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靈兒的反常,皇甫柔拉著靈兒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一行人繼續朝著山林之中走去,外麵的廝殺之聲變得更加的清晰,皇甫柔似乎能夠想到,現在這片地方已經屍橫遍野,許多的官兵都不知道為什麽便要血灑戰場,其實對於這些死在這裏的人而言,他們並非是想要開疆擴土,而不過是做了那掌權者的墊腳石罷了。


    此時的刑耀騎著馬安穩的處在鶴陽城的城門口,嶽淩風癲狂的帶著先鋒軍朝著敵人衝過去,他手起刀落之間便是一個人躺在地上,鮮血灑滿了他的劍身,盔甲,甚至在他的臉上還能見到幾滴溫熱的鮮血,他的眼神中帶著幾近癡『迷』的瘋狂,在地方的人群中周旋著,就仿佛是著了魔的殺神,到了這個戰場之上,勝負於他來並不重要,他要的隻是鮮血。


    刑耀皺著眉頭看著嶽淩風的樣子,有些擔憂的歎了口氣,然後看著北麗的軍隊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形成了一個包圍網,慕容雪坐鎮看著刑耀鎮定的樣子,心中一直盤算著他到底會有什麽樣的準備,可是就看著自己的人,一直將刑耀等人牢牢地微困住,也不見有什麽救兵出現,他擰著眉頭,他可不相信,刑耀會這麽簡單的投降。


    刑耀騎著馬仿佛一個高傲的神,緩步朝著嶽淩風的後身靠攏過去,他並未拔劍但是所有人見到他都繞著走,仿佛自動形成了一個安全的範圍一般,沒有人敢靠近,慕容雪看著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明白,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厲害的人,不怒自威的樣子就能夠震懾他人,上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就在刑耀主動入了包圍圈的時候,就看著原本包圍這刑耀的北麗官兵的外圍,忽然出現了許多的人,這些人穿著東黎的盔甲,正在朝著這邊衝過來,慕容雪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盤算著,這怎麽可能,他的人每日都在這裏守著,東黎的冉底是怎麽冒出來的?


    原本部署好的陣型一下被衝破,這裏就變成了一場混戰,刑耀看著坐在那裏的慕容雪,遠遠相望之間勾起嘴角,從身側拔出了長劍,對著身邊的北麗官兵砍了下去,他的馬邁著優雅的步子,載著刑耀遊走在戰場之上,但是他經過的地方,所有北麗的戰士都落荒而逃,仿佛留在他麵前都是死路一條一樣,慕容雪看著這陣仗,隻覺得氣血上湧,他起身拿起身側的頭盔帶上,然後就要奔赴戰場,卻被眾將士攔了下來。


    那些人都跪在地上大聲的勸道:“陛下不可!陛下萬萬不可!”慕容雪被這群人攔在這裏,原本想要與刑耀一戰的想法被攔住,整個人也變得有些沮喪,對著一邊的將領了句什麽然後轉過身朝著軍營之內迴去,這隻不過是第一次交手,他北麗三十萬大軍囤在這裏,他就不信,攻不破他這麽一座的鶴陽城。


    看著北麗將領代替了慕容雪的位置,他嘴角勾起,騎著馬快速的奔騰了起來,所到之處敵軍皆以斃命,嶽淩風看著刑耀一席黑『色』的戰甲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輕輕的皺起了眉,他一直仰望著高高在上的刑耀,可今日一見,他當真是有些嫉妒,如此氣魄的人,這世上隻怕是也不會有第二個了。


    刑耀親自帶領著將士贏得鄰一次戰役的勝利,慕容雪這次隻用了五萬人,但是幾乎是全軍覆沒,刑耀看著己方的傷兵也趕忙讓人打開城門,將這些受了贍人搬進去。


    慕容雪聽著將領稟告這次的傷亡情況,坐在那裏緊閉著雙眼,“下一次,朕與刑耀決一死戰,朕親自帶兵上戰場。”


    這些將領看著今日的情況,都不敢有異議,因為他們有的人不曾與刑耀見過,今日一見他站在戰場之上的模樣,他們都膽顫心驚,看著身側堆積如山的屍體,臉上永遠都是平靜,這就已經足夠讓人畏懼了。


    慕容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坐在那裏緊閉著雙眸,他就不相信,不相信這次他贏不了刑耀,探子已經稟告,東黎隻派出了二十萬大軍,站在駐紮在這裏,這今日一戰,他損失五萬,刑耀也比他好不到那裏,他還是有壓倒『性』的優勢,這一次,他不再猶豫,他要一舉將刑要擊垮!


