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從雲倩身上爬起來一臉的滿足,笑看著躺在床榻之上嬌豔的美人兒,“既然你身子給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現在你就是我的妾室,在這裏安心的待著。”完之後拿起雲倩的肚兜放在鼻下仔細的嗅了嗅,然後轉身離開。


    雲倩躺在床榻之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這雕刻精致的床榻,上麵的帷幔看起來十分的華麗貴重,她曾經追求的錦衣玉食,怎麽一朝到手卻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呢,聽著周老爺走遠的腳步聲,雲倩從床榻之上爬起來,看著被褥上的一抹嫣紅,臉上帶著不清的落寞。


    師爺迴到家中,這個房間讓他覺得十分的陰暗,他第一次將門窗全部都打開,外麵的風吹進來,沒有驅散房間內的潮濕到讓這房間變得更加陰冷起來,他先是一臉落寞的坐在那裏,這隻鋪著一層薄薄的褥子的床榻硌得很疼,他揮起一拳狠狠的砸在這床榻之上。


    而後這心頭的無奈與委屈統統湧上心頭,他將床上的被褥一把扯下,發瘋似的在地上踢踹著,而後已經泛青的拳頭狠狠的朝著床板上揮著,直到流了血,露了骨,他才好似被抽幹力氣似的跌坐下來,坐在地上滿是腳印的薄被上哈哈大笑,而後悶聲哭了起來。


    他將情緒全都揮灑出來之後,緩緩起身將地上的被褥輕輕撿起,放在床上細心的鋪好,看著手上血肉模糊的樣子推開門走了出去,正在落下的夕陽將邊的雲朵燒的火紅,這一片火紅刺痛了他的雙眼,好似從這一刻起,他與從前完全不同了。


    師爺先是來到醫館將手上的傷包紮好,而後十分悠閑的來到與皇甫柔話的戲樓,此時裏麵燈火輝煌,人影重疊,戲台上唱的正是那經典的一出《戰太平》,鼓點聲隨著戲詞而起,忠臣奸佞大戰一堂。


    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之前的畏首畏尾,隻覺得這人生何等寂寥,若不奮力一搏,那他便會永遠這般,心有所愛而不得,眼見著化為泡影。


    他離開戲樓朝著皇甫柔的客棧而去,隻是這次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皇甫柔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快的過來,人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見著他手上包裹的紗布有點點血跡,心中就已經明白了,看來她的這位藥下的可已經夠猛烈了。


    師爺見著皇甫柔屏退左右,房間內隻剩下他們二人,走到皇甫柔跟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皇甫柔這倒是十分的詫異,如此飽學之士對自己行此大禮,那一定是有所求啊,不知道他此番要求的是什麽呢。


    師爺跪下之後隻覺得臉上滾燙,醞釀了半日也沒能張開口,皇甫柔輕笑著將人扶了起來,“有什麽話坐下。”


    師爺隨著皇甫柔起身在一旁坐了下來,隻感覺麵對這人的時候口幹舌燥,他心一狠轉過頭直視著皇甫柔道:“公子,鄙人有事相求。”


    “師爺但無妨,若是我能幫襯的,自然不會推諉。”


    師爺聽著皇甫柔的話,眼中泛起光亮,他轉過頭看著皇甫柔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公子財力雄厚,我想問公子借些銀子,以三月為期,期限一到自然如數奉還。”


    皇甫柔聽著他這話,倒是覺得十分的詫異,“借銀子倒是沒有問題,先生可是有什麽打算?”


    師爺點了點頭,“想我安長垣飽讀詩書,考取功名隻為了報恩,可是卻落得今時今日這種地步,不瞞公子,縣令看我不順,他又與周邊的官宦結為一黨,我想出人頭地也沒有這個機會,隻要公子借給我這銀子,我一定有辦法替了他的位置,到時候在這青州城內,公子也可一不二。”


    皇甫柔聽了他這話哈哈的笑了起來,“先生言重了。您的遠大誌向我自然願意出手相助,隻不過先生也知道,我隻是個商賈,這官場權利我是不懂,但是作為商人隻要謹遵一條法則,那就是無利不起早,先生應該明白的?”


    師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公子放心,若是我做了這青州縣令,公子在這裏的鋪麵就可以放心了。”


    皇甫柔看著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我有一點疑惑,若是先生能夠指點最好,若是不能我自不勉強。”


    她看著師爺一字一頓的道:“先生到底有什麽門路,能讓那些沆瀣一氣的人站在你這邊呢?”


