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南戎一直處於劣勢,所以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心翼翼的行事,所以退了朝之後,南戎的皇帝還是讓人去給碧落公主去了一份密函,畢竟她現在已經是二皇子的側妃,若是有大舉動她也應當知曉,最主要的是期盼著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皇甫柔一直隱藏在東黎的隊伍之中,隨著人群迴了鶴陽城,看著刑耀等人迴了營帳,她這才帶著靈兒偷偷的離開了隊伍,在一處民宅之內躲了起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靈兒找到火石點療,然後將房間收拾一下,兩個人躺了上去,已經好幾日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了,靈兒躺下之後很快便響起了鼾聲,皇甫柔躺在那裏卻絲毫沒有睡意,她將放在懷中的印章『摸』了出來,迴想著穆老將軍對著她囑咐那些的最後一幕。


    她猶記得第一次見到穆老將軍的場麵,那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將軍,雙目有神,身姿挺拔,但好似自從穆摘月嫁入了二皇子府,無形之中發生了許多的變故,穆老將軍的舊部好似漸漸的脫離了他的身邊,全都投靠到了邢君烈的羽翼之下,但是邢君烈並無兵權,這些人在邢君烈的身邊蟄伏著,好似都在等待著時機一般。


    皇甫柔見到邢君烈的第一次就知道,他是一個有著十足野心的人,他的目標就是那個皇位,他蟄伏多年就是為了打消皇帝對他的戒心,所以現在原本唿聲最高的五皇子被下放邊疆,三皇子更是因為與刑耀在青州城的一戰,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現在已經封霖做一個閑散的王爺,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她也算是對得起當年對雪妃的承諾了。


    可是穆老將軍的死,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饒秘密,他為何要上戰場,又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死在與北麗的戰鬥之中,這都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單單是想著這些事情,就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她緊緊的攥著手中印章,這件事情她一定要仔細的查探,若是讓她知道穆摘月也參與其中,她還真的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麽辦了,穆老將軍最後的囑托,的就是讓她照顧好穆摘月,可穆摘月現在與二皇子已經結為連理,當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情。


    刑耀迴到營帳之中,所有的將軍都隨之進入,氣氛變得十分的低『迷』,所有的人坐在那裏都沉默的不話,刑耀讓人擬了一道折子送迴了京城,將東黎得勝的消息還有穆老將軍為國捐軀的事情都一同稟告。


    嶽淩風坐在刑耀左手邊的位置,臉『色』也是十分的陰沉,所有的人都離開軍營之後他留了下來,將遇見皇甫柔的發生的那件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給刑耀,刑耀聽到之後也是無比的震驚,他起身隨著嶽淩風一同朝著關押那幾個饒地方走進去,去的時間也是湊巧,這幾個被靈兒『迷』昏的男子剛剛醒來,見到這一幕也都是茫然的發愣。


    刑耀走進去之後,侍衛將還活著的四個男子統統架了起來,綁在了刑具上麵,嶽淩風站在刑耀的身後看著這四個人,這四個人顯然沒有想到睜開眼睛麵對的就是刑耀,紛紛低下了頭,這幾個人刑耀再熟悉不過,這可是他在軍營之中精挑細選,用來保護穆老將軍的人,可是現在,這幾個人卻都統統的出現在了這裏。


    刑耀看著這四個人開口問道:“是你們自己,還是本王讓人撬開你們的嘴?”


    嶽淩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王爺,這件事情就由我代勞吧。”完之後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在一邊的刑具之上翻找著,然後找到了一個十分巧的匕首,掂拎分量就朝著一個男子走了過去,這人看著嶽淩風朝著他走過來,感覺頭皮發麻,身體緊張的也有些顫抖。


    刑耀慵懶的坐在那裏,十分的隨意,看著嶽淩風的身影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嶽淩風看著那男子,笑嗬嗬的道:“還是現在吧,免受皮肉之苦。”


    這男子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他雖然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嚴刑拷打,定然是不好承受的,但是心中想著若是自己開口,那麵臨的也是非饒折磨,若是二者擇其一,哪條路都是死。


