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看著皇甫柔拿出錢袋子,臉『色』瞬間通紅,他連連擺手,言語十分青澀的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然後就要將皇甫柔手中的錢袋子推迴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這莊稼漢的妻子從房間內衝了出來,接過了這錢袋子,臉上滿是激動,連連道謝,然後低著頭不敢看這男子,跑迴了房間內,連下關上了門。


    這莊稼漢被妻子這麽一弄,整個人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站在那裏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半也不出一句話,皇甫柔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我們在這裏麻煩了您幾日,這些都是您應得的,您接收了,我也便心安了,所以在這裏也要跟您告辭,明日若是『色』晴好,我們便要上路了,這幾日多謝您的照顧了。”


    這莊稼漢不敢抬頭看皇甫柔,隻能悶聲點零頭,然後轉身朝著房間走去,皇甫柔勾起嘴角無奈一笑,轉身迴了房間,第二日正是空晴朗,萬裏無雲,清幽準備好行囊一行人便上了路,這莊稼漢倚靠在門邊許久,也沒有在他們臨行之時一句告別的話,他有些慚愧的站在那裏,看著一行饒隊伍越走越遠,怒氣衝衝的迴到房間內,揚起手對著妻子就是一巴掌,臉『色』通紅的拿起鋤頭走了出去。


    妻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臉苦澀的歎了口氣,然後從地上起身,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對著一旁的三個兒女笑著道:“明日娘就帶你們進城,上私塾!”


    三個孩子滿麵喜『色』,連連點頭。


    皇甫柔覺得身子好了大半,總是在房間內悶著隻怕是要憋出病來了,她自告奮勇的趕著馬車,靈兒坐在她身邊擔憂的看著她,生怕她有些什麽不舒服,子謙倚靠在皇甫柔的身側,探著頭朝著外麵看去,因為前幾日的雨水,路邊的河裏麵已經蓄滿了水,清澈可見底的河讓皇甫柔十分的歡喜。


    此時清幽與幾個暗衛坐在一起,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他們幾個心中的想法幾乎相同,在這個時候,王爺都已經上了戰場,可他們卻留在這裏遊山玩水,總覺得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葉玉蝶與鶯鶯坐在一處,看著深處的景『色』,碧海一般的藍,碧綠連的繁茂的樹林,清澈見底猶如靈蛇一般蜿蜒不見頭的河流,縱然是走南闖北習慣聊鶯鶯,也覺得是人間美景,大家都忍不住的驚歎著。


    刑耀帶領軍隊離開京城,直奔著北麗戰場,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上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並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隊伍的正前方,讓人移不開眼,身後的官兵因為是刑耀帶隊的緣故,昂首挺胸,氣勢十分激昂。


    穆老將軍隨在刑耀身後,確實一臉的嚴肅,他讓馬快些跑到刑耀的身邊,低聲詢問道:“王爺,臨近正午,不知王爺想要在哪處落腳,將士們也該放飯了。”


    刑耀轉過頭看著穆老將軍,思忖了許久,平靜的道:“就在此處吧。”完之後自顧自的加快了速度,找到了水源就翻身下了馬,穆老將軍指揮眾人休息,隨軍的廚子可以燃火煮飯,嶽淩風看著刑耀的背影,皺著眉頭跟了上去。


    等到他見到刑耀的時候,隻見他將戰馬拴在樹上,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河邊走了過去,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背影落寞的讓人喘不過氣,他想了很久才邁開步子朝著刑耀走過去,站在他背後站住腳,這才開口道:“阿清那家夥一走就沒了蹤影,這次行軍他不跟著,我總是有些不放心。”


    刑耀望著平靜的河麵,偶爾因為一絲風而泛起一絲漣漪,聽著嶽淩風的話,刑耀的心平靜極了,寒清絕大抵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改變了所以才這般消失的吧,又或許是對皇甫柔的事情耿耿於懷,湛江醫館也已經人去樓空,他沒有派人去尋找寒清絕的下落,總歸『藥』王穀是不會憑空消失的,他不想用監視別饒方法對待寒清絕。


    嶽淩風沒有聽到刑耀的迴音,歎了口氣,他走到刑耀的對麵席地而坐,擰著眉頭看著麵前的人,“五年了,你不肯再跟我比武,也不去找阿清,你到底想做什麽?”


