”


    錦妃臉『色』一紅,“是。”


    皇上見著錦妃的樣子,輕聲笑著,“罷了,朕且隨你一同迴去吧,批了一整日的折子,朕也累了。”


    錦妃趕忙起身行禮,然後兩個人一同走出了禦書房,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著張昭儀帶著兩個貴人依舊跪在那裏,皇上心生疑『惑』,“她們這是怎麽了?”


    錦妃臉『色』有些為難,緩緩的道:“三位妹妹許是對臣妾有了什麽誤會吧,所以了會兒話,她們覺得惹得臣妾傷心了,便自請罰跪,臣妾也沒有辦法,就隻能任由他們三人在此了。”


    皇上深深的朝著禦花園中的三個人看了一眼,然後對著一旁的景福公公揮了揮手,攬著錦妃朝著她的宮殿走去。


    景福公公來到這三個妃嬪的旁邊,看著為首的張昭儀,歎了口氣,“娘娘,你為何這麽想不開,非要與錦妃娘娘過不去。皇上讓奴才過來,請三位娘娘迴宮呢,您三位若是再在這裏跪下去,隻怕是陛下會發怒的!”


    張昭儀一臉的委屈,深深的歎了口氣,“多謝公公指點,妾身迴去定然好好反省,不惹陛下擔心。”完之後緩緩起身,因為已經跪的生疼的腿險些摔倒,一旁的宮女趕忙將她攙扶著,這張昭儀還不忘對景福公公行禮,然後才帶著身後的兩位貴人緩緩的離開了禦花園。


    景福公公也跟著歎了口氣,這皇上隻有一人,但是這宮內的妃妾無數,都盼著陛下能夠雨『露』均沾,現在皇上獨寵錦妃,隻怕是會惹來內功不滿,隻是皇上高興,他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應該他這麽公公張嘴來不是麽。


    想到這裏就快步的朝著錦妃的宮殿走去,皇上進去了之後,坐在那裏看著錦妃給他端過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讓侍女呈上了不少的糕點,輕笑著對皇上道:“皇上,您快嚐嚐。這些都是臣妾今日準備的,本想著挑選一些精致的給您送過去,但臣妾的手藝實在是拙劣,有些拿不出手,現在讓陛下嚐嚐,您可不要笑話臣妾。”


    皇上看著錦妃的樣子,嘴角揚起,隨手拿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眼神瞬間變得清澈了不少,這味道他記得,是當時丞相府點心的味道,是那個人親手所做的味道,他的眼神帶著一絲茫然看著錦妃,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麽會與心中的那人如此相像?


    錦妃看著皇上的模樣,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十分俏皮的道:“皇上,怎麽又出神了?”


    皇上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十分的複雜,“朕,朕隻是有些驚訝。愛妃你告訴朕,這些糕點究竟是誰教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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