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坐在那裏,看著慕容雪,神情有些無奈,她明白慕容雪所表現出來的熱情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從前沒有,現在更不會有,子謙還在東黎等著她迴去,她怎麽可能還有心情去什麽北麗的都城,看北麗的風光?


    “陛下。”皇甫柔打斷慕容雪的話,眼神中拒絕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慕容雪有些不悅,他走到皇甫柔的身邊,也不在意這簡陋的床榻就這麽坐了下來,看著身邊的皇甫柔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朕總覺得這次見到你,總覺得你好像有心事,朕知道你身體不如從前定然心中不快,但是朕答應你,一定會醫好你,這難道還不能讓你心情舒緩一些麽?”


    皇甫柔拉開了與慕容雪的距離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陛下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這身子我自己知道,我支撐不了那麽久了。”


    慕容雪一臉的不悅,“朕聽著你話就覺得十分的別扭,不要那麽稱唿我,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樣子稱唿我便可。”


    皇甫柔猶豫了一下,還是十分恭敬的道:“陛下言重了,縱然陛下客氣,但是我也不能如此不懂規矩,您已經不再是東黎城內與我相識之時的身份了,您是這北麗的君王,而我不過是平頭百姓。”


    慕容雪臉上帶著怒意起身,“不論我如何對你,你都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你到底在想什麽,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皇甫柔楞了一下,這是這次相見,慕容雪第一次自稱為我。


    “陛下,不論您是慕雪,還是北麗的皇帝,在我心中,您都是一個故人,也隻是一個故人。您的幫助我衷心感謝,但是其餘的,我再無法多做一分,至於您迴北麗的都城的事情,我就不去了,畢竟我現在的身份特殊,見了泰安,也不好解釋。”


    “若我是刑耀,你可還會如此拒絕我?”慕容雪瞪著眼睛看著皇甫柔,眼神中滿是憤怒,他攥著雙拳,手上的青筋凸起。


    皇甫柔聽著他提起刑耀的名字,一臉不悅的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論你是誰,隻要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都會拒絕。”


    慕容雪聽著皇甫柔的話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哦?可我聽,你墜落元寶山是為了救刑耀的心愛之人,那與他青梅竹馬的師妹,我竟不知你是心甘情願的?”


    皇甫柔看著慕容雪,眼神逐漸的冰冷了下來,“我想做什麽,用不著跟旁人解釋。旁人如何想,我也並不在乎。”


    慕容雪一步跨到皇甫柔的麵前,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占有欲,他『舔』了『舔』嘴唇,有些陰狠的道:“你可知道,朕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皇甫柔一把揮開慕容雪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三國平分下,縱使陛下想要一統江山,恐怕也未必會如願吧。”


    慕容雪看著皇甫柔,臉『色』陰沉的扭頭離開,對著門口的侍衛吩咐道:“給我看好這裏,任誰都不能隨意出入!”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靈兒走進來,看著皇甫柔的樣子,緊張的問道:“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皇上怎麽又一臉怒意的離開了?”


    皇甫柔看著靈兒,有些後悔,她就不應該帶著靈兒到這裏來。若是想要紫寒的屍身,她想個辦法也是可以解決的,現在反倒十分麻煩的困在這裏,耽擱時間不,還要與慕容雪做無所謂的糾纏,這是她最不想要做的事情。


    慕容雪的意思她看的明白,隻是她從來就沒有這個心思,從前沒有,往後更不會有,讓她做出討好的樣子去利用慕容雪的感情來打到什麽目的,她不願意,更不屑那麽去做!


    靈兒有些沮喪的坐在那裏,歎了口氣,“這下好了,咱們想要離開這營帳都不行了。”


    皇甫柔看著靈兒,無奈的別了過頭,或許是她想得太多,想要從源頭就遏製住這情感的生長,避免以後造成什麽不可挽迴的結果,可是現在看來,她做出這一副厭惡的樣子,也有些遲了。


    慕容雪一臉怒意的迴了營帳,跟在他身後的侍衛看著他這幾日的情緒變化一臉的擔憂,關上營帳門的時候俯身跪了下來,出言提醒道:“皇上,臣鬥膽,想要與皇上幾句話!”


