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絕看著皇甫柔站在那裏休息,不禁有些疑『惑』,“來這裏做什麽?”在他看來,若是真想要找些什麽稀罕物件進獻給皇上,也應該是進城去尋,怎麽還來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裏的廟的外牆之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牆頭之上已經長出了幾顆青草。


    皇甫柔看著牌匾之上:靜安寺的字樣,笑著道:“這東黎國土之上,任何珍寶都屬皇上所有,下奇珍還有什麽是他沒有見過的,再了,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些十分珍貴的玩意兒也不能隨意的進獻上去,皇上多疑免得招惹是非。”


    “這裏是佛門清淨之地,自然不會有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世上一切的物件無非都是那些材料加工製造而成,返璞歸真,倒顯得十分的用心,所以我思來想去,這個地方或許有我想要的東西。”


    寒清絕聽到這話倒也是十分認同,“可是這佛門本事清淨之地,你若稟明的來由恐怕僧人也並不會如你所願吧。”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輕笑著,“這可未必,咱們進去看看再。”完之後與寒清絕一同朝著靜安寺的大門走了過去,這已經臨近正午可是這寺廟仍舊大門緊閉,沒有來往的香客也就罷了,竟然連一個僧人在外麵也不曾看見。


    皇甫柔過去叩門,等了許久才聽到有人朝著門邊快速跑過來,寺門“吱呀”一聲打開,竟然還有幾縷灰塵隨風落了下來,和尚看著皇甫柔和寒清絕楞了一下,“阿彌陀佛,施主,來我們靜安寺有何貴幹?”


    寒清絕站在那裏有些尷尬,這和尚看起來十分的瘦弱,身上的袈裟已經打了好幾個補丁,皇甫柔倒是一臉虔誠的道:“師傅,我們二人路過祈夏城,聽聞這裏有座寺廟,所以想著來這裏上柱香,隻因有些事情,還想要請佛祖指點『迷』津。”


    這和尚半信半疑的看了皇甫柔一眼,就聽著有人大聲的喊道:“淨文,快些過來,主持身子不好了!”


    聽到這話,和尚趕忙朝著院內跑去,連還站在門外的皇甫柔和寒清絕也不管了,皇甫柔看著這著急的樣子迴過頭看了寒清絕一眼,“相請不如偶遇,你瞧,這邊是緣分,佛家可最講究這些,咱們且進去看看吧。”


    完之後同寒清絕一起推開寺廟的門朝著內院走去,這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裏雖然鮮有人煙但是這院子裏麵卻十分的整潔幹淨,青磚上麵竟然連一片落葉也未曾看見,大殿就在眼前,可是裏麵卻空無一人。


    他們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就看著好幾個和尚在席地而坐,手中敲打著木魚口中念念有詞,麵向的房間房門打開著,卻看不到裏麵有饒聲音,皇甫柔膽子也大,沒有理睬坐落的十分整齊的和尚們直接朝著那房間內走去。


    這買入房門的那一刻她才看清,一個滿臉皺紋但白須垂在胸口的師傅正奄奄一息的坐在那裏,他雖然有些借助牆的支撐,但仍舊是盤腿打坐,唿吸十分急促的樣子。


    寒清絕隨著皇甫柔走了進去,看到之後趕忙來到這老和尚的身邊,伸手就號上了脈,這一個動作讓坐在那裏的老和尚瞬間睜開了雙眼,他眼神中滿是驚訝的神『色』,看著坐在那裏仔細號脈的寒清絕,然後打量著站在那裏神『色』自若的皇甫柔。


    寒清絕好一會兒才起身對著皇甫柔道:“身體沒有嚴重的病症,看情況應該是活活餓成這樣的,這主持都如此,更不用外麵的那些和尚了。”


    皇甫柔看著坐在那裏的主持,然後朝著門外走去,她推開廚房的門的時候才被那些打坐的和尚發現,他們趕緊起身朝著皇甫柔這邊過來,好似要將她趕出去似的,皇甫柔走到米缸旁邊,揭開蓋子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缸底。


    她來到灶台的旁邊,感受著溫熱揭開上麵的蓋子,看到的卻是可以見底的水,上麵還飄著兩片不知道是什麽的綠『色』菜葉,寒清絕來到她的身邊,看到鍋底的那一刻臉上帶著不可思議,“這東西不能吃!”


    完之後轉過頭看著都趴著門看著他們的和尚,大聲的問道:“你們誰吃了這鍋裏的東西,快站出來!”


    剛剛給皇甫柔他們開門的和尚擠在門口,看著兩個人不像是壞饒樣子,有些緊張的道:“大家都吃了,寺廟裏已經沒有能吃的東西了,這些是我們從後山采來的!”


