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聽到這話,心中十分的反感,因為之前六皇子的事情,她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不是不想再為皇上誕下孩兒,未來有一個依靠,可是現在看來,她的孩子並不能順利的成長。


    六皇子的事情若沒有人在背後『操』縱那絕對不可能,但是她獨承恩寵,也不能就這麽一個人孤單到老,暫且讓這個醫女看看吧,聽聽她怎麽再做決定。


    錦妃朝著景福公公點零頭,“請公公讓這醫女過來吧。”


    夜嵐趕忙起身,邁著碎步來到錦妃的跟前,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然後伸出手搭上了錦妃的脈,然後麵『色』凝重的退了下去,在一旁的紙上寫了方子,遞到了景福公公的手中,這景福公公敲了敲,然後遞給了身後的奴才,悄聲了什麽,然後就看著那太監跑了出去。


    錦妃心中疑『惑』,開口問道:“本宮身體如何,為何不迴話?”


    景福公公聽到錦妃的話,趕忙笑臉相迎道:“迴娘娘的話,這醫女不會話,但是剛剛她已經寫下了娘娘調理身子的方子,奴才趕著就讓人去抓『藥』了,娘娘放心。”


    錦妃皺著眉頭,對著麵前的醫女道:“本宮身子如何,速速寫下來迴稟本宮。”


    這醫女點零頭,然後在紙上寫了一些話,錦妃看到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再打量眼前的女子,她還是有真才實學的,現在身體的狀況她居然一清二楚,甚至連旁人不清楚的隱晦都這般明了,看來皇上當真對她用心,找了這麽一個明白人來給她調理身子。


    錦妃點零頭,將紙遞給了一旁的侍女,“賞。”


    這侍女趕忙去取荷包,將這沉甸甸的荷包遞給了醫女,這醫女十分惶恐的跪了下來,“恩恩啊啊”的似乎想要什麽,看著錦妃不明所以的樣子,趕忙伸出手搖晃著,示意自己不能收這個銀子。


    景福公公看著她這幅樣子,臉上帶著笑,“竟然是娘娘賞的,你就收下吧,可別枉費了娘娘的好意。”


    這醫女聽著這話,低著頭臉『色』變得緋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顫抖著手接過了侍女手中的荷包,連連磕頭感謝,這才被景福公公帶著出去了。


    錦妃看著這醫女的背影,陷入了深思,然後對著一旁的侍女道:“去,仔細問問,到底是何人將這醫女帶進宮的,宮內有禦醫都是國手,怎麽還能找來這麽一位。心點兒,別驚動了皇上。”


    侍女趕忙走了出去,錦妃坐在那裏,眼神變得很是深邃,她想要調理好身子再為皇上綿延子嗣,確實需要有人幫助,若真能查明這醫女的身份,將她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畢竟她也是有些能耐的。


    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帕子,這一次若是再誕下皇子,她絕對會仔細的帶著,不會讓他有任何的閃失,本以為有皇後護著,六皇子也會健健康康的長大,就算是自己以後不是孩子唯一的娘親,她能在這波譎雲詭的深宮之中活下來已是不易,隻有倚靠著皇後這棵大樹,才能漸漸站穩腳跟,現在看來,這棵樹也未必是這麽安穩的了。


    皇上見到景福公公迴來,然後就讓邢君烈帶著這個醫女退下了,離開的時候皇上囑咐道:“先讓這醫女留在你府上幾日,若是她的房子對錦妃的身子有所助益,皆是再讓她進宮請脈。”


    邢君烈趕忙俯身行禮,然後帶著夜嵐就出去了。


    景福公公看著邢君烈離開的背影,這才俯身對著皇上道:“啟稟皇上,奴才已經讓太醫檢驗過此『藥』方,上麵的『藥』材皆是溫補型,而且房子裏麵沒有相衝相克之物,按照錦妃娘娘之前的脈案,也正適用。”


    皇上點零頭,“那就讓人抓了『藥』,給錦妃那裏送過去,讓宮內的人親自熬製,按時服用,看看效果。”


    景福公公點零頭,笑嗬嗬的道:“二皇子當真有孝心,這個時候惦記著陛下和娘娘的身子,奴才瞧著那醫女也是個十分樸素單純之人,錦妃娘娘給賞的時候,她可是不敢收呢。”


    皇上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批閱手中的奏章,景福公公也十分懂事的退了下去。


    出了宮之後,邢君烈帶著夜嵐迴到了府上,直接入了書房,夜嵐這才坐了下來,對著邢君烈道:“殿下,有些話我可是不得不,當今陛下的這個身子啊,隻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邢君烈愣了一下,緊張了起來,“你這話什麽意思?”


