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見著皇甫柔好似就在發怒的邊緣,溫柔的安慰道:“公子莫要與姐姐生氣,許是姐姐聽到了什麽傳言才這麽的,原本的誤會解釋開就好了,其實,婉兒已經有了意中人,隻盼著他哪日能夠明白我的心意。”


    完這話婉兒含情脈脈的看著皇甫柔,站在婉兒身後的葉玉蝶險些繃不住臉上嚴肅的神情,皇甫柔瞪了她一眼,她趕忙調整好情緒低下頭。


    皇甫柔看著婉兒的樣子,歎了口氣,臉上帶著些許為難,欲言又止的道:“讓內人帶你去休息,今日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我怎麽也不能知道你被知縣請了去,你爹姨娘定然因此擔心你呢,趕快去跟他們見一麵。”


    婉兒聽著這話,有些嬌羞的點了點頭,“多謝公子。”完之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邊處,她輕撫的門框輕輕迴頭,眼中飽含春色,嬌羞的笑了一下轉身跑開了。


    葉玉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走到門邊已經看不到她的身邊之後,趕忙將門關了起來,臉上的笑意顯然已經繃不住了,刑耀也黑著臉從內室走了出來,這場麵十分的尷尬。


    皇甫柔清咳了兩聲,有些不知怎麽開口,想了半吞吞吐吐的道:“這姑娘到了適婚的年紀,多想一些也屬正常。”


    葉玉蝶捂著嘴站在那裏,可是眼角的笑紋卻道出了她的心思,皇甫柔忽然嚴肅起來,“縣令的人確實是那麽跟你的?你確定沒有漏聽什麽消息?”


    葉玉蝶聽著皇甫柔如此詢問,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屬下聽得真切,那師爺確實就是那麽的,而且我迴來之時他們還派人跟蹤,倒是沒有做什麽事情,看到我進了這客棧就離開了。”


    皇甫柔想了一會兒,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意道:“看來他們這保持中立的想法,已經改變了呢,你做的很好,竟然讓他們信以為真,若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輕易放了這姑娘迴來。”


    刑耀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陰沉的道:“她迴來倒是無妨,隻是是否被人利用,現在還未可知,你想如何應對?”


    皇甫柔聽了刑耀的話也是皺起了眉頭,“他們到底想讓這姑娘做什麽呢,我若是沒有被挑撥恐怕會讓他們起了疑心。”


    葉玉蝶臉上帶著十分興奮的神情道:“那主人就陪他們演一場戲,到時候不就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麽了?”


    刑耀一聽,臉上帶著十足的不悅轉過頭瞪了一眼葉玉蝶,她有些惶恐的低下頭不敢與刑耀對視,皇甫柔點了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等夜深了,咱們一同行動,今日夜裏必須找到那人,今日我須得知道他的想法。”


    葉玉蝶離開之後,刑耀盯著皇甫柔臉上帶著十分不高興的神情,那樣子好似受了什麽委屈似的,皇甫柔無奈的看著他道:“過兩日咱們就能出城了,若是蔣賢還沒有迴來,你會如何決定?”


    刑耀看著皇甫柔,斬釘截鐵的道:“啟程。”


    皇甫柔點了點頭,“我想也是,已經耽擱這麽長時間了,“戰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隻希望邢君勝不要做什麽傻事,可別辜負了他母妃的一片苦心啊。”


    刑耀皺著眉頭看著皇甫柔,“你似乎很在意對雪妃的承諾。”


    “與你一樣。那都是臨終的遺願,我既然應下了,自然要竭盡全力。”


    刑耀被皇甫柔這麽一句話給噎住了,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他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我去看看阿清準備的如何了,入了夜咱們就動身,你先休息一會兒。”


    皇甫柔看著刑耀的背影,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不過今晚的動作至關重要,若是那男人不想對自己實話,或是他又不想施展他的計劃了,那都是個問題,可是要解決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這件事情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是他真的臨陣反悔,自己隻要殺了他,取而代之了。


    入了夜,寂靜無聲,這城內猶如一潭死水一樣。


    皇甫柔四人穿著溶於夜色的衣裳疾走在黑暗之中,葉玉蝶到現在也沒有緩過神來,她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主人竟然是個女子,從前隨著她做事的事情,那決斷與氣勢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女人,她伺候皇甫柔更衣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個稱唿自己為娘子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她驚訝的不出話,但是心中更生出了許多的敬佩之意,四個人借著黑暗的保護來到了高城腳下,皇甫柔同刑耀一路,葉玉蝶同寒清絕一路,分別從東西院子開始搜,他們的腳步極為輕快,如果不經過他們身邊,根本看不出來。