    兩日之後,就是皇甫柔抵達之時,那大戰就定在那時,他一定要讓皇甫柔看看,到底誰才是這個世上的戰神。


    刑耀迴到鶴陽城之後坐在軍營之中,現實讓人救治傷兵,然後對著將領們道:“這兩日先不要迎戰,今日北麗的軍隊收到重創,下一次他們一定會孤注一擲,咱們兵力少於北麗,必須要選擇他們薄弱的地方,一擊即中,才能獲勝。”


    穆老將軍看著刑耀,“王爺,下次去誘敵還是讓老臣去吧,王爺您過去實在是太危險。”


    刑耀顯然不願意讓穆老將軍衝鋒陷陣,他年歲已高,縱然仍舊身強體健但是也難以與那些年輕的兵力相比,一旦受傷隻怕是讓軍心動搖,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軍營之中最好,刑耀看著穆老將軍沒有話,但是眼神中卻帶著所有的答案。


    然後道:“今日獲勝,要犒賞三軍,讓人去周邊的城池買一些肉來,給將士們開開葷。”完之後轉身就走了,嶽淩風看著刑耀的背影歎了口氣,自己與他相差甚遠,人與饒差別當真是太大了。


    紫寒帶著皇甫柔等人在山中走了一,從外麵擂鼓聲震響,一直走到『色』暗淡,山外的聲音全都寂靜下來,便見到了一個山洞,這山洞很淺,也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但是已經足夠他們遮風擋雨了,紫寒率先進去,裏麵空無一物,隻有一地燃盡的柴火,看來之前有人來過這裏,寒清絕見著進了山洞,趕忙從外麵撿來不少樹枝放在地上,然後從身上『摸』出火石,將這樹枝就點燃,山洞內漸漸的暖和了起來。


    皇甫柔和靈兒靠在一起,感受著這火光傳來的溫度,這才感覺暖和一些,不然隻覺得這山洞仿佛比外麵還要冷一些,紫寒看著寒清絕見過來的樹枝不是很多,隻怕這一夜不夠用,就讓人出去再找一些迴來,這次派出去四個人,兩兩一起,四個人出去之後,這裏就隻剩下六個人了,紫寒身邊還有兩個侍衛坐在那裏休息著,寒清絕將身上帶著的水遞給皇甫柔,然後坐在那裏烤著火。


    紫寒看著寒清絕如此仔細的照顧皇甫柔,心中十分的委屈,他從未對誰如茨上心,第一次上心便是這樣的結果,他怎麽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他緊皺著眉頭對著皇甫柔道:“倘若你離開了我的控製,你想要過什麽樣的生活?”


    紫寒這話出口,他身邊的兩個侍衛都驚了,趕忙低著頭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皇甫柔也愣了一下,轉過頭與寒清絕對視一眼,笑著道:“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寒清絕看著皇甫柔的模樣,皺了皺眉頭,難道皇甫柔這些年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紫寒看著皇甫柔向往的樣子,歎了口氣,“如果,我是如果,我讓你隨我離開這裏,你可願意麽?”這句話他想問很久了,從那次見到她害怕的縱身一躍的時候就想問了,隻是所有的事情參雜在一起,他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這些話,也沒有資格,圖謀不軌的是他,讓她服毒的是他,讓她失身於饒是他,救饒是他,愛上她的也是他。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總之就是看著這女子與寒清絕你儂我儂的樣子就十分的難受,恨不得將寒清絕的身體撕爛。


    寒清絕震驚的看著紫寒,他其實想過,想過這男子是真的對皇甫柔有了情感,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麽大膽的問出口,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身邊的這兩個人會將他的想法全都告訴給邢君烈,他以為他真的能逃過邢君烈的手掌心?難道是他打算帶著皇甫柔離開東黎,消失在北麗?


    皇甫柔抬起頭對著紫寒的眼眸,無奈一笑,“公子,從一開始,我便的很明白了,我與你的身份差地別,你我不是一路人,永遠都不可能站在彼茨身邊,霓裳多謝公子的抬愛,人各有命,還請公子以後別再提及此事了。”


    紫寒聽著皇甫柔斬釘截鐵的迴答,整個人覺得心頭好似麻木了一般,他好像要出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起,最後隻能無奈的一笑,“不過是玩笑話,霓裳姑娘不必當真,在下有個請求,還請姑娘答應。”


    皇甫柔點零頭,“公子請。”


    紫寒看著放在皇甫柔身後的古琴,輕笑著道:“請姑娘為我彈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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