    寒清絕看著皇甫柔,“這種草形狀酷似一種青菜,所以經常被人認錯。這些草生長在『潮』濕地方,葉象芹菜葉,有惡臭。全棵有毒,花的毒『性』最大,吃後惡心、嘔吐、手腳發冷、四肢麻痹。若是長時間食用,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皇甫柔皺著眉頭,心中盤算著,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竟然連化緣都這麽吃力,她看著寒清絕讓那些和尚站成一排,一個一個的來到他的身邊診脈,然後將身體情況不同的人分開,年紀稍長一些的身體素質不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是有些年紀尚輕的,狀況就比較複雜了。


    皇甫柔看了一眼忙碌著的寒清絕,轉身朝著主持的房間走去,她進了屋子看著主持十分虛弱的坐在那裏,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關上了房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主持師傅,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您不吝賜教。”


    這主持抬眼看了皇甫柔一眼,口中的佛經沒有停下來,隻是輕輕的點零頭,皇甫柔直言不諱的問道:“我聽著山下的百姓,這寺廟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上香了,所為何事啊?”


    主持聽到這裏聲音一頓,然後眼神中滿是銳利的盯著皇甫柔,“施主,佛門本是清淨地,塵世之人想要什麽就由他們便是,老衲一概不知,施主若是因此而來,還是請迴吧。”


    皇甫柔沒有起身,隻是輕生一笑,“大師誤會了,我並非為此事而來。隻是現在有一件事情困擾這我,所以來到大師這裏想要尋找一個解決之法罷了。”到這裏,她看到了主持手中攆著的佛珠,看起來已經攆了許多年上麵泛著一層光亮,看起來十分的莊重神秘。


    主持看著皇甫柔,搖了搖頭,“施主,看施主的麵相是世間少有的富貴之相,能讓施主煩心的事情,這寺廟也未必能為您解決,還是請您速速離去吧。”


    皇甫柔看著主持,隻感覺到他好像一直在趕她走一樣,心中十分的疑『惑』,“大師,您這清淨之地早已經山窮水盡了,若沒有我的到來,很快就會是皚皚白骨常伴古佛,若是你們都成了菩薩去,那這苦海裏麵的眾生,該由誰渡啊。”


    完之後看著大師有些驚訝的眼神,笑著起身,“大師,您的弟子們誤食毒草,我的朋友正在為他們診脈,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來了,就是緣,我自然要幫你們一把,也給自己積些陰德,死後少受一些懲罰。”


    完之後朝著門外走去,主持看著皇甫柔的背影,開口問道:“施主,廟裏什麽都沒有,不論您做什麽我們隻能空有一副感激的心,這樣你也願意嗎?”


    皇甫柔聽到這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轉過頭來對著大師道:“誰沒有?大師若是真的想要報答我,就答應贈與我這佛門內的一個物件吧,如何?”


    主持聽到這話臉『色』沉了下來,“佛祖身上的金裝不容玷汙,我們拚了命也不會讓你如願!”


    皇甫柔看著主持的樣子,哭笑不得的道:“金銀與我如浮雲,那就這樣吧,我要大師您手中的那串佛珠,佛門講究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主持看了看手中的佛珠,再看看麵前的人,“這佛珠是從我的師傅那裏得來的,我又攆了六十年,是上百年的東西了。倒是到底,也不過是尋常的木頭所製,施主真的隻是想要這串佛珠嗎?”


    皇甫柔點零頭,“當然,那我們就定了。”完之後她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寒清絕站在門外看到皇甫柔之後,道:“我要去城內買些草『藥』,有些情況比較嚴重的已經出現了惡心,腹瀉等狀況。”


    皇甫柔點零頭,“我同你一路迴去。”完朝著那些看著他們的和尚道:“身體沒什麽問題的師傅,還請隨我們下山,咱們就近去買些糧食迴來,不過需要你們親自動手運迴來才校”


    一些年紀稍長的聽到了這話,有的去套車,有的去準備行囊忙的不亦樂乎,剩下的年紀稍一些的站在那裏看著皇甫柔二人,淨文走到他們麵前,“這件事情還需要稟明主持之後,才能去做,還請二位施主稍後,我去迴稟一聲。”


    “我已經同你們主持過了,他自然也是同意的,不然我也不會自作主張。不過你還是去一聲吧,然後組織剩下的人安心休息,太陽下山之前我們一準兒迴來。”


    淨文雙手作禮之後朝著主持的房間內走去,等他出來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好了,他點零頭對著皇甫柔道:“施主,請速去速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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