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烈沒有想過將這件事情上升到很嚴重的局麵,所以夜晚隻是將那些雜役都殺死之後就離開了,他就是想要拖慢北麗的人前行的速度,好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他坐在郊外的屋內,看著外麵漆黑的夜晚,在東黎的國境之內,若有人敢對刑耀動手那如何都是不通的,就算是有人想要尋仇也不會是那種共歸於盡的方法,唯一有可能就是早有預謀,他早就設計好了,在那些死士身上或多或少的帶一些北麗的東西,想來,刑耀很快就能發現。


    『色』蒙蒙亮,刑耀就起身朝著衙門走去,顯然,那裏存放這麽多的屍體沒有人敢靠近,他隨便掀開一具屍體上麵的白布,裏麵的死士穿著黑『色』的衣裳,臉上也蒙著黑『色』布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他隨手扯下,看到的卻是早已經被劃花聊臉。


    這幅麵孔顯然刑耀看的也不少了,臉『色』如常的朝著其他的死士屍體而去,這麽一一掀開之後,看到的竟然都是相同的樣子,想要從容貌上辨認到底是誰的人恐怕也不太容易了,但是有一點,刑耀有些在意,在其中的一個人耳朵後麵,有一個十分微的刺青,這刺青他分辨不清是什麽圖案,剛想要開口喊人,就看著慕容雪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刑耀雖然對他有些許敵意,但是在什麽事情上他還是分得清的,他掀起那饒耳朵對著慕容雪道:“過來看看,這刺青,你可認得?”


    慕容雪定睛一看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刑耀不用問,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其中有問題,慕容雪皺著眉頭道:“這東西一般人不知道,這是北麗軍旗上麵的一些圖案,我曾經帶兵的時候在那些官兵身上見過。”


    慕容雪如此坦然倒是刑耀沒有想到的,他直接拔劍而起抵在慕容雪的脖頸之間,“這麽來,這些人就是你們北麗派來的,在我們東黎境內去襲擊自己人,然後嫁禍給東黎,這是想要挑起兩國的爭端嗎?”


    慕容雪看著刑耀,嘴角揚起,“我可以把王爺的失禮看成的嫉妒麽?還是,惱羞成怒?”


    刑耀眼中精光乍現,“找死?”完之後直接朝著他的脖頸之間狠狠的劃了過去。


    慕容雪顯然沒有想到,他縱身一躍然後順著這劍鋒的弧度朝著後麵倒了過去,然後單手拄地用力一推將自己推出去很遠,他與刑耀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雖然對與刑耀的無禮他有些惱怒但是想著自己剛剛的話好似中了要害,心中又有些暢快的感覺。


    “王爺,你這是在害怕。”


    刑耀看著站在他對麵的慕容雪,眼角有些抽搐,但他好似想起了什麽,將長劍入鞘揚起嘴角道:“昨夜本王與王妃同床共枕之時,王妃親自同本王,她不會離開本王。最主要的,她絕對不會與自己的侄女,共侍一夫。”


    看著慕容雪的臉冰冷的好似十二月底的氣,刑耀心情大好的轉身朝著衙門內走了進去,走了兩步,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麽,轉過頭道:“對了,北麗的風光若是真的那麽美,那本王與王妃自然要一同過去看看,當然,也應該讓本王的孩兒過去見見。”


    慕容雪聽到這話,緊張的開口問道:“她有身孕了?”


    刑耀模棱兩可的話讓慕容雪心中十分的難受,他有些不敢相信皇甫柔會這麽快就有了身孕,畢竟一個月之前,她還是一臉向往京外的生活的樣子,怎麽可能出巡迴來之後就身懷有孕了呢?他不信,一定是這個陰險的人撒謊。


    “你勉強她的是不是!你這個偽君子,我殺了你!”慕容雪眼睛猩紅,拔劍出鞘就朝著刑耀刺了過去,刑耀自然也有所準備,兩個人交鋒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村民的耳中,他們趕忙朝著還在那裏唿唿大睡的嶽淩風身邊跑去。


    王大哥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眼瞧著泰安公主和彩月公主都已經醒了過來,可是嶽淩風還是睡得昏暗地,不免有些焦急,他對著嶽淩風的耳旁大聲喊道:“不好了!!”嶽淩風聽到聲音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然後仔細的分辨著打鬥聲音傳過來的位置,直接朝著衙門跑去。


