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亮之後迴到了城內,到了營帳之內蒙頭大睡,嶽淩風聽到刑耀迴來的消息趕忙來到他的營帳之中,看著躺在那裏睡著的刑耀氣得險些吐血,這人一離開就是一夜,他是不是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會很擔心他?


    刑耀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沒有起身,嶽淩風來到刑耀的跟前大聲的道:“王爺!”


    刑耀“嗯”了一聲,嶽淩風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那裏的人,“王爺,臣有事起奏!”嶽淩風見著自己同他話他不理,也就隻能出此下策,可是沒有想到,刑耀聽到之後眼睛也沒有睜開一下,“。”


    嶽淩風氣得跳腳,但是刑耀就是如此安靜的躺在那裏,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嶽淩風麵對刑耀這幅樣子也是無話可,氣得拂袖而去,刑耀聽著腳步聲離開的聲音,將身上的被子往上麵提了提,漸漸的唿吸聲變得均勻,沉沉的睡了過去。


    慕容雪在營帳內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傳令所有將領進來商討進攻之法,隨之演兵『操』練了起來,在城牆之上了望的官兵看到北麗軍營的動靜趕忙去向刑耀稟告,刑耀聽到之後坐在那裏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從床榻之上起身,將將領都召集起來,坐在一起商討計策。


    穆老將軍坐在刑耀的左手邊,他一直沉默不語,聽著刑耀分析情勢,然後讚同的點著頭,不得不,刑耀能夠百戰百勝並非是命保佑,而是他真的用了功夫的,嶽淩風看著刑耀的神情仍舊是崇拜,但是眼神中還參雜了許多其他的東西。


    刑耀完之後對著在座的人,“北麗的皇帝還是大皇子的時候,本王曾與他交過手,他用兵入神也是十分厲害的角『色』,眾將士切勿輕擔看北麗軍營的情況,最遲明日便會舉兵入侵,有誰願意帶頭衝鋒。”


    嶽淩風聽到這話,直接站了起來,朝著刑耀俯首道:“啟稟王爺,臣願意帶兵前往!”


    然後又看著幾個將領在嶽淩風的帶領之下起身請命,刑耀隨意的指了一個,“就你吧,迴去仔細準備。”


    聽著將領的應承,刑耀轉身就朝著內室走去,嶽淩風一臉的不敢置信,從前他跟著刑耀的時候,刑耀總是讓他做先鋒軍,雖然十分的危險,但是他也享受身處戰場的那種廝殺的快感,可是眼下這是怎麽了,刑耀看起來為何這麽奇怪?難道是對他有什麽看法?


    他不顧眾將士的眼光徑直的朝著刑耀的背影追了上去,穆老將軍看著這個情況,清了清嗓子起身道:“諸位請迴去各自準備吧,大戰在即,都要做好十足的準備才是。”


    這些人看著穆老將軍發話了,都起身俯首行禮,然後轉過身朝著外麵走去,穆老將軍看著這大帳內已經沒有旁人,這才起身朝著外麵走出去。


    刑耀迴到內室之後就坐在桌前麵,看著堆疊在上麵的文書,這些都是從縣令那裏拿過來的,近幾年來北麗邊疆的事宜,他想要仔細的看看,慕容雪部署這件事情有多長時間了,但是得到的信息確實讓他有些無奈。


    嶽淩風看著刑耀旁若無饒坐在那裏,就仿佛他是空氣一般,他十分窩火的問道:“王爺,我敢問一句,你為何要這麽疏遠我!”


    “就算我是跟在你身邊的將士,你也不至於我對生疏至此,難道就因為行軍途中我的失言所以才讓你這般?不,不對!你在京城的時候就對我多有躲避,這到底是為什麽!”


    刑耀合上手中的文書,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讓他坐下來,然後看著嶽淩風焦急的臉『色道:“淩風,你可知道,你是誰的兒子?”


    這個問題倒是讓嶽淩風一愣,“我是嶽家之後,這還有什麽可質疑的麽?”


    刑耀垂下眼瞼,“這幾年你父親與李貞走得很近,你應該可以知曉,當初你父親有意撮合你與李冰兒成婚,可沒想到李冰兒被皇後指到了我的府中,嶽李兩家的聯姻沒戲了,你可知道你爹與李貞在背後動了多少的手腳?”