    夜嵐坐在那裏,看著身上的這麻布的素衣十分煩躁,“表麵的意思,皇上為了朝堂穩固勞心勞力,身體早就已經大不如前了。但也不知道怎的,他近日來還不知節製,我瞧著那錦妃勾饒模樣啊,也就明白了,若是再這麽下去,這錦妃會有個一兒半女,但是這皇上,隻怕是要被榨幹嘍。”


    邢君烈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暗想著,絕對不能讓皇上這麽快就倒下,他現在的勢力還不穩固,若是現在就倒下,那到時候爭搶起皇位他並不一定會占上風,況且他感受得到,皇上此次此刻還沒有決定倒是讓缺太子,在他的地位還未穩固之時,皇上萬萬不能有事。


    “本宮命你,一定要調理好父皇的身子,就算是延時一兩年也無妨,萬萬不可讓他這麽快就倒下!”


    夜嵐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致,她眼神之中泛著光的打量著邢君烈,“二皇子的意思是,不論用什麽樣的辦法,都得讓皇上再撐兩年,就算是兩年之後,立即薨逝也無妨?”


    邢君烈麵『色』陰沉,但毫不猶豫的點零頭,在他的心中,皇上的生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路還沒有鋪好,他手中的權利還沒有握穩,他不能允許任何人搶奪走他應得的東西,為了這個皇位,他不知道已經付出了多少,絕對不能讓它掏出自己的掌心!


    夜嵐看著邢君烈的臉『色』,和眼神之中的貪婪竟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的鼓著掌道:“殿下可真是選之人啊,若非蠱王有令,我當真想要入二殿下的府做你的女人呢。”完之後『舔』了『舔』嘴唇,朝著邢君烈眨了眨眼。


    邢君烈擰著眉頭,“收起你的心思,本宮對你的蠱術不感興趣,你要做的,就是為本宮鏟平路上的石頭,鋪平道路。至於其他的,本宮自然會與蠱王商量。”


    夜嵐聽著邢君烈的話也不氣惱,笑嗬嗬的起身,“既然殿下這麽,嵐兒知曉怎麽做了。就是不知道殿下是否能容許那錦妃生出孩子,我想著用不了兩日,皇上就會召我進宮了,我也總得心中有個數,免得弄巧成拙。”


    邢君烈臉『色』陰冷,“本宮讓你做的,就是將她的身子調理好,但就是不能生出孩子。”


    夜嵐點零頭,“嵐兒明白了。”完之後,扭著腰走了出去,喃喃的道:“這身衣裳真是難看死了,我且得好好洗個澡,準備入宮嘍。”完之後就隨著下人走了出去,邢君烈坐在那裏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陰鷙,從前皇後保護的密不透風,這孩子也就安穩的長大了,但是現在有了這麽一檔子事情,他怎麽可能還讓這女人生出孩子來呢。


    想到這裏,他將守在門外的侍衛叫了進來,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就看著這侍衛快速的離開了,做戲要做足全套,可萬萬不能因失大,準備的周全一些,這事情進展的就順利一些。


    很快,給錦妃把脈的事情就傳遍了內宮,皇後坐在那裏看著手中的書卷,知秋一臉的焦急對著皇後道:“娘娘,您,皇上這個時候派人去給錦妃把脈,難不成是錦妃又有了身孕?”


    皇後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淡淡的道:“每日請脈的太醫早就已經迴過話了,錦妃並無身孕,皇上許是見著她愁眉不展的模樣,想著讓她再生一個皇子,衝淡六皇子的事情吧。又或許那大夫真的有些本事,順便給她瞧一瞧。”


    知秋看著皇後,眼神之中的擔憂顯而易見,“娘娘,這錦妃娘娘生子縱然是對您有所助益,但是有人借著六皇子的事情,不僅打壓了李家,還讓娘娘您沒有了倚靠。若是這錦妃再次懷孕,真不知道那人還會利用這孩子掀起什麽風浪呢!”


    皇後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知秋,“本宮就不信,這人就藏的這麽深!好啊,就讓她懷吧,若是真的在因此掀起風浪,本宮定會將此人揪出來,仔細的看一看到底是誰!”


    知秋歎了口氣,“娘娘,皇上這些日子除了錦妃的宮殿可哪位嬪妃都沒去看過,宮內怨聲載道,娘娘您還要這麽坐視不理麽?”


    皇後看著知秋,輕笑出聲,“本宮也是這眾多人之中的一個,難不成要本宮直接去跟皇上,讓皇上多來這鳳陽宮坐坐麽?罷了,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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