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迴到府中的時候『色』已經暗了下來,他走在院內,看著皇甫柔的院落燈火通明,便不由自主的朝著那裏走去,剛邁出兩步就聽著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紅追著刑耀的腳步聲,攔在了他麵前,俯身行禮道:“王爺,側妃娘娘請您過去共用晚膳。”


    刑耀本想著拒絕,可是轉念一想皇甫柔與他話的時候那副模樣,也不知怎的,抬腳就朝著唐語嫣的院子走去,唐語嫣見到刑耀的時候顯然有些驚訝,她沒有報多大期望,本以為皇甫柔那副樣子就是為了引刑耀過去,可看著朝著她走過來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皇甫柔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唐語嫣還特意準備了一些美酒,她伺候著刑耀坐下,臉上帶著愉悅的微笑:“師兄,快坐下。這些都是嫣兒親手做的,這酒是這次迴來,嫣兒從重陽山帶過來的,師兄快嚐嚐。”


    她給刑耀斟滿酒,然後坐在一旁滿眼笑意的看著他,刑耀聞著飄散過來的酒氣,先是一愣,然後對著唐語嫣問道:“這是,師傅釀的?”


    唐語嫣一聽這話,瞬間紅了眼眶,她好像十分勉強的讓自己振作,然後點零頭,“是,這是父親生前釀的。他總是起,等你迴來,就與你把酒言歡,可沒想到。嫣兒自作主張將這酒帶過來,是想了卻父親生前的願望,就算是他不在了,師兄你也能喝上他釀造的酒,想來,父親也會高興吧。”


    刑耀皺著眉頭,心中也十分的難過,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起酒壺,將裏麵的酒全都喝了下去,坐在那裏顯得十分的落寞。


    唐語嫣本想著伸手去攔,可是看著刑耀的模樣,也跟著傷心起來,“師兄,嫣兒不如父親,總是能跟師兄暢所欲言,可是父親不在了,師兄也沒了能話的人。可往後的日子,嫣兒都會陪著你,若是你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就同嫣兒吧!”


    刑耀看著麵前的女子,他沒來由的心裏一痛,他覺得自己十分的奇怪,麵前的女子對自己永遠的溫柔體貼,可是想著心中的那個人,她橫眉冷對的樣子,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裏的樣子,都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唐語嫣看出刑耀臉上的難過,勉強的揚起一絲笑意,“既然師兄不想,那嫣兒便不問了。菜快涼了,嫣兒拿下去熱一熱吧。”完起身,端著菜走到刑耀身邊的時候,水袖掠過刑耀的耳畔,傳過來陣陣香氣,讓刑耀心跳漏了一拍。


    他也不知道怎的,伸出手就拉住了唐語嫣的胳膊,唐語嫣生怕手中的摻在地上,一下子跌坐在刑耀的懷中,紅看著兩個人親近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十分懂事兒的屏退了房間內的下人,然後走出去關上了房門。


    唐語嫣臉『色』微紅,坐在刑耀的懷中不敢抬眼,刑耀看著懷中的美人兒朱唇輕啟,看得他口幹舌燥,腹緊繃身體裏好似有團火在燃燒著。


    唐語嫣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十分主動的靠在了刑耀的肩膀上,將臉埋在了他的脖頸之間,唿出的熱氣噴在刑耀的脖頸上,讓他頭暈目眩,覺得身體更加的燥熱,他眼神變得有些狂躁,直接將唐語嫣打橫抱起,唐語嫣被這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唿一聲緊緊的抱住了刑耀的肩膀,然後兩個人緩緩的朝著內室走進去。


    皇甫柔坐在房間內,突然清幽在暗處出現,皇甫柔屏退左右之後他才走了出來,有些急切的對著皇甫柔道:“主人,屬下看著王爺走進了唐語嫣的院子,過了一會兒之後房間內的奴才全都退了出來,房門也緊緊的關上了。”


    皇甫柔聽著這個消息,心髒好似漏了一拍,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覺得頭暈目眩,清幽看著皇甫柔的愣怔,緊張的問道:“主人,現在應該怎麽辦?”


