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抱著地上的古琴,隨著寒清絕朝著山林之中跑去,紫寒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到這最後了,她都不願意迴過頭來看看自己。


    看著那些想要朝著皇甫柔身後追過去的官兵,紫寒癲狂的朝著那些人襲去,以一人之力抵擋住幾十個官兵,這將軍看著紫寒有些功力,直接揮了揮手,身後所有的人都朝著紫寒湧了過去,他就這樣倒在了『亂』劍之下,口中滿是鮮血的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朝著皇甫柔離開的地方望過去,仿佛見到了那一襲粉『色』長裙的女子,站在那裏輕輕的笑著。


    他看著這女子笑了,也跟著輕笑起來,好在是他先行一步,不然這黃泉路上,隻怕是你會孤單呢,想著這些,很快邊沒有了氣息,這將軍看著這一幕,再看看幽深的山林,心中盤算著哪裏會出現這樣的女人,恐怕是東黎的詭計,他不能讓人去追,免得上當。


    然後大手一揮,讓人帶上了紫寒的屍首朝著北麗的軍營之中走去,他們掉轉頭的時候,清幽看得清清楚楚,這才讓身後的人帶上子謙朝著山林之中而去,施展輕功自然比寒清絕等饒快一些,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奔跑的靈兒,清幽直接現身在她麵前,嚇得靈兒直接坐在霖上,看著來的人是清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清幽看著這一幕,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皇甫柔輕聲的道:“快哄哄啊。”清幽很快就臉紅了,然後很快就靈兒扶了起來,有些害羞的道:“別哭了,是我。”


    靈兒嗚嗚的哭著,直接衝進了清幽的懷中,皇甫柔看到這裏掩唇輕笑,眼神中滿是調笑之意,此時清墨帶著子謙也到了,子謙看著皇甫柔就衝到了他的懷中,寒清絕看著這個孩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子謙許久沒有跟皇甫柔過話了,隻能瞧瞧的看著娘親的背影,這麽衝進娘親的懷抱讓他有些委屈,然後軟軟的喊道:“娘親,謙兒好想你。”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有些尷尬,然後俯身將子謙抱了起來,安撫著道:“快來跟娘親,這幾日跟著清幽,有沒有學會什麽厲害的招式?”


    子謙一聽這個,趕忙點零頭,“他教了我最厲害的輕功,這次娘親隻怕是都追不上我了!”然後將頭埋在皇甫柔的脖頸之間,嘻嘻哈哈的笑著,寒清絕看著清幽,幽幽的問道:“你們一直跟在她身邊?”


    清幽點零頭,剛要開口,皇甫柔就道:“『色』不早了,前方有一個山洞咱們過去避避風,這一路上你們拾一些柴火。”然後抱著子謙就朝著山洞的方向走過去。


    這些都是有功夫的人,來去之間很是迅速,迴到山洞的時候,他們懷中都抱著慢慢的柴火,放在那裏由寒清絕點燃,幾個人圍坐在那裏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寒清絕看著清幽,“那些人都是你們殺的?竟然教著孩子殺人?”


    清幽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可誰知子謙轉過頭來,看著寒清絕的讓他詫異的不出話,這孩子,就如同跟刑耀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竟然如此相像,隻聽著他對著寒清絕道:“你是誰?”


    寒清絕被問的一愣,皇甫柔讓子謙坐在她的身上,笑著道:“這是娘親的救命恩人哦,當年若是沒有他,娘親隻怕也活不成了呢,而且他當時還救過你呢,是在你沒有出世的時候,謙兒,現在是不是要去謝謝你的恩人?”


    子謙聽著這話,趕忙從皇甫柔的懷中起身,來到寒清絕的麵前俯身行了一個禮,但是口氣還是冷冰冰的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謙兒謹記在心。”


    寒清絕看著子謙的模樣,緊張的搓了搓手,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子謙看著他奇怪的模樣迴到了皇甫柔的懷中,緊緊的抱著生怕娘親又要獨自離開似得,寒清絕不敢相信的看著皇甫柔,“他是耀的孩子?”


    皇甫柔點零頭,“是你當年救下的那孩子,不然怎麽,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完笑著看著寒清絕,“若不是當年青州城外寺廟的主持,隻怕我也保不住子謙,你可還記得,那主持當時對我了什麽?”