    皇甫柔同刑耀來到了他們曾經呆過的院子,裏麵還是一片狼藉,房間內沒有燈火一片漆黑,兩個人借著黑暗摸了進去,裏麵沒有人的生氣,就這麽一路過去,凡是所到的房間,不是侍女侍衛,就是廚房倉庫,直到了最高處的城主所居住的院落,他們才他停了下來。


    寒清絕也是他們也是一樣,四個人在院落的兩側注意到了彼此,皇甫柔給他們打了一個手勢,四個人避過了在門口駐守的侍衛,翻牆進到了院落中,皇甫柔也形耀臥在房簷之上,寒清絕也葉玉蝶快步來到城主的臥房。


    裏麵燈火正在閃爍,有兩個人影依偎在一起,葉玉蝶用手指戳出一個洞在窗子上戳了一個洞,然後朝裏麵看去,這情景映入她的眼中,她忽然一愣然後快速的後退了一步,雙手捂著嘴不想讓自己喊出聲音來。


    可是這響動已經驚動了房間裏麵的人,城主大喊了一聲:“誰!”然後快步走了出來推開門,看著外麵空無一人,隻有微風吹過的院落,侍衛聽到聲音快步跑了進來,跪下道:“城主大人!”


    城主看著侍衛問道:“外麵可有異動?”


    “啟稟城主,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城主點了點頭,“好,繼續看著,不可讓任何人進到這個院子裏來!”完之後轉身迴了房間,侍衛四下看看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轉身迴到自己的崗位。


    寒清絕拉著葉玉蝶伏在房頂,他鬆開拉著葉玉蝶的手輕聲問道:“剛剛看到了什麽。”


    皇甫柔和刑耀在另一邊也是投來詢問的目光,葉玉蝶臉色微紅的看著寒清絕,調整好唿吸之後這才道:“城主在和男子,就是那個男人。”


    寒清絕一聽,臉上也帶著不自然的神情,皇甫柔看著相顧無言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她閃身來到了寒清絕二人到過的窗下,投過葉玉蝶戳開的洞朝裏麵看去,之間城主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在他身畔的居然是那男子,兩個人在燭火之下耳鬢廝磨,那樣子十分恩愛。


    皇甫柔看著兩個人樣子,怒意漸起,怪不得自己問他姓甚名誰之時,他露出了心虛的神情,她還以為這人身上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現在看來,這做局之人,不隻她一人啊。


    她朝著寒清絕輕輕招手,示意他過來,寒清絕知道皇甫柔要做什麽,點燃了一炷香放進了那個空洞之中,片刻之後就聽著房間內傳來了均勻的唿吸聲。


    他們輕聲將窗子打開,待香味散盡之後跳了進去,刑耀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這種事情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看在眼中還是有些不適。


    在京中的權臣抑或是大富大貴之家,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老爺們多少都會有些這種癖好,他們找到皮相幹淨華美的男子養在府中,與侍妾的身份相同,喚作男寵。


    寒清絕看著這一幕倒覺得有些奇怪,隻見這暈倒的這男子身上泛著奇異的紅,看上去並不像是自然浮現的顏色,這感覺倒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


    皇甫柔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著他伏在城主身上的樣子,倒是有些鳥依然的感覺,她離開床榻便四處的翻找著,但是除了一些春宮圖之外,別無所獲。


    皇甫柔皺著眉頭看著這房間,然後轉身走出了內室,隻見這之前她曾寫過字的桌案,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封書信,看樣子是剛剛寫好還未來得及送出去的,她並沒有動,隻是十分在意的看著桌麵上的擺設,這硯台上的墨跡早已經幹涸,這封信看起來並不是在這裏寫的,擺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定然是有什麽貓膩。


    皇甫柔輕笑著,轉身走迴了房間,她示意葉玉蝶給這男子披了一件衣裳,然後將他帶到了內室外,皇甫柔十分心的用他的手將桌案上的信件拿起,然後帶著人和信件快速的離開的這裏,寒清絕走的時候,還不忘將香灰帶走,一行人就這麽撤出了高城。


    迴到客棧之後,葉玉蝶將人往床榻上一扔,四個人就這麽俯視著他,片刻之後,隻見那男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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