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讓靈兒將銀票收好,然後站在那裏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呆,原本這裏堆積如山的書籍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似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這些書不在這裏了,她與皇甫家的聯係恐怕也斷的一幹二淨了。


    皇甫靖當時將這些書籍交給她,恐怕就是想要借著她耀王妃的身份來保護這些書籍,可是她呢,她五十萬兩將這些書籍全都給賣了,事情發展到今這個地步,她相信皇甫靖應該明白,就算是她不交出來,有朝一日這書院真的要得到皇上的朱批,她依舊要將這些書籍拿出去,到時候張揚不,還撈不到任何好處,最好的不過就是皇上的一句讚揚,她心裏明白,這句讚揚真的不如雪白的銀子來得實在。


    刑耀推開院門,就看著皇甫柔站在那裏出神,聽到響動驀然轉身,臉上帶著平靜與疏離,這感覺讓刑耀的心頭漏了一拍,他來到皇甫柔的跟前,眼見著皇甫柔俯身行禮,“見過王爺。”


    刑耀看著皇甫柔緩緩地起身,悄無聲息的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卻有些不自在,原本想要的話好似都哽在喉頭不知如何開口,皇甫柔看著刑耀緊緊盯著自己,好似緩和氣氛一般的道:“王爺,有什麽事情進去吧。”


    完之後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刑耀看著皇甫柔的背影,眉頭緊皺,然後隨著她走了進去,靈兒剛剛收好裝銀票的匣子,看到刑耀走進來眼神中帶著驚喜,但是仔細看著他臉『色』陰沉的模樣又開始為皇甫柔捏了把汗,看到皇甫柔遞給她的眼神,靈兒趕忙走了出去。


    皇甫柔自顧自的坐下,看著刑耀,“王爺今日過來,可有什麽事情麽?”


    刑耀緊皺著眉頭看著皇甫柔的臉,冷著臉道:“我瞧著有些人從你這裏拿了些東西離開,是你倉庫的書?”


    皇甫柔“嗯”了一聲,然後就沒再開口。


    刑耀看著皇甫柔的臉,冷聲問道:“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竟然這麽大方?”


    皇甫柔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五十萬兩銀子。”


    刑耀聽著皇甫柔坦然的話有些發愣,“銀子。”


    皇甫柔點零頭,十分認真的道:“當然,不是為了銀子,我怎會浪費力氣。”


    刑耀緊皺著眉頭看著皇甫柔,“隻是為了銀子?”


    皇甫柔原本不想跟刑耀弄的這麽僵,但是聽著他的話,好似一下都已經看開了一般,笑嗬嗬的道:“那王爺以為,我是為了什麽?與王爺初相識,以至於走到今這一步,也不過是為了王爺許給我的那些好處,哦對了,還要多謝王爺能讓我如願離開皇甫家。”


    刑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皇甫柔,心中的痛楚展現在臉上,他起身來到皇甫柔的麵前,一把將坐在那裏的皇甫柔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謊!”


    皇甫柔從前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但是現在,她不想再掙紮下去了,煎熬的日子真的好累,累的讓她恨不得這一覺睡下去就不再醒來了,若是真能與刑耀劃清界限,迴到所有事情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對於兩個人最好的選擇。


    所以,她嘴角的笑意不減,緊緊的盯著刑耀的雙眼,“我為何要謊,從前與你合作,不過是迫於你的威脅罷了,再了你權勢滔,若是能靠著你這顆大樹,我做什麽事情也都十分的方便。”


    “如今,我按照咱們的約定成了你的王妃,想來往後也不會有其他的女子能夠進這王府的大門,紅拂館與雅月齋生意十分紅火,我已經培養了足夠的人手為王爺提供消息,所以,按照咱們的約定,我應該可以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離開了。”


    刑耀看著皇甫柔,好似想要將眼角瞪的裂開了一樣,“我過,你別想離開。”


    皇甫柔有些不耐煩的揮開了刑耀的雙手,看著他站在自己的麵前,臉『色』十分冰冷,言語中也帶著滿滿的嘲笑,“我不離開又能如何?”她直接坐在椅子上,揚起頭看著刑耀,原本的嘲笑換成了不屑,“王爺不會以為,隻要拖著一個月,兩個月,我就會默認了這種可笑的生活吧?這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你我的約定也不過到我當上你的王妃為止,你難道認為我真的會在這裏過一生?”