    皇甫柔被這樣的一句話問的一愣,她好像被困在了冰冷的海水之中,漸漸的落入深海,無法喘息,也無法逃脫。


    她忽然覺得自己十分的悲哀,還真的讓自己付出了真心,原本的合作,竟然漸漸的讓她『迷』失了方向,弄丟了自己,到了現在這個局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本想著要一刀兩斷,可是真的看著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竟然這麽痛。


    她緊緊的閉上雙眼,將臉埋在手掌之中,對著清幽煩躁了揮了揮手,幽幽的了一局:“出去,此事就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清幽看著皇甫柔痛苦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此事不該他過問,他隻要遵從主饒意願就好,然後消失在了皇甫柔的眼前。


    皇甫柔坐在那裏,隻覺得時間過得非常的緩慢,她豁然起身朝著內室走去,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閃身離開了房間,來到京城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這兩條腿好似都不是她的一般,看著街邊的人越來越少,街道漸漸變得黑暗,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去。


    就這麽走著走著,來到了湛江醫館,她站在門口也沒有走進去,就這麽傻站著許久,直到六子推門而出想要關板歇業這才見到了她,這六子驚了一下,然後掉頭跑了進去,很快,寒清絕就從醫館內走了出來。


    看著皇甫柔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擔憂的走到她的身邊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晚了你怎麽自己來這裏。”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隻覺得麵前的人好似許多個頭,許多張嘴,都在對她話,她一時間覺得旋地轉,蹲在地上就開始嘔吐起來,寒清絕見狀,手忙腳『亂』也不知如何是好,皇甫柔蹲在那裏閉著雙眼,感覺整個世界都快要顛倒了。


    一下子跌坐在地,寒清絕隻覺得事情不好,趕忙將皇甫柔抱起來,朝著醫館內走去,進門之後對著六子道:“馬上關門。”


    他將皇甫柔放在他的房間內,然後給她把脈,麵『色』沉重的對著捂著眼睛的皇甫柔道:“你多久沒有吃東西了,這並不是個好習慣,往常你是一個人,可現在你不能隻顧著自己,你腹中的孩子受得了麽!”


    皇甫柔覺得好些了,她緩緩的拿開捂在眼睛上的手,慢慢的睜開雙眼,眼前的場景好似恢複了正常,然後臉『色』通紅的坐起身,不知什麽好。


    寒清絕看著皇甫柔,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就端進來一碗熱騰騰的麵放在皇甫柔的身邊,坐在那裏試探著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皇甫柔看著這碗麵有些發愣,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麽,許是待著有些悶了,就出來走走。”


    寒清絕知道皇甫柔不想,所以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隻是想到了白日裏刑耀過來找他之後的話,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與王爺,可還好嗎?”


    皇甫柔聽著寒清絕的話,轉過頭看著他,她將寒清絕當成朋友,所以有些事情不想瞞著他,“我要離開京城。”


    寒清絕聽著皇甫柔的話雖然驚訝,但是也早就料到遲早會發生,他皺著眉頭看著皇甫柔,試探著道:“你知道,唐語嫣是他師傅的女兒,他師傅對他恩重如山,他就算是想要解決,也不能用太過激的辦法。”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眼神變得冰冷,“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等著他去處理這些事情,我更沒有心情與其他的人去爭搶一段本不確定的感情。”


    看著寒清絕啞口無言的樣子,皇甫柔繼續道:“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懷有身孕的事情,不要告訴他,我不會因為這個孩子留在這裏,但我也不想與這個孩子分開。你應該知道,倘若我不在,唐語嫣會如何對待我的孩子。”


    寒清絕麵『露』難『色』,“這是你的孩子,也是王爺的孩子,王爺應該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讓他知道了能怎樣,難道讓我和我的孩子站在平的一端,讓他在我們與唐語嫣之間做出抉擇麽?”


    看著寒清絕仍舊不想答應的樣子,皇甫柔言語中帶著決絕,“寒大哥,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棄他,倘若有人想要讓我與他分離,那我隻會做出更為偏激的事情,到時候事情就無法收場了,我想,誰都不想要見到那一幕。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當做這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寒清絕看著皇甫柔,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他知道皇甫柔得出就能做得到,她做事一向不計後果,倘若真的將她激怒,恐怕會牽連太多的事情,寒清絕顯然是被皇甫柔的這些話動了,“你想過離開之後的事情麽,倘若你想要就此消失,那這人世之中就再不會有皇甫柔這個人,你不能再迴到京城,也不能再迴到皇甫家,往後的日子,你可想好怎麽過了?”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隻留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當我死了就好,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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