    慕容雪不耐煩的“嗯”了一聲,垂著頭坐在那裏並未抬起。


    這侍衛看著慕容雪的樣子,繼續開口道:“皇上,自從那兩個奇怪的女子到了這軍營之後,您的心思就一直放在那女子的身上,臣看的出來,陛下是真心喜歡那女子,可是,眼下正是兩軍交戰的時刻,一刻也馬虎不得,皇上若是將心思都放在那女子身上,免不得要分心,到時候會直接影響戰局的結果!”


    慕容雪抬起頭,看著跪在那裏的侍衛,眯著眼睛發出了震懾人心的目光,開口的時候聲音十分的冰冷,“朕喜歡誰,厭惡誰,你竟然這般清楚。”


    這侍衛惶恐的低下頭,趕忙開口解釋道:“臣不敢!”


    慕容雪冷哼一聲,“此事不得宣揚,人在軍營中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免得動搖軍心。朕今日會在這裏仔細的思考明日交戰的細節對策,你在門口守著,不許讓任何人進來!”


    這侍衛起身趕忙走了出去,額上的冷汗已經順著鬢角流了下來,這些年這位爺的『性』子他是十分了解的,縱然他這個身份,也不能再這樣的話,其實這些話也並非是他想要,而是替別人開了口,好在皇上沒有追究,若是追究起來,他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


    慕容雪坐在那裏臉『色』十分的難看,他身邊的侍衛他還是知道的,這些人之中從未有如此多嘴之人,今日他表現的這麽異常,其中一定是有什麽問題,這些事情與明日決戰的事情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他真的要仔細的想一想,明日到底怎麽將刑耀打的落花流水。


    此時的鶴陽城中,刑耀正在鼓舞士氣,明日便是最後一站了,原本人數相差甚遠的兩軍,如今人數也十分的接近,到底誰贏誰輸就要看明日將士們的勇敢程度了。


    刑耀站在那裏,看著下麵高昂的氣氛,雖然臉上表現的十分欣慰,但是心中仍然不能平靜,他懷中放著那日慕容雪給他的玉佩,那是皇甫柔一直貼身帶著的東西,現在皇甫柔的人就在北麗的軍營之中,可是明日之戰,他勢必要取勝,就是不知道慕容雪到底會不會對皇甫柔出手了,想著自己剛剛到鶴陽城的那日,與慕容雪在山林之中相見,他看得出來,慕容雪是真的愛慘了皇甫柔,也正是因為這份愛,他就賭一次,賭慕容雪不會傷害她。


    刑耀閉上了眼睛,心中狂跳不止,他剛剛心中所想的僥幸連他自己都不信,自己可以為了這數十萬將士的『性』命,置她的生死於不顧,慕容雪是北麗的君王,他又怎麽可能放棄手中可以威脅到自己的棋子呢!


    他攥著手中的長劍,吩咐好了將領們鼓舞士氣,轉身走了出去,穆老將軍看著刑耀的背影緊緊的皺著眉頭,他感覺到刑耀很是不對勁,但是到底因為什麽卻無從得知,這幾日他一直窩在嶽淩風的院子中,可前些日子他還拒嶽淩風於千裏之外,這反常的舉動,怎麽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嶽淩風也順著刑耀的背影看過去,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就看著刑耀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離開的方向,嶽淩風十分的清楚,那正是他現在所住宅院的地方,看來,他真的狠在意那個孩子。


    寒清絕正在院中教子謙練劍,子謙學的認真,寒清絕也不吝嗇,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刑耀,但是多學一些總是沒錯的,才能找到最適合這孩子的方法,不過他瞧著,子謙學得極快,是個十分有賦的孩子,往後若是勤加練習,未來不可限量。


    刑耀走進來,子謙也放下了手中的劍,看著推門而入的人是刑耀,臉上帶著一絲失落,他知道娘親不會這麽快迴來,但是現在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緊張的不得了。


    寒清絕讓子謙迴房間讀書,然後與刑耀一同走進了房間,刑耀看著寒清絕,臉上滿是沉重,“明日,便是決戰之日了。”


    寒清絕點零頭,“東黎必勝。”


    刑耀苦笑著,“如果,我是如果,明日我在戰場之上有個什麽萬一,謙兒就交給你照顧了,將他藏起來,藏到隻有她能找到的地方去。”


    寒清絕皺著眉頭,“你自己的兒子,應該你自己保護。縱然刀劍無眼,但是依照你的能力,明日一戰取勝不在話下,我與子謙在這裏等著你得勝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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