    刑耀聽著皇甫柔的話,隻覺得頭暈目眩,他腳跟不穩的後退一步險些摔倒,眼前的人樣子讓他覺得十分的模糊,等到他看清的時候,對上的卻是皇甫柔那滿是譏諷的眼眸,他忽然覺得自己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開口,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不管怎麽,你也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本王會對你負責,所以。”


    皇甫柔直截簾的堵住了他的話,“王爺,我了這麽多,你也應該明白了,我並不需要你負責。如果你真的覺得歉疚,那青州城的生意全數贈與我便是了,其餘的,不用王爺擔憂,往後的日子,我會過得很好的。”


    刑耀聽著皇甫柔的話,不知怎的隻覺得眼睛幹澀的讓他鼻子一酸,不知從何而來的霧氣好似要遮蔽他的視線,皇甫柔見到刑耀眼眶內的霧氣心口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她本能的想要起身,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她不能在這裏退縮,若是刑耀不能了斷,那隻能她揮起手中的刀,斬斷他們之前的緣分。


    刑耀看著皇甫柔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雖然痛徹心扉但也漸漸的冷靜下來,看著麵前端坐在那裏好似邊仙女一般的人兒,他卻覺得他們之前好似隔著千山萬水,明明昨夜還在他懷中安穩睡著的女人,今日卻是這般堅定決絕。


    他的心好似沉到了湖底,那種窒息還有心頭漸漸冰冷的感覺讓他覺得周身發冷,他雙拳緊攥,好似發了狠似得,開口道:“祈夏城的時候,你曾答應過我,一個月為期,時間一到,你若還是這般堅決,我就放你離開,到做到。”


    皇甫柔看著刑耀,聽著他好似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心口一痛但是嘴角的笑意不減,“那我就先行謝過王爺了。”


    刑耀臉『色』陰沉,拂袖離開。


    皇甫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痛的有些不出話,靈兒走進來看著皇甫柔傻愣愣的坐在那裏,漸漸地眼中的霧氣漸起,不知為何就流下淚來,靈兒緊張的來到皇甫柔的身邊,擔憂的道:“王妃,您這是怎麽了,王爺又惹得您傷心了?”


    皇甫柔有些詫異,她伸出手『摸』到自己臉上冰冷的『液』體,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或許是高興吧。”


    靈兒驚訝的看著皇甫柔,“可是,可是奴婢看著王爺離開的時候,臉『色』好像很難看。”


    皇甫柔沒有話,隻是起身對著靈兒道:“我乏了,陪我過去歇一會兒吧。”


    靈兒點零頭,幫著皇甫柔更衣就看著她躺在了床榻之上,然後有些擔心的關好門,走了出去。


    刑耀黑著臉直接去馬廄裏牽了馬直接朝著湛江醫館而去,寒清絕聽到門外的馬蹄聲響起就知道來者何人,他將手頭的病患交給學徒,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正好撞上了走進來的刑耀,“走。”刑耀言簡意賅,直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寒清絕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得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一定差到了極致,他牽了馬隨著刑耀的腳步直接朝著城外而去,兩個人來到了老地方,下馬之後刑耀直接拔尖朝著寒清絕襲去,他雙眼通紅,手中的力道也比平日裏更大。


    寒清絕看著刑耀十分的擔憂,每一次後退和防守都能感覺到刑耀身上散發的暴怒與崩潰,他逮到一個機會直接將刑耀『逼』到湖水邊,刑耀早就沒了平日的冷靜,沒有注意到直接朝著湖水中跌落了進去。


    寒清絕看著落入水中的刑耀,眼眸之中帶著擔憂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刑耀落入水中,周身的衣裳被湖水浸透,那冰冷的感覺讓他冷靜了下來,寒清絕朝著他伸出手了手,刑耀搭上他的手來到了岸邊,坐在石塊上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放在一邊,脊背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寒清絕就這麽注視著他,等著他自己開口。


    好似過了百年一般,刑耀緩緩的道:“她要離開。”


    寒清絕一愣,“你怎麽想。”


    刑耀眼神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有些失落,他沒有開口,就這麽坐在那裏,寒清絕從來都沒有見過刑耀如茨失魂落魄,擔憂的問道:“你不會是答應了吧!”


    刑耀扭過頭看著寒清絕,“一個月為期,若我不能服語嫣,我便讓她離開。”


    寒清絕十分詫異的看著刑耀,他臉上滿是苦澀,答應了皇甫柔不能將她的事情出來,可若是刑耀真的讓皇甫柔離開了,恐怕那孩子他就再無緣相見。


    一時間,寒清絕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與不,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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