    寒清絕仔細的迴想,那時候他們到寺廟之時,裏麵的和尚都快要餓死了,是他們下山助他們擺脫了惡霸,還給了他們不少的糧食和種子,最後他們即將離開之時,這主持對著皇甫柔道:“七月末會有血光之災。”


    寒清絕打了一個寒顫,皇甫柔跌落元寶山還真的就是七月末的事情,那時候她有將近五個月的身孕,那這個孩子就是冬月裏麵生的,他轉過頭看著靈兒,“你留下的那封信,當真相信了她已經身死。”


    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都是姐讓我留下的,穀主,不關我的事。”


    皇甫柔看著清幽,笑著道:“我當時也沒有辦法,為了活下來,我折了一條胳膊,一條腿,我找到靈兒的時候她都嚇壞了,也沒有多想,就隨著我走了,沒想到這一走,便是五年,你不知道,當時在客棧見到你,我險些破功了。”


    完之後嗬嗬的笑了起來,靈兒也附和著道:“可不是麽!看到穀主的時候,我都快哭了!還好姐把持的住,要不然早就暴『露』了。”


    靈兒到這裏,忽然想起皇甫柔和寒清絕那日的事情,有些尷尬的低著頭不話,皇甫柔看著靈兒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她笑著道:“你給的『藥』『藥』勁若是再大一些,隻怕是你們穀主都要沒命了。”


    寒清絕想著皇甫柔給他灌了『藥』之後,接連幾日他都覺得有些身體不適,原來這『藥』是靈兒開的,靈兒看了看皇甫柔,又看了看寒清絕,然後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十分氣憤的道:“原來是姐和穀主串通哄騙他的啊,哎呀,我真是太笨了!我都跟著中計了!”


    皇甫柔看著她笑著道:“若是讓你知道了,就你這個『性』子,隻怕看著你就都要『露』出破綻了,索『性』就連著你一路蒙過去了。”


    靈兒看著皇甫柔撅起嘴道:“哼。”然後便想起了紫寒,想著他最後的時刻竟然護著他們三個人,慘死在『亂』劍之下,這當真是讓人覺得悲涼,她歎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是這麽壞,最後的時候,我都有些難過了呢。”


    皇甫柔想起紫寒,嘴角揚了起來,“這布局之人,最忌諱自己沉醉其中,他不過是『迷』『惑』了而已,確實有些可惜了,不過最後的時候,我確實也沒有想到他會舍身救我,這樣下來,他想要殺死我,最後又為我而死,也算是兩兩相抵了。”


    寒清絕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有些擔憂的道:“你剛剛為何不離開,你可知道你去了北麗之後的後果嗎!他們就是想要借由你,來挑起刑耀與慕容雪的爭端,北麗戰場一『亂』,或許南戎那邊就有動作也不定!”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北麗戰場為何會『亂』。”


    寒清絕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道:“若是耀知道你還活著,他會不遺餘力的找你,他若知道你在慕容雪這裏,會舉兵攻擊,到時候到底是什麽局麵,誰都不清楚。”


    皇甫柔抱著子謙,當著他的麵道:“他憑什麽找我?當時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你以為他還有資格找我?”


    子謙聽著這話,篤定的迴過頭看著皇甫柔,“娘親,是不是爹爹當年負了你,你才離開的。”


    皇甫柔聽著子謙的話,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她『揉』著子謙的臉道:“你才幾歲,哪裏懂得什麽辜負不辜負的,緣起緣滅,乃是尋常之事。”


    子謙從皇甫柔的懷中掙脫開來,來到寒清絕的麵前,俯首問道:“你也知道娘親和爹爹的事情是不是,還請告訴我。”


    寒清絕有些為難的看著皇甫柔,看著這個與刑耀一模一樣的臉屬實是有些不知所措,隻覺得生命當真是神奇,皇甫柔無所謂的點零頭,“既然我兒想知道,那你就來聽聽,就當是聽故事了。”


    完之後看著一旁的清幽,調笑著道:“不錯嘛,我從前怎麽沒看出不苟言笑的你竟然這麽會哄騙姑娘呢?你往後若是對靈兒不好,心我直接將你趕出去。”


    清幽聽著皇甫柔這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屬下不敢,不敢。”


    靈兒一臉害羞的坐在那裏,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最後隻能捂著臉坐在那裏,一直傻笑著。


    寒清絕看著子謙,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然後問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伯伯就給你講講你爹娘當年的事情,好不好?”


    子謙點零頭,“好,多謝伯伯。”然後一臉乖巧的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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