    泰安公主看著慕容雪不在,心中也有些擔憂,提起裙角跟著嶽淩風的身後拋了過去,彩月公主咬了咬牙,她自然不能落在後麵,也跟著朝著他們奔跑而去。


    嶽淩風進到衙門的院子中,看著刑耀與慕容雪的劍氣『亂』竄,彼此竟然不分上下竟然起了一起興趣,他哈哈大笑起來,“這麽早就起身練武啊,兩個人未免太過無趣了,算我一個,我來了!”完之後拔劍出鞘朝著兩個人之間而去。


    刑耀看著嶽淩風過來的樣子皺了皺眉,一個閃身躲過了他對自己伸出的腿然後抓著他的腳踝直接朝一邊甩了過去,嶽淩風知道刑耀力氣很大但是沒想到這數月不見竟然又精進了不少,趕忙收迴朝著慕容雪刺過去的劍用著自己的內力勉強維持著平衡,最後直接落在了衙門的房簷之上,震落了幾片綠瓦。


    趕過來的王大哥看到地上的狼藉臉上十分陰沉,這裏本就已經十分破舊,經過他們這麽一鬧這裏已經不能在住人了。


    慕容雪眼神中帶著憤恨還要朝著刑耀撲過去,剛剛趕到的泰安公主連忙大聲喊道:“夫君不要!你不是皇叔的對手,快些別打了!”


    刑耀嘴角上揚沒有話,站在那裏看著慕容雪的眼神滿是挑釁,慕容雪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剛剛交手的時候他就知道刑耀很強,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厲害,自己用了十足的功力竟然還沒能贍了他半分,若不是嶽淩風突然出現,恐怕現在受贍就是他了。


    嶽淩風從房簷之上一躍而下,對著刑耀道:“這可不公平啊,你已經許久沒有陪我練武了,竟然這麽早陪著北麗殿下比劃,這可是十足的偏袒了!我不管,我必須讓你看看我到底長進了沒!”


    完之後雙腳在地上狠狠一踏,然後速度非常快的朝著刑耀的位置攻了過來,慕容雪在一旁也是眼中一亮,這是什麽武功?


    刑耀也有些驚訝,這子數月不見竟然提升這麽多?感受著嶽淩風出劍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刑耀皺著眉頭接招,也在尋求著破解之法,他注意著嶽淩風的腳下好似十分有規律似的,來迴不停的變換,但是每一次落地必然都會出現了一個十分深的腳印,看來這子的內力確實再快速的增長了。


    嶽淩風正得意,就看著剛剛還被他牽著鼻子走的刑耀直接與他拉開了距離,然後學著他的樣子,快速的朝著他衝了過來,這簡直嚇了嶽淩風一跳,這偷師也偷的太快了吧!怎麽可能!


    慕容雪看著刑耀的步法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的樣子,但是很快就能達到與嶽淩風一致,兩個榷劍觸碰的時候仿佛隻能聽到聲響,饒身體速度極快的移動著。


    嶽淩風正著急,想要尋求破解之法,他一抬眼對上的卻是刑耀嘴角微微揚起,他心中有些慌神,就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長劍瞬間被震得飛了出去,然後剛要撤湍步法一下被刑耀攻過來的腿給打『亂』,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坐在霖上。


    刑耀看著一臉不敢相信的嶽淩風皺了皺眉,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兩個人十分靠近的時候刑耀道:“別學這種沒用的武功,對付普通人還行,若是遇到高手,想要撤退都來不及。”


    嶽淩風十分不滿的道:“那你教我,把我教的像你一樣,我就不纏著你了!”


    刑耀十分的無奈,嶽家就是武家,現在的嶽老將軍深的皇上信賴,為武官之首。可他家的這個公子,自從被自己在宮中打了一頓之後,就這麽跟在他身後,一直嚷嚷著要跟他學武功,對他所的話也言聽計從。


    這個原本出了名的霸王想要進入軍營的時候顯然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倒是嶽老將軍想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同意了,按照他的話來:他們自家管不了,或許別人就能管了。


    然後他就一直跟著自己南征北戰,時間長了,他也習慣了這個子跟在他身邊了,這不知不覺已經十多年了。


    刑耀沒有話,看了一眼嶽淩風轉身就走了,嶽淩風不依不饒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嘟囔著要學武功,其實他的功夫也不弱,隻是一遇見刑耀他總覺得十分的不自信,仿佛所有的本事都消失了似的,什麽都使不出來。


    他們二人來到了刑耀發現蹊蹺的那個屍體的方便,刑耀輕輕一指,嶽淩風就看到了這個刺青,心中盤算了許久開口道:“北麗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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