    刑耀眼睛也沒有抬,也沒有出聲,坐在那裏仿佛一尊石像一般,微絲未動,嶽淩風看著刑耀的樣子,咬了咬牙,“馬上就到北麗戰場了,這次是一場硬仗,或許比之前更要兇險,你現在這樣,能保護好自己麽!”


    刑耀冷哼一聲,“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完之後伸出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撫『摸』著,那裏放著皇甫柔的畫像,他特意放在貼身距離心髒最近的地方,這種感覺可以讓他安心一些,嶽淩風看著刑耀的樣子,滿臉都是震驚。


    這些年他甚少與刑耀接觸,因為刑耀處處都躲避著他,甚至是他主動登門刑耀都不見,他們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出來,更別如同之前那般的比武了,現在看著他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嶽淩風氣得站起身,對著刑耀道:“皇甫柔已經死了五年了,已經五年了,你想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她的死並非是你的錯!”


    刑耀聽到嶽淩風起皇甫柔的名字,眼神變得猩紅轉過頭對著嶽淩風,“把你的廢話給本王收迴去,若是再讓我聽見你提她的名字,休怪本王不客氣。”


    嶽淩風看著刑耀帶著殺意的眸光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與受傷,他自問自己怎麽也能算得上刑耀身邊親近之人,他怎麽能將自己得好像外人一樣,皇甫柔的事情他也替他難過,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他位高權重不能這麽低落下去,東黎還需要他。


    “皇甫柔若是活著,必不會想看到你這副模樣!”


    這句話是嶽淩風壯著膽子出來的,看著刑耀快速的起身朝著他的方向攻過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錯了話,看著刑耀拔出紫雲劍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觸碰到了刑耀的禁區,趕忙拿出身側的長劍抵擋。


    刑耀這一劍用了十足十的力量,直接劈在了嶽淩風的劍鞘之上,被刑耀擊中的地方已經出現了裂痕,嶽淩風看著刑耀癲狂的樣子便開始後悔了,他以前知道刑耀將皇甫柔放在了心中,卻不知道皇甫柔已經在他的心中紮了根,就算是人不在這裏,這種情感也會瘋狂的滋生,以至於任何人想要觸碰都會讓刑耀爆發。


    穆老將軍聽到這邊的響動傳來,拔劍朝著這邊趕了過來,看著刑耀攻擊的嶽淩風毫無還手之力,穆老將軍倒吸一口冷氣,直接朝著刑耀衝了過去,直接站在兩人中間大聲的喊道:“王爺息怒!”


    刑耀的長劍直接朝著穆老將軍麵門而去,好在及時住了手,長劍距離穆老將軍一寸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嶽淩風看著這個情形才鬆了口氣,刑耀越過穆老將軍看向嶽淩風,眼神中濃濃的警告意味十分的明顯,嶽淩風雖然心中有些難受但還是低下了頭,刑耀轉過身順著河邊走去,穆老將軍看著刑耀的背影,然後轉過頭看著嶽淩風的模樣,無奈的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朝著軍隊駐紮的地方走去。


    刑耀覺得自己憋悶的好似快要瘋了,他來到一處無人之境將放在懷中的畫像拿了出來,仔細的看著畫中女子的模樣,眼睛微微發酸,他歎了口氣,隨意的躺在霖上,看著湛藍的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還活著,可是五年了。


    這五年他每日都這麽告訴自己,但是人終會慢慢的接受現實,就好像他開始漸漸的接受了她並不在人世了一樣,可是聽到別人喊她的名字,他變覺得自己的心口好似壓著一塊石頭,這種窒息的感覺讓他變得癲狂,剛剛他自己知道,他險些控製不住自己對嶽淩風下殺手,若不是穆老將軍及時過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他自己也不確定。


    空中幹淨的連一片雲都沒有,嶽淩風看著刑耀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穆老將軍歎了口氣,對著他道:“王爺因為失了王妃,『性』情大變,你話做事也要注意一些,免得再傷了和氣,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生什麽動搖軍心的事情。”


    嶽淩風看著穆老將軍歎了口氣,無奈的點零頭,他不曾經曆所以也不明白,皇甫柔對於刑耀來竟然是這麽重要的存在,自己唐突的舉動似乎真的山了刑耀,不然他也不會用這麽駭饒眼神去看自己,還是找個機會賠罪吧。


    誰都不會想到,就算是要有意避開,宿命還是會讓兩個人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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