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寒清絕的快馬就來到了青州城,他直接朝著他們所居住的客棧而去,放好了行禮便直接朝著皇甫柔讓人開的鐵匠鋪而去,到了那裏的時候,那鐵匠鋪已經關了門,好似許久都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他來到一旁的茶攤坐在那裏,對著茶攤的二道:“跟您打聽件事兒,這鐵匠鋪怎麽關門了呢,當時他們的兵器可是轟動一時啊!我慕名而來,這可怎麽辦呢!”


    這二看著寒清絕是個外鄉人,笑著道:“這個啊,您有所不知,咱們這城內有個老字號的鐵匠鋪,這個雖然風頭正盛,像您這樣慕名而來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的人啊,還是認準老字號,久而久之這裏就沒有人來了,沒人來簾然就關門歇業了。”


    完之後對著寒清絕道:“您啊,想要買兵刃可以去那邊看看,他們的東西也是貨真價實,保您滿意。”然後十分熱情的給寒清絕添了碗茶,笑著走開了。


    寒清絕在桌子上放了碎銀子轉身朝著那個鐵匠鋪而去,他記得很清楚,這個鐵匠鋪就是當時與皇甫柔打擂的,對賭的便是糧食,看來她們也是財大氣粗,發出去那麽多的糧食竟然還能開的下去,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實力。


    走進去之後一個二迎了過來,“客官,想要看看什麽兵器,咱們這裏可都是獨門手藝,材質包您滿意!”


    寒清絕點零頭,“我想跟你打聽一個東西。”完之後將包袱重的繩子拿了出來,上麵的血跡十分的明顯,弄的二一愣,有些顫抖的問道:“這血,血。”


    寒清絕笑著道:“哦,您別誤會,這是府上的下人在抬東西的時候磨破了手才沾上的,雖然這繩子斷了,但是用的時間很長,我也是托人打聽了許久才知道這東西是產自青州城,所以想要買一些帶迴去。”


    這二看著寒清絕彬彬有禮的樣子,對他道:“您稍等。”然後一溜煙的鑽進了後院,不久之後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走了出來,寒清絕記得清楚,這人就是與皇甫柔打擂的男人,然後笑著將剛才的話講了一遍。


    這男子結果寒清絕手中的繩子,捉『摸』了許久,又將繩子遞給他,開口道:“這繩子的材質確實是青州城盛產,但是這手藝並非是我們的手藝,我們的編繩人不會用這種手法編製的,不信您來看。”完之後帶著寒清絕來到倉庫,看著擺放整齊的貨物,還有捆的十分整齊的繩子,生出手拿了過來遞給寒清絕,“您仔細對比一下就知曉了。”


    寒清絕看著兩根繩子,磨著材質差不多,但是仔細看著外麵的紋路並不相同,他有些失落將自己帶著的繩子收了起來,對著掌櫃的道:“多謝您了,隻是府上點名想要這種繩子,這也是苦了我啊,能不能請掌櫃的幫我想想,這到底在哪裏能買得到呢!”


    這掌櫃的抬起眼看著寒清絕,歎了口氣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您若是需要,也可以嚐試一下我們這裏的繩子,質量必不會比您手中的差!”


    寒清絕歎了口氣,“我這裏多謝您了,我再去尋尋,若是找不到,也隻有從您這裏采買一些,迴去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完之後轉身走了出去,這掌櫃的看著寒清絕的背影,皺著眉頭,這繩子上麵的血跡他一打眼就知道是人血,他要這繩子也必然不會是有什麽好用途,但是這繩子的編造方式確實有些奇巧,難道這種方式更加的結實?


    他有些後悔沒有仔細的記住寒清絕手中繩子的紋路,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歎了口氣。


    寒清絕離開鐵匠鋪之後,直接朝著周家的酒肆過去了,看著原本生意興隆的酒肆現在變得十分冷清,心中有些疑『惑』,二看著寒清絕走進來趕忙笑臉相迎,“客官,咱們周家酒肆在青州城有多年的曆史,您真有眼光,喜歡喝女兒紅還是紅顏醉,我給您拿過來嚐嚐?”


    寒清絕看著二,有些疑『惑』的道:“現在有紅顏醉?”


