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絕看著皇甫柔離開的背影,扭過頭看著擱在那裏漸漸變涼的麵,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知道,若是讓刑耀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那他一定會爭奪孩子,他本就不想皇甫柔離開,現在又有這檔子事情,這是將他往絕路上『逼』,倘若唐語嫣真的因為刑耀讓她離開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刑耀會一輩子內疚。


    這無異於讓他做最艱難的選擇,唐語嫣的心思他十分的了解,從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嬌嗔的女人喜歡刑耀,看著刑耀的眼神就已經讓人看透了一切,她喜歡就不會輕易放手,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都有責任。


    刑耀不知皇甫柔會去哪裏,他起身快步朝著王府走去,他叩門之後,管家迎出來臉上帶著笑意,“寒公子過來了,王爺現在,不方便見客。”


    管家這話的隱晦,寒清絕卻聽得心驚膽戰,難道,他臉『色』陰沉的對著管家道:“我有急事要麵見王爺,耽擱了你們誰都承擔不起,快去轉告!”


    管家從未見過寒清絕如此疾言厲『色』,心中也是一顫然後趕忙將寒清絕請了進去,然後快步朝著唐語嫣的院子跑過去,看著站在外麵的奴才他也犯了難,現在進去無異於打擾了王爺的好事,這側妃更加的不會放過他,管家苦著臉來到門口,大聲地喊道:“王爺!王爺!”


    刑耀與唐語嫣躺在床榻之上,他懷抱著唐語嫣臉『色』『潮』紅,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唐語嫣的臉頰,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瞬間清醒了不少,他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衣冠不整的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管家,嗬斥道:“喊什麽!”


    管家看著刑耀的樣子,趕忙低下頭不敢看,然後悄聲道:“啟稟王爺,寒公子有要事要稟告王爺,所以奴才才來,還請王爺恕罪。”


    冷風拂麵讓刑耀清醒了不少,他有些愣怔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驚得一身冷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著這院落,心跳更是漏了一拍,然後整理好衣裳落荒而逃。


    寒清絕站在刑耀的書房門口,看著他快步走來的樣子,脖頸之間殷紅的吻痕愣了一下,然後隨著刑耀走進了書房,兩個人視線交織,都從彼茨眼中看出了訝異。


    寒清絕原本一肚子的話,現在顯然已經無法開口了,他十分的詫異,這事情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刑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寒清絕開口問道:“什麽事。”


    寒清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剛剛在唐語嫣的院子裏?”


    聽到這個疑問,刑耀抬起眼眸看著寒清絕,“誰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寒清絕已經確定了就是這麽迴事,怪不得皇甫柔會失了魂一般的來到醫館,也怪不得她看起來情緒這麽差。


    看著寒清絕沒有開口,刑耀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誰告訴你的。”他迫切的開口問道,他想要證實並非是他想的那樣,可這件事情又能瞞得住幾時,皇甫柔那麽機敏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


    寒清絕有些無奈的站在那裏,開口道:“我剛剛在外麵遇見她,她情緒十分的低落,我便猜到了事情是這般,看來,做出這個決定,你是真的想好了。”


    刑耀心中煩躁的看著寒清絕,“她,她告訴你的?”他心中發寒,怎麽會,難道她一直在密切的注意著自己?是他沒有發現?難道自己走進唐語嫣的院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之前他還著以一個月為期限,現在恐怕她已經完全不相信自己了,這一個月的期限也已經作廢,他有些慌張的站起身,“她走了?”


    寒清絕看著刑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會不告而別,畢竟她還是皇甫家的女兒,若是這麽離開,恐怕會連累家人。”


    刑耀站在那裏,雙拳緊握,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看著寒清絕眼神中帶著不知所措,然後輕輕的坐了下來,一臉的悲傷。


    寒清絕看著刑耀,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讓皇甫柔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吧,隻要她離開,刑耀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就算是唐語嫣在府中也掀不起什麽風浪,皇甫柔也得到了自由,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你打算怎麽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再想要拖下去也不可能了,皇甫柔要的東西你給不了,她離開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不過這件事情要仔細謀劃,萬不可被人發覺,免得你受牽連!”


