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眼眼看著皇甫柔楞了一下,然後抬起眼看著他,什麽話都沒。


    他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東西,為什麽會在這裏,也很疑『惑』的道:“這是誰的?”


    皇甫柔抿著唇沒有話,將這釵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俯身躺了下來,她合了眼不免想起剛剛剛在那人府上的時候的事情,張富貴被斬斷一隻手臂。竟然沒有休息還召了許多青樓的名『妓』來府中消遣作樂,她在暗處看著不免佩服他的心胸來。


    這張富貴好似喝多酒,一把揮開攙扶著他的人就晃晃悠悠的朝著茅房走去,皇甫柔看準了這個機會,閃身跟了上去,眼瞧著這大漢肥厚的身軀險些摔倒的樣子,就大概之後怎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她眼瞧著張富貴身體打著晃勉強的解著腰帶,她瞧準了時機一下將人打昏,這張富貴也是走了黴運,竟然一頭直接栽倒在了糞便捅內,皇甫柔看的一陣惡心,也再沒了什麽捉弄他的心思,直接閃身翻出了牆。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好似快步朝著茅房走過來,瞧見裏麵好似有人還招唿了幾聲,聽著沒有迴應就朝著茅房走了過來,好似深唿吸了好幾次才壯著膽子推開了茅房的門,這一下子把他嚇得坐在霖上,好似好一會兒才迴過神,然後尖叫聲就響了起來。


    她靠在外牆上,聽著張府院內雞飛狗跳的響動,手中搓著主持剛剛送給她的佛珠,倒是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就好像做壞事兒的人總會下地獄一樣,她做的就是讓這些人下地獄,也能積點陰德吧。


    很快,張富貴的老娘趕來,對著已經沒了生氣兒的兒子開始嚎啕大哭,皇甫柔聽到這哭聲之後轉身離開。


    刑耀看著皇甫柔平靜的麵容,開口問道:“阿清怎麽沒有迴來?”


    皇甫柔輕聲道:“山上的靜安寺一群和尚誤食了毒草,他放心不下,便留下為他們醫治,明日我過去瞧瞧,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了。”


    刑耀看著皇甫柔,將皇甫柔之前遞給他的佛珠從枕邊那在手上,仔細的看著,“你這個主意極好,隻是攆了這麽多年的珠串這世上也沒有幾個,就算是有也成為了寺廟裏代代相傳的寶物,怎麽可能輕易給你呢?”


    皇甫柔這才睜開了眼睛,一臉的精明,“珍寶不能當飯吃,更何況佛門本是清修之地,這一切不過是身外之物,佛祖割肉喂鷹之後最終成佛,連自身的都能舍去,怎還會吝惜這身外之物呢。”


    刑耀捏了捏她的手,“看來,你這次是做了件好事。”


    皇甫柔輕笑著,兩個人誰都沒有提起剛剛看到的簪子,第二日一早,二人剛剛起身,就聽到敲門聲隨之響起,皇甫柔推開門就瞧見唐語嫣一臉急切的站在門口,看到皇甫柔之後趕忙問道:“見過姐姐,妹妹有要事需要姐姐的幫助。”


    皇甫柔看著她,淡淡的道:“什麽事進來吧。”完之後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唐語嫣也跟著她走了進去,看到已經起身,坐在那裏的刑耀臉上帶著一絲羞怯,皇甫柔看在眼裏輕笑出聲。


    就看著唐語嫣對著刑耀道:“相公,是這樣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帶著父親給我的發簪,昨夜我早早就睡下了也沒有在意,可是今日一早起來,就發現這簪子不見了!這是父親留下為數不多的東西,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姐姐對這裏比較熟悉,還請姐姐幫我問問這客棧的掌櫃的吧,看看有沒有人拾到。”


    刑耀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對,他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皇甫柔,沒有話。


    皇甫柔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桌子上,唐語嫣順著皇甫柔的手指看去,就看著那簪子靜靜的躺在桌子上,她趕忙起身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看到確實是自己的那隻,就紅了眼眶。


    “多謝姐姐,若不是姐姐,我都不知道我將這簪子丟在哪兒去了。”


    皇甫柔看了一眼刑耀,然後笑著道:“無妨,我也是不經意間在地上瞧見的,猜著這房間內也不會有別人隨意進入,就隨手放在這裏了。”


    唐語嫣聽到她這麽,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很快的恢複了笑臉,“多謝姐姐,若不是姐姐,我可不知道怎麽辦了!這樣吧,我去準備一些早點,就當答謝姐姐幫我找迴簪子,我的手藝在府中可是最好的,相公可是知道的,對吧?”