    二楞了一下,臉上帶著一絲尷尬道:“有啊,一看客官您就是咱們這裏的常客,這女兒紅是最近幾日剛剛開出來的,您可以嚐嚐!”完之後給寒清絕舀了一碗,畢恭畢敬的遞給他。


    寒清絕結果二手中的酒,放在鼻下一聞便知道這酒有些問題,這個問道不可能是陳釀,糊弄傻子還行,然後就笑著將這酒遞給了二,“你們周家酒肆從前的紅顏醉我十分喜歡,隻是現在恐怕沒有曾經的味道了,罷了,罷了。”完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二看著離開聊寒清絕也跟著愣怔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憂愁的坐在那裏,他心中也十分的難受,他父親年輕的時候便是周家酒肆的夥計,因為這裏常年生意紅火所以他從就在這裏幫忙,這周遭的城池幾乎許多人都在他們這裏買酒,隻是這周老爺一去,周明當了家之後,這酒肆就全然變了味道,就連他這個不喝酒的人都能聞得出來,這味道怎麽跟前些年去比啊。


    寒清絕離開了周家酒肆朝著縣令大饒府邸而去,此時縣令正在房間內摟著剛剛從請樓內接出來的美人兒溫存著,聽到有人求見臉上帶著不悅,怎麽能這個時候出現擾了自己的雅興,他大手一揮直接道:“告訴他,本館很忙,沒空!”


    廝趕忙朝外麵跑了過去,打開門有些歉疚的看著站在門外的寒清絕的道:“公子,我家老爺現在很忙,不方便見您,還請您迴去,改日再來吧。”完之後“咣當”一聲關上了門,寒清絕站在這裏隻覺得有些茫然,這到底要他從何查起呢。


    他迴到客棧內,特意選了一間他們一行人來到這裏所居住的房間,坐在桌子旁邊看著手中的繩子,整個人變得十分的陰鬱,他也曾幻想過,若是皇甫柔還活著,自己會不會將她的行蹤告訴刑耀,他看不得刑耀如此痛苦頹廢的樣子,他也看不得皇甫柔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來著青州城,實在是難為他了啊。


    寒清絕坐在那裏輕撫著自己的額頭,他直到今日都想不出,皇甫柔墜入深淵的時候的表情,他也想不出皇甫柔是用什麽心理主動的走到那懸崖邊上,親自捆上了雙手吊在那裏,然後聽著刑耀想救的人是唐語嫣。


    他甚至有些時候覺得,若是皇甫柔不在了也好,她那種『性』子實在是不適合留在京城之中,可是每每想到她已經身懷有孕,他就又無法控製自己的去想要幫助她,他一旦想到皇甫柔絕望的捂著腹跌入深淵的樣子就整夜的比不上眼睛。


    寒清絕歎了口氣迴到床榻之上有些疲憊的坐在那裏,整個人放空朝著後麵倒了下去,躺在那裏很久很久,直到一絲倦意席卷上來,他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時的刑耀正坐在皇甫柔的床榻上麵,枕邊還放著皇甫柔習慣看的書,一些雜史講著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看兩眼之後便放在一旁,抱著她用過的軟枕躺在那裏,整個人覺得提不起一絲力氣。


    寒清絕已經離開好幾了,這幾他每時每刻都在等著,等著寒清絕送消息迴來,等著寒清絕告訴他,青州城發現了皇甫柔的痕跡,她曾經去過那裏,可是這幾寒清絕也好像消失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櫻


    院子裏的女人讓他覺得十分的厭煩,但是這些女人還是有自知之明,從來沒有挑戰他的底線,他過這個院子不許任何人進入,從那開始就在沒有人敢來,他安心的待在這個隻屬於他的世界,撫『摸』著她存在的痕跡,心中便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他起身來到床榻邊,看著擺放在哪裏的首飾盒,刑耀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坐在鏡子前麵,此刻的他墨『色』的長發披在身後,垂下頭的時候有幾縷順著力道散了過來,他輕輕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那是她用過的,認真的坐在那裏給自己梳著頭發。


    放下梳子,打開了皇甫柔擺放在那裏的首飾盒,掀開蓋子的時候琳琅滿目的首飾出現在他的眼前,隻是從來都沒有見她帶過,她從來都不喜歡這些,刑耀想要合上蓋子,這才發現裏麵有一個十分精致的玉佩,這個玉佩他記得,那是在百花宴上,她隨身帶著的蝴蝶玉佩,竟然也這般隨意的放在這裏,看來,這所有的東西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刑耀起身朝著皇甫柔的桌案走去,上麵十分的幹淨,沒有擺放任何東西,但是在燭火的照耀下,桌子上麵好似反『射』出別樣的光,那應該是墨暈過紙張才產生的痕跡,刑耀端起一旁的茶倒了上去,這痕跡在水中映現的十分清楚,隻有簡單的三個字,刑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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