    刑耀看向寒清絕的眼神空洞,他點零頭,整個人十分的落寞,寒清絕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什麽,轉身離開,他離開王府的時候朝著唐語嫣的院子望去,看來,她已經得償所願了,隻盼著不要再生出什麽事端才好。


    刑耀坐在那裏隻覺得心裏猶如刀絞一般,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好似『迷』失了心智一般的發生了這荒唐事,但是他坐在那裏同唐語嫣用晚膳的時候,那個想法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居然覺得皇甫柔那副生硬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的煩躁。


    他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就忘了,這個女人為了他的傷居然去白骨山采『藥』;他怎麽就忘了,這個女人在元寶山誓死保護他的樣子了,兩個人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磨難,到了今就變成了這幅樣子了,他豁然起身,想要去找皇甫柔清楚。


    他來到皇甫柔的院落,看著裏麵已經熄滅的燭火心中煩悶,他翻牆而入,輕輕的推開房門,可是來到內室見到的卻是無饒床榻,冰冷的房間,他失神的坐在這床沿邊,想著昨日還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安然入睡的場景,不知怎的就覺得眼眶幹澀,他用力的『揉』了『揉』,隻觸及到一片濕潤。


    不知坐了多久,刑耀顯然已經睡去了,皇甫柔才迴到這院內,走進來看到刑耀的身影,皇甫柔冰冷的臉『色』不曾緩和過一分,今日,她想了很多,她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麽是真情,這真情又有多麽的傷人。


    曾經她還真的想過,與這樣的一個人相依相偎共度一生,可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無異於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他隨意的一個表情,動作,發生的一件事,都足以牽動你的情緒,她不想在這樣下去了。


    皇甫柔來到軟榻之上,坐在那裏轉過頭不再看刑耀,看著從窗口灑進來的月光出神,這樣靜謐的夜晚,當真是讓人難眠啊。


    刑耀早就聽到了響動,知道有人走進來,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跟他話亦或是觸碰他一下,他默默的睜開雙眼,看著坐在那裏的皇甫柔,心好似被人攥在手中一般疼痛。


    他緩緩的起身,走到皇甫柔的身邊,想要伸出手觸碰她平靜的麵容,卻被她一個扭頭給躲了過去,再看向皇甫柔的時候,對上的確實十分鄙夷的眼神。


    皇甫柔看著刑耀那副難過的樣子隻覺得好笑,進了別的女子的香閨快活之後又來自己麵前裝出一副癡情專一的模樣,這到底有什麽意義呢?


    她一句話都不想,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刑耀。


    刑耀被皇甫柔的目光刺傷,心中的難過無處躲藏,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些什麽,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麵容,更是難過,難道時到今日,她就沒有什麽想要對自己的麽,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麽!


    “你去哪兒了?”久久沒有開口,開口卻是這麽一句冷冰冰的話,這話出口刑耀便後悔了,可是看著皇甫柔輕蔑的眼神,他擰著眉頭大聲的問道:“我在問你,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了!”


    皇甫柔起身來到門邊,直接將門打開,“我去哪裏,不關你的事情,出去。”


    刑耀緊攥著雙拳,看著皇甫柔的雙眼變得通紅,臉『色』也變得猙獰,緊緊的咬著牙出一句:“這是我的王府,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想要命令我?”


    皇甫柔倚靠在門邊,看著刑耀,眼神中的輕蔑不減,“王爺的側妃還嬌媚的在房中等你,王爺如何能讓美人兒空等呢,不必在我這裏浪費時間,我與你無話可,請吧。”


    刑耀將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他快步來到門邊一把將皇甫柔拉到一旁,“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居高臨下的看著皇甫柔,“本王今夜就在宿在這裏,伺候本王更衣。”那種近乎脅迫的語氣,讓皇甫柔聽的心煩。


    她大力的揮開了刑耀的手,臉上帶著煩悶,“你以為我是青樓裏的『妓』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這裏隻能容下一個人,你,或者我。你可以宿在這裏,我出去。”完之後想要開門離開。


    刑耀看著皇甫柔想要離開,心中焦急的想要上前拉著她的胳膊,他抓住皇甫柔的瞬間,皇甫柔直接將他的手推了迴去,兩個人就在房間之內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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