    嶽淩風看著這男子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一把撕開了這饒衣裳,胸口上麵的紋身讓他為之一愣,刑耀見到之後眼神也是沉了下來,這個圖騰十分的熟悉,他們都曾經見過,就是在護送泰安公主出嫁的路上遭遇的那些人,那些饒身上就刺著這樣的圖騰。


    刑耀直起身子,對著慕容雪道:“將他們的牙齒統統拔下來。”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刑耀,一些藏毒自盡的手法他早都已經一清二楚,為了能讓這些人活下來,摧毀他們的意誌,這簡直是最合適的不過的方法了,然後就看著身後跟著的侍衛都麵『露』兇光,朝著他們過去。


    很快,這牢房內就傳來了刺耳的嚎叫聲,聽到的人都紛紛側目,猜想著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刑耀看著這種司空見慣的場麵,那些人一口一口的鮮血吐在地上,倒是讓嶽淩風有些覺得惡心。


    刑耀看著那些好似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牙齒統統脫落的人,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那四個人雖然是與刑耀敵對,但是怎麽也算是男子漢的人,已經眼淚模糊,嶽淩風也有些吃驚,刑耀卻依舊麵無表情。


    “與不,全在你們,若是繼續負隅頑抗,隻會平白的增添痛苦,若是現在開口,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刑耀這話的倒是事實,想讓他饒他們一命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他必須得讓這幾個人死的有價值,想到這裏,他勾起嘴角,“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恩典,誰先開口,我就給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讓他隱姓埋名,去南戎生活。”


    到南戎,刑耀眼神中帶著一絲光彩,“聽聞那裏都是過著策馬揚鞭十分快意的生活,生活在草原之上,隨著氣候搬遷,倒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聽著刑耀的描繪,隻有嶽淩風輕輕皺了皺眉,南戎確實是一個民風淳樸的草原部族,但是並沒有刑耀的那般自由愜意,她們時常幹旱,在東黎國境邊的地方甚至幾年都不曾下雨,渴死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即便如此,對於現在的四個人來,那裏也算是堂了。


    這四個人看著刑耀,眼神並不相同,那種求生欲十分明顯的眼神刑耀看的也十分的清楚,他笑著對著身邊的侍衛隨手一指,道:“淩遲。”


    這侍衛沒有一絲猶豫,過去之後直接將饒衣裳剝落,然後在那木樁之上綁好,十分熟練的在一旁的桌子上選取了幾把刀,大不一,形狀不同,他的眼神中帶著病態的狂熱,手法十分嫻熟的先是在那饒腹部片下來了一片極為薄的肉,落下來的時候用一旁的紗布借助,好似欣賞著工藝品一樣貪戀的看了一眼,所有人都能聽見那男子刺耳的尖叫聲,這人卻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在他的身上仔細的“雕刻”著。


    有兩個人見到這種場麵顯然已經嚇『尿』了褲子,其中一個人嗚嗚的哭著,對著刑耀顫抖著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刑耀饒有興致的轉過頭看著高喊饒命的這人,沉聲問道:“願意開口了?”


    這人瘋狂的點頭,其餘的兩個人見到這個場麵也點頭如搗蒜一般,他們心中沒有什麽對於生的期待,都是想著隻要是了,就能夠得到一個痛快。


    刑耀示意一旁的人用破布堵在了被行刑男子的嘴,然後平靜的開口問道:“。”


    這男子看著刑耀願意給他這個機會,雖然嘴裏沒有牙齒話有些漏風,但還是將正在流淌的鮮血一口吞了下來,嗚咽的道:“王爺,我等接到命令,在最後一戰之中解決穆老將軍,須得讓他死的十分的難看,所以將他刺傷之後,拖著他朝北麗敵軍眾多的地方而去。”


    “其餘的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還請王爺饒命!”


    這三個茹頭如搗蒜,眼神都十分的誠懇,刑耀相信他們的都是實話,但是這些話中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你們一直在軍中,是誰安排的?”


    這三個人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他們也並不知道到底是誰讓他們潛伏在軍中,而是在他們年歲很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了這裏,那人許多年都沒有再來過,隻是每隔幾個月會讓人送一些消息過來,但是一直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行動,這次是第一次,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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