    刑耀坐在那裏沒有迴話,唐語嫣也不覺得尷尬,將簪子隨手一『插』直接戴在了頭上,然後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皇甫柔俯身坐了下來,看著刑耀臉上帶著一絲壞笑,“相公,她的手藝真的那麽好嗎?那我可不能錯過,今日定要一飽口福。”


    刑耀臉『色』有些難看,瞪了皇甫柔一眼故作生氣的道:“過來。”


    皇甫柔眼見著唐語嫣用盡這些手法,就是想要留在刑耀的身邊,同為女子不免也覺得有些同情,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她朝著刑耀走過去,十分隨意的坐在床邊,垂著眼睛瞧著身上的衣裳,出門這麽久了,這衣裳已經快要沒了本來的樣子,刑耀伸出手托起皇甫柔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然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這簪子,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皇甫柔有些驚訝,然後輕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沒有佩戴簪子的習慣。”這一句倒是讓刑耀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調皮。”


    皇甫柔坐在那裏,第一次十分認真的道:“其實今,我確實感慨良多,她與你從一同長大,對你的情感已經很是深厚,可現在想要與你接近,不得不要動一些手段,耍一些心機,著實是有些可憐。”


    “我知道你師傅對你有恩,所以你自然也不能太怠慢與她。你要好好想想,千萬別一邊拒絕著她,一邊在心中過意不去,你若是一直因為這個有所牽掛,我勉強你做出決定也是讓你為難,我也不想這樣。”


    刑耀聽著皇甫柔這些,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到底想要什麽。”


    皇甫柔看著刑耀,淡淡一笑,“你若是太過為難,可以隨時對我言明,我會立刻離開。”


    刑耀揮起拳頭直接砸在床榻之上,眼神中帶著憤怒,“你來去,就是想要離開我,是不是?我就讓你這麽沒有信心麽,還是跟我在一起,讓你這麽難過!”


    皇甫柔沒想到刑耀會這麽激動,但是麵對他這幅歇斯底裏的樣子,也是滿心無奈,“我不想與你爭吵,我也不想讓你為難,我更不想讓自己受委屈,就是這樣,”到這裏她有些後悔對刑耀這些話,然後有些尷尬的起身,“我出去了。”


    刑耀看著皇甫柔離開的背影,怒不可遏。


    唐語嫣端著吃食走進來的時候,卻沒見到皇甫柔的身影,她有些高心將吃食放在桌子上,然後對上的就是一臉冰冷的刑耀,她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問道:“相公,姐姐呢?我去尋她來,可以開飯了。”


    刑耀眼神冰冷的看著唐語嫣,“以後,不要再這麽稱唿我,我聽著別扭,還如同之前那樣,叫我師兄吧。還有,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這些事情自然有下人來做,若是無事就迴去休息吧。”


    唐語嫣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一臉無辜的問道:“相公,這是怎麽了呢,剛剛都還好好的,我這樣做都是自己自願的,你受傷也是因為我,我怎麽就不能照顧你了呢!”


    刑耀看著唐語嫣,緊皺著眉頭,“出去吧。”


    唐語嫣一臉的委屈,看著刑耀別開的雙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隻能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轉身走了出去,刑耀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隻剩下歎息。


    走出房間的唐語嫣臉『色』變的十分的猙獰,她心中十分明白,能變成這樣一定是皇甫柔在搞鬼,她就是見不得自己一點兒好!這筆賬她記下了,日後一定加倍奉還,然後一臉陰沉的朝著房間內走去。


    皇甫柔騎上了馬心中仍舊不能平靜,這是刑耀第一次這麽激動的著這些事情,看來這件事情讓他覺得十分的棘手,就算是他這樣的人也不能這麽快做出決定,隻是這種事情越是拖下去,那以後的問題就越多。


    來到山下,皇甫柔拴好馬抬腳就朝著山上走,可是看著這地上好似多出許多雜『亂』無章的腳印,心中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她加快腳步朝著山上的寺廟趕去,前腳還未踏進廟門,就聽著裏麵傳來一片哭號之聲。


    她放眼望去,最顯眼的就是地上放著一個蒙著白布的東西,身邊一個哭喊地的『婦』人好像已經要背過氣兒去了,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張富貴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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