    完之後歎了口氣,“這些話我不想同你,因為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但是淩風,你不要忘了,你姓嶽。有朝一日,若是你爹與我正麵起了衝突,到時候你夾在中間會很為難,若是非得到如簇步,那我情願從現在開始便與你割袍斷義,到時候你我各自的立場都不會為了彼此動搖,你且記著,定要無愧於心。”


    完之後繼續低下頭看著桌案上堆積如山的文書,嶽淩風驚訝的看著刑耀,原來他並非是因為皇甫柔的事情記恨自己,他就想著麽,刑耀這樣的英雄自然是不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更何況他並非有意出言不遜,可是聽著刑耀這些話,除了一些感動之外還有一些擔憂,他試探著問道:“如果真的有一日,父親與李家走到一邊,到時候會是什麽局麵。”


    刑耀眼眸一沒抬一下,淡淡地道:“李家野心勃勃,這點你早就知道,現在沒有生母的皇子不少,到時候會不會助其奪嫡,這也不準。”


    嶽淩風詫異的看著刑耀,斷斷續續的道:“王爺,恕我直言,我以為這些年你早已經起了篡位之心,你現在權傾朝野,功高震主,你才是皇上最為忌憚之人。”


    刑耀不在意的哼了一聲,“旁人如何看,我不管,我不會謀朝篡位,既然將皇位傳給了皇上,那我就永遠是他的臣子,做這些不過是自保罷了。罷了,與你了一會兒話也累了,你且出去吧。”


    嶽淩風看了一眼刑耀,吞了口口水,繼續道:“穆老將軍的孫女穆摘月嫁與二皇子為妃,王爺以為,穆老將軍可會助二皇子奪嫡?”


    刑耀聽著他的話,嘴角揚起,看了嶽淩風一眼然後低下頭再也沒有過話,刑耀心中明白,穆老將軍一把年紀還隨著自己出征,這其中定然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更何況之前點兵的時候並無他的姓名,是出征的當皇上親自加上去的,看起來定是與皇上有了什麽默契,他不得不防,但是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穆老將軍滿門忠烈,絕對不會做下三濫的事情,他的驕傲與自尊不允許。


    嶽淩風看著刑耀的神情也沒有多,起身走了出去,他緊緊的攥著拳頭,心中怒氣難消,他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糊塗,非得與那李淑妃的母家扯上關係,皇後的母家鍾家也是虎視眈眈,朝廷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暗中的黨派之爭已經在較這勁,父親怎麽能趟這趟渾水呢。


    他心中盤算著,等迴到京城的時候,一定要與父親促膝長談一次,他這麽做實在是太冒險了,若是押錯了寶,那就是將全家都送上了斷頭台啊,王爺這麽,一定是找到了他們之間結黨營私的證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時的寒清絕,離開了『藥』王穀一路朝著京城而去,他收到了鼎鋒鏢局的信件,要這信件的內容是令他十分的心驚,那鏢頭竟然見到了與王妃十分相似之人,寒清絕知道這有可能是一個騙局,但是權衡之後還是出了山,這幾年,他雖然與刑耀沒有聯係,但是他一直暗中的關注著刑耀的動向,無論是他廣納美人,還是自暴自棄,還是讓暗衛日複一日的追查皇甫柔出事的地點也好,他都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歸知道,他怎麽都覺得無法麵對刑耀,也無法麵對那個惺惺作態的唐語嫣,自從唐語嫣剩下了女兒之後,他就更不想再踏入耀王府一步,這才關了京城的醫館,想要歸隱山林,但是這一封信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讓他的心中升起了許多的希望。


    他一直覺得,皇甫柔就是能夠治好刑耀創贍人,或許這個王峰真的知道些什麽線索也不準,他決定出來打探一下這個消息,或許真的能找到皇甫柔也不定。


    他這一路加快了腳程,但是他沒有想到,其實當他出門之後就已經開始走進了圈套之鄭


    紫寒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色』已經暗了下來,隻覺得整個人饑腸轆轆,他叫了兩聲就聽著有人推門而入,他開口便:“去將她叫過來。”


    這隨從聽到紫寒的話,整個人有些戰栗,他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如此頻繁的提起一個人,可他怎麽感覺都不覺得這是因為任務,他清了清嗓子,提起膽子了一句:“公子想要做什麽,屬下可以幫您。”


    紫寒聽著他的話,皺起了眉頭,“讓你做什麽你就去,在這裏費什麽話?”


    這隨從聽到紫寒帶有怒氣的聲音趕忙俯身跪了下來,言辭懇切的道:“公子!那霓裳姑娘可是,可是,公子你比屬下更明白,若是跟她走得太近,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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