    師爺臉上閃過一絲為難,而後歎了口氣,想著自己是有求於人,這些事情雖然不能和盤托出,但自然是要透露一點的,“鄙人求學之時曾得到一人指點,現在那人就在這一帶就任總督一職,因著有些事情糾纏他曾經答應過我一件事情,所以。”


    皇甫柔聽著師爺的話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再了,“如此我便放心了,先生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問這個問題隻是想著若是官官相護,先生有此舉動恐會帶來危險,若是先生有把握那我自然為先生高興。”


    完之後看著他,“不知先生要用多少銀子。”


    師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咬著唇道:“一萬兩。”


    皇甫柔有些驚訝,這可不是一個數目,就算是他真的當上了縣令也不可能在三月之間就還給自己,那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有這樣的底氣對自己這番話的呢,她沒有問出口隻是從袖中掏出了銀票放在事業眼前,師爺起身就要寫字據,被皇甫柔出手製止。


    她笑著道:“先生不日就會變成這青州城的縣令,若是有這樣一張字據在我的手中,那對先生與我都是一種威脅,我信得過先生,這銀子您盡管拿去,若是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您張口吩咐便是。”


    師爺看著皇甫柔臉上帶著感激的神情,朝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今日大恩,鄙人沒齒難忘。”


    皇甫柔扶起他道:“先生不必如此介懷,我在這裏預祝先生,心想事成,一朝揚眉。”


    師爺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銀票,深深看了皇甫柔一眼轉身離開了,刑耀聽著房間關上的聲音從內室走了出來,神色複雜的看著皇甫柔,“你就這麽相信他所的話?”


    皇甫柔晃蕩著雙腿,在房間內來迴踱步,“你不是已經派人盯著他了麽,我信與不信有什麽要緊,他能為我達成目的才是真的。”


    刑耀坐在那裏看著皇甫柔神色複雜,“就算我富可敵國,照你這麽揮霍,恐怕咱們迴到京城之後就要喝西北風了!”完之後嘴角上揚,“這些日子你用掉的銀子,要以三倍之數還與我。”完之後從懷中又掏出一遝銀票丟給皇甫柔。


    皇甫柔揣在懷裏笑著道:“自然沒問題,等祈夏城與青州的鋪麵開了張,三倍算我欺負你,十倍,十倍還你。”完之後坐在那裏偷笑。


    刑耀看著她的樣子嘴角揚起的笑意就落不下來,他推開窗子看著窗外的景色,這青州城確實是個雅致的地方,在這裏做生意,真是一個十分正確的選擇。


    就在這時,刑耀的暗衛出現在他的麵前,俯身道:“主子,這是從祈夏城送過來的信件。”刑耀看了一下之後隨後遞給皇甫柔,“看看,你應該會感興趣。”


    皇甫柔拆開信件,看著這裏的信息嘴角上揚的愈發明顯,而後滿意的遞給刑耀,刑耀看過之後臉上帶著十分驚訝的神情,“你動作真快啊。”


    皇甫柔聳了聳肩,“若是不動作快些,如何能將銀子還給你呢。”完之後坐在那裏一臉的放鬆,令她最開心的不是鋪麵開張,而是葉玉蝶已經醒了過來,她與馮潯陽一道將祈夏城半數的鋪麵都買了下來,現在城裏已經氣象一新,她的鋪麵全數開張,聽起來生意還不錯。


    葉玉蝶是個老實的人,那裏的生意交給她可以放心,已經七八日的時間了,祈夏城還沒有任何異樣,看起來京城那邊的人還沒有收到祈夏城有變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京城那邊的人會有什麽動作呢?她必須要盡快處理好青州的事情,將祈夏城變為“安全”的城池才行啊。


    刑耀看著皇甫柔臉上變幻的神色,有些擔憂的道:“已經第二日了,山裏還沒有消息。”


    皇甫柔轉過頭看著他,“你最好不要報什麽希望,她現在最幸運的就是還活著,不要期望她能從裏麵帶出任何消息。”


    刑耀看著皇甫柔言辭犀利的著這些,皺著眉頭看著窗外,“明日是最後的期限,如果沒有見到她,那我們晚上就會采取行動。”完之後轉過身看著皇甫柔,“若是我沒有迴來,你就離開這裏,再也不要迴京城。”


    皇甫柔看著刑耀眼神十分堅定的樣子淡然一笑,“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任務,有可能是個圈套。”


    刑耀有些詫異的看著皇甫柔